作者:沉默西风菌
起身,雪之下雪乃走到书桌前,拿起部门申请表,抿了抿嘴。
握在手中想要撕开,却始终用不出力气。
我还没喜欢上他,倒不如说已经有些恶感了。
这么对自己说,雪之下雪乃放下入部申请表,素白绝美的脸颊在灯光下映出天使般的精致感。
但我不能让无辜的千反田和加藤同学受到他的玷污。
“人渣~”
像猫咪撒娇一样轻声自语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明白自己是有些自欺欺人,雪之下雪乃感觉到脸红了红。
所以我必须看住这个家伙!
38 就叫普通一击吧!
周五,前两天的倒春寒过后,气温迅速回升,春风和畅,万物滋生,充足阳光照射在身体上,已经能令人感受一丝夏天气味。
中午的三四节,是连起来上的体育课。
如果把总武高的分成一块东北方的方形教学区和西南方的操场区,那么这块拼接起来的方形地图区块贴着校外一条东北西南走向、同时也是正校门所面对的马路。
而网球场,就在操场的西南角落中。
随着风吹来,樱花花瓣漫天飞舞。
总武高的体育课每隔一个月,就会更换一次运动项目,将三个班联合上课的六十名男生分成两组进行运动。
这个月刚开始的运动项目是足球和网球。
虽然现在天气还不炎热,但没什么人愿意顶着一身臭汗度过下午,更何况就算是喜欢足球的人两节课的时间也根本踢不痛快,所以想留在网球组的人数特别多。
即便是已经加入了足球部短短一周后,就被足球部部长视作新生代王牌的叶山隼人也在一轮激烈的猜拳后,留在了栅栏网的另一端。
和观月式猜拳的男生被他面无表情的静静盯了几秒,就像早上抱着侥幸喝了过期牛奶,在上课期间突然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时肚子造反一样,脸色煞白,被他轻松赢的了胜利。
集体做完简单的暖身运动后,一脸胡茬、总是给人眯眯眼感觉的体育老师把所有动作都讲解过一遍后,宣布解散。
“好,你们对打看看,两两一组各自散开。”
就好像经过长途迁徙终于熬过旱季抵达新草场的斑马群,各班的学生们自然而然地分成几组。
而且因为有不少学生是隔班的朋友也组合在了一起,所以出现了一些落单现象。
环视一周,比企谷八幡自然是和户冢彩加一起组队,不再需要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对着墙壁挥拍。
还有不少陌生面孔的男生在偷偷看着他,面露嘲讽的笑容。
在这些人旁边假装没在看观月式,却总是偷偷偏头、投来视线的F班男生,说明了这些敌意的来源。
哦,环顾四坐皆虚空,小丑竟是我自己?
“老师,我先逛一逛,看看有没有好心的同学肯收留我,”从网球框里捡起两颗勉强算新的网球,观月式抛起一颗,做着拍框颠球。
“砰——”
看着那飞起半米高的网球,厚木老师那眯起的双眼不禁微微睁大,视线随之上下漂移。
“砰——”
嘴巴张开。
“砰——”
呼吸变粗。
“砰——”
几个来回后,厚木老师看着观月式一边颠球,一边四处张望,闲逛般地离开。
然后他不禁看了看手中的网球拍,陷入了自我怀疑。
拍框颠球并不算难,他之后也会教给学生们作为记录平时成绩的考核。
不过一般颠球也只会颠起二十多厘米,半米高的拍框颠球,这得什么手感?
反正他自认是做不到。
现在的学生,都这么秀了吗?
在旁人的惊讶目光中闲逛了一会,观月式原本准备润出去,找现在肯定也在某个地方逃课的冬马和纱投喂食物刷刷好感度。
不过却看到墙角处原本正郎情妾意,哦不,开开心心打配合的比企谷八幡和户冢彩加停了下来,在他们面前,站着一个人。
虽然是一个人,体型却足有两个比企谷八幡那么大,看起来相当惊人。
尤其是当他挥舞着双手,就更显得有猛虎下山一般的气势了。
显然不可能是F班的学生,否则一个星期过去了自己都不记得他,那观月式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精神病症是不是又加重了。
“喂,比企谷,怎么了?这位是?”
富含AHD的死鱼眼扫过来,比企谷八幡宛如原始部落中长辈们外出狩猎时,遭遇敌人来袭后为了保护弟妹(户冢彩加)而不得不强撑着独自面对野兽时,突然看到了长辈们归来的孩子一样,面露庆幸和欣喜。
“啊,这位是?”一头白发、气质沉(lao)稳(tai)到如果换上白衬衫和西裤,在拿个保温杯在校园里一走,会被人喊老师好。
视线首先在仍在拍框上下颠倒的网球上好奇地扫了一眼,方框厚镜片后的眼睛打量了一下观月式,不禁了愣一会才回过神,似乎得出了这个小白脸很好说话的结论,因而露出了笑容。
“哟!”
这是和他气质截然不同,灿烂到可以说是猖狂的笑容。
“我乃是吾乃剑豪将军-材木座义辉其人也!前来与八幡大菩萨延续百年前的主从契约!你——”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惊叫声。
“喂!小心——”
在旁边的比企谷八幡看到了过程——
那个叫户部翔的金发男生惊叹于叶山隼人巧合打出来的切球,试图模仿却弄巧成拙地将球打到了这里——观月式的身后!
“后面——”
下一秒,观月式用力一掂球拍,将网球用力击向上空,同时转为反手,头也不看地用力挥向身后!
“轰——”
没有人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如同炮击一般的轰鸣声,网球以毫厘之差掠过了球网上空,在地面反弹飞起后,擦过户部翔的侧脸,最后嵌入球场外围的铁网之中。
“砰——”
高高抛起的网球此时才落下,被观月式用球拍接住。
“啪嗒”
球拍落地,同时整个人瘫倒在地,惊恐地瞪圆双眼、捂住脸的,不是别人,正是户部翔。
“砰、砰、砰”
仿佛刚刚那一挥拍只是错觉,观月式镇定自若地挥着球拍,仍由一阵带着樱花瓣的清风吹拂脸颊。
在比企谷八幡的视线里,观月式上方刚好有只雄鹰高空掠过。
它矫健的身姿,仿佛是苍蓝布景里留下一道优雅的剪影。
“户部!户部!没事吧?”
“啊?没,没事,吓了一跳而已。”
确认好友没事后,叶山隼人才抬头看向观月式,面露歉意,“抱歉,刚刚是户部莽撞了。”
摇摇头,观月式刚要说话,就看见特别大楼四楼处,古典文学部所在的窗户前,似乎掠过了什么影子。
嗯?
那个是?
随手一拍,将网球高高击飞,将球拍丢给比企谷八幡,“跟老师说我身体不舒服,去校医室了。”
“诶?”下意识接过球拍,比企谷八幡才看到,在半空中的网球掠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进十多米外仅有半米宽的球筐之中。
“喂!”身旁原本安静的材木座义辉忽然大喊,狠狠吓了比企谷八幡一跳。
“刚才那招,叫什么?太帅了!”
正要走出网球场的观月式停下脚步,望了一眼洁净苍蓝的天空,“这招,就叫普通一击吧。”
随即,他头也不回地跑向教学楼。
这叫身体不舒服?
撒谎!还当着人家老师的面?
呸,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呸!
网球场上,包括老师都呆呆看着观月式跑向教学区的矫捷身影,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39 偷看加藤惠的绝对领域被发现了
“咔嚓——”一声,门锁打开。
打开古典文学部的门,房间里自然是一片寂静,只能隐约听到不知何处传来的钢琴声。
踏入从窗户照进的光柱里,灰尘被他行走时掀起的气流带动,像海潮一样分散又聚合
走进教室中,观月式打量四周。
昨天先是因为遭遇千反田爱瑠,又恰好被雪之下雪乃抓住,观月式根本没机会多看几眼。
大约四十平米的教室算是宽敞。
和门相对窗户是由三扇水平推拉式玻璃窗构成。
经年历月的暴晒后变得米黄的白色窗帘收拢在一边。
窗台边缘,摆放着一两盆只有些枯萎枝叶的花盆。
教室的后排摆放着许多叠放在一起的桌椅,另一面墙壁被高大的立式木柜遮挡,可以看到一些用报纸糊起来的缺口。
玻璃窗后,除了一台老式到不能再老式的停摆摆钟外,就尽是些书籍、地球仪、奖杯和文件夹之类的杂物。
教室的中央,是两张并排在一起的长桌。
这一切看起来都跟昨天没什么两样。
唯独——
走到窗户旁,推开还很顺滑的玻璃窗,迎着带着一丝咸腥味的午间海风。
一群乌鸦飞过头顶,马路对面的混居大楼的某个格子间里,传出来了蒜蓉爆香后酱油烧焦的香味。
观月式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操场和更远方的碧蓝海天,确认这就是自己刚刚在网球场上看到有人影闪过的窗口。
但是环视一周,并没有什么异样,好像刚刚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想想也对,钥匙都在自己和千反田爱瑠手中,除非这个人有校工才会有的万能钥匙,否则不可能在不在门锁上留一点痕迹的情况下进入教室。
即便他有非常精湛的开锁技术,这间荒废已久的古典部科室也实在是找不到让这种人来的价值和原因。
只是——
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观月式眼角看到一处白点飘飞过来,下意识伸出手,从半空中接过一朵乘风飘散而来的樱花。
沉思了一会,观月式转身扫视,在长桌下那干干净净的地板上,看到了几朵还很粉嫩的樱花。
他抿了抿薄薄的双唇。
这是个樱花飘落,俗称‘樱落雨’的季节。
加上总武高距离海边就只有几百米,昼夜风吹不息,樱花雨也总是落个不停。
但如果这些樱花是昨天在自己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掉进来的,一昼夜时间后不可能还这么鲜嫩——其鲜嫩度,最早不能早于今天清晨。
综合起来,眼前状况的唯一景象就是——今天早上的这段时间里,有人在不进入古典部教室的情况下,在很短的情况下打开了窗户。
要么这个人会穿墙术,要么他/她是从窗台——
看了看四层楼的高度,又看看只能从内部打开的窗户,观月式否定了有人从窗外爬进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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