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沉默西风菌
在雪之下雪乃脸颊被羞红所覆盖,勃然变色的下一秒,观月式忽然起身,双手分开,将被惊起的千反田爱瑠和向后倒去的雪之下雪乃都一起揽入怀中。
顾不得两处纤细的腰肢传来的美妙手感,观月式压低声音。
“嘘,有动静。”
三人之间的温热吐息刹那间交融在一起,心跳声仿佛在产生共鸣。
雪之下雪乃和千反田爱瑠都下意识地紧盯在面前的薄薄嘴唇,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千反田爱瑠对观月式说的话自然没有怀疑,连忙站直了身,拍拍红扑扑的小脸躲到他身后。
而雪之下雪乃深吸一口气后,下意识看了一眼四周后,也恢复了平静。
不过很快,一个可能浮现在心头,让她多看了几眼神色镇定的观月式。
雪之下雪乃倒不是怀疑他借机占自己和千反田爱瑠的便宜,因为以观月式那坦诚又人渣的性格只会直接说。
但她严重怀疑,观月式会不会是早就察觉到了异样,故意在说了那种过份下流的话后才爆出来,打断自己的收拾?
不过现在没有证据,雪之下雪乃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人,察觉到自己落单后下,心跳快了一拍,赶紧跟上前。
虽然无所谓,不过目光交流了一番后,观月式关掉汽灯放在旁边。
今晚月色不错,如果开着灯反而看不清远处。
而且相比起潜藏在黑暗中,打着灯反而有种暴露自己的心慌感。
拔出短刀,观月式轻手轻脚地拉开了教室门。
几缕冷风顿时从门外吹进来,微微吹起千反田爱瑠和雪之下雪乃的长发,冻得两人下意识打了个颤。
窗外可以窥见马路上的照明灯孤单地亮着,惨白的光吸引来了不少飞蛾。
不知何处、也许是走廊尽头的某扇破损窗户在风中晃动,嘎吱嘎吱的声音令人起鸡皮疙瘩,令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在一片寂静之中,所有的声音似乎都会被无限放大,风从走廊尽头吹过来,像无形的手一般拂过两人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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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走廊、楼梯,这些曾经在白天里充满欢声笑语和青春身姿的熟悉角落,现在却变得陌生而诡异。
处于这种诡异的环境下,是个正常人都会感到不安和焦躁。
直到观月式忽然伸手从两人身后掠过,揽住了她们的腰,少女们才在一时差点喊出声来的惊恐后,回过神来。
千反田爱瑠没说什么,只是垂下脸,伸手按在观月式胸前,像栖息一般,气息有些紊乱。
“那个,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像是碗在桌子上碰撞的声音,”她这样咬着观月式的耳朵说着。
而雪之下雪乃的脸即便只有窗外照入的暗淡月光,也似乎能看见颊边潮红。
她狠狠瞪着观月式,但那犹如薄膜般覆盖在她身上的紧张、惊惧和焦躁逐渐消散。
“把猫妖的力量释放出来吧,而且放轻松点,我感觉到这股灵异,似乎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危险存在。”
瞪了一会没有结果,雪之下雪乃翻过脸看向窗外,头顶‘嘭’的一声,冒出了两只毛茸茸的猫耳。
观月式也感觉手背上似乎被什么轻轻蹭过的感觉。
回去一定要好好撸一把雪之下喵乃,观月式下定决心。
短短的几米路,观月式不得不因为怀中的少女,而放轻了脚步,走了将近两分钟才走到古典文学部大门。
在少女们的注视下,观月式默默感受了一番,忽然直接伸手拉开了古典文学部的教室大门。
“砰”的一声,,隐隐有一股白天没闻过的尘埃和霉菌混杂起来的奇怪臭味传来。
月光扫过,可以看到一个小时前被几人打扫干净的教室,又变得杂乱无章了。
而且是那种,感觉像是适应了某种规律的杂乱。
“安心吧,这次没有危险,”用坚定眼神安抚了少女,观月式走进古典文学部中,闲庭信步一样的环视着。
直到某处,他才突然停下脚步,拔刀斩向身侧。
下一秒——
“好汉饶命!!”
48 对千反田爱瑠施以惩~罚~
几乎可以让人真切感受到其慌张的尖叫声中,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短刀在毫厘之间停下。
出现在观月式面前的,既不是有着丰满高挑身材、身穿几十年前昭和时代校服的红瞳姬发式黑长直少女,也不是一个有着用绿色头绳扎起的双马尾,背着大大登山包的小学生,而是——
“咖啡机——?”
一个给人以昭和时代老旧质感木制咖啡机,浑身散发着淡淡荧光,正如被恶狼舔舐脖子的羔羊一样轻轻颤抖个不停。
手磨咖啡机身和桌面坑坑畔畔地发出‘噔噔噔’的声音。
“大人!我不是什么恶灵啊!”咖啡机发出了分不清性别,五六岁孩子一样的童音,仿佛能听见它的哭腔。
默默收起刀,观月式看向走进来靠向他的少女们,“是付丧神。”
雪之下雪乃和千反田爱瑠直接围上去,好奇地打量着渐渐停止颤抖的咖啡机。
“哦哦哦!!观月君快看,它会发光耶!!好神奇!!”千反田爱瑠的一双大眼睛仿佛发着光,扯了扯观月式的手臂抱在怀中。
没理会进入了‘我很好奇’状态的千反田爱瑠,观月式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柔软,看向双手抱胸的雪之下雪乃。
借着微光和自己优秀的夜间视力,确认她素白小脸上的紧张和恐惧消散后,他才重新将目光凝聚到身前。
他没注意到的时,在视线挪开后,雪之下雪乃唇边漾起了微微的弧度,又很快消失。
付丧神,或者也可以读作附丧神。
字面意义上来说即为附着凭依了吸收天地精华、积聚怨念或感受佛性、灵力形成的灵魂而化成的妖怪。
不过就和一可以读作二之前,二可以读作下面长,小鸟游读作鹰无,月见里是山无一样,付丧神读作付丧神,写作九十九神、一百减一神,又或者‘总之差不多一百年’神。
总结起来,其实就是为人类尽心奉献后,却被长时间丢弃蒙尘,进而产生了灵智的器物妖怪。
“昨天,还有前天晚上,晚上搞怪的,就是你们吧,”观月式用刀把轻轻点了点手磨咖啡机,它就好像冬天里忽然被人从脖子里浇了冰水一样狠狠抖了抖。
“抱,抱歉,给大人填麻烦了。”
“不是给我,是给她添麻烦了,”观月式讲手从千反田爱瑠怀中扯了出来,趁机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真是的!我可是姐姐!观月君不准再拍我的头了!”
不满地嘟了嘟几乎能挂上油壶的樱桃小嘴,千反田爱瑠顺了顺头发,忽然反应过来,紫色大眼睛睁圆,‘观月君,你说它们?’
“是,”观月式点点头,又拍了拍手磨咖啡机,“其他的付丧神,准备躲到什么时候!?是要我请你们出来吗?”
“抱歉!”一台浑身是锈的马灯忽然亮起,火焰轻轻飘遥,传出小女孩一样的声音,狠狠吓了千反田和雪之下一跳,“真的十分抱歉,请不要伤害我们,我们只是在这里等待主人回来。”
“如果这位大人讨厌我们的话,我们也可以离开,”这次说话的是一个古董煤油打火机,它的盖帽一开一合,配上有些苍老的声音,就好像一个英国人不断戴帽子脱帽子一样。
随后,柜子自动打开,茶杯、汤婆子、鲣鱼刨盒、铝制水壶、松灯钵等一个个看样子年龄比三人父辈甚至爷爷辈都大的付丧神都发出了荧光和声响。
一时间原本昏暗寂静的方间被一道道荧光照亮,并发出都像幼儿园里的小孩乱叫一样杂乱无章,却能让人感觉到活力的铿咔声。
雪之下雪乃和千反田爱瑠一开始下意识躲到观月式怀中身后,但看着这一幕,不禁像走在路上时看到一大群小猫小狗从草丛中打滚出来一样,脸上漾起了笑意。
“……也就是说,它们都是因为四年曾经的主人,才会下意识地反复回到主人将它们离开前将它们摆放的位置?”
“是的,这些就跟孩子一样,诞生还不久,如果给大人们添麻烦,我们真的很抱歉,以后我一定想办法让他们改过来。”
说话的是煤油打火机,马灯和手摇咖啡机都躲在它身后,如同遇到陌生人的小孩子躲在长辈身后。
不过即便如此,其实这么多付丧神,能说话就只有面前三个而已。
其它能有猫狗一样的反应的也一样少,绝大部分都是保持着简单的意识回路。
观月式打量了一番面前三个付丧神。
“那,那个,我可以磨咖啡给你们喝,请放我们一马吧。”
“很遗憾,我们几个人中,好像没几个喜欢喝咖啡的,”观月式记得雪之下偏爱红茶,而爱瑠则是不喜欢咖啡。
“我倒是无所谓,”观月式看向身旁,千反田爱瑠正好奇地用鲜嫩手指戳着一只茶壶,身后则是像躲老鹰的小鸡一样缩成一团的茶杯,“爱瑠,还有雪之下,你们怎么看?”
“既然知道了原因,我也没什么意见,”雪之下雪乃依然保持着沉稳,不过她的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瞥向旁边正在追逐打闹的汤婆子和鲣鱼刨盒。
包裹着黑色过膝袜的秀长双腿轻轻抖动,使得室内鞋和地板发出了哒哒哒的声音。
这个动作使得百褶裙裙摆被略微顶起时,白嫩的绝对领域略微扩大。
她不会看成是两只猫在追逐打闹了吧?
“我也没有意见,观月君你呢?”千反田爱瑠放过可怜兮兮的茶壶杯子们,带着心满意足一般的微笑,对观月式挥了挥手。
夜间侦探篇,就这么结束了。
离开似乎没那么阴沉的总武高,穿过只有路灯上的飞蛾在飞舞的马路,三人沐浴在春夜的微风中,一起来到车站。
先将雪之下雪乃送回,观月式又送千反田爱瑠到了楼下。
“我上去喝口水,休息一下。”
千反田爱瑠没多想,就带着观月式上了楼。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千反田爱瑠下意识从鞋柜中拿出专门为观月式买的拖鞋,“观月君,请。”
一抬头,就看到观月式在微笑着盯着她。
“观月君?”
心中察觉到异样的时候,她就被观月式狠狠按在了墙上。
“啪嗒”一声,拖鞋掉落在地。
“爱瑠,你不乖哟,居然敢联合雪之下一起占我便宜,”观月式抓住一双白嫩小手按在墙上,轻轻挑起少女的雪白下巴,“不乖的话,就要学会接受惩罚,姐姐~~”
他咬住了少女的白嫩耳垂。
“啊~~”酥人骨髓的轻声喘息,缓缓飘荡开来。
49 爱瑠,把初吻给我好吗?(修)
雪之下公寓。
“我回来了。”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在黑夜中荡漾而过,不禁给人种似乎惊醒了什么的惶恐感。
自然垂至腰肢的黑色长发在夹杂着些许冷意的寒风中轻轻摆动着,雪之下雪乃推开玄关门。
客厅里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但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远处城市的景色一览无遗。
繁华如千叶,此刻也在静寂的月华的银色帷纱之下,变得异常空灵。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雪之下雪乃确实是个怕黑、怕鬼的女生。
即便在融合了猫妖的力量,变得寻常两三个男人都不怕后,内心深处对于黑暗的敬畏却从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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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说,在确认了这个世界上却有鬼怪后,雪之下雪乃再也无法用‘要相信科学,这个世界上没有幽灵’来给自己加油打气了。
调动起一些猫妖的力量,雪之下雪乃在黑暗中扫视了一眼。
既害怕看到什么,也想要快点看到什么潜藏起来的东西。
越是神经质,越是胆怯的人,越是期盼着强犷风暴的到来——雪之下雪乃忽然想到这句话。
踩着有猫耳朵的小棉拖,雪之下走进客厅打开电视机,选了个无聊但吵闹的综艺节目,将声音调到最大。
于是,心里有了种像驱散了其它角落里的什么东西的感觉,雪之下雪乃这才坐到沙发上,长长地松了口气。
该去洗澡换衣服了,她这么想着,但现在能徒手扭断男人手臂的身体肌肉却调动不出一分力量。
还有作业没做呢,虽然是刚开学,虽然明天是周末,但也不能放松,否则怎么去竞争继承父亲家业的机会呢?
但雪之下雪乃最后却罕见地瘫倒在沙发上,清澈明亮的双眼侧目看去,远处城市灯火依稀。
不知怎么的,雪之下雪乃脑海中浮现出观月式的脸颊——平日里这家伙因为过于成熟冷静的姿态,让人不禁觉得他应该比较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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