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开后宫,却被当成纯爱 第39章

作者:沉默西风菌

  不禁说出了口,于是让恼羞成怒的小山健人开始上手了。

  为什么!

  我只是喜欢二次元美少女而已!

  这难道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正常喜好吗?为什么要做这么对我!

  神明啊!

  救救我吧!

  心中怒吼的下一秒,安艺伦也就感觉踢在自己侧腹的脚被移开了。

  然后,“啊!!”的一声惨叫响起,是安艺伦也非常耳熟的小山健人的声音!

  简直像非洲割礼那种,把OO拉长后固定起来放在石板上,拿着锤子放在刀背上狠狠砸下去后的所会发出的已经变形的惨叫声。

  让人不禁怀疑小山健人是不是会跳起街舞来。

  抬头一看,安艺伦也眼瞳不禁一颤。

  因为在面前,一个对他来说非常熟悉又非常陌生的俊美少年,神色冷峻地伸出穿在校服下并不算粗壮的右手,掐住了小山健人非常有肌肉的肩膀。

  “啊!!要断了要断了!!”

  操场上晨练的田径队,身后走进教学楼里的学生,都被惨叫声吸引了过来,观月式不言不语,只是沉默地不断加大手上的力量。

  直到小山健人的肩膀骨头发出咯吱声,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柱骨一样瘫软,鼻涕眼泪横流,他才嫌弃地松开手。

  悬空着一只手,观月式示意刚刚一两个想要上来的人把小山健人拖走,瞄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安艺伦也,转身朝操场旁边的洗手池走去,准备洗一下手再离开。

  对于安艺伦也这个人,观月式的态度是,不犯法,但是让他犯恶心。

  没别的好说,人和人就是不一样。

  更何况自己是个精神病,讨厌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反正对观月式来说,如果心知肚明有两个女生喜欢自己,他就算是努力竞选首相修改法律开后宫,也不会故意装傻吊着女生们让她们伤心。

  ——否则他昨天就不会在明知道可能会让雪之下彻底和他绝交的情况下,依然要主动托出已经和爱瑠接吻这件事。

  不过就算不是安艺伦也,观月式也不会在乎自己随手收拾了一个校园霸凌这件事。

  不光是不在乎霸凌者,也不在乎被他救的人——因为如果抱着会被感激的心情去救人,那以观月式的认识来说,十有八九会失望。

  起码就校园霸凌的人来说,受害者在救他的人因为勇敢而遭受迫害时站出来的,真的不多。

  甚至有可能会被被他所救的人伤害时,保持沉默,或者作伪证,反捅恩人一刀。

  爱瑠的舅舅,关谷纯当年不就是这么被献祭的吗?

  连呐喊(i scream)都做不到。

  这也是校园霸凌难以根除的原因之一——受害者本身不反抗,和家长老师不作为二者,是相辅相成,不断恶性循环的。

  所以观月式对这种事的态度,一直是——看霸凌者不顺眼就打霸凌者,看被霸凌者不顺眼,就一起收拾了,

  老师校长呢?一起收拾了呗。

  国中的伤人记录就是这么来的。

  谁让他是精神病呢?

  天然的免死金牌,加畜生少年法。

  t0版本,就是这么强!

  一句话,他做事,只能是自己改变事,所以做或者不做都是因为自己高兴。

  而不能反过来,因为别人的意见和态度,让自己被事改变。

  这该叫什么?本心通达!

  F班。

  比企谷八幡刚刚来到教室坐下,身后就传来了座椅拖动声和招呼声,“哟,比企谷同学,早上好。”

  “哟,观月同学,早上好!!!”转身打招呼,比企谷八幡猛然瞪大了眼睛,“喂,你的脸怎么回事?被薮猫抓了吗?”

  “哦,你说这个啊?”

  观月式摸了摸右脸下侧,两道三厘米左右的崭新抓痕,笑了笑,“这是小猫咪对我爱的抚摸啊,这下子我可以利用她的愧疚占便宜了!”

  上午课程结束后,观月式原本想去古典文学部和爱瑠、雪之下,还有提前说清了位置的霞之丘诗羽汇合,但刚刚走上特别大楼第三楼,就听到了熟悉的吵闹声。

  诶,这不是逃课大王,冬马同学吗?

  转换方向,观月式来到第二音乐教室门前,就看到冬马和纱被一群学生堵在了一架钢琴前。

  “给我滚出去!”

  她厉声喝斥着。

72 冬马,我也是没有必要的吗?

  钢琴前,冬马和纱面前围着四、五个学生。

  “是这样的,冬马同学,因为我们排练演唱需要用一些乐器现场配乐,我们只是这段时间想占用一下第二音乐教室,你也是音乐部的部员吧?从来不和大家一起活动的你,现在稍微做出点让步而已,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吗?”

  “开什么玩笑!”狭长的瞳孔中蕴含着锐利怒气,冬马和纱紧握拳头,“我凭什么要让给你们!?”

  “什么凭什么,这间教室是学校的公共财产,松川同学,你对不对?”

  作为音乐部首席高富帅的松川贵纪甩了甩头发,以仿佛有点无奈又宠溺地表情对冬马和纱笑了笑。

  “确实如此啊,冬马同学,这间教室按理说可是学校的财产哟,有特殊情况的话,大家都是可以征用的。要不,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别闹了好吗?”

  呼吸骤然加深,冬马和纱咬紧了嘴唇,一副随时要爆发的样子。

  松川贵纪,过去曾与冬马和纱在大会上同场竞技过的优秀钢琴选手,在她转入普通班后就成为了音乐科的王牌。

  同时,他和冬马和纱也是全校仅有的,两个被选上去参加下个月的春季全国大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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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一流的人就要有一流的朋友」这种论点为基础展开行动的他,觉得冬马和纱是能在钢琴技巧与人生道路上和自己一起成长的唯一的好伙伴,并且毫不怀疑地认为,她也有一样的想法。

  但冬马和纱对于前半部分完全没有印象,对后半部分也完全没有兴趣。

  除了那个给人和他的甜品之外,她不希望也不想任何人靠近自己,或者自己靠近任何人。

  松川贵纪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唯一的好对手」会是这种反应。

  但是他还是把冬马和纱这种反应擅自当成了傲娇的表现,并且开始更加变本加厉地纠缠起了她。

  冬马和纱不懂人心。

  她不知道松川贵纪现在究竟是在发动音乐部的学生来逼迫自己,还是真的只是想调节自己和别的学生之间的关系,只是感觉这个人的笑脸越发让自己憎恶。

  “喂,你莫不是个小孩子吧?这么简单的道理不需要我们明说吧?”先前开口的不依不饶地进逼。

  “好啦,冬马同学,我们好好商量一下,你也是时候该考虑回音乐科了吧?别在那里和普通科的庸人浪费时间——”

  松川贵纪边说边向冬马和纱走来。

  庸人?!

  浪费时间?

  眼前浮现那个人的笑容,甜美的滋味在心中回荡着,微小的温暖和喜悦瞬间有种被践踏的感觉。

  这些人,这些混蛋!!

  银牙紧咬,冬马和纱攥紧了拳头,肩膀也开始颤抖,“都,给我,滚!”

  就在松川贵纪还对自己即将鸡飞蛋打的惨剧一无所知,仍然走向冬马和纱的时候,一道声音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哦呀,你们这是在对我的好兄弟,冬马同学做什么?”

  观月式径直走进音乐教室,然后又直线走向冬马和纱。

  虽然他沉默不语,但在这条路线上的学生只是被观月式瞥了一眼,就下意识让开路。

  走到冬马和纱身前,观月式如同将她护在身后一样,凝视着松川贵纪,“刚刚说我庸人的,就是你吧?”

  “你,你你是谁?”

  松川贵纪下意识看了一眼观月式提着大号便当盒的修长右手,咽了咽口水向后退。

  他自然是知道面前这位以俊美容貌、危险而神秘的过往闻名于总武高所有学生之中的普通班学生。

  今早这位看起来销瘦的少年,单手将一个比他高半头的田径部壮汉捏肩膀捏到露出仿佛被十几个大汉缠身过一样痛哭流涕的视频,流传得可是很广。

  松川贵纪在知道他也是F班学生的时候也挑了挑眉,但没想那么多。

  在他来看,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多半脾气也不是很好,和从来没给过别人好脸色看的冬马和纱碰到一起,不动手打起来就算了,难道还能成为朋友?

  可现在……

  “在问别人之前,不该先把自己的名字报上吗?”

  松川贵纪感觉到身后学生们的紧张,强行镇定下来,“我是音乐科的松川贵纪。”

  声音中,还带着点淡淡的骄傲。

  “松川贵纪,原来是你……”观月式仿佛若有所思地重复,然后摇摇头,“果然没听说过。”

  那你刚刚那副表情是做什么!!!

  包括冬马和纱在内的其他人在心中齐齐怒吼着。

  心中原本的一点点‘看吧,我果然还是有点名气’的骄傲瞬间被碾碎,松川贵纪有种被戏耍的感觉,声音也不禁阴沉了一些。

  “那,那F班的观月同学是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只是对你刚刚那句庸人,表示一点点反驳,”观月式将便当盒塞到冬马和纱手中,做到钢琴前。

  几乎没有任何准备,在所有人都没来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观月式的手指便落下。

  瞬间,那一滴滴清澈晶莹的音符,像子弹一样,击穿了在场的每个人的心。

  没有炫技的快速节奏,也没有华丽而繁复的变调,甚至连先声夺人的起手重音也不存在。

  可烧灼耳膜、震荡空气,穿透大脑的清脆音色却仿佛共振着人心,却使其仿佛变成了完全不同的音乐。

  一时间,他们仿佛置身于炎炎夏日的幽静深山之中。

  不管是林间传来吱吱叫的蝉声、天空中不断响彻的鸟鸣,或者是呼啸而过的山风,都回荡山间小道中。

  但这些汇聚成奔腾洪流的嘈杂声音不但没能淹没钢琴声,反而被其所支配,宛如晚会中随着王子公主一起翩翩起舞的众多舞伴一样。

  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一切都被卷入了无尽深邃、无限悠远的碧蓝苍穹之中……

  冬马和纱此时此刻已经忘记了一切,停止了一切的思考,狭长眼睛注视着观月式专注的脸庞和随着节奏晃动的手臂,无法将视线移开。

  朦胧间,她仿佛感觉自己的灵魂从被母亲抛弃后所一直沉浸在其中的黑暗里挣脱开来了。

  被一只温暖的手掌牵着,不断上升,直至飞跃云霄。

  冰清色天空如玉石般纯净,平静得犹如新开银镜,没有日月照耀和云层遮蔽,却透着不知从何而来淡淡天光。

  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世界,沉浸在一片辽阔深远的清澈蓝色中。

  从窗户里吹过的春风,掀起观月式的刘海,金色余光打在少年侧脸,那样的景色,世界上不可能会有人忘记。

  “dong!”的最后一声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音乐教室的事情呢,我会另外帮你们准备一间,作为交换,这里以后归冬马同学,没问题吧。”

  观月式的语气虽然好像是在商量,但却给人一种‘我不是和你商量,我只是在通知你我的决定’而已的感觉。

  更让一些人侧目面面相觑的是,观月式这句话里的含义。

  ‘帮我们准备一间’?

  真的假的?

  音乐教室可不是随便找一间废弃教室就能搞定,起码架子鼓、钢琴、贝斯吉他还有音箱这些得有吧?

  而且都不是有钱就买了就能搞定,得通过学校管理层的认可才行,否则总武高早就被搞得花花绿绿了。

  怎么在你嘴里跟你们在这不要走动,我去买个橘子就回来一样?

  难道真的是传说中那样,这家伙背后有能跟校长说上话的财团大佬?

  不感动也不敢问,音乐部的人都沉默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