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沉默西风菌
“……呜呣!”
生气和害羞在少女即便在夜色下也能隐约看出红润的脸蛋上冲突交织。
“笨蛋观月君!笨蛋!这种东西怎么可以给别人!”
连续两下深呼吸,带给观月式极致的柔软感受后,她最后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会他一样将气鼓鼓的脸蛋趴进面前少年的怀中。
“我可不是开玩笑,要振兴神山市,这些东西的作用其实并不大,起码不是主要作用。”
观月式抚摸着少女发丝,然后用侧脸感受着这股柔顺。
“要振兴一座城市,重要的不是我能赚多少钱,而是能让多少人赚到钱,我现在隐约把握到了一点点方向,但是还并不确定。”
风声飘摇的寂静,偶而能听见远处轮船汽笛声。
凝视着庭院中飘舞的鲤鱼旗,千反田爱瑠的心中,莫名地有些焦躁。
和雪之下、霞之丘一样,她在看到了观月式那些足以令普通人躺平好几辈子的财富,又听到他是那样思考着如何实现一件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不可能实现后,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这个从不和她多说什么的人,究竟准备为付出怎样的代价。
无论梦想多么艰难,但只要没踏出那一步,就总归容易沉浸在轻而易举就成功的幻想之中。
在自己还只是沉浸在准备为家乡付出一生的自我奉献感中时,观月式已经在切实地思考了怎样去执行了。
明明曾有着那样的过去,明明现在有了可以享受一生的荣华富贵,他却为了自己而选择了一条艰难百倍的道路。
——我真的值得让他这样做吗?
强烈的负罪感,充斥和侵蚀着少女的内心。
‘我准备,用真心的付出,来让温柔善良的你们动摇。’
观月君,这计策是如此直白,如此简单,却又如此地无可抵御呢。
未几,少女沉闷地开口,声线中没了往日的那种活泼灵动。
“……观月君,要不然我们——啊!”
没等爱瑠说完,观月式就狠狠拍了下去,发出清脆声响。
“还没开始,就选择放弃或者退缩可不行哟,爱瑠,”
观月式看着有些羞愤,像只被拿走了窝中骨头的可爱秋田犬一样用湿漉眼眸瞪着他的爱瑠。
“既然决定去做了,那我就不会放弃,你不想着赶上我或者来帮助我,而是选择让我放弃这种事再发生,可就不是这么点惩罚了哟。”
无惧宛如愤怒小狗一样的爱瑠,观月式轻佻地用手指拨弄了一下她果冻一样Q弹异常的唇瓣,声音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嗷呜!”
张开嘴唇,爱瑠银齿啮咬住观月式的手指,湿润双眸中眼神倔强,口齿不清地低声哼着。
“观月君分明就是想作怪!H!变态!下流!”
酥软地骂完后,也不等观月式感受手指上的酥麻,爱瑠就气鼓鼓地转身离去,带着怎么看都有点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跑出了房间。
看着左手手掌中的金币,再看右手食指上可爱的咬痕,以及残留的晶莹,观月式望向天空。
不知道和纱睡了没有。
还有加藤,竟然敢连续算计了我两次,真不愧是圣人啊。
虽然不讨厌,但是让你这么嚣张下去,我未来还怎么开后宫呀?
在房门外缓了好久,爱瑠才恢复平静,悄悄走进房间。
看着地板上,霞之丘那盖着被单、侧躺着的袅娜身姿,爱瑠抿抿嘴,下意识低头看了看。
嗯,好像有些差距吧?
不过她下意识地一转头,看着床上双眸闭合,呼吸轻缓的少女,心情就莫名地平衡了许多。
甚至带着几分优越感。
这种想法升起的瞬间,就让少女感觉到了强烈的罪恶。
不行不行!
我怎么可以这样想呢?
已经报复完了雪乃酱了,可不能再继续有这种想法了!
躺上床,爱瑠望着天花板,久久没能入眠,默默地侧过身看着雪之下如睡美人般的睡颜。
“呐,雪乃酱,你睡着了对吧?”
雪之下的眼皮,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其实,我是故意去和观月君亲热的哟,就是为了报复雪乃酱偷袭,把我在家里的丑事说出来的事情。”
爱瑠靠近了一些,将脸贴到雪之下怀中,“也别怪我小心眼,雪乃酱还不是记着几天前的事,当时我只是诈了雪乃酱的真心话一下,居然能记到现在呢?真可怕呢。”
如同做了噩梦一样,雪之下晶莹的唇瓣紧紧抿起,呼吸也略微加速了一些。
“这件事就到这里,不许记仇哟,”闭上双眼,爱瑠的声音和鼻息,渐渐安谧下来,“我可是真的,想和雪乃酱做好朋友的。”
少女们的呼吸频率,渐渐交融在了一起。
落地窗边,霞之丘睁开了酒红双瞳,望着窗外鲤鱼旗,唇边勾起了弧度。
啊,女生之间的心机,太可怕了。
不像我,只会疼爱学弟君。
不过今天千反田爱瑠和雪之下突然来袭这件事,总让霞之丘感觉到一些异样。
这种,被什么人算计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102 雪其实是很脏的
漆黑的天空逐渐亮起,漆黑的天际变为靛青,随后深紫,青白色的鱼儿在红粉霞光内游来游去。
风吹海波,飞鸟鸣唱,都透过林荫传来,
凌晨六点不到,观月式就在吊床的摇晃感中醒来。
无论多晚睡觉,观月式凌晨四五点必然清醒过来,并且异常精神。
然后抱着‘现在起床有点早,再眯半个小时吧’的想法,努力睡着后,再次醒来已经穿越到两个小时后。
并且处于一种想精神,反而异常困顿,起不来床的状态。
缓缓起身,因为是吊床,所以没能裸睡,在身上残留了一些不清爽感。
洗漱完后,观月式来到厨房。
昨天刚刚采购完,虽然和霞之丘进行了丰盛的晚餐,但还剩下非常多的的食材。
只是少女们等会起床后就必须回家换上校服再去学校,没什么时间和空闲留下来吃饭,观月式选择简单做了些饭团和三明治。
六点半左右,观月式走上二楼,准备叫醒女生们的时候,刚刚抬手准备敲门,房门就被顺势打开了。
一件薄薄的粉色睡衣,头发也梳理成居家的垂肩发型的雪之下,正打着哈欠地要走出房门。
呐以往的整理得有条有理的黑色长发在此时略有些散乱,头上还有一对可爱的猫耳朵,一条黑色尾巴在身后轻微摆动着。
惺忪睡眼和观月式一对上目光,短时间的懵懂后,就清澈了起来。
“早上好,雪之下同学,”观月式视线越过雪之下,看向了屋内。
第一眼,自然是看到了睡在防潮垫上,被从落地窗照入的晨光映照着的霞之丘诗羽。
她上半身仰躺,左腿搭在右腿,内凹的腰胯半倾,勾勒出完美的s型曲线。
紧紧交缠的大腿之间的,是卷成一团的被单。
即便遥遥看去,观月式眼前也被仰躺着的霞之丘胸前被单上,那格外显眼的高耸起伏所吸引过去了。
嗯,值得一提的是,爱瑠和雪之下盖的是她们旅行时自带的被单,而霞之丘身上盖的,是观月式平时用的被单。
颇为妖娆的睡姿,加上充满肉感的柔软曲线,给人一种蛇类盘旋交缠的感觉。
但观月式只是看了个粗略,大门就被迅速关上了。
只是在合上的一瞬间,又忽然变得缓慢,使得空气中只有一丝门轴转动的声音。
一阵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观月式低下头,看到雪之下几乎是贴在他身上,扬起的素白脸颊上,宛如野猫扑时般的瞳孔散发着冰冷,死死盯着他。
不过嗅着少女身上传来的淡淡凛冽香气,观月式心中却在不自觉地有些飘摇。
或者说胡思乱想。
因为,怎么说呢,自己和雪乃之间的胸膛距离应该就在六七厘米之间,脚尖相抵,都能清楚感觉到彼此呼吸的距离。
如果换成学姐或者和纱,起码要紧紧相拥到之间彼此都感觉到窒息和压迫,直呼‘我不能呼吸’的地步,脸才能这么贴近。
哪怕是爱瑠,至少也会感觉被可悲的厚厚壁障所阻隔,不能心心相应。
但和雪之下嘛,嗯,呼吸非常顺畅,没有任何问题。
不想硬碰硬,观月式默默后退了一步。
就是这一小小的一步,却让从观月式那表情和视线上感受到了某种莫大恶意的雪之下更睁圆了,来自猫妖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咬紧了银牙。
头顶猫耳炸起,能看到绷直的尾巴掀起了她身后的裙摆。
雪白细嫩的喉中,像是发出了低吼。
“嗯?怎么,雪之下同学,有什么事吗?”
回过神来,雪之下也清醒了过来。
她其实并不确定观月式是不是有什么恶意,只是来自猫妖的那份本能在这么告诉她而已。
——这家伙!绝对没在想什么好事!
这种感知到他人对于自己的情绪的能力是后来渐渐开发出来的,雪乃感觉很好用。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唯独在观月式这边,她很容易感知到的同时,也自己特别容易炸毛。
……一定都是这个猫妖的问题!
都是它在影响我!
想起身后房间中,还有两名少女,雪之下压抑着情绪深呼吸了好几下后,收起了尾巴和猫耳。
双眸如刀地狠狠剜了观月式一眼后,她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镜子前,少女身着单薄的睡衣,后颈、手臂、和小腿处的素白肌肤在淡粉睡衣下,映衬出健康的粉白。
虽然侧颜看过去,能感受到紧锁细眉间的冰冷,但依然令人心动不已。
清晨,总是生命里最为旺盛蓬勃、荷尔蒙最浓烈的时间点。
观月式觉得,不能再让这小猫继续和自己嚣张冷战下去了。
缓缓走进卫生间,观月式来到雪之下身后,默默打量着镜中的少女。
刷牙的雪之下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又低垂下眼眸,若无其事地继续动作起来。
“呐,雪之下同学,昨天晚上,我和爱瑠亲热了一下哟。”
雪之下不言不语,但是手上速度快了一些。
“但是我想和爱瑠kiss的时候,她怎么都不肯,所以我觉得,下次说不准要用点强硬手段了,雪之下同学你说可以吗?”
观月式声音略带着一些轻佻,让雪之下身上散发出了冰冷气息。
沉默下来,雪之下弯下腰来,快速漱完口。
没等观月式看着面前睡裙下因为弯腰,而显得格外挺翘的圆润,雪之下便转身,一幅宛如在打量着如何咬断观月式脖子的冰冷目光盯着他。
说起来,雪之下的下面的布料,是不是也有潘先生,或者加菲猫?
观月式思考着如果用这个问题去问爱瑠,会被打多少下,雪之下的攻击就如期而至。
“观月人渣,首先我要对你道歉,因为我之前居然对你的品格抱有史前动物级别的期待。”
素白脸颊泛着绝美笑容,但雪之下眼瞳中却看不见任何笑意,只有无尽的冰风呼啸。
雪之下相信观月式说的话吗?
当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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