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忶佞兎
“我已经很收敛了。”伊内丝冷着脸。“至少我没有强行逼问他，他不是个蠢货，能明白我的态度。”
“你居然这么防备佛耶戈？”W有些意外地笑了起来。“但你居然还会夸他？喂我说，你不会真的...”
“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有这么信任他？”伊内丝的反问打断了W的话。“你对他也抱有防备，不是吗？”
W冷笑着嘲讽伊内丝：“呵...原来你还会用你的源石技艺查看同伴？我那可不是你想的那种防备，你这个毫无魅力，只有腿长的女人。”
“怎么，我的腿就是比你长，你嫉妒了？”伊内丝冷声呛了回去。
赫德雷头疼地捂住额头，眼见W和伊内丝又要吵起来，连忙转移话题：
“好了好了...佛耶戈的事情先放在一边，还是先说接下来的行动，各个佣兵团会分段式护卫雇主，我们的任务只持续三天......”
......
片刻后，三人起身，W和赫德雷都朝着各自队伍所在的方向离开。
W的手按在他肩头，凑近他耳边，笑得灿烂：“佛耶戈，可别死了哦？要是活着回来的话，我就允许你...”
佛耶戈连忙捂住她的嘴：“W,我知道你想说活着回来就让我摸腿，但是大战当前，还是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了，容易死人。”
这种大战必死FLAG可不能乱立嗷！
W:“？？？”
我tm什么时候说准你摸老子的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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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敌袭！！
第二天一早，赫德雷、W、伊内丝的队伍分别踏上了路程。
佛耶戈依旧在伊内丝的队伍里，就在伊内丝的身后。
——这样倒是显得他像是伊内丝的“副官”了。
远处传来轰隆隆的机械运作声响，荒野的地平线尽头有数个攒动的小黑点——那边是赫德雷的队伍。
佣兵团的阵型分散，相隔数公里远，在地图上呈现一个很窄的倒三角状，伊内丝和W是上面相隔很近的两个角，赫德雷是下面那个距离最远的居中角，雇主则被包围在三支队伍的正中。
当然，雇主周围还会有其他的队伍护卫，但赫德雷的佣兵团是最外围的队伍，同样也是最先接触到敌人的队伍。
“提高警惕，佛耶戈。”冷淡的女声从前方传来。“别东张西望，袭击随时可能发生。”
“我只是有些疑惑。”佛耶戈回想起沉默着踏上行军路途的佣兵队伍，低声道：“你们这里的佣兵，都是这样的吗？”
赫德雷一直在强调着这次行动的危险性，甚至预估行动结束后佣兵团的伤亡会达到六成以上——这些都是他在行动出发前，就告知过佣兵团中的每一个人的。
但没有佣兵选择退出，那些萨卡兹们，他们只是沉默地集结好了队伍，按照计划中的阵型，踏上了征途。
甚至连一句异议都没有。
佛耶戈很难理解这种...高度统一的精神气质。
“不战斗也是死，甚至死得更加难堪。”伊内丝语气平淡，瞥了眼佛耶戈：“卡兹戴尔——不，这片大地向来如此，这次结束后，或许你就能明白了。”
如果，你还能活下来的话。
下一刻，伊内丝却忽然抬起头，金瞳中闪烁着微光。
“西面有敌人的队伍在靠近，数量庞大。术师列队，做好防御敌方术师小队攻击的准备，分散队形，信使通知W的队伍做好准备。”
身后的队伍里传出回应声，身后的佣兵们迅速分散。
伊内丝看了眼身旁的佛耶戈。“希望你能活下来，佛耶戈...虽然你最好死掉。”
“你这人说话真矛盾。”佛耶戈笑了起来。“那祝你也能活下来吧，伊内丝队长。”
“哼...”
伊内丝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望着西方。
那边是一片茂密的丛林。
伊内丝已经能看到，有影影绰绰的人影从中穿行而出，向着他们的队伍而来。
两方相距不过数百米。
呼啸声传来，天边浮现巨大的火球，朝着队伍砸来，然后被队伍中的己方术师用源石技艺化解。
有炮弹般的爆炸物从树林中投射而来，在队伍的周边砸出爆炸与烟尘，轰隆的巨响不绝于耳。
队伍已经分散，化作了各自为战的队形，从伊内丝先前下达的命令来看，这是她故意为之。
——为了让敌人的爆炸物与大威力法术造成不了太多杀伤？
火球化作火星落下，敌人的先锋队伍已经来到了近前。
佛耶戈深吸一口气，拔出身后的长刀。
“跟好我。”伊内丝瞥了他一眼。“你是新人，不必配合队伍的行动，注意我的位置，跟好我，但不要过于靠近我。”
“好。”佛耶戈点头，感觉到身体里的破败之咒渐渐活跃了起来。
就像是加速跳动的心脏，也像是因眼前的战争场面而飙升的肾上腺素。
似乎在因即将到来的杀戮与壮大而感到兴奋不已。
来自破败之王的记忆涌上心头，让初临这般大规模战场的佛耶戈没有丝毫慌乱。
佛耶戈笑了起来：“我这算是诱饵吗？”
伊内丝对佛耶戈的表现感到满意，看来他至少没有夸大自己的战斗经历。
她的身周渐渐裹上了一层稀薄的暗影，在昏黄的天色下显得毫不起眼，身影消失在战场上。
冷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果你愿意把自己的存在说得这么难听的话——那么，是的。”
“放心，我不介意。”来自破败之咒对伊内丝体内碎片的感应让佛耶戈能够捕捉到伊内丝的存在，他看向前方向自己冲来的三人小队，握着刀迎了上去。
三名佣兵打扮的萨卡兹，一名弩手落在最后，两个持刀的战士在前方。
佛耶戈提前捕捉到弩手的抬手动作，提前做出了反应。
弩矢破空而来，落在身侧，深深扎进地里。
佛耶戈迎上两名战士，手中长刀覆盖上一层肉眼难见的稀薄黑雾。
他侧身避开左侧战士挥砍而来的刀锋，右侧战士的长刀砍向他的腰腹。
佛耶戈毫不在意，抬刀就砍，以伤换伤！
敌人的长刀划过他的腰间，却没有任何血液飞出。
佛耶戈的长刀刺穿他的脖颈，殷红的血花迸射。
两名战士瞪大眼，右侧的那个已经倒下，左侧反应很快，抬刀就想趁着佛耶戈拔刀的间隙斩下他的头颅！
“哈哈！”佛耶戈咧嘴笑起来，直接松开了卡在敌人脖子里的那把长刀，手中黑雾凝实，化作锋利的长针，在长刀落在自己脖颈之前先一步刺入左侧敌人的身体。
萨卡兹的脸色在眨眼间变得灰败，毫无声息地仰面倒了下去。
从他手中落下的长刀被佛耶戈接住，腰侧那道狰狞的刀伤已然消失无踪。
只要破败之咒尚存一息，佛耶戈就永远不会死亡。
白发的男人抬起头，看向已经解决了后方那名弩手的伊内丝。
伊内丝瞥了他一眼，身体遁入暗影。
她心中对佛耶戈愈发警惕了起来，刚才佛耶戈与那两个佣兵战斗的情况她都看在眼里。
佛耶戈被伤到，却丝毫疼痛的表现都没有，那把刀已经斩过他的身体，不可能只是浅浅的破皮伤口，却连一次血液都没有流出。
这个男人的身上...隐藏着很大的秘密。
在先入为主的情况下，伊内丝愈发肯定佛耶戈与那些莱塔尼亚术师的疯狂实验有关。
她也曾听闻过，有不少疯狂偏执的莱塔尼亚术师，会直接用自己的身体进行实验。
佛耶戈...或许也是其中一员。
砰——！！
爆炸在敌人的队伍中产生。
佛耶戈抬头看向东面——那是W的队伍所在的方向。
“W支援过来了。”
“嗯。”伊内丝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回去找她，该集结队伍发起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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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萨卡兹从不害怕死亡
佛耶戈与伊内丝顺着爆炸声连绵不绝的东方一路走去，路上顺势歼灭了几支敌人分散出来的小队。
依旧是佛耶戈正面迎上持刀战士，伊内丝潜藏阴影伺机斩杀后方射手。
佛耶戈体内的破败之咒也在这个过程中愈发壮大。
虽然他以伤换伤的不要命狂战士流打法会让破败之咒消耗力量来修复身体，但斩杀敌人所获得的生命精粹能更多地反哺破败之咒，让收入大于支出。
——也有部分原因是敌人基本都拿着长刀，没办法对佛耶戈的身体造成大面积的创口，修复起来消耗不了太多力量。
萨卡兹佣兵们的战场上，似乎很少见到诸如大锤之类的重型冷兵器。
这个世界还真是奇怪，明明都点出了手雷榴弹之类的大威力杀伤武器了，结果这么大个战场，连一把火药武器都见不到。
要不是佛耶戈见过W的那把榴弹枪，他或许真的会怀疑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枪械这种东西。
总感觉异世界的科技树有点扭曲啊...
佛耶戈踩着萨卡兹佣兵的尸体，费力地把长刀从他的脖子里拔出。
体内的破败之咒愈发躁动，连带着破败之王的记忆都在他的脑子里活跃了起来。
佛耶戈居然有点怀念记忆里那把不会被人的骨头所卡住的破败王剑。
也不知道破败放到现实世界里，还有没有百分比伤害...还是说所谓的百分比伤害就是指黑雾的侵蚀？
佛耶戈低头，隔着衣服瞥了眼自己胸前那处倒三角空洞。
总感觉有东西在那里蓄势待发，就像是在O时即将到达顶点的那种感觉——佛耶戈指的是摇晃汽水拧开瓶盖的那种感觉。
自己要是再多杀几个人，不会从身体里吐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思索间，佛耶戈也看到了正举着榴弹“枪”...榴弹炮？正狂笑着狂轰滥炸的W。
“我先过去集结队伍，别死了，佛耶戈，你对队伍还有用。”伊内丝的冷淡声音响起，佛耶戈目送着那道难以察觉的阴影去往W的身边。
“...这女人不会真的是傲娇吧？”佛耶戈转身一刀砍翻在身后偷袭自己腰子的敌方佣兵：“打人不打脸，背刺不捅肾，懂不懂礼貌啊你！”
伊内丝的速度很快，不用刻意放慢速度照顾佛耶戈的情况下，几乎数秒后就到达了几百米外，出现在W的身边。
“集结队伍，敌人已经全部暴露出来，可以尝试反攻了。”
“好好...伊内丝队长说了算。”W暂时停止了炸比行为，向身后的军号手和信使打出手势。
“呜——”低沉浑厚的号声在下一秒响彻战场。
佛耶戈把刀从敌人的身体里拔出来，感受着被黑雾带回体内的生命精粹，满脸舒爽。
补兵是个枯燥无味的过程，但如果你玩的是个狗头，那每补一个兵，就会多一点丰收的喜悦。
佛耶戈此时就是如此。
破败之咒的壮大被他感知得分明，体内躁动的诅咒让他的情绪也有些亢奋起来，甚至不再那么抗拒脑海里那来自破败之王的记忆。
那来自暴君破败王的，屠戮无数生命也毫无波动的暴虐，也随着破败之王的记忆涌入了佛耶戈的心底。
来自破败之王的记忆能让他更好地利用破败之咒与黑雾，然后就能杀死更多的敌人，然后就能获得更强的力量，然后就能救回伊...！
不对！
佛耶戈啪地一声捂住脑门，那张俊逸的脸显得有些狰狞扭曲。
救你码的伊苏尔德，死舔狗的执念给我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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