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忶佞兎
“不如说更真实了吧?”大帝评价道。“人无完人,太过完美的人只会让人觉得充满距离感,感觉无法靠近,并不真实,自然也就并不像你眼中那样...‘有魅力’了。”
“或许是吧。”切利尼娜垂眸,看着指尖随着心意操控而不断流转的一缕黑雾。“但我确实无法自拔地被他所吸引。”
就像是扑火的飞蛾。
只不过...
切利尼娜清楚的知道。
扑向那个男人,并不会让她粉身碎骨。
但却又确实会令她感到温暖无比。
......
佛耶戈风风火火地冲回城里,找到离开前的那座咖啡馆,看见自己的车还好端端地停在路边,不由得松了口气。
没被哥伦比亚的老乡“拾”走就好...
佛耶戈走了过去。
但有两个鲁珀同样向他的车走去。
佛耶戈的越野车周围没有停着别的车,所以佛耶戈很确信他们的目标就是他的车。
他走过去,拦下鲁珀。“朋友,这是我的车,有什么事么?”
“我们刚才看到好像有人翻进你的车里了,想过来帮忙看看,你来了正好。”左边的鲁珀解释道。“要是真的有小偷或者歹徒,我们也能帮上忙。”
“是吗...”佛耶戈眼眸微垂,扫过后备箱边一根银白的短硬毛发。
狼毛。
而且必然是狼尾上的毛发。
“那就一起看看吧。”他露出微笑,手掌把上两人的肩膀。
两名鲁珀身子一僵,僵硬地转过身,迈步朝着小巷中走去。
——佛耶戈用黑雾灌入了他们的身体,如同操控提线木偶般,通过黑雾操控着他们。
这样做比烙印的消耗小多了。
要不是不想在哥伦比亚再背上个和“绿剑杀人狂”类似的名号,他早就直接拔剑砍人了。
但他接下来还要在哥伦比亚继续行动,还不适合以“违法者”的身份出现在官方眼中...
至少暂时不适合。
佛耶戈放下手,收敛笑容,开门坐上驾驶位。
冰凉的锋利物抵上他的脖颈,另一只纤细染血的手掌环过他的胸前,宛如情人相拥,实际上却杀机凛然。
银白的发丝从佛耶戈脸侧垂落,散乱,沾染着尘灰。
“...开车。”他的脑后传来冰冷嘶哑的女声。
佛耶戈听得出来,她的呼吸粗重,行动间带着血腥味。
“你受伤了,拉普兰德。”他说。
“我叫你开车!”拉普兰德手掌用力,手中刀片几乎刺破佛耶戈的脖颈皮肤。“...别以为跟我睡过两晚我就不敢杀你。”
“好吧,别激动,总得有个目的地吧?”佛耶戈挑眉,看向后视镜,对上白狼少女染血的疯狂面容。
她狼狈了许多,似乎受了很重的伤,经历了大量的厮杀。
不复叙拉古时的优雅。
也疯狂了许多,就像是被逼进绝境的孤狼,对所有人都毫不吝啬展露獠牙,稍感威胁便会疯狂扑杀而上。
“...往前就是了,该转向我会告诉你。”拉普兰德答道。
“好吧。”佛耶戈无所谓,踩下油门,闲聊般开口:“你认出了这是我的车,所以才会上来,对吧?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拉普兰德沉默,片刻后开口:“左拐。”
佛耶戈依言照办,随口问道:
“你似乎对我抱有敌意,拉普兰德...为什么?”
“...我现在对谁都一样。”拉普兰德冷声道:“别自以为你跟我关系很好,佛耶戈——我们其实只是认识三天,睡过两晚的关系而已。”
佛耶戈挑眉。“你的手在颤抖,拉普兰德,你伤得很重?”
“闭嘴!”拉普兰德狠声道。
“...你知道虚张声势没有意义的,拉普兰德。”佛耶戈抬眼与后视镜中的白狼对上视线。“我上车前就知道是你,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那两个人走掉了?”
拉普兰德依旧沉默,直到临近路口。
“右拐。”她说。
佛耶戈却依旧直行,然后左拐转进一条昏暗的小巷。
拉普兰德沉默,只是悬在佛耶戈脖颈上的那枚刀片始终没有刺下。
“别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她说。
“事实是你确实没有,我的拉普兰德大小姐。”佛耶戈一边回应,一边旁若无人地打开车门。
“...我现在会这么做的。”拉普兰德眸中浮现厉色,手掌用力。“——除非你能先一步杀了我。”
佛耶戈闪电般抬手,抓住她的手掌,使得刀片无法刺下。
他手掌一松,身体滑下一截,刀片狠狠刺入车座。
佛耶戈下车,拉普兰德同样下车。
佛耶戈疑惑地看着浑身染血,衣衫多处破损的白狼少女。“你似乎经历了许多...但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我抱有敌意?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拉普兰德冷笑,踏步冲上前来,狼尾摇晃。“死后再来问我!”
五秒后。
咚——!
“拉普兰德,你...”佛耶戈将她按到车身上,眉头微皱。“...昏过去了?”
她确实伤得很重。
只是轻轻一震,就昏过去了。
佛耶戈感觉得分明,拉普兰德对他有股莫名其妙的敌意,但伤得这么重还要送上门来...这表现比起说是想要杀了他,又更像是想要被他杀死。
但...
为什么?
如果说萨卢佐家同样收到了前来清剿德克萨斯家族的命令,那拉普兰德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如此狼狈,还孤身一人...
佛耶戈沉默片刻,将拉普兰德抱回车上,掏出通讯器。
“喂,大帝老弟?是我,你在纽莱堡市有没有房产?好...多谢。”
佛耶戈收起通讯器,照着大帝给出的地址驶去。
有人脉就是好啊。
......
拉普兰德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
“......”她沉默着起身,被子滑落,露出其下被人用生疏手法缠满了绷带的身体。
拉普兰德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面正拷着一条漆黑的锁链,不知延伸向何处,将她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床铺周边。
佛耶戈推门走进来,手上端着一碗粥。“醒了?自己吃还是要我喂?”
“......”拉普兰德沉默片刻,问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都不杀我,我为什么要杀你?”佛耶戈反问着,拉过凳子坐了下来。“你自己也说了,好歹你陪我睡了两晚。”
“......”拉普兰德沉默。
“先把粥喝了?”佛耶戈抬了抬手,舀起半汤匙白粥送到拉普兰德唇边。“温的,不烫。”
拉普兰德嘴唇紧闭,只是沉默地盯着佛耶戈。
“还搁这傲娇上了?”佛耶戈挑眉。“非暴力不合作吗?”
黑雾浮现,替他端住碗。
佛耶戈捏住拉普兰德的脸颊,手上微微用了点力,使得她发出一声略显痛苦的闷哼。
“唔...!”
佛耶戈看着她,微微歪头。“乖乖吃下去,或者我嘴对嘴喂你吃下去,自己选一个?”
对于敌人,他从来都算不上好脾气。
现在能保持这种限度的耐心,只不过是因为拉普兰德是切利尼娜的好朋友,并且他认为事情有些蹊跷,说不定是有人暗戳戳想搞自己,所以想问清楚情况而已。
“呵...”拉普兰德眼眸微转,看向一旁飘散的黑雾,目光转回佛耶戈脸上,似乎确认了什么。
“...那我选嘴对嘴喂,你也希望我选这个吧?”
“设计陷阱,让我走投无路,派人一路追杀,又恰巧将车停在那里,让我自己送上门来,最后得到我,将我驯化...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拉普兰德盯着佛耶戈,眼神冰冷:
“如果你想,那就来吧。”
“???”佛耶戈满脑门子问号,但看着非暴力不合作的拉普兰德,又啧了一声,放弃了好好询问的打算。
算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非常有耐心的人,温和也仅仅只是对于“自己人”。在拉普兰德先入为主的情况下,想解释清楚,还要让她相信自己,实在太麻烦了。
黑雾涌出,粗暴地挤入拉普兰德的身体,以不可违逆的力道在白狼少女的身躯之上打下烙印!
拉普兰德的手腕内侧浮现倒三角印记。
“把情况都告诉我。”佛耶戈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拉普兰德瞪大眼眸,想要咬紧牙关,清晰的话语却不受控制地从唇齿间流溢而出:
“纽莱堡市的一个本地家族,手里有大量的,像是附着着你力量,被那种诡异黑雾包裹强化的武器,我带队来到这里追杀德克萨斯家族成员,本想独自找到切利尼娜,暗中保下她...”
拉普兰德银白的瞳孔中浮现些许恐惧与愤怒。
这种无法违逆,被人强行操控的感觉......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继续响起,死板且僵硬:
“但这个本地家族却针对萨卢佐家队伍的行动路线以切利尼娜的线索为诱饵,设下陷阱,我带队踏入其中,队伍死伤惨重,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被萨卢佐家逐出家族,之后被本地家族一路追杀,直到在路边看到你的车。”
...原来如此。
佛耶戈眉头微挑。
他联想到了那只在路边咖啡馆偶遇到的狼主。
狼主的力量性质确实与他的黑雾有些相似,一者黑雾,一者阴影,对方如果想要嫁祸他,那么用力量伪装出类似的外在表现根本就不是问题。
至于会不会是卡兹戴尔那边流出的,真的源自于他的黑雾武器?
根本不可能。
如果真的成功将黑雾武器的成本降低下来,能够实现大量量产的话,凯尔希必然会第一时间通知他,绝不会自作主张地用这种武器来武装巴别塔的战士。
唯一一个装备了黑雾武器的,只有凯尔希知道和他关系很好,算是“他的人”的W,就算这样,也在实验前取得了他的同意。
这半年来凯尔希那边都没什么动静,显然是没有什么突破性进展。
佛耶戈不可能不告诉他。
凯尔希那个猫猫头虽然冷是冷了点,但基础的人情世故还是明白的,她此前的表现可没有这么不知分寸。
所以不会是她。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只能告诉你我对你其实没有想法。”佛耶戈看向拉普兰德,看清了她眼中的恐惧。“当然,现在就不一定了...”
他看着她,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另一手解开身上衣衫的头两颗系扣。“我命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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