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冥拜白
“萧兄,待伱审问完那宋神医后,请务必留他一条性命。”
方未寒看向萧绩,提出了一个请求。
“我有一位故人曾经被他卖的药坑害过,我想……”
当着众人的面,方未寒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冲着萧绩使了个眼色。
萧绩秒懂,爽快地一口答应下来。
“小事,到时候审完了我来通知你。”
“那便多谢萧兄了。”
方未寒抱拳感谢道。
这时候冯习和陶允姜也回来了。
众人商量了下,各自道别后,萧绩带着玄重卫押送着宋神医和宋家帮帮众离开,冯习和高敬二人也带着金吾卫如同潮水般散去。
临走时还不忘清理了地面上的怪物尸体。
冯习临走前还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方未寒,让他头皮有些发麻。
于是方未寒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冯习有些失望地走了。
外城区的空荡街道上便只剩下了方未寒和陶允姜。
少女低头踢着街面上的小石子,俏脸上残存着未褪的晕红。
“不知殿下可有婚配?”
方未寒轻咳一声,学着冯习的声调,模仿道。
陶允姜瞬间炸毛了。
“你还说!”
她又羞又气地跳过来,凶狠地用剑鞘拍了拍方未寒的脑袋。力道却是出奇的轻。
“那什么……你不要误会了啊。”
陶允姜红着脸,强行解释着,试图把刚才冯习说的话给圆回来。
“冯叔他只是好奇而已,绝对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在里面,你可千万,千万不要想多!”
见方未寒只是笑,并不回应她的话,少女羞怒不已。
“听到了吗?!”
她骤然提高了声调,有些气急败坏。
“听到了听到了。”
方未寒连忙举手讨饶,安抚着眼前少女的情绪。
“你没看我后来都转移话题了吗?”
方未寒有些无辜地朝他解释。
“我还挺喜欢冯将军这种说话方式的,有什么话不藏着掖着,而是直接说出来。”
“若是这长明城中的每一个人都如同冯将军这般性子,那想必我会活得轻松很多。”
方未寒感叹了一声。
“是啊,冯叔在边境待习惯了,回来之后也是多有不适应长明的官场氛围……”
陶允姜也叹了口气。
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
“什么……什么藏着掖着?没有藏着掖着!那真的只是冯叔乱问的,只是他好奇知道吗?!”
“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陶允姜上前,伸出小手捏住了方未寒的鼻子,羞怒地瞪着他。
“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没关系。”
方未寒由于被捏着鼻子,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听起来很是滑稽。
他连忙拍掉了少女的小手,并趁机一把握住。
少女的小手骨节分明,莹白秀气。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一般,恰到好处的温暖与柔软让人根本不忍心松开手。
“那小师傅究竟知道不知道我现在有没有婚约呢?”
方未寒用自己的头抵着她的额头,轻笑道。
少女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如同精巧的小扇子。
她心跳得有些快,根本不敢去看方未寒那略带调笑的目光,而是转而垂下眸子看着自己的脚尖。
方未寒也顺着她的视线向下看去,不由得为她哀叹一声。
太悲伤了,居然能看到脚尖。
少女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无比,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不能再跟这个臭徒弟待在一起了,再这样下去一会儿脑子要烧坏掉了。
她慌乱地和方未寒分开,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明天……明天我可能有些事情,你若是想找我便去我家那里留个话。”
“再见再见。”
她几个转身便逃之夭夭了,临走时还被路边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个趔趄。
方未寒看着她狼狈离开的背影,差点笑出声来。
真是笨死了。
他有些好笑地想到,目光却是出奇的柔和。
第107章 你学会了吗?
方未寒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他熟练翻墙的时候,甚至还能听到赵二爷的呼噜声。
他借着昏暗的灯光定睛一看,发现赵二爷正躺在他那张躺椅上呼呼大睡,旁边还散落着几个酒坛子。
老家伙,我让你守夜,你就是这么给我守夜的?
这万一来了什么坏人想要非礼本王怎么办?
方未寒越想越气,决定想办法报复一下这懒惰的老家伙。
他注意到赵二爷身边还有一个敞开口没喝完的酒坛子。
于是方未寒压低脚步静悄悄地挪过去,一把将酒坛子拿到了手中。
转而绕到厨房去给他掺了一半的水,又放了两瓣蒜进去。
方未寒还贴心地把蒜用血气给他震成了蒜末。
这老赵应该感谢我还有着最后的仁慈之心,没给他弄点黄色浑浊液体进去。
方未寒有些自得地想道。
他悄悄走回赵二爷的身边,把酒坛子放回了原位。
一切都很完美。
二爷,真别怪本王。
大蒜有助于杀菌,我这是帮你省去了早上刷牙的时间,一片良苦用心啊。
方未寒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地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
“乾义,伱再把你那自创的一套剑法给我演示一遍。”
头发雪白、身着绘着神秘符号长袍的青年男人冲着方乾义笑道。
“怎么?你也想学我的剑法?”
方乾义大笑两声,伸了个懒腰,利落地从一块巨石上跳了下来,身上的甲胄铁片哗哗作响。
“你这种高门大派出身的修士也会看得上我这粗鄙之人自创的剑法吗?”
那如同谪仙一般的青年闻言也笑了声。
“那倒不是,你先练一遍就是了。”
他一把捏碎身前幻化出的瑰奇阵法,有些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至于为什么,一会儿等你练完我再告诉你。”
“记得啊,一边练,一边讲,一定要讲解得详细一点。”
“总之是有用的,你听我的就行。”
方乾义活动了下筋骨,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好不容易打下来了宛城,将士们都在休息,可你倒好,不让我这三军主帅休息。”
“神神叨叨的,你总是这样,到底啥事啊?想女人了?”
“哎,也罢,我方乾义不拘小节,不和你计较。”
他抬手招了招,一柄苍黑做脊,灿金为锋的威严长剑便飞到了他的手中。
剑名玄曜,从天而坠,已然随他征战沙场数年之久。
“看好了。”
方乾义摆好起手架势,双手持玄曜握于腰侧,剑锋上扬起血气光芒,做欲刺击状。
“我的剑法呢,讲究一个一往无前,跟我的带兵方法差不多。”
“简单来说,就是你只管出剑,剩下的事情交给本能来解决。”
“不要想太多,这是重中之重,切记切记。”
他低喝一声,开始演示。
“这第一式,我把它命名为椎锋,是骑兵冲阵时所用的招式。”
他举重若轻般地向前上方一刺,剑气冲天而起。
他剑锋横扫,带起一片如同玻璃破碎一般的大块血气残片。
“这一式名叫破锐。”
“锐器当前,第一反应应当是招架,但在乱军之中,招架太费时间。”
“破锐者,顾名思义,意图便是直接斩断对方兵器,最不济也得碰飞出去。”
他闲庭信步一般向前踏出一步,右手单手握剑轻轻向后一捅。
“凿阵,破阵用的。”
“前些天汉家官军在长河边背水列阵,便是被我这一剑破了大半。”
“呵,八门金锁,不过如此。”
方乾义一边演练剑法,甚至还能一边抽出时间来点评了一下东汉官军的战斗力和阵法。
“第四式,斩将。”
他单手持剑,左手虚握于前,长剑横于肩膀上,以刁钻角度横拉,剑势阴冷残杀,如三秋寒气。
“乱军之中取敌将首级,难度很大,为此可以以伤换伤。这一招完全放弃防御,用一条手臂去诱敌,必要时可以断臂求胜。”
方乾义叹了口气,有些自傲地吹嘘着。
“能让我用出斩将这一招的人,基本上没有。”
“……,天下英雄,唯有你我两人耳!”
一旁观看的青年笑着摇了摇头,自觉地躲到了一边去。
“下面这一招,是不是我该躲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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