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袁伊夏
她刚才说要给自己算一卦,结果算着算着就吐血了,原来算个卦也这么危险的吗?
此时,躺在床上的孙鱼衣檀口微微翕动,声若游丝的对他说道:
“没什么……我没事的。”
孙鱼衣摇了摇头,但她的脸色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没事人的样子,惨白如纸,加之本就瘦弱的身子,这一吐血肯定元气大伤了。
“孙姑娘,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
徐成令问她道,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对方突然变成这样,他也不能坐视不管。
毕竟再怎么说,孙鱼衣也帮过他一个忙,帮他找回了瞳心。
对于徐成令的好意,孙鱼衣摇了摇头,细声说道:
“徐公子,我要休息一下,你请回吧。”
她直接给徐成令下了逐客令。
“那行吧,孙姑娘请务必照顾好自己。”
徐成令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间房间,随便轻轻关上了门。
在他走后,孙鱼衣微微闭上了眼眸,回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
就在刚刚,她本来想通过徐成令的手相,来推算对方妻子的身份。
毕竟有句话叫夫妻相,夫妻相处久了,面相也会变得相似,通过一方的面相,就能推算出另一方的面相。
但令孙鱼衣没想到的是,当她准备推算的时候,忽然脑海中出现一条面相狰狞的金龙,挣开巨口向她扑了过来。
她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旋即体内气血翻涌,一下没忍住便喷出了鲜血。
在这一刻,孙鱼衣猛然反应了过来,旋即之前的所有疑惑也全部解开了。
金龙乃是至高权位的象征,拥有金龙护体的人,普天之下只有那一位,大雁当今的女帝,雁姬雪。
也就是说,徐成令的妻子,其实是……当今女帝才对!
此乃天机,天机不可泄露,一旦孙鱼衣说出来,必将遭到反噬,命不久矣。
今早,孙鱼衣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她不清楚这个预感从何而来。
直到遇见了徐成令,看到他身上可疑的龙气,这个预感也变得越来越强烈。
于是,孙鱼衣便借给徐成令算姻缘为由,算了下对方妻子的身份。
结果她因为算了这一卦而吐血,今早那不祥的预感也灵验了。
孙鱼衣不禁了苦笑一声,她自认为自己能掌握自己的命数,结果到头来仍旧被自己的命数所掌握。
试想一下,如果不是因为这股不祥的预感,她就不会去算这一卦。
因为她算了这一卦,所以那个预感才会灵验,结果就是她吐血了。
反过来说,如果她没有这个预感,也就不会去算卦。
那么她的这个预感最后也不会灵验,什么都不会发生。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她的这个能力,因为她有预感,所以她一定会因为这个预感去算这一卦,结果她也因为这一卦付出了代价,预感也就灵验了。
这便是她的命数,无论她如何反抗,最后都一定逃不了。
最终,孙鱼衣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
……
时间过得十分缓慢。
孙鱼衣缓缓睁开眼眸,她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一天,或者是好几天。
她想要支起身子,结果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望向窗外,斑驳的树影透过窗户映进了屋内。
孙鱼衣掐指一算,旋即不由苦笑了一声。
她本以为自己睡了很久,结果她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外面的天色还依旧亮着。
此时,她的肚子传来一阵咕噜的声音,饿得她有些睡不着,而且她还有些口渴,水杯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她也够不着。
这个时候,孙鱼衣开始有些后悔,如果刚才没让徐成令离开就好了。
但没有办法,她只好勉强撑起身子,下床去想要喝一点水。
孙鱼衣刚一下床,脚下忽然一个不稳,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她想要再爬起来,可浑身都没有力气,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无助的神情。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孙姑娘,你怎么下床了?”
徐成令见白衣女子倒在床边,赶忙放下手头的东西,将她扶到了床上躺下。
孙鱼衣看了看面前的男人,不禁有些意外的问道:
“徐公子……你怎么还在?”
徐成令看着面前俏脸苍白的女子,不由无奈的笑了笑,对她说道:
“你一个人住,身边又没有丫鬟,要是出事了怎么办,我有点担心你,所以就又回来了。”
“嗯。”
孙鱼衣轻轻点头,看着他一脸关心自己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一暖。
于是她让徐成令帮了下忙,喝了点水,身上才稍微恢复了些许力气。
“对了,我煮了一碗粥,但你现在身体不便,还是我来喂你吃吧。”
徐成令端来一碗热粥,坐在孙鱼衣的床边说道。
孙鱼衣犹豫了一下,旋即肚子传来一阵咕噜的声响,她的俏脸微微一红,只好点了点头,有些害羞的说道:
“那就麻烦徐公子了。”
于是徐成令一只手搀扶着孙鱼衣的后背,另一只手端起汤勺,吹了吹热气,一点点喂进她的嘴里。
孙鱼衣只吃了一半,她的胃口比较小,只吃这些就够了。
“谢谢你……徐公子。”
和徐成令道了声谢后,孙鱼衣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徐成令十分担心她,于是便暂时留在了孙府,每隔一段时间就进屋看看。
转眼之间,夜幕降临。
徐成令再次推门进入房间,只见躺在床上的孙鱼衣神情有些异样。
她的俏脸变得通红,额头冒出一道道的冷汗,呼吸也变得沉重,嘴里不停喊道:
“不要……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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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让人无法自拔的毒药
孙鱼衣的脸色十分奇怪,秀眉紧皱,小脸透着粉红的颜色,嘴里不停喊着不要,不要。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做了一个噩梦。
徐成令见状不由来到床边,看着神情有些痛苦的孙鱼衣,他不由抓住对方的纤手,轻声唤道:
“孙姑娘,你没事吧?”
“啊,不要!”
他的声音传入孙鱼衣的耳中,她不禁尖叫了一声,而后蓦然睁开了双眸,从床上惊坐而起。
此刻,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身上的素衣也被汗水浸透,隐约可见里面泛起粉红的白皙肌肤。
就在刚才,孙鱼衣又做了那个梦。
在梦里,她被一个衣冠华贵的男人抵在墙上,对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迷雾,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梦中,她被那个男人骑在身上,身姿如柳叶般来回摇摆,而她无法控制这个梦,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被对方不断侵犯。
对孙鱼衣而言,这肯定是一个噩梦,而她一直被这个噩梦所困,无法挣脱。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一个男人坐在床边,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
“孙姑娘,你刚才出了好多汗,没事吧?”
徐成令看了看面前的孙鱼衣,目光不由往下一看,只见那件被香汗浸湿的素衣隐约可见一条粉红色的肚兜。
于是他又赶忙挪开了视线,心里念道非礼勿视。
他给孙鱼衣递过一条手帕,对她说道:
“孙姑娘,给你手帕擦一下汗吧。”
“谢谢。”
孙鱼衣不由愣了一下,旋即接过了他递来的手帕,无意间,她碰到了徐成令的手。
就在这时,她的身上传来一种奇异的感觉,加之刚才做的梦境,令她不禁有些浮想联翩,那张好看的俏脸也不由变得滚烫起来。
孙鱼衣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还在梦境当中,对方是不是又要将她扑倒了……
而正是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令孙鱼衣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她现在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当中?她已经分不清了。
因为刚才的梦境,此刻她的身体变得燥热难耐,就像是一种毒药,不断侵蚀着她的理性。
当孙鱼衣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有些无药可救了。
一种名为欲望的毒素在她体内溶解,侵蚀着,从她的身体内部,渐渐地将她的理性吞噬殆尽。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眼前的男人,是他让自己不断做着重复的梦,给她种下了毒药,让她变得无法自拔。
不由得,孙鱼衣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这原来就是她的命数啊!
因为这个梦境,她的身体被欲望的毒素不断溶解,最终会一步步走向梦境中的结果,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好的。
但她却想错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个梦境里,她才是主动的那个。
“孙姑娘,你怎么了?”
徐成令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那声音也变得如同梦幻一般。
不知何时,孙鱼衣的纤手已经贴在徐成令的肩膀上,脸颊通红,口中呼出一道灼热的香兰。
只见她正深情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眼中透着一股强烈的渴望,想要和对方融为一体。
徐成令看着面前神情异样的女子,她似乎像变了个人一般,不断用身体去贴着自己,就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
不,准确的来说,更像是一只发了情的小猫。
她的嘴里吐出一道炙热的气息,扑打在徐成令的脸庞上,令他也不禁起了一丝邪念。
看她现在的样子,简直像是中了邪一般,变成了另一个人。
“孙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不要这样。”
徐成令一脸正经的说道,用手轻轻推开了向他贴过来的孙鱼衣。
虽然她脸上有一块难看的胎记,但她有一张精致漂亮的容颜,瑕不掩瑜。
而且只要关上灯,反正都是一样的。
似乎是他的话起了作用,只见孙鱼衣的眸中闪过一丝清醒,让她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理智。
“啊,徐公子……对不起,请你出去吧。”
她对徐成令说道,如果他一直待在这里的话,她迟早会控制不住自己。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好像他一到这里,孙鱼衣才出现的异样,也可能是他的问题。
于是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道:
“那好,孙姑娘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先走了。”
说罢,他转身便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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