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望月
21.【教皇】(暂不公布)、22.【太阳】(暂不公布)
17岁的王牌 : 184.拯救大兵羽川翼(4.2K)
“战场原同学,”羽川翼看着窗玻璃里的自己,忽然开口。
“怎么了,班长。”战场原黑仪刚刚说完,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她心里所想的话语竟然和说出口的迥然不同,就连语气也显得轻缓和开朗了。
“尼采曾经在《人性,太人性的》这本书里写过这样一段句子:‘当心!他一沉思,就立即准备好了一个谎言。’揭示了人性的多面性,”羽川翼表现出一种绝对冰冷、绝对完美的理性,她伸手抚摸着冰凉的窗户,审视着其中倒映的笑容温暖的自己。
她回过头看向战场原黑仪,“这个地方似乎会让我们在现实以外的人格得到解放。”
“......”战场原黑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尽可能地维持自己在校园里的日常形象。
羽川翼接着说,“在这样生死紧迫的处境里,就没必要隐瞒一些很重要的情报了。战场原同学,你的体重很特别,大概在三个实心球左右,说不定接下来能帮到我们的逃脱。”
战场原黑仪捏住了自己的手腕,下意识地后退,撞到了课桌,她看向面前这位显得无比陌生的“完美班长”,羽川翼似乎是想要微笑表示友好,这就是一种完美,她微笑着眼底只有比冬日更加冷彻心扉的寒风,她的形象仿佛重叠向国中时代的噩梦。那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一个没有繁星的夜晚,黑衣裹身的男男女女簇拥在浓浓雾霭里,同龄的少年挥动尖刀,让血液吐遍了整个房间。(详细见第四章)
如果就此止步,或许他会成为一种英雄人物。但那个名叫“雨宫莲”的怪物只是狂笑着,瞪着理性的双眼,明明身材看上去很是瘦弱,却杀死了一批又一批的小镇居民,仿佛无所不能。他将邪教团体洗脑成自己的拥趸,将混乱扩散向整个城镇,许多人都在其中丧生了......对了,母亲,我的母亲当时是想要把我杀掉......这些记忆明明已经被......
战场原黑仪捂住了脑袋,面色惨白。她不住地颤抖着,哪怕是在学校里也从不敢正视雨宫莲,还好对方日常里并不是特别喜欢笑,她只要一听到雨宫莲的笑声反射性地畏缩。现在回想起来了,她是在恐惧那群疯狂的小丑。
已经覆灭的“小丑镇”就是她无法直视的一段记忆。
许多细节都在尘封的记忆里翻滚,战场原黑仪忘不掉自己险些被亲生母亲交付给教会作为献祭的祭品,也忘不掉那段被囚禁在屠宰场,险些遭到锯条切割的日子。若非是一个自称是“忍野爻”的男人忽然出现,打晕了操作机器的小丑......
她觉得自己的双膝变得软弱无力,已经没办法站稳了,四肢冰凉而传出麻木的感觉,五指僵硬着伸展不开、眼前全是噪点和花白的模糊,耳畔听到的声音显得刺耳,仿佛两块尖锐的玻璃互相摩擦――
“战场原同学。”若隐若现的声音。
“战场原同学。”羽川翼的声音由隐约转向清晰。
一股温热的触感顺着骨骼攀爬全身,她呆愣着,看向面前的羽川翼。“这是怎么做到的......”
“简单的心理暗示,”羽川翼从自己的肩包里取出一片口香糖递给她,“振作起来,我们还要想办法逃出去。”
“是,是啊。”
“外面的楼道里到处都是游荡的影子一样的怪物,暂时可以确定它们的不具备明显的攻击性。”
羽川翼接着说,“然后,包括了教学楼以外的区域,存在着一种攻击性很强的‘影子’,无论是体型还是外貌都有些吓人,会发出吼声,然后积极追寻附近的‘猎物’。”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发现的吗?”
“没有遇到你之前,我已经逛遍了这座教学楼。”羽川翼坦然,“期间遇到了很多危险,但真正的危险还是来自于教学楼之外。”
“......”战场原黑仪觉得面前的这位班长越来越“完美”了,她就像是无所不知。
「我不是无所不知,只是刚好知道而已。」羽川翼很认真地回答。
“连我想说什么都知道。”
“是你自己把答案写在了眼睛里。”
战场原黑仪从未如此明确地感受到自己的“平庸”。
她总是逃避着确认雨宫莲的存在,而羽川翼在日常里又是平易近人的亲近模样,没想到终究是不可避免地要直面这两位盘踞于直江津上空的怪物的其一了。
“无所不能”和“无所不知”。这是雨宫莲与羽川翼的组合名称。
比我国中时代的“瓦尔哈拉组合”好听多了。战场原黑仪想着,她以前就读的学校是公立清风中学,曾经也算是个很阳光的角色。
直到经历了“小丑镇”的事件,目睹了亲身母亲的背叛与丑陋,以及同龄的受害者在转瞬间化身癫狂的加害者。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信任着“人性”或者“人类”,但如果是面前这具纤细身体里装着的机器般完美的怪物,她应该会不假思索地选择顺从。
现在的羽川翼,在各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没办法冠以“人类”的称谓了。那些应有的欲望或者劣根性,全都是无处寻觅,她就像是一台为了提前设计的程序而缜密运行的机械,把每一个小数点的浮动都处理得尽善尽美。
“算了,还是先规划逃生的路线吧,”羽川翼放弃了探究,她走到讲台,摸出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这是整个直江津私立高中的校园地图。随着在这个诡异的地方驻留的时间越久,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在渐渐变得陌生,又仿佛是“熟悉”,并且感到了难言的轻松。
或许,这份不言苟笑的完美的她才是真正的“羽川翼”。
......
距离犹大的挑战日还有61个小时。
雨宫莲正在天鹅绒房间做俯卧撑,测试着现在的身体强度。拉雯妲坐在他的背上,穿着绣有梅花、松树与绿竹的和服,头发扎成可爱的小丸子。她的手里捧着一只陶瓷杯,杯中是热气腾腾的麦茶。
“加油,还有100个。”小秘书抚摸着雨宫莲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白皙的脸蛋上飘着淡淡的红晕,像是梳理妆容要出嫁的女孩,有些害羞和紧张又满怀幸福与期待。
丛雨坐在办公桌上,可爱的脚丫晃来晃去,仿佛故意捉弄似的偶尔撩过雨宫莲的面庞。她抱着丛雨丸,偏过脑袋和昏昏欲睡的吸血鬼女孩搭话。
姬丝秀忒经历的生活是丛雨无法想象的绚烂,它漫长而充满了欢快与悲恸,满溢出一种恐怖的孤独。
她有许多故事可以讲给面前这位幽灵状态的女孩,同样是存世了几百年的时间,两者的经历却迥然不同,被束缚在刀刃里、久居神社,而另一位则是周游世界,见证了数不清的人和事,甚至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种种传说。
但真正让她们拥有共同语言的并非是彼此经历的时间,而是那份漫长到绝望的孤独。
丛雨的孤独是穗织镇极少能遇到的交流的人类,以及建实神社千篇一律的春夏秋冬。这是一种空虚的孤独,因为她从不曾经历,也无处去经历。
雅赛劳拉的孤独大概是一种缤纷多彩,经历得越多,越明白自己所欠缺的是一份真挚的陪伴。
光是行走于偌大的城市里、行走于人山人海之后就已经觉得无言之孤独了,更何况是辽阔而黄沙飘漫的荒漠。
她们有说有笑,字里行间都是将雨宫莲当作了最信赖的家人。
拉雯妲挠了挠雨宫莲的短发,“真是和谐呢。”
雨宫莲干脆就用一只手做俯卧撑,两百个过去了,他连气都没喘。“如果大家一直都能这么和谐就好了。”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拉雯妲仿佛意有所指。
雨宫莲只能假装没听懂,继续着自己的俯卧撑。
他的负重可不仅仅是拉雯妲,还有她的人格面具。
抗得轻松,甚至能有闲心捉住丛雨踹向他正脸的脚丫。
与此同时,坂本龙司和喜多川v介正在雨宫家正对面的别墅里布置秘密基地的服务器。
虽然是台风天,找不到售后帮忙安装网线和路由器......他们找到了雨宫莲,那位怪盗就像是学会了魔法,变出了网线和路由器,甚至连说明书都有留在客厅。
可惜,等到他们安装完了服务器,附近的输电塔已经因为台风而损坏,才是下午的时间,已经是昏暗的别墅了。
......
别墅是否昏暗暂且不提。伊丽莎白现在觉得自己的未来很昏暗。
那位中年大叔模样的雨宫莲在化身超人之后,那真是恨不得把整个印象空间都扯掉,揍在地上的拳头一次比一次沉重。
天鹅绒房间的助理很多时候都能轻易殴打自己的“主人”,面对一个刚刚出新手村的人格面具使,本该是以绝对的、压倒性的胜利才对。
咚。又是一拳,仿佛故意打空了,落在地面上,震耳欲聋的轰鸣。
直江津的街道已经是一片废墟。
这位异世界来的雨宫莲成功将“天鹅绒房间助理很强”的设定进行了修改:“无论是谁,全都不如我强。”。
他一脚踹在地面,大理石地板崩裂的声音不绝于耳。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是单纯的挥拳,就足以打碎印象空间的墙壁与门扉。
伊丽莎白大惊失色,“杰克霜精,布芙!”
戴着蓝色杂耍服装的白色玩偶立刻出现在了她的身前,朝着雨宫莲吹出苍白的冷风。
这份足以打破人类科学对“低温”的记录的冷风,甚至没能让那套漆黑的战服有任何的沾染冰霜的痕迹。最中间的字母“P”依旧是鲜红。
“雨宫莲”离地而起,深深地吸气,暴躁的寒风甚至让电缆的设置显得坎坎坷坷,他先是一气为整个街区挂上白色的冰霜,然后再挥动拳头,那是万籁俱寂里摧枯拉朽般的攻击。
再也没有任何能够阻拦他的事物了。
无论是怎样的人格面具,无论是多么伟大的招式,在绝对的碾压性的力量面前都仿佛花哨的色纸。但这已经是绝唱了。
再过几分钟,这位通过犹大而勉强维系着认知存在的“超人”将在印象空间里永远的消失。
白鸟面具之下的双眼竟然喷吐出深红色的光束,撞击在伊丽莎白的身前的地面,留下深邃的沟壑。
“为什么......”伊丽莎白艰涩地询问着,“为什么你要对我手下留情?”
来自异世界的雨宫莲的身形迅速变得佝偻和瘦弱,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向远处雾海里缓缓靠近的人物,“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杀掉她。”
犹大的声音游离于一种难以分辨距离与细节的朦胧,“干扰时空是存在底线的,肆无忌惮的破坏反而会创造无法对抗的敌人。”
“果然,东京塔上的那个小丑能成长至如今,也有你的一部分原因。”
“......”犹大没有回答,刻意在保持一种安全的距离。
k很确信,即便那位“超人”在脱离了【俄里翁】的附身状态,表现出一个中年人应有的疲态和虚弱,仍然可以在近距离突然暴起反杀自己。
至少,确实存在过这样一个时间线。k刚刚才从那里逃回来。只差点就死了......
k是这样想的,但【俄里翁】的拳头已经转瞬即至。
这就是最后的挥拳了。快得连雨宫莲自己都没能感受清楚,他只觉得在这具认知构成的残渣燃烧殆尽之前还能如此动弹,真是心情愉悦。
大概是打中了。
犹大消失在浓雾里,没有更多的声音了。
只有“雨宫莲”和他的【俄里翁】逐渐作灰烬飘散。
(PS:Steam最近几天《女神异闻录5S》打三折了,国区原价420元,现在只需要125元......讲个笑话,我是几个月前原价买的。
另外,《女神异闻录5皇家版》在Steam上也降价到175元了,但我在它刚刚上架Steam的时候就出于情怀采购了......)
(哎,又不小心作息混乱了。)
17岁的王牌 : 185.如果生活抽了你一巴掌(二合一)
假如,你是一位普通的高中生,某天忽然醒悟,下定决心要戒掉一些爱好、克制一些习惯,甚至暂时地舍弃掉自己最热爱的游戏.....这一切都是为了努力学习,去实现一个曾经无数次触动过内心的目标。
然后就在你经过了长达数年的努力,即将梦想成真的前夕,被生活一巴掌抽懵了,看不见的神对你说“这是一场角逐生死的游戏,如果你能通关它,就能收获常人无法想象的超凡。”
阿良良木历如果能做到,那他一定会一巴掌抽回去,“我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努力一点一点取得了成功,你现在告诉我:我必须去参加一场随时可能让它们作废的‘游戏’,甚至要为此失去生命。”
如果命运要嘉奖他的努力,应该是将超能力无偿赠与。将艰辛刻苦的成功者推到在对岸埋放宝藏的悬崖边缘,逼迫他险死还生去取得超能力,甚至自鸣得意称作是“机遇”,这是对他最残酷、也是最恶心的处罚。
他平静的青春生活在这个瞬间被撕碎了。
必须想办法活下去,才能重新回归原本的日常......说不定连往后的生活都要天翻地覆的变化了。阿良良木历气愤地想着,这种愤怒和气恼甚至压过了内心的恐慌。
好吧,让我看看把我抓到这里的人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他打开了教室的推拉门,一个深红色的暗影挥动着锋利的长爪呼啸着在走廊上狂奔。
几乎是看到对方的一瞬间阿良良木历就反手关上了教室的大门。砰。这是推拉门重重地摔在门框发出的声音。
嘎吱。桌椅与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他竭力地推着一套课桌将推拉门堵死。
所幸走廊里的它并没有搭理阿良良木历的打算。
男子高中生觉得老老实实地等待救援才是合理的计划。
妹妹啊,老爹老妈啊,你们什么时候来救我――阿良良木历瘫坐在讲台上,仰望铅白色的天花板。
等一下等一下――他似乎意识到了异样。
那只怪物,刚刚是不是在追赶着两个少女......
还有幸存者。他这样想着就站起身,回忆着刚才的细节。
似乎还是我的同班同学。
原本失去的认知在顷刻间返还了。想起来了,是“深闺大小姐”战场原黑仪和“完美班长”羽川翼。那我是谁?阿良良木历脑海里飘出一个让他觉得羞耻的外号,“魔王的手足”。大概是因为雨宫莲在转校前一直被称作是“直江津的魔王”,而阿良良木历是和他关系最密切的朋友。
他抖了抖有些发软的双腿,自言自语着,“阿良良木,你可是正义的伙伴。”
“FireSister可是以你为榜样的,别丢脸啊......三好学生历。”
他从教室里找到了一支扫把,战战兢兢地推开了挡在门后的桌椅,手掌按在了门锁上,金属冰冷的触感让他热血沸腾的大脑一瞬间清醒了。
恐惧和愤怒,自尊心、责任心以及从小根深蒂固的“正义感”在彼此争斗。
我真的不行吧。体育成绩并不能算出类拔萃的我,没办法打赢那个怪物吧。阿良良木历捏紧了手里的扫把。不对,就算打不过,至少也要拖住它。
至少......他冷汗直流,浸湿了衣领。
至少要让她们逃出去......
阿良良木历是“正义的伙伴”。月火和火怜曾经在雨宫莲为他举办的生日会里这样笑嘻嘻地唱着改编的《帝拿奥特曼》。在过生日的前三天,他和雨宫莲一起救下了领居家被困在烟囱里的宠物猫:
“为了正义而战,阿良良木历?”
“直江津的好邻居,校园里的优秀学生,阿良良木历?”
虽然每次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很羞耻,但竟然真的有力气从发软的四肢里涌出了。
他咬紧牙关,对自己说着如果情况不妙就立刻逃跑,决不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听好了阿良良木历,你还要活着去考取东京的高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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