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人偶
“话是这么说不假，但别在我之外的人面前说哦，不是所有人都能对你的“二五仔”行为熟视无睹的。”
哪怕没有天草搞事，在全歼黑方或者被黑方全歼后，剩余的所有组合都是敌人，即使昨天还在一起把酒言欢，但现在便是相互争夺许愿机的仇家，简直丑陋恶心到让李林都快要吐出来的程度。
但那也无可厚非。
大圣杯囤积起足以实现愿望的魔力需要整整六十年的时间，试问这世间除了达尼克和老虫子这种疯狂续命的魔术师，又有几人能等得起呢？
“谈起圣杯啊，我记得召唤科的部长跟我私底下谈了，说是如果我夺取了大圣杯，时钟塔愿意替埃尔梅罗家偿还全部的债务。”
“哎呀，没想到老爷子也如此坏心眼，这可真是白痴到我都笑不出来的条件。”
“我若是真的拿到了圣杯，莫说是偿还债务，就算是想要足以买下一个小国的钱也不成问题呢。”
事实上，假若大圣杯没办法让李林穿越次元壁，她还真打算向圣杯许愿要一大笔钱来着，还清埃尔梅罗家债务的同时，顺带支援一下帮了自己多次的奥尔玛丽加。反正是她爹没有打圣杯大战的世界线，连所罗门都莫得，就算迦勒底建立成功，也不会导致人理烧却的。
“你还真准备跟圣杯要钱啊，李林？”
似乎是终于处理完了魔术素材，狮子劫表情错愕地扭头看向她。
“嘛，等圣杯拿到手再说。我的奶奶曾经说过——去处置一件尚不属于自己的物品，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只不过是充满了醍醐味的白日梦罢了。”
“嗯，之前整整三天没有睡眠的疲惫感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一口咬下木棍上的棉花糖，吞下去之后，李林站起身，瞧了眼手表。
“是时候出发了，尼禄。”
“出发？”
“没错，比起畏首畏尾旁观寻找机会，倒不如我们去亲自挑起战争吧！”
然后，就在李林这话说完的大约五秒后。
狮子劫左手边的那个通过死灵魔术制造出的传真机响了起来，仅剩下骸骨的手在纸上写出了一段文字。
“明晚，红方全员将会黑方展开围攻，届时请务必前来。”
第三十六章 你，相信引力吗？
夜幕降临，收到了天草进攻消息的李林与尼禄朝着黑方大本营前进。
当然，与天草四郎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是不可能的，二度成为神明的她是知道的，所谓的神不过是拥有着凌驾于人的特殊力量与开阔眼界的高纬度生命。
至于全知全能？啊，那不过是说笑罢了，哪怕是圆环之理也不是完美的全知全能，就算是女神都曾经发现过未知的纪录。在三位一体的状态解除之前，李林曾经听到一段未知的歌声。唯一可惜的是没能听完那段美妙的歌声。
很不可思议，不是吗？
明明是拥有现在、从前和未来的无限知识，通晓整个宇宙的历史，但却无法听完这个纪录。竟然在她这个宇宙的管理者已经禁止了魔法少女诞生的情况下制造魔法少女，简直糟糕的不行。
咳咳，话归正题。
让李林对神感到尊敬是不可能的，若要问这个世界上对神最不敬的，除去那些弑神之人，大概就是她了。正是因为知道神也像人一样有私心，她才不会产生任何敬畏。
神不是无法扭转的狂暴的自然现象，而是可以打倒的个体，知道这一点话就没什么好怕的。况且，天草只是令李林感到可悲可叹的任性圣人，连神子都不是。
淡淡的薄雾在空气中弥漫着，李林与尼禄一前一后的走在森林的小路上，不过与其说是小路，不如说是树木间的缝隙，姑且能行走的地方。仔细的观察着地面上没有受到破坏的杂草，以及空气中魔力的痕迹，李林确信这个地方不会有埋伏。
这场圣杯大战中的对手尽是些偏向传统的微革新派魔术师，其中并没有如卫宫切嗣那样身经百战的老练佣兵，几乎没有任何反侦察的科技手段。换成是切嗣，李林大概不得不需要变成假面骑士Evol，然后去硬扛无人机与跳雷的双重打击了。
经过再三思考后，李林还是决定问狮子劫兵分两路。
先不谈尼禄和小莫两人本人就互相看着不顺眼，光是与李林这个违规者合作的事实就足以使他成为众矢之的。李林虽然屑，但还没有闲的蛋疼拉别人下水的程度，毕竟她对于狮子劫这位为了复活养女而参加圣杯大战的人，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好感的。
为了家人而奔赴战场，他某种意义上也是个温柔到不行的家伙。
父慈子孝，母慈女孝，它说可以上了......之类的。
嗯，这件事果然还是不能放在假面骑士身上，不然总有些怪怪的。
“奏者啊，说好的挑起战争呢？不去正面战场反倒跑到这里是为什么啊？！”
“计划没有变化快，仅此而已。”
李林掏出从狮子劫那“借”的打火机，挡着风点起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些许白雾，融化在了夜色里面。
但那是不可能的，以上帅气的画面都只是想象，在烟雾涌入肺部的瞬间，只是引起了李林一阵咳嗽，辣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从原本的情况来看，一切都已经是注定的结局。不论是任何一位从者都在单挑的情况下赢不过李林，而唯一引起李林被围殴的村姑，现在也对她没有明显的敌意，只要李林不脑抽去搞什么图法利斯之大屠杀，贞德才懒得管她。
但世事难料，她没想到的是万丈龙我那个肌肉笨蛋也会卷入这场大战之中，或许对于其他人，李林是不稳定的变数，但在李林看来，万丈龙我又何尝不是呢。
“之前我说的吧？我拥有着与千里眼近似的能力，天草这次进攻不过是试探性的佯攻罢了，作用仅仅是让黑方放松警惕，恐怕其中划水摸鱼的成分更多。在没有拉出那座天空堡垒，掌握了全部的胜算之前，他是不会动真格的男人。”
毕竟天草四郎可是将民众的死亡的罪孽归结于自身，他在临死之前曾凄声高喊：“万能的神啊！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次我一定……必定会……将世间一切的善纳入掌中！”
“道理余都懂，但这一切与来到这种荒郊野岭无关吧？”
在尼禄疑惑的目光下，李林擦干眼角呛出的泪水。像是叹息般的问道：
“尼禄，你相信引力吗？”
“......什么？”
“人与人是会互相吸引的，命运也是如此。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抬起头的那个瞬间与自己的天命之子的视线交错相融，最后结下羁绊。”
“奏者汝又想胡扯什么啊，余相信的只有自己与罗马，无论何时何地，余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和罗马。”
“这样啊。我倒也没有强求你的想法，只不过我是相信的哦。但我觉得这样的说法有些不太妥当，不是我在命运的指引下逆来顺受成为傀儡，而是将命运变成在我指尖下起舞的工具。”
面对欲言欲止的尼禄，李林的耸了耸肩。
“我的直觉一向准确，尽管有时候明知这样做，仍然会一脚踏入深坑，但我却好奇坑里是否会有宝藏，所以到头来还是踩进去了。”
“你想说什么？奏者。”
“我听见了，命运在呼唤我。但我并不打算恭顺的俯首跪在它的面前，我只是想要亲眼确认这股直觉到底想让我在这里见到什么东西或什么人。”
“好奇心会杀死猫。”
“但它杀不死狮子。很多时候，失败虽然包含了很多要素，可说到底尽是当事人能力不足。”
李林无比坚定的看着尼禄，而面对少见地强硬起来的御主，作为从者的尼禄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
确切的说，李林也只有在这时候，才像是一位魔术师，一位御主。
“来了。”
李林将夹在指尖烧尽剩下的烟头扔进草丛，然后看向了某个方向。
数秒后，扛着人造人少年的阿斯托尔福出现在了李林与尼禄面前，而当他注意到两人的身影时，挂着浅笑的脸也渐渐僵硬起来。
亲眼从投影屏幕中见识过李林是如何痛殴龙我，他深刻的理解到了自己与对方的力量差距，没心没肺丧失理性与智商令人窒息终究不能画上等号，最起码他是比万丈龙我聪明些的。
见到李林的瞬间，他就做好了呼唤出自己的爱骑跑路的打算，哪怕是被黑方的其他人发现也无所谓了。
“呃，啊哈哈哈.....两位晚上好啊。抱歉，我走错路了，我这就走，告辞！”
第三十七章 被逮捕的贞德小姐，以及人造人与人类
“蕾蒂西亚小姐，我们现在怀疑你与一场恐怖袭击有关。”
喘着粗气，明显糖分与油脂摄入过多的警官气喘吁吁的向贞德说道。
事实上，贞德甚至想好心的提醒他擦一下胡子上的巧克力酱。
“恐怖袭击，你指的是什么？”
有过被栽赃陷害的经验，贞德没有多言，只是老实地坐在属于自己的小椅子上，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天可见怜，炸了那条公路的是自称假面骑士的御主和迦尔纳，附带被当成投掷物丢来丢去的黑Saber，关她一个无辜的法国圣女什么事。
但遗憾的是，这帮警察很显然不这么想。
“少装傻了！我在听到爆炸声赶到现场之后，在那里的就只有你一个！”
“可我真的是无辜的呀。”
“我当职三十年，见过的每一个犯人，都说自己是无辜的。”这样说着，胖警官指向了旁边的一位紫色头发的可爱萝莉与青色头发的和服少女。“我是无辜的啊，警官先生！我抗议，你们这样拘禁可怜的无辜游客是犯法的，我要向大使馆投诉你们！”
“喏，我说了，每个人犯罪者都说自己是无辜的，我能信谁。真头疼，这年头连小女孩都吃霸王餐了。我们这边也不好处理不到从外国来的小孩子，她又不肯说家里大人的联系方式。我跟你讲，就她那身衣服的面料，就顶那顿饭价格的三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真难对付。”
胖警官絮叨了一会，他摊开双手，一副无奈的模样。
“啊哈哈哈哈......”深有同感的贞德点着头，只不过她有同感的是隔壁那俩疑似魔术师的少女，而不是警官先生。
本着不伤人到与圣杯大战无关的普通人，以及蕾蒂西亚的未来考虑，为防止这位被自己凭依的女孩背上恐怖分子与逃犯的恶名。贞德最终只好选择了被“逮捕”，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这帮罗马尼亚的警察足够正派，并没有对她的这具身体起不好的心思。
不然，现在迎接这位公事公办的胖警官先生的就不是好脾气的“蕾蒂西亚”小姐，而是胖揍他一顿的贞德了。
“所以说，快将你的同伙供出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对你这种年纪的女孩子动手。”
“关键是，我真的不是罪魁祸首啊！更不是犯罪者！”
“老实说我也不太相信你这个年纪的女孩...能搞出那么大的爆炸，但抱歉，职责所在，公事公办。而且你那身叮叮当当的盔甲也太可疑了，还有你的那双靴子，跑起来脚不会痛的吗？”
似乎是贞德的错觉，对方在短暂的一瞬间之中露出了苦涩的表情。
最终，在询问无果的情况下，贞德还是被以嫌疑人的身份羁押，而这似乎还是看在这事太可疑的情况下才做出的判断。当然，贞德也有试图通过启示的说服效果劝诫对方，但到头来只得到了这种结果。
凝视着冰冷的铁窗与硬的有些硌得慌的床板，贞德扯了扯自己的手铐，最后发出了一声叹息。
“主啊，您的信徒又又进监狱了。我该怎么办才好。”
虽然逃脱很简单，但若是那样做会导致蕾蒂西亚成为逃犯被通缉。
人家好心将身体借给你这圣女使用，你却在大战结束后把她送进牢狱，最起码贞德的良心不允许她做出这种行为。
......
“舍弃了主战场带着人造人逃离。毫无疑问，汝的行为是背叛，是令人感到耻辱的逃兵。在余的罗马，余绝对不允许，也不接受任何背叛者。”
为了眼前看似微不足道的一条性命而置圣杯大战于不顾，在以大局为重的皇帝陛下面前是令人无法接受的举动，毕竟是皇帝，为了多数而舍弃少数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若是一直未为了那些从指尖滑落的沙粒而舍弃双手之中捧着的沙子，反而是本末倒置的举动。
不过，对方说到底不是尼禄的臣子与下属，鄙夷归鄙夷，但没有到替别人清理门户的程度。而且就算她真的这么做了，李林也会当即阻止她吧？
这样想着，尼禄将视线投向正在检查人造人少年身体的粉发少女。
“黑之Rider啊，为何要在战争掀起之际出逃？”
“他想要活下去。”阿斯托尔福的视线清澈而纯粹，与尼禄的御主不同，尽管同为粉毛团子，但他的想法蛮好懂的。
“活下去的愿望谁都有，整个战场上的人造人们在地位和身份上与汝救下的少年没有实质性的区别。但你有没有想过，因为汝的行为，导致了缺失一位从者的黑方处于更不利的位置，因此会造成其他的人造人产生伤亡。”
“那么长远的事情我管不到啦，我所在意的只有当下，这个人造人切实的在向我求助。我无法对这种事情置之不理，仅此而已。”
尼禄说的话固然有道理，但阿斯托尔福不是会思考到大局这种程度的英灵，比起理性，这位美少年的行事准则完全取决于感性，属于想一出是一出的类型。
虽然不知道这位明显不从属于黑方的御主与从者为什么没有与自己兵刃相向，但阿斯托尔福认为她们没有敌意，仅凭自己的直觉就放心地将好不容易救出来的少年交给了对方的御主检查。
而这时，李林放在少年胸口的手上散发出的粉色魔力消失了，这也意味着检查告一段落。
“他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我不想说些安慰你的话。如果我是医生，大概当天就会因为殴打病患家属而被开除拉黑，永远不得踏入医疗行业，不得不沦落到去当黑帮的程度吧。”
虽然很想吐槽医生和黑帮完全不搭，但阿斯托尔福更在意人造人少年的安危。而注意到这一点的李林也只是耸了耸肩，示意他冷静些。
“暂且无大碍和外伤，不过人造人的设计缺陷导致了这个少年没多久可活的了。”
“还有多久，医生。”
怔了怔，阿斯托尔福轻咬贝齿。
“我不是医生，顶多当过兽医，还是见习...咳咳，嗯，说正事。总之他即使成功的远离了圣杯大战，也会在三年后耗尽寿命倒在某个角落里吧？这是从设计之初就决定好的事情。”
李林稍微估算了一下，给出了这个残酷的答案。
事实上，在没有维护保养的情况下，他的身体情况或许会劣化的更快，大概过个两年就会出现身体机能衰竭的迹象，两年半恐怕就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了。
“少年哟，你费尽心思救下的这位人造人，只能活三年哦。”
“唔......”
就算阿斯托尔福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但喀戎与李林两人都不会看错的。
“不过嘛，我倒是有个办法救下这位少年。”
就在阿斯托尔福陷入绝望之时，望着自己手腕思索着的李林的一句话却让他打了个激灵。
“......什么？！”
“我说，我有办法救下这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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