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软软的肥啾
说到这里，他的口吻变得严肃起来。
“而根据最终目标看来，成为世界公敌这件事应该是不可避免的结果，虽然我只是救了你，还没有进行更深一步的接触。”
“而身为超能力者，伱是拥有走上棋盘，成为棋子这样的资格的，到了敌人袭击的时刻，他们想必不会在乎你的态度，也不会放任你这样的不稳定因素。”
“也就是说，虽然你可能觉得很无辜，但在亚雷斯塔以及今后与他同层次的敌人中，你已经被打上了我的标志。”
所谓的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
救命恩人这个事实已经构成，精神系最强能力者的身份也并非能被完全无视。
在这种情况下，想不想牵涉进来根本无所谓，有没有牵涉进去的能力才是至关重要的。
罗兰一边说一边观察少女的举动。
虽然按照他的风格，对美少女造成了救命之恩这个既定事实之后，一般都只会给出为自己做牛做马或者以身相许，要不就干脆双管齐下这些单项选择。
但看在最开始的相遇很美好，还有刚刚面对冷枪时，食蜂小姐那高贵的勇气，罗兰也不介意后退一步。
从强硬的要求对方以身相许变成委婉的要求对方以身相许。
嗯……虽然经常误打误撞拯救世界，但正如亚雷斯塔所想的那样，在大部分时刻，罗兰都是十分忠诚于欲望的人渣。
“那么，食蜂同学，你要来为我工作吗？”
不过，食蜂操祈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她既没有被拖下水的迷茫，也没有上了贼船的恼怒，甚至连女孩子的小脾气都没有。
从食蜂操祈的表情上，罗兰唯一能观察到的只有一丝窃喜。是因为刚刚的打击太大，还没有反应过来吗？
因为周身扭曲的女性太多，遇到一个正常一些的女孩子，罗兰反倒有些不理解对方的思维模式了。
但他也没有不解风情到做出连日常时刻都直接读心这样的行为。
于是，罗兰也只好继续说下去。
“我姑且是准备成立一个势力，但因为外来者的身份太过突兀和显眼，不太方便平常我在暗处的行动。”
封闭的环境难免排外，学园都市因为现代化的缘故，这一点并不明显，但也只是针对普通人而言。
涉及到高层的调动，交易，都会引起许多内部或者外部势力的关注与追踪。
“虽然可以封锁我的信息，但如果一点痕迹都没有反而更加引人注目吧，因此，一个本土的代言人对我来说还是十分重要的，在吸引视线和缓解疑虑上都有良好的效果。”
“代言人是指，像第三位那样的招牌吗？”
“差不多吧，比起充当决策者，我所需要的代言人是只要存在，就会不自觉吸引他人的目光的角色。”
罗兰想了想，继续说道：“用更加符合时代的说法，就是像明星，或者学园偶像这类学校招生的金字招牌。”
“做不到吧……”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本来还有些气鼓鼓的食蜂操祈低声开口了。
“啊！我并不是不想为你工作，事实上如果这样能够回报你的恩情我求之不得……”
像是怕罗兰误会了一般，少女有些手忙脚乱的补充道。
“只不过，我可是那位心理掌握喔，别说成为被她人憧憬的招牌了，”食蜂操祈苦笑了一声，“就算是现在在学校，我也是被同学们孤立的状态。”
大部分人不至于像死结那么魔怔，但对可以随意操纵自己的人敬而远之也是人之常情。
“就算学校里其他派阀发生冲突，也会第一时间怀疑我是不是幕后黑手，除了过往认识的人，在学校我可是一个朋友都没有交到。”
少女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她之前那不安的精神状态，也不单单是因为过去。
“在遇到你之前，我甚至考虑过要不要用能力让自己记忆重置，要这样不坚定的我去成为这种势力代表的角色，太过强人所难了。”
食蜂操祈深呼了一口气，虽然她也有些讨厌那种无力反抗的自己，也下定决心要迎接未来。
可要成为那种与过去完全不符的领导人形象，少女实在没什么自信。
“是这样啊……”
罗兰呢喃了一声，恍然大悟。
如今的食蜂操祈与他印象中的那位被众多学生拥护的女王蜂还有着很长一段路要走。
虽然以这次改变为契机，两者的形象终究会重合，但也需要一点实践。
那么，稍微加下速吧。
罗兰想了想，凑近了一点，手指抬起少女白皙的下巴，让她那闪躲的瞳孔与自己对视。
“但在我看来，你在这方面有着相当出色的武器喔。”
被这样强硬的控制住，还有那貌似赞扬的话语，食蜂操祈脸色微微一红。
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罗兰话语中的意思。
“我说了不行的，”少女蹙起眉头，“我的能力只会引起别人的警惕，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这可不一定啊。”
罗兰轻笑了一声，“你只用能力展现自己可靠的那一面就行了。”
“然后，被那种单一印象感染的人，就会反过来主动为你辩护的。”
“比起能力是否可怕，只要你能展现出强大与希望，就会有着源源不绝的拥护者。”
从超高校级的希望中得到的可能性让罗兰十分清楚这一点。
“就算你说的没错，”食蜂操祈叹了一口气，抛出了另一个疑问。“那么你就能笃定我有成为他人希望的资格吗？”
因为你未来就是常盘台的女王，本身就有着这方面的资质。
更何况还有我暗地里提供帮助，无往而不利才是正常的。
当然，罗兰自然不可能将这种没有说服力的说法来回应食蜂操祈。
“当然。”
罗兰毫不犹豫的说道，“就算以我的眼光，食蜂操祈也是一个毫无疑问的美少女，五官精致，腰肢纤细，大腿修长，胸部虽然略显残念，但也可以期待将来的发展。”
他直视着少女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这份美丽与性别无关，让人动心是理所当然的。”
“呜——”
食蜂小姐发出了害羞的悲鸣声，小脸涨红。
虽然还想挣扎，但面对罗兰亲口承认的动心，她连半点拒绝的理由都想不出来。
食蜂操祈叹了一口气。
“对国中生说出这样暧昧的词语，你的变态力也太高了吧，换做其他人，一定早就叫警备员了吧。”
“那么，你答应了？”
“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要是还不答应，那拯救我这件事的价值未免也太廉价了一点，”
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一样，食蜂操祈略带凶狠的瞪了罗兰一眼。
“而且，本来我也没有其他选择吧，按照你的说法，不管你要做什么，我不是都只有成为共犯这一条路了吗？”
“的确如此。”
罗兰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所以，合作愉快，共犯小姐。”
第408章 力量之源
“咕噜噜……”
微小的气泡不断的在生命维持装置中蔓延，亚雷斯塔面无表情的悬浮在液体之中，空洞的眼神不断飘远，毫无焦距。
“这样收拾烂摊子的工作也能让你专门醒过来思考吗？亚雷斯塔……”
在没有窗户的大楼内部，安然悬浮于亚雷斯塔上方的天使平静的朝自己的契约者提出疑问。
但从她脸上那静静的笑容可以看出，她的目标并不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罗兰有值得这样做的价值。”
淡漠的机械声音也一如既往的响了起来。
像是根本没有听懂艾华斯的暗示般，亚雷斯塔的话语中依然不带着任何情绪。
平常他的大部分思考都是用机械辅助，配合自己构建的问答式人工智能来下达命令。
只有发生了不可测的预定情况，亚雷斯塔才会从冬眠一般的状态脱离，全心全意的思考。
“不去干涉其他事态的发展，是因为那必定会在我的掌握之中，倒不如用这种均衡的方式防止出现我那注定失败的命运带来多余的干扰。”
“但对于变数，就不可能再用这种自大的做法了。”
“是吗，”艾华斯有些不置可否，“这种谨慎的态度，是否代表着你在看到希望之后，有所转变的证明呢？”
“只是审时度势罢了。”
接收完处理部队和滞空回线传来的情报后，亚雷斯塔目光微动。
“从今日收获上来看，这一做法的可靠程度又得到了证实。”
虽然死去的都是一些不重要的小角色，可对亚雷斯塔来说，他们死去时所带来的价值，可比活着时高多了。
就像是实验中的废弃物也必须统一销毁，以防泄密一样。
在这场一边倒的战斗中留下的痕迹，给予了亚雷斯塔很多信息。
“对原子结构的调整，在一瞬之内用外显的力量就可以把人体与血肉的性质改变并分解，还有超乎直觉的感应能力……”
亚雷斯塔总结着罗兰所表现出来的全新力量，陷入了沉思。
“虽然是与他之前展现的本质完全不同的力量，但这份种子的潜力，已经足够使人动容了。”
“他自称这是五十万匹的水平，就算按百分制来计算，的确很令人期待。”
在谈及正事的时候，艾华斯也郑重了许多。
“最重要的是，这份与AIM力量和魔法完全无关的力量，居然可以完美的与物理相位兼容。”
同为被物理相位兼容的能力，在目前的学园都市中，哪怕是level5的超能力者，也不过是一人对军的水平。
而这已经是当前学园都市能力开发的极限了，更何况就算是更高一级的绝对能力者，在亚雷斯塔的计划中也到不了一锤定音的级别。
毕竟这全新的道路就算被走通了，也只是媲美魔神，连达到等同的级别都需要比之前更漫长的努力。
比起实现它的价值，用来当幌子反而更方便。
但罗兰所展现出的这份力量则完全不同，阶梯式的成长能力，近乎全能，如同神一样的泛用性，以及使用者是在清楚魔神的层次下，依然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这条路。
这些组合起来的信息，完美符合了亚雷斯塔心目中的上位替代。
“还需要更多的情报，看来只能将对心理掌握从已有的计划中摘除了。”
亚雷斯塔用平淡的语气为这次事件做下了总结。
“就这样没关系吗？”艾华斯悠然的开口道。
她并不是在可惜食蜂操祈，虽然身为学园都市中高高在上的第五位，但对于亚雷斯塔的大局来说，这种力量根本不值一提。
充其量也不过是刚刚能用的程度，要替代她作用的方法多得是。
关键是罗兰，今后随着他的干涉程度越来越大，牵涉的计划越来越多，总会让一些无法取代的对象发生偏移。
一位超能力者当然算不了什么，可如果是幻想杀手呢？那个时候亚雷斯塔还要继续听之任之吗？
或者说，就算他愿意为罗兰善后，今后能否兜住也是两说。
运用学园都市作为世界一极的地位，亚雷斯塔可以运筹帷幄的操纵世界的走向，可一旦玩脱了，造成的连锁反应必然会有他没预料到的地方。
“没关系。”
在沉默了一瞬后，亚雷斯塔微微一叹。
“唯独在担心失控这点上，我们是一边的。”
艾华斯的担心不无道理，但站在罗兰的角度，也同样会有这样的顾虑。
对于计划中谁占有主导权，要用怎样的方式，罗兰和亚雷斯塔一直是保持着互不干扰，但又各有分歧的方式。
可在不想失控这点上，他们的底线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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