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侠请饶命啊
吩咐下人布置好了酒菜,长孙无垢随即退下——见李文斌也要离开,她轻轻地推了一下。
“别急着走,过来一起喝酒。”
程咬金毫不客气的冲着李文斌招呼道,他也知道躲不过去,索性就大大方方的答应了。
给李世民、程咬金和牛进达倒酒布菜,忙的是不亦乐乎,李文斌心道,难怪要我了留下,原来是给他们伺候酒局来了。
不过这样的机会一般人就是想求都求不到的,听着三人谈论朝中事情,李文斌也觉得颇有所得。
“来,喝酒。”牛进达把一碗酒放在李文斌面前。
“长者赐,不敢辞。”
李文斌端起酒碗,咬了咬牙,一口喝干——妈的,把自己给坑了。
这六十度的烈酒,真不是一般人能喝的。
“好酒,真是好酒。咱老程还是第一次喝到这样的好酒!”
“程叔叔,这酒就是我酿的,名为烧刀子!和我的酒比起来,你们以前喝的那就不叫酒,那都是尿!”
“没错,说的没错,以前喝的那都是泔水,还是这酒好!”
几个汉子就你一碗,我一碗这样拼起酒来。
然后……然后的事情李文斌就有点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程咬金好像是和牛进达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然后两个人就在李世民的书房之中大打出手起来。
当长孙无垢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时候,险些没给气吐了血。
书房中已经是一片狼藉,李文斌趴在地上呼呼大睡,时不时的还大叫一声“好酒”;
程咬金和牛进达则**着身体,只在胯下围了一条兜裆布,纠缠在一起,场面极其的不堪入目;
而李世民,则是一边用筷子敲着碗,一边大声的给他们两个加油助威。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李文斌就感觉腹中如火一般,不由得大叫道:“水,快给我拿水来。”
过了一会,一盆冰水就泼在了脸上,李文斌嗷的一声跳了起来。
“哼,看你这动作,很敏捷嘛。”
还不等李文斌动怒,长孙无垢冷冷的声音就传了来。
一盆冰水把他的怒气浇的是无影无踪,随后李文斌就见到长孙无垢俏眼含煞,正坐在椅子上,瞪着自己。
“过来,过来,给我揉揉……嘶,头好疼!”这酒喝的时候是挺好,就是宿醉过后,简直恨不得把脑袋给劈开。
“哼——”长孙无垢哼了一声,不过还是乖乖的坐在李文斌的身边,给他揉着太阳穴。
枕在她的腿上,李文斌惬意的长长出了口气。
“罢了,罢了。有程咬金那个混世魔王在,也确实由不得你。”长孙无垢揉着眉心,感到颇为头疼,“对了,给你看看这个。”
李文斌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一份契约,大概意思就是,他用技术入股,在日后开办的制酒作坊中,拥有一成的干股。
掐着指头算了老半天,李文斌也没能算明白,到底能有多少钱,当听到长孙无垢樱唇微张,吐出的那个数字后,他的眼睛一下子就变成了孔方兄的形状。
“三十万贯钱?也就是说,我能在里面占到十分之一,也就是三万贯?”
“这只是股金,王府中的账房仔细算过了,每年你能得到的分红应该不会少于六千贯。”
李文斌再一次醉了:一贯等于一千钱,也就是一千个铜板,而吃上一顿早餐,只需要花上两个铜板,而且还能吃饱又吃好。
不管怎么样,这六千贯每年用来养兵的话,是足够了!
“观音婢,这次多谢你了。”李文斌知道,如果不是长孙无垢的话,他肯定拿不到这么多的份额。
第八十一章七夕相会
虽然核心技术还掌握在他的手里,不过这其中的技术门槛其实并不高,如果李世民想要偷学的话,有的是办法。
毕竟这秦王府还是他说了算。
能给李文斌留下一成干股,已经不错了。
长孙无垢闻言,娇笑道:“怎么,就用嘴谢吗?”
“用嘴也不是不能谢……”
说话间,李文斌的手已经游走起来……
没过多久,一种奇怪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
七夕,牛郎织女鹊桥会的日子。
织女手巧,所以这一天世间小女子常在花园之中设香祷拜,希望织女能赐自己一双巧手。
牛郎和织女是一对被银河阻隔,一年方能一会的苦命情侣,所以这一天又被天下有情人当成了情人节,公认这一天是有情人山盟海誓的好日子。
以致后来白居易在《长恨歌》中也特意把这一天写入诗中:“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大唐可以说是节假日最多的朝代之一了——另一个朝代是宋朝,这是公务员的天堂时代。
七夕节,家家陈设瓜果酒饭,以祀牛女二星,如今既然朝廷把这一天也当成一个节日给大家放大假,还解了宵禁,喜欢热闹的大唐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通宵达旦、彻夜狂欢的好机会。
天还没黑,长安城里就开始热闹起来。
各户人家小女子穿针引线、喜蛛讨巧的事儿且不去管它,整个长安城张灯结彩,百戏乐舞,就跟过年一般,却是吸引了无数的百姓。
长安城中月如练,家家此夜持针线。
仙裙玉佩空自知,天上人间不相见。
长信深阴夜转幽,瑶阶金阁数萤流。
班姬此夕愁无限,河汉三更看斗牛。
面对如此盛景,郑观音虽然约的是与李文斌泛舟渭水,却也不会弃定鼎风情于不顾,前往渭水乘舟同行之前,少不得也要同游长街。
为了方便出门,郑观音今日穿了一身男装,只是明显她是打扮过了,唇也涂朱,眉也细细,往常惯见的娇艳妩媚不甚明显,倒隐隐有一种婉约似水的感觉,以致李文斌第一眼看去,颇有些惊艳。
郑观音的几个女侍卫隐于他们前后左右,隔着数丈远悄悄护侍着,李文斌则与郑观音并肩而行,漫步在热闹的大街上。
大街上百戏喧哗,热闹非凡,两个人走得却很慢,也很静。
郑观音看看天空,天空澄净,宵汉明朗,不过因为街头热闹的缘故,瞧着那满天星斗,也似沾染了几分凡间的喜气。
郑观音轻轻叹道:“牛郎织女,银河分隔,一年一聚首,当真不易呀……”
这一声叹,气也幽幽,不知道她是叹牛郎织女,还是叹自己与李文斌相聚一遭不容易。
李文斌也抬头看天,淡淡地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其实牛郎织女天天相见的,世间凡夫俗子以己度人,便以为神仙也如他们一般受苦。”
郑观音又好气又好笑,手中描金小扇轻轻一转,便在李文斌肩头敲了一记,轻轻嗔道:“大煞风景!”
李文斌笑笑,凑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惹得郑观音一阵娇嗔。
左近的两个女卫手登时扭过脸儿去,非礼勿视。
郑观音看着天上的银河,又怅然吁道:“就算如你所说,这牛女二星,其实是天天相见的,世间凡人,为什么偏要把自己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的苦,寄托在神仙身上?”
李文斌耸耸肩道:“这个问题,估计也就只有局中人才会明白了。说起来,这七夕乞巧,是女儿家特有的节日呢,虽然许多男人跟着凑热闹。”
郑观音把描金小扇在掌中轻敲,沉吟说道:“女儿家的节日么?如果是因为女儿家的原因,我想……大概就是因为在女儿家心中,好男人就像天上的牵牛星一样,可遇而不可求。可心可意的男儿郎,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前边几个打扮的娇俏可爱的小女子,打着几盏鲤鱼灯、橘子灯从他们身边翩然走过,似乎在印证郑观音的感叹,只是传入他们耳中的,还有那几个小女子“咭咭”的笑声,哪儿识得半分愁滋味。
李文斌有些禁受不住了,咳嗽一声道:“那个,咱们什么时候去渭水泛舟啊?”
郑观音白了他一眼道:“还有一夜功夫呢,长夜漫漫,郎君急什么?”
她妙眸一转,忽然似笑非笑:“莫非……你喜欢与我独自泛舟?”
李文斌正要说话,忽然一股人潮挤了过来,郑观音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手。
二人走出好远,郑观音才发现自己还像个小女孩儿似的牵着他的衣角,不禁害羞地放了手。
“我们去渭水吧……”
“这儿好生吵闹……”
两人几乎不约而同,话虽不太一样,意思却是一般无二。
于是,他们转身,向码头走去。
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码头了,那里的灯火把那婉约的长桥烘托得如同天边一弯弦月。
就在这时,一个妇人与一个半大小子急急奔来,与李文斌和郑观音走了个对面,因为脚下急促,险些撞在一起。
这长街上本就人来人往,郑观音既然想享受民间烟火气,那八个健硕妇人就不能把但凡能挨着她身子的人都提前轰开。
这里是天子脚下,寻常情况也不会冒出个人来二话不说便上前伤人,是以虽见那妇人脚下甚急,但她本身是个女子,身边领着的也是个未成年的孩子,所以那八个健妇便未露面驱赶。
这时见他们险些撞了郑观音,才有两个健妇想要上前护卫,李文斌见那妇人急着躲避郑观音,差点儿一跤跌倒,连忙搭手扶了她一把,见她衣着发式是个已婚的妇人,便缓声道:“大娘小心着些。”
“多谢郎君!”
那妇人向他道了声谢,挽起那半大小子刚要走避,后面便急急追出三个人来,中间一人拿扇子指着她,嚷道:“娘子休走!”
他三步两步赶上来,伸手把那妇人一拦,哈哈笑道:“这位娘子,我郑某人又不是吃人的大虫,嘿嘿,只是想请你吃杯水酒罢了,何必急着走呢?”
第八十二章替他教训一番
那娇俏妇人又气又急,说道:“奴家一个妇道人家,与足下素不相识,与你吃的什么酒?好不知礼数,快快闪开!”
那姓郑的挤眉弄眼地笑道:“娘子不认识某,没关系,可某却与廖兄是相知好友。”
“既与我家郎君相识,更是应当恪守礼节。阁下这样的做派,简直让人,让人……”
这妇人显然没怎么骂过人,说了几句就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哈哈,今天的事情,好教娘子知晓。正是廖兄所安排的……”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哼,廖兄欠了我三十贯钱,无力偿还,所以就安排了今天晚上的这一出好戏。某可以一亲芳泽,而廖兄也不用再为赌债牵挂,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李文斌与郑观音对视了一眼,却未料到眼看将到桥头,居然遇到了调戏民女这种恶俗的情节。
然而,越是恶俗越是常见,软红十丈,大千世界,阳春白雪绝不是生活的主题。所以孔老夫子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也亏得此处在桥头侧面,灯光不够明显,郑观音站在李文斌身畔,那人匆匆扫了一眼,没有看清她的丽色,要不然怕是这场是非就要被郑观音招惹上了。
一见是这般情形,李文斌和郑观音不禁认真地看了那妇人一眼,这妇人身段袅娜修长,肤色白皙,臀腴腰细,颈项修长,瞧着水灵剔透。
看她年纪,该有二十五六岁,样子端庄娴慧,透着一种别样的美丽。
不管是她春水般明丽的眼神还是玉一般润泽白皙的肤色,整个人都由内到外散发着一种纯净的气息,因此那种端庄气质的美丽也就格外地动人。在她旁边站着一个少年,大约十三四岁,长得虎头虎脑十分敦实,大概是她的弟弟。
再看那拦人的郑姓青年,却也有二十四五岁年纪,模样并不难看,眉眼透着些清秀,只是那眼神和表情,似笑非笑的总是带着几分猥琐的味道。
“既是我家郎君欠下的债,那你便去找他讨要!”美妇人蹙着眉头说罢,拉起那少年就想走,那郑姓青年嘿嘿一笑,把手一摆,后面跟上来的两个人便一左一右把她挟住了。
见此情景,李文斌和郑观音便不忙着走了,李文斌平日在坊间也见过豪门公子或者泼皮无赖看见貌美的女子会上前不三不四调戏一番的场面,郑观音却是从来没有机会见到这样的情景,是以站住脚步,只在一旁看着。
双方三言两语的,李文斌和郑观音站在一旁,便把事情听明白了一个大概。
原来这妇人不是那少年的姐姐,却是他的母亲。那少年已经十三四岁,如此看来,这美妇人应该比她年轻的面相还要大着几岁。他们母子也是趁七夕出来游玩的,不曾想却遇到了姓郑的这个斯文败类。
郑观音起先还有些好奇,待她听清了事情经过,顿时露出厌鄙神色,对李文斌轻嗔道:“你还在这儿看着做什么,还不上前打发了这厌物滚蛋!”
李文斌瞟了她一眼,心道:“你堂堂太子妃,身边又有这许多侍卫,只消吩咐一声,还不立马叫他消失?何必非要支派我呢?”
孰不知在郑观音心中,此时却断无一点指使李文斌的想法,倒是如同女子一般遇到了事情,下意识地便向自己男人寻求支持的心态,至于她自己就有能力制止这般行为,却是下意识忽略了的。
李文斌本也有心制止的,听了郑观音的话,便上前一步,喝道:“住手!”
那郑君艺把那妇人挤兑到墙角,她那愤怒叫骂的儿子也被一个家丁扭住摁在一边,正想伸手去勾那妇人圆润可爱的下巴,陡听李文斌一声大喝,扭过头来乜了他一眼,便把脸色一沉,冷冷地道:“阁下,这条道儿宽敞的很,走你的路吧,不要多管闲事。”
李文斌微笑道:“对我而言,这可不是闲事!既然看见了,我若不管,可是有亏职守的!”
说着上前一步,把手往郑君艺肩上一搭,微微一用力。
郑君艺疼得“嗳嗳”直叫,赶紧松了手。
李文斌依旧捏着他的肩膀不动,对那妇人道:“大娘带了儿子离开吧。”
那妇人又惊又怕,连忙向李文斌裣衽道谢,又惶然看了儿子一眼,他的儿子此刻正被郑君艺的一个家丁扭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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