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是恶魔 第2章

　　“有人看到你经常和久留美一起吃午饭。”上衫搂住他道：“帮我问问，服务一次多少钱，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他说着，还挺了挺腰，露出满脸猥琐：“到时候你的那一份钱，我给你出，我们三个一起玩。”

　　他说完见北川秋尴尬不做声：“喂，你应该不会拒绝前辈的要求吧。”

　　北川秋脸色涨红，双脚小幅度发抖，似乎想反驳，但在上衫注视下，压低声音：“好。。好吧，我问问。”

　　“别想敷衍前辈哦。”上衫打手拍在他后背上：“今天下班后，我等你结果，别让前辈失望。”

　　他哼哼笑着从办公室离开。

　　刚和他说话的矮小男人凑过来。

　　“上衫那家伙很讨厌吧。”矮小老师声音很低，小心翼翼盯着门口，怕被人听到：“喜欢摆出一副前辈模样，上个月还因为跟踪久留美老师，被警察调查过，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拿他也没有办法。”

　　“大家都讨厌他，就任由他这样吗？”北川秋问道。

　　矮小老师摇摇头：“他好像获得过市里的金牌，还是理事会椎名智子理事请来的，职场上总会遇到这样让人讨厌的家伙，你也小心点，上次被他盯上的老师，已经离职了。”

　　他说着拍拍北川秋肩膀，一脸无奈。

　　北川秋刚来一个月，主要帮助其他老师整理课件。

　　上午很快过去，他从便利店购买完面包，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取出手机卡掰断，丢入下水道。

　　做完后来到保健室，里面空无一人。

　　“你被上杉那个家伙欺负了吗？”温柔女声从北川秋身后传来。

　　北川秋回过头，一脸憨笑：“没有的，上衫前辈也是很好的人，他教了我一些工作上面的技巧，让我获益匪浅。”

　　今井久留美手里拿着便当盒，笑意盈盈走过来。

　　看起来不到三十岁，长发将左半边脸完全遮住，剩余头发扎成马尾散落在肩上，很有时尚感。

　　白色的短袖衬衣，被过于丰润胸口撑起，纽扣好像会突然绷落。

　　长及膝盖的深色桶裙，黑色丝袜，黑色的半高跟鞋。

　　外面是套着一件让人觉得安心的白大褂。

　　北川秋偶尔能在她弯腰时，从衬衣开口处，隐隐看到里面胸衣，那成熟的黑色蕾丝边。

　　“你啊，太老实了，会被欺负的。”今井久留美嗔怪看他一眼，像长辈关心亲戚家小孩：“总之别被那种人带坏了。”

　　“我知道了，久留美前辈。”北川秋憨厚笑笑，他注意到办公桌上的电脑上有招聘信息：“前辈想换工作吗？”

　　“嗯，做一个工作长了，就会想换一个地方。”今井久留美眼中闪过黯淡，坐回办公椅，关掉页面，很快又笑道：“你以后没地方吃中方吧，好好珍惜现在吧~”

　　“我请久留美前辈吃中华料理吧，毕竟我初来乍到，是前辈一直在帮我。”北川秋看着她一双裹着透明黑丝的大长腿，小心翼翼道：“听说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料理店，我一个人不好意思去。”

　　今井久留美眼中闪过犹豫，很快摇摇头“怎么能用后辈请客。”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几名工作人员一脸惊恐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快，快叫救护车，上衫从五楼天台摔下来，血，流了好多血！”

第3章 同门学弟

　　教师办公室，现在变成了临时审查室。

　　“您好，我是刑事课巡查，冈本宗一郎。”宗一郎身姿挺拔，笑容爽朗，像从警局外张贴的宣传海报中走到现实，让人心生信任，他冲北川秋问道：

　　“不用紧张，希望您能讲述一下，最后一次见到上衫时，他和平时有没有异常表现？”

　　“没。。没有。”北川秋回答完，立马低下头，脸色苍白，双手慌乱无处安放。

　　今井久留美坐在他身边，见他这副模样，伸手握住他手掌，让他颤抖停止下来：

　　“小秋，你如果知道什么，照实说给警官就行，不用紧张。”

　　两人案发时都在保健室，互相为证人，所以一起被询问。

　　北川秋咬着嘴唇，依旧摇摇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宗一郎闻言，眯起眼，朝站在身后女警递过去眼色。

　　女警二十多岁，长发梳成马尾，剑眉星目，身材高挑，穿上笔挺警服，整个人英姿飒爽。

　　她看到宗一郎眼神，放下记录本，朝着北川秋道：“如果你有线索选择隐瞒，我们可以怀疑您参与了这起谋杀案，将你带回警局，进行24小时配合调查。”

　　她声音严厉，一双星目盯着北川秋，有无形压迫感。

　　北川秋桌子下双脚颤抖，开始喘气。

　　今井久留美见状，眼中闪过怒意，看向女警：“警察难道是这样办案的吗。他一个月前，才来我们学校实习，根本和上衫不认识，我会去你们警局投诉你。”

　　女警对于她威胁，丝毫不惧：“我叫松岛奈奈，如果您对于我办案流程有任何意见，可以随时来投诉，在此之前请回答我的问题。”

　　她打开手中笔记本：“我们调查到，死者上衫曾向您发起过追求，而您还报警声称被上衫跟踪纠缠。”

　　“很抱歉，您也是嫌疑人之一。”

　　“我没有杀他！”今井久留美眼中闪过怒意，没有被头发遮住的那只眼睛瞪着女警。

　　“抱歉，您的嫌疑，需要我们调查后，才能确定。”松岛奈奈不再理会脸上写满怒意的今井久留美，转头看向北川秋：

　　“如果你不想无辜的人被怀疑成凶手，就告诉我你知道的，即使你不说，我们也能调查到，但到时候，我们会以包庇罪对你进行起诉。”

　　北川秋抱着头，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压力：“我没有杀他，我只是想杀他，但我真的没有杀他！”

　　今井久留美也满脸诧异看向他。

　　“没关系，秋，你有什么尽管跟我说，我们警察会保护你的。”宗一郎声音很有磁性，比起松岛奈奈严厉，他更能让人产生信任。

　　“我今天早上在办公室中，遇到过上衫前辈，他。。”北川秋不敢看今井久留美，断断续续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两位警察。

　　宗一郎和松岛奈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个信息。

　　“上杉绝对不是自杀。”

　　“放心，秋，我们相信你，你还知道什么？”宗一郎继续问道。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两人对话。

　　松岛奈奈皱眉接起手机，和那边说了几句，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她似乎想争辩，但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什么事？”宗一郎也看出不对，皱起眉。

　　松岛奈奈附身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耳语。

　　宗一郎脸上表情几度变化，最后轻叹一口气，转头朝北川秋和今井久留美道：

　　“刚才已经找到上衫遗书，他是因为欠了黑社会的高利贷无力偿，中午接到催债电话，所以选择跳楼自杀。”

　　他说完站起身，朝两人深深鞠躬：“很抱歉，给两位带来不愉快的经历。”

　　“自杀？”今井久留美一脸不敢置信，目光恍惚，却像是明显松了一口气。

　　北川秋张大嘴，不知所措。

　　宗一郎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将两人表情记在心里，站起身，朝松岛奈奈道：

　　“我们走吧。”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直走出百货公司，门前拉的警戒线还没有被撤除。

　　叙述着这里曾有一个被摔成稀烂的死者。

　　正午的阳光，照在脸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你怎么看？”宗一郎问道。

　　“绝对不是自杀。”松岛奈奈摇摇头：“这和自杀者行为模式，表现不符，而且那个催债人口供是手机遗失了，他没有打过电话。”

　　“催债人当然不会承认，但这不能作为证据。”宗一郎摇摇头：“摄像头也拍到是他一个人去的天台。”

　　“但天台的摄像头在一个月前就坏了。”松岛奈奈冷声道：“那一定是作案者提前准备的。”

　　她说到这里，语气明显迟疑了一瞬，一个月前就提前准备，时间跨度太长了。

　　而且也不能保证这段时间不被修好。

　　“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上衫是自杀。”宗一郎抬头看着天空：“无论是自杀动机，遗书，所有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而且前天刚发生一起恶劣杀人事件，局里也不想多生事端，希望以自杀快速结案，这种情况下，我们即使有怀疑，也没有继续调查的理由。”

　　他说完转头看向松岛奈奈：“何况上衫那样的人渣，骚扰，威胁，尾随单亲妈妈，法律无法惩戒他，死了也算是死有余辜，所有人都希望他是自杀。”

　　“我不能接受。”松岛奈奈摇摇头：“他如果有罪，应该有法律惩戒他。这不是杀人的理由，杀人就是犯罪，我应该找出凶手，将其绳之以法。”

　　“那你就努力往上爬吧，然后去试着改变。”宗一郎拍拍她肩膀：“走吧，回局里结案。”

　　松岛奈奈满脸不情愿，但只能跟在他身后。

　　“叮咚。”宗一郎警服中，响起手机信息提示音。

　　他拿起手机，点开屏幕后，脸色开始变得微妙。

　　“部长，有新线索吗？”松岛奈奈凑过来问道。

　　“哦，不是，是询问证词前，我让局里朋友帮忙个人档案。”宗一郎神色古怪，将手机递给松岛奈奈：“那个叫北川秋的少年，居然是你的同门学弟。”

　　“怎么可能？”松岛奈奈俏脸上写满不敢置信。

第4章 熟女老板

　　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正是刚才那个不起眼的少年。

　　他戴着一副厚底黑框眼镜，满脸憨笑。

　　北川秋，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法学系。

　　“比我低两届。”松岛奈奈反复检查了几遍，确定是警察系统内部资料。

　　她依旧无法将这个平平无奇的少年，和早滔田大学，法学系高材生联系在一起。

　　“看出什么了吗？”宗一郎问道。

　　松岛奈奈摇摇头：“太普通了，普通的社团，普通的成绩，普通的评价，普通的资料。你怀疑他有问题？”

　　宗一郎沉默半晌后摇摇头：“不，如果一切是他设计的，那完全没有必要和我们说上衫早上的表现。”

　　“他不提供线索，那么这就是一次完美的犯罪，不过你们法学系的高材生，会进这种私立高中当老师吗？”

　　“没听说过。”松岛奈奈摇摇头：“一般都是往律师，检察官，或是警察系统走，当然，偶尔也会出现一些类似社恐，或是有心理疾病的情况。”

　　“我和他接触下来，除了普通外，并没有觉得有心理疾病的模样。”

　　“前些天我看了一部电影。”宗一郎忽然道：“犯人为了更好的犯罪，去报名成为了警察，从内部了解警察系统。”

　　他说完，看到松岛奈奈那张原本就严肃的脸，逐渐揪到一起。

　　“我只是看气氛太沉重了，你别当真。”宗一郎飞快摆手：“现实可不是电影，走吧，赶紧回局里结案。”

　　松岛奈奈转头，深深看了百货商店一眼，又看向地上的警戒线，最后转身跟着宗一郎一起上了警车。

　　保健室中。

　　“抱歉，留美姐，我不应该把上衫说的那些谣言说出去的。”北川秋低着头。

　　今井久留美没有马上回答，转过头，嘴角勾起，带着些他从未见过的奇怪妩媚：“不是谣言哦。”

　　三十岁的女人，正是最有韵味的时候。

　　她一双黑丝大长腿忽然交换位置，叠放在一起，高跟鞋从脚跟滑落了些，在脚尖上摇晃。

　　“啊?”北川秋，长大着嘴，双目圆瞪，不敢置信和幻灭写上脸上。

　　“哈哈哈！”今井久留美抱住腹部，笑得花枝乱颤：“就是这种纠结的表情，太精彩了。”

　　“什。。什么啊？”北川秋神色疑惑。

　　今井久留美笑了会，终于停下来，伸手弹在他额头上：“真是的，我是一个单亲妈妈，会有这样的谣言很正常。”

　　“带着最大的恶意去揣摩别人，或是抱着最大的善良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无论什么样的人都会有的。”

　　“哦。”北川秋点点头。

　　今井久留美在警察走后，心情显得非常不错，从一旁拿来个塑料杯，在兜里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当然，也不是因为守身如玉之类的，如果能轻松一些，我也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