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那是谁呀
怕是只有娇羞地缩在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享受着被他摸着头发的轻柔安抚,才能把羞耻感平息下去了吧……
想着想着,脑补的内容越来越歪,依袅袅又轻轻地傻笑了起来。
……
无论她到底是希望,还是不希望被看到,言墨白确确实实没错过每个细节。
炼体成丹的双目,要是能被区区一道光芒晃到,未免太名不副实了些。
本就轻薄的纱裙,被打湿后变得晶莹剔透,纱布严实地附着在每一寸轮廓上,自圆润玉肩以下,无论是白皙还是嫣红,平滑的线条还是诱人的曲线,甚至纤白玉腿内侧的娇弱丘陵,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
可惜在黎雨洛隔三差五的清纯诱惑下,言墨白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未经情事的少年了。
比起女孩湿身的香艳,他的心思更多放在了依袅袅的反应上。
除却修炼某些特殊功法,和本就水性杨花的女子,对于高阶女性修仙者来说,被男人看光身子都是足以动摇道心的大难,若是无法将此事淡忘,酿出心魔,足以影响到未来的道途与修行。
她是仙道掌门,而他是曾经的魔教教主,身为仙子,如今被他这个魔头窥见了春光,但凡依袅袅是注重贞洁之人,双方的关系都再无缓和余地了。
形势比人强,纵使再是冤屈,修为实力摆在这里,对方要是过不去这道坎,恼羞成怒,他又能如何呢?雨洛要是因为这么可笑的原因被他牵连……
但事情发展和言墨白所想的截然不同。
他颇为意外地听着依袅袅痴痴的笑声,素来平静的墨瞳里难得出现了诧然。
言墨白想过她会恼羞成怒,拔剑杀人灭口,或者会故作镇定,当作无事发生。但这哧哧傻笑……又是由何而起?莫非她是嗜好将身子展现于他人面前、会对此感到刺激的轻浮女子?
若不是知道摇光派功法与大道相和,心性浪荡的女人断然无法修炼至上境,没准他真就这样想了。
和黎雨洛相伴生活了那么久,看着她的欢笑与撒娇,言墨白以为自己多多少少该懂些女人心,可到头来,他还是有许多事看不明白。
少女被光照得好久睁不开眼,没看见方才惊险的一幕,“好亮……”她揉了揉满是泪花的眼睛,努力睁眼,视野依然白茫茫一片,只看得清周围的轮廓。
一粒冰凉的药丸被塞入她口中。
“噫?!”
少女吓得咬住对方的手指,小舌犹豫地在上面舔了舔。
教主的味道……
她乖乖咽下嘴里的药丸。
“闭上眼睛休息会吧。”言墨白把手指从少女嘴里抽出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他没去深究刚才的事情,只道:“玉小姐,还请开炉。”
“唔……”依袅袅停止了幻想,吸溜掉嘴角的口水,挥挥小手除去丹鼎上覆盖的禁制。
丹鼎中,七粒黑砂已经融为了一体。
一小枚圆滚滚的墨玉静静躺在底部,言墨白伸手将其取出。
乌黑的玉珠灼热滚烫,泛着幽深的光泽。
甫一触及到这枚玉珠,类似于黑砂的、削减天道之恶的感觉顿时再度涌现,比起他捧着七粒黑砂时强烈数倍。
合为一体后,效果变强了么……
言墨白端详着掌心不到半指宽的墨玉珠,它光洁玉润,和之前的黑砂完全是不同的质地,就好像在聚齐足够的量后,产生了质的改变。
隐隐约约的,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他绝对在哪见过类似的东西。
略作回忆后,白发少年的眼神蓦地一凝,他看向边上的依袅袅,见她狐狸面具之下的琥珀色眼眸,此时也显现出了惊愕之色。
原来两人都是见过的。
无论是胖掌柜胸口的吊坠,还是……大堂里赌徒们用来狂欢的,那些墨玉雕成的骰子。
片刻后,他打破了殿堂里的沉默。
“看来我们该回蓬莱客栈看看了。”
作者的话:太困了,没时间回头检查有哪不通顺的可以留个言
第九十五章:一袋命石
既然知道了黑砂的由来,就没必要等待剩下的骨灰炼化干净了。
只要回到蓬莱客栈,揪出掌柜一问,很多问题都能够得到解答。
依袅袅把石皿中的骨灰倒到瓷瓶里收起。
临出发前,她忽地想起了什么,又问道:“白公子认为,那些贼人用这些墨玉做成骰子之类的事物,是为了做什么?”
言墨白看了她一眼。
钱公子运势变化太过诡异,当时他有所猜测,可能是某件秘宝影响了那人的运势。
后来看到骨灰颜色有变,他就想到,或许掺杂在骨灰之间的异物,正和那件秘宝有关。
知道骨灰里的异物和蓬莱客栈里随处可见的墨玉骰子是同一种东西之后,言墨白心中的猜测也更加确定了几分。
如今他和依袅袅站在了同一边,她利用他所掌握的知识查探九灵镇的案子,他也需要借助对方的修为实力保护雨洛不被暗地里的敌人伤害。
故此,没什么好对她隐瞒的。
“玉小姐可还记得,这些骨灰来自于昨日早晨被落瓦砸伤的那位钱公子?白某午间吃饭时,恰好听到几位客人谈论,言及钱公子前夜赌运颇佳,十轮下来便赢得了数千两银子,次日又恰巧霉运缠身,最后更是被雷劫轰顶……”
言墨白一边替暂时不能视物的少女整理衣裙,一边淡淡说道,“白某认为,从骨灰中提炼出来的墨玉黑砂,极有可能源自于一件能够挪转气运的禁忌之器。之所以制作成骰子,是因为人在行赌之时更容易牵动自身的运势,赌局像一根引线,让墨玉更轻易地将其气运点燃,然后……轰然炸开。”
在依袅袅若有所思的目光里,他捏了捏少女的脸蛋,松开她被整理整齐的衣裙。
“钱公子前夜之所以赌运暴涨,正是因为这些诡异玉石借着赌局引动了他的气运,如同引爆火石一般,竭泽而渔地将其尽数释放干净,除却被墨玉挪转入自身的部分,余下的成为了钱公子短暂的好运,故而能够十赌十胜,尽取银筹,可在这之后……”
白发少年放低了声音。
“他,成为了一个气运空壳,天厌之人。”
“天厌之人……”
依袅袅小声重复。
身为摇光掌门,她自然了解一些秘闻。
世间万物气运都为定数,由盛转衰。
哪怕是一块石头,一株草木,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它们的气运就如溪流般悄然开始流逝。
待到溪流的源头枯竭,就是气运已尽,无法在这世间继续存在下去了。
钱公子的气运被墨玉吞噬殆尽,九霄之上落下的无根劫雷,以及试图置他于死地的诸多巧合,正是天道想要除去不该存在之物的手段。
她死死盯着手中盛放墨玉石珠和骨灰粉末的瓷瓶,想到一个人原本虚无缥缈、难以捕捉的气运此时就被盛放在瓷瓶里面,不仅让依袅袅惊愕非常,同时也让她忌惮万分。
人的运势,可以说是气运,也可以说是天命。
既然是天命,自然由天定。
遇到了倒霉的事情,人们会感叹天意弄人,而不是有人暗中做鬼。
可现在,却有人能够取天意而代之,肆意玩弄他人的运势,截断他人命数,取他人气运为己用……
死在天雷之下的可不仅仅是九灵镇的凡人,其中还有一个摇光派的弟子。连修仙者都能悄无声息被截断气运之根,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更让她感到担忧的是,钱公子的事情并非个例,除了蓬莱客栈的赌客们在用墨玉骰子之外,这诡异的玉石极可能还扩散到了九灵镇其他地方,肆意收割着九灵镇居民的气运。
凡人的气运纵然无法和修仙者相提并论,但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最后积累下来的气运,依旧不可小觑。
墨玉之所以制成骰子,除却教主方才所说的原因,恐怕也在于那些赌客非富即贵,身上的气运远超平民百姓许多。
蓬莱客栈恰巧将这些富家子弟汇聚在了一起,构成了一个完美的气运屠宰场。
对方收取了这些气运,又会拿它们做什么呢?
……
与他们截然相反的方向,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正在大道上疾驰。
车厢里,胖掌柜坐在软榻上,脸上的肥肉因马车的颠簸而不断颤动。
派人打听了一整晚,他终于打听到,二号房的客人昨天在医馆探察之后,随着一号房客人去往了九灵镇西南角的仙灵坊。
在仙门上宗的统治之下,仙灵坊有资格带个仙字,自是摇光仙师们驻扎的地方。
一号房客人玉小姐来自摇光上宗,胖掌柜是知道的。
蓬莱阁这些年的发展,除却历代掌柜经营得当之外,绝大部分因素,都是靠上了摇光派这座大山。
有仙宗作为靠山,九灵镇根本无人能够与蓬莱阁竞争,也因如此,除了每月都要给摇光派上缴一笔庞大赋税之外,曜日楼最奢侈华贵的一号房,只留给摇光仙师入住。
二号房的两位仙师能被摇光上师请去,来头明显也是不小,不是来自其余仙门大派的弟子,就是修为高深莫测的上境仙人。
虽然对仙家诸事不甚了解,但既然能够让玉盒女仙人藏头露尾,那几位仙师,在他看来,大抵是同等级别的人物。
仙凡有别,他一个凡人,就算有着蓬莱阁掌柜的身份,在对方眼中又和蝼蚁有什么分别呢……不要说探听身份,出了蓬莱阁这一亩三分地,连接近他们都是奢望。
不过,胖掌柜此行前往仙灵坊,并没有去探听那两位仙师身份的打算。
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即便他素来自私自利,也清楚自己残害了多少人命,犯下了多少罪行。而这些罪孽的来源,都出自命石,也就是玉盒中女仙人的手笔。
如此罪恶滔天的手段,加上与摇光派敌对的立场,比起仙门中人,她更像是传说中的魔修。
魔修的话语,让胖掌柜如何能去相信?
打听来那两位上仙的身份,换来的只怕依然不是什么生路,而是三天又三天的苟延残喘。
那个女魔头绝不可能为他解开命石之毒,只会用此作要挟,提出一个又一个难以完成的命令,最后将他利用到死……
胖掌柜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包裹。
在锦布包裹内,盛满了密密麻麻的墨玉骰子,血红色的点数在昏暗的车厢中,仿佛一只只细小邪异的血色魔瞳,随着帘布外光线的明暗而闪动着。
此行去仙灵坊,他正是要将手中所有的命石献给那两位仙人,换取一线生机。
征求一下意见
应该是这本书第一个单章吧,最近发现都是说剧情推的很慢,作者习惯的是主线+日常调剂品同时写,现在发现好像对雨洛方面的日常都不感兴趣,说实话写的也有点迷茫。
目前来说日常部分也结束了,后面就是九灵镇收尾,再往后怎么写还得考虑考虑,想问问是不是对和雨洛撒狗粮这个模式看得腻了?是的话,作者后续换个方式写日常,尽量和剧情融在一块,类似于逛朱雀城吃糖葫芦那种。
希望能征求一下意见。
第九十六章:天光之变
言墨白站在仙灵坊坊门前,望着天上的浮光。
不知为何,九灵镇上空绸带般虚幻缥缈的渊底光,看起来比寻常淡了些,不是光芒变得微弱,而是它失去了立体感,平平整整的,像是一小片天空被染成了浅绿色块。
这块绿色在视野中以难以捉摸的规律晃动着,一度让他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接着他看向了悬在天心的烈阳。
炽热灼目,发散着淡金色的辉光。
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那里……”身边的少女也觉察出了异样,扯了扯他的衣角,“那里的天空好奇怪!”
她小手指的正是渊底光的方向。
“渊底光?没准是天渊又出现了什么变化,在附近很常见。”
相比起他们,依袅袅没那么惊讶,天渊素来诡异,隔几个月就会发生一些离奇的动静,像从渊底传来古怪的喘息声,或者天渊周围飘起浓雾,又或者周围的草木离奇枯萎。
现在渊底光出现了变化,无非是又一个异象出现,研究过天渊异象的人有很多,但至今没人能从那些变化里理出什么线索,也没哪个异象让周边的两大门派有所损失,干脆无人再去理会。
“或许不是天渊出了问题……”言墨白低声自语。
依袅袅疑惑地望向他,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不是能憋住好奇心的女孩,琥珀色美眸瞪大,问道:“白公子认为,是什么出了问题?”
“此事我也不甚确定,只是觉得,若天渊一切如常,那只可能是九灵镇的天上多了层东西,才让渊底光看起来如此怪状。”
“白公子是说……”依袅袅很快悟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有人在九灵镇上空布下隔绝内外的阵法?”
言墨白不置可否。
“可周边的云霞日轮都无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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