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字
何雨柱自然不会来找胡科长,那不是闲着没事儿给自己找骂吗?
他倒是要看看,明天早上,小食堂的食材,怎么来。
当天下午,秦淮茹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
不过,这一次回来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进了中院,见了何雨柱时,心头突然生出一股浓浓的悔意。
早知道那胡建设是这么个畜生,她……她怎么会……
可是,如今木已成舟,她没有办法,好在胡建设是个大方的老板,给的是真不少。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送完媳妇上班,厨房已经开始忙活儿了。
马华找到他,悄悄说道:
“今儿的鸡和鱼,我看了,应该都是去菜市场买的。
鸡是下不了蛋的老母鸡,鱼个头不大,去了刺估计没几口肉。”
“嗯,我知道了。”
何雨柱点点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儿,该咋办咋办。
今儿的两个大荤,香菇炖鸡,糖醋鱼。
只不过,香菇炖鸡,鸡不见多少,而且皮多肉少,还老的嚼不动。
鱼呢,个头不大,一筷子夹下去全是刺,而且也没几口。
霍主任一见杨厂长差点被鱼刺卡住,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亲自出去把何雨柱请过来:
“何主任,厨房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有什么困难要及时沟通。”
何雨柱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又看了胡建设一眼,这货正低着头,恨不得把一张脸埋到碗里去。
“霍主任,不瞒您说,以前食堂的肉食都是我徒弟马华他们村公社养的,然后通过后勤采购到咱们厂的。
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马华说这个事情被人举报了,就黄了。”
何雨柱等的就是这个给胡建设上眼药的机会,而且是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心里别提多爽了。
小食堂坐的都是轧钢厂的头头脑脑,自然明白何雨柱这话的意思。
肯定是胡建设这丫的不知道因为什么,自己举报的。
要不然,村公社对轧钢厂,也算是公对公,怎么会被举报呢?
不过,胡建设的这关系,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胡建设脸上。
胡建设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感觉周围的目光跟刀子一样,心里边恨不得把何雨柱给活劈了。
“啪”
最后,还是杨厂长把手里的筷子重重一摔,起身离席。
众人见状,也都不敢说话,赶紧开溜。
等到小食堂就剩下何雨柱和胡建设的时候,胡建设终于从椅子上站起来了,死死盯着何雨柱,一字一句的开口:
“何雨柱,今儿这事算你狠,不过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胡科长,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我有的是时间等,你尽管放马过来。”
何雨柱抬头与胡建设对视,争锋相对,寸步不让。
第二天中午,胡科长又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出门儿了。
昨儿丁老板说了,下午给他跑一趟儿,今儿应该有结果了,这个事情要抓紧了。
下午,何雨柱下班回家,先是忙活了一阵,拾掇完了家里边儿的事,和媳妇、聋老太太坐一块说话。
都是一些轧钢厂的事情,比如今天和胡建设正面硬钢,还有秦淮茹在厂里是怎么给人送馒头的。
二合面馒头什么价格,白面馒头什么价格,左右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这个时候,秦淮茹还没回来。
棒梗把菜市场捡回来的烂菜叶子喂了鸡。
又把鸡窝收拾了,这才苦着一张脸去敲何雨柱家门。
“棒梗啊,快进来。”
娄晓娥见棒梗进来,当即笑着招呼一声儿。
“老太太好,何叔儿,娄婶儿。”
棒梗垂着头问候三人一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吃饭了吗?”
娄晓娥见他这副模样,以为是饿了。
“娄婶儿,我吃过了。”
棒梗说话的时候,眼眶红红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哎呀,这孩子怎么了?”
娄晓娥微微一愣,拿了块毛巾给棒梗擦眼泪。
“坐下,有什么事儿坐下说。”
棒梗从娄晓娥手里接过毛巾,胡乱抹了一把脸。
突然绷不住,一把抱住娄晓娥,“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娄晓娥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不过,还是伸手抱着棒梗,拍拍他的背,低声安慰了一会儿。
何雨柱当即瞪圆了眼睛:
这小王八羔子,现在正抱着他媳妇哭呢。
这,这算怎么个事儿啊?
我都没这么抱着你妈哭过,你怎么……
啊呸,不对,不是那个事儿。
那是我媳妇,就算你是个孩子,也不能抱!
心里边儿这么想着,何雨柱上前扒拉开棒梗,满脸的嫌弃:
“我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重点是,这是我媳妇,我媳妇你知道不?”
棒梗本来心里挺不待见何雨柱。
不过听了那句“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心里的不快顿时就消失了。
坐在圈椅里边儿,棒梗用毛巾擦了擦眼泪,这才小声说道:
“娄婶儿,我……我心底儿不舒服。”
说着话,眼眶又红了。
“怎么了?你说说。”
娄晓娥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眼神中带着询问。
何雨柱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一天天哪来时间,去关心棒梗心里边儿想什么。
“我,我妈……我妈她这几天,天天那么晚才回来……”
棒梗呜呜咽咽的说了这么一句,屋里边儿三人顿时就明白了。
“那一次,我在小屋儿偷偷看到,她给了我奶一张大团结。
她自己还收了一张。
她……她这些天下班都不回家……”
何雨柱听了这话,忍不住心头一沉,不知道该说什么。
棒梗这孩子,早熟的很。
肯定是猜到他妈去做什么了,所以心里边儿才难受。
“我奶,我奶也不管她,还和她分钱……”
棒梗说到这儿,直接把那张瘦了一圈的脸,埋在毛巾里边儿,呜呜的哭着。
娄晓娥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聋老太太拿着拐杖,重重的点了点地面,忍不住叹了口气儿:
“造孽呀!”
看着棒梗坐在椅子里,哭的浑身都在抽,何雨柱心里忍不住的想:
如果,棒梗就像原剧情中那样坏下去,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娄晓娥开了口:
“棒梗,大人做很多事情,自有他们自己的考虑。
你现在还小,无法改变他们。
所以,你要学会忍耐,学会在困境中积蓄自己的力量。
终有一日,你将变得强大,如此才能改变别人。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当一束光照进黑暗的时候,黑暗也会腐蚀它,吞噬它。
所以,你这束光,一定要像个战士一样,拥有坚韧不拔的灵魂。
照亮你的两个妹妹,不要让她们走上那条错误的道路。”
不得不说,肚子里有墨水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儿。
就连何雨柱都觉着,媳妇这熬鸡汤的手艺儿,比他可强太多了。
君不见,垂头丧气,三观尽碎的棒梗,听了这鸡汤之后,慢慢支棱起来了。
他缓缓站起来,用手里的毛巾擦着眼泪,动作很慢。
像是在消化娄晓娥刚才说的话。
慢慢的,他的眼神变得坚毅,他的双眼重新有了光芒。
“我,我明白了。谢谢你,娄婶儿。”
最后,他看着娄晓娥,一字一句的说了一句。
这才转身准备出门。
不过,还没走两步,又转身走过来,看向聋老太太和何雨柱,开口说道:
“老太太,何叔儿,我回了。”
“嗯,回吧,以后心里边儿有什么不舒坦儿的,就找你娄婶儿来念叨念叨。
满院儿的,就这么一个念过书的。”
聋老太太难得的多说了两句。
“哎,我知道了,谢谢老太太。”
棒梗点头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等棒梗出去了,何雨柱这才看向自己媳妇:
“行啊,媳妇,你这话说的一套一套的,我都热血沸腾了。
怪不得棒梗这小子爱跟你唠呢。”
娄晓娥笑了笑:
“左右不过几句话的事儿,这孩子就是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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