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字
李副厂长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毕竟不论是和娄静斋还是同仁堂相比,他这个轧钢厂的副厂长都不占优势。
当时他也没多想,抓了药客套两句就走了。
谁知道,第二天早上,祖文华就上家儿去堵他了。
要说李副厂长和祖文华的关系,谈不上什么私交甚密,但也比点头之交好一些。
而且,祖文华身后可是站着全国各地不少优秀的中医,甚至有几位可以直达天听。
这位要是真拉下脸来磨李副厂长,李副厂长还真不愿意得罪他。
要不说这祖文华是同仁堂的掌柜呢,他这一把年纪了还真能拉下脸来,早上也来,晚上也来,只要李副厂长回到家,一准儿能看见他。
被磨了一个多星期,李副厂长实在是没招了,这才说他今天找“何大夫”说说这事儿,让祖文华回家等着听信儿。
“兄弟你什么意思,给个准话儿。”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李副厂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询问何雨柱的意思。
这称呼,也直接从“柱子”变成“兄弟”了。
“嗨,这事儿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听您的就成。”
何雨柱一眼就看穿了李副厂长的心思,他来找自己谈话,心底其实已经做好了把自己“送”出去的准备了。
“真的?”
李副厂长眯着眼睛看向何雨柱,他有点儿不相信。
“哈哈哈,李哥,我就实话说了吧,要是想挪窝,我早就去娄领导那餐厅了。
人家可是给我开了一个月200块的工资,还配一辆自行车呢。”
说到这儿,何雨柱刻意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面露惊讶的李副厂长,又继续说道:
“我这个人呢,没什么大志向,有吃有喝,安安稳稳就成。”
李副厂长这才从一个月200块工资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要知道以他现在的级别,也没这个工资!
“哈哈哈,要不说还是咱们工人兄弟觉悟高,轧钢厂要是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好同志,何愁我们的国家没人建设?”
这一次,李副厂长是真的非常高兴。
下班之后,何雨柱给一众厨工分好剩下的饭菜,提溜着一个网兜子慢慢悠悠的往回溜达。
“虽说腿儿着回家也用不了多久,但我还是想买辆二八大杠!”
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何雨柱回了四合院,和几个邻居打了招呼进了中院时,眉头顿时就皱起来。
他的屋门,开了一道儿缝。
今天是星期一,雨水一早儿去上课,自然不可能回来。院儿里大伙儿没事儿也不可能进自己家门儿。
当然,要真有事儿,刚进院儿门口一准儿有人在那儿迎自己。
何雨柱记得很清楚,他走的时候门虽然没有上锁,但确定带上了。
视线扫过院儿里各家,老爷儿们都还没下班,老娘儿们都围着灶台和小孩忙活,似乎没人注意到他。
不过……
何雨柱眼眸一闪,见贾家窗边儿正有一张小胖脸偷偷打量着自己,接触到自己视线的瞬间又立刻移开了。
“庞建国,你丫的就是个乌鸦嘴!”
何雨柱在心底嘀咕了一句,这货早上刚提醒自己要小心点儿,自己还来不及小心呢,这就……
“吱呀”一声,推门进屋,何雨柱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屋里整整齐齐的,只有五斗柜的柜门敞开着。
他朝五斗柜里边儿看了一眼,昨儿傍晚剩下的肉、菜、布兜子里装的十斤白面都没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院儿里的熟人干的,要不然也不可能一进屋儿就奔着五斗柜去。
幸好,他的工资、票、娄家和王主任家给的东西都收在随身空间,五斗柜的这点儿也是想着等雨水上学走了,下班回家后收空间的。
何雨柱盯着五斗柜沉思片刻,转身出门去了一大爷家。
这会儿,一大爷还没下班,一大妈正在家里边儿做饭,见何雨柱来了,不由微微一愣。
她虽是个老实人,这些日子也看出来了,柱子和她家老易不对付,有些日子没进他们屋儿了。
“柱子来了,还没吃呢吧?不嫌弃就在一大妈家对付一口儿。”
不管一大爷在何雨柱身上有什么算计,但一大妈心地善良,何大清刚走的那几年,对何雨柱兄妹是真心爱护。
“一大妈您说笑了,小时候您给我们兄妹俩儿做的饭还少吗?我怎么会嫌弃您呢?”
何雨柱笑着说了一句,便三言两语把自家儿的事说了一遍。
不过具体丢了什么,他只随口说了一句“十斤白面儿和昨儿剩下的一些鸡、鱼等”。
“什么?”
一大妈一听何雨柱家丢了东西,立刻就变了脸色。
且不说丢了什么东西,值不值钱,单说院儿里出了偷儿,就是了不得的大事儿。
“一大妈跟你去看看。”
一大妈放下手里的锅铲,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就跟着何雨柱往家里边儿去。
聋老太太刚丢了12块钱,这会儿柱子家又遭贼了,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聋老太太那钱,拿不到台面上说就算了,何雨柱的这些东西可都是能摆在明面儿上说的。
一大妈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五斗柜,里边儿还能看见洒出来的一点儿白面,想必是那贼匆忙拉布兜子时抖出来的。
这年头的白面儿,那可都精贵着呢,谁家舍得往外洒一点儿啊?
“柱子,你说这事儿怎么办?要不让你一大爷去报派出所吧?”
一斤白面一毛二,十斤就是一块二毛钱,再加上那些个肉、菜,少说也值个两块钱。
一大爷和街道派出所的郝所长认识,所以知道的多一些,回来有时候也会和一大妈念叨两句。
一大妈知道,两块钱,是足够在派出所立案的。
“诶!”
何雨柱叹了口气,面露几分不忍:
“一大妈,这……终究是一个院儿的,等一大爷回来开个全院大会,只要晚上把东西还回来就成。”
一大妈一听这话,顿时就心疼起了何雨柱:
“你这孩子,都这个时候了还为院儿里的名声和几个孩子考虑,真是难为你了。”
一大妈心里也知道,今儿这事儿一看就知道是院儿里的孩子干的,要真报了派出所,闹到街面儿上去,院儿里的三个大爷脸上也不好看。
“一大妈,都是一个院儿的,想来也就是几个孩子馋嘴了,拿了换钱买糖吃,不是什么大事儿。”
何雨柱脸上露出一个,苦情剧女主必备的凄苦善良又大度的笑容,闷闷的说了一句。
“诶,先上我家儿把饭吃了,等吃完饭了开全院大会,让院儿里的三位大爷给你做主!”
一大妈不由分说的拉着何雨柱去了自己家,把属于一大爷的那份饭菜先吃了。
该说不说,一大妈的手艺还是和以前一样好,二合面的馒头暄软有嚼劲儿,热气腾腾的,带着一股麦香味儿。
还有一个胡萝卜炒白菜,一个炒豆芽,里边儿都放了油,和小时候吃的一模一样。
何雨柱也不客气,就着俩儿菜吃了四个大馒头,呼噜噜的喝了两碗小米汤,刚一抹嘴,一大爷就回来了。
“老易。”
一大妈见一大爷刚进家门一见何雨柱就皱起眉头,快走两步迎了上去,三言两语把何雨柱的来意说明了。
一大爷也知道这是个大事儿,没什么心思吃饭,胡乱对付了两口就去通知众人开全院大会。
很快,各家派了代表来到中院开会儿,三大爷知道是何雨柱屋儿里丢了东西,忙的连饭都顾不上吃就来了。
他今天可是去找那位方干事了,人家让他回家听信儿,明天给答复。
而且,这位方干部是个讲究人,说是1000块,人儿只拿了他50块算个意思。
剩下的950块,让他事儿成了以后再给。
二大爷刘海中,也是火急火燎的就端着搪瓷缸子来中院儿了,不过这一次他端的是空缸子。
因为知道是何雨柱的事情,所以等着他的好茶呢。
结果,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桌面,一张脸顿时就沉了下去。
“光天,去,给我泡茶去。”
“爸,我这儿刚过来不想动,您让光福跑一趟!”
刘光天随口敷衍一句就找了个地儿坐下,和旁边看热闹的邻居说着他刚刚偷听到的消息。
大伙儿都知道要开全院大会,但都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刘光天也是在三位大爷刚才碰头的时候听了一耳朵。
就这消息,得了一根大红花香烟。
“你个败家玩意儿!”
二大爷气的骂了一句,转头让二儿子刘光福去了。
这边儿,三大爷阎埠贵已经把今天会议的内容简单说了一遍,众人一听是院儿里出贼了,一个个脸色顿时都不好看了。
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家长里短的事情,都等着看个热闹,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个事儿?
要知道,这贼儿今天敢偷傻柱家儿,明儿就敢偷他们家!
“好了,接下来请一大爷给大家说两句。”
三大爷说完这一句,就坐回原位。
一大爷站起来,清了清嗓子,沉声开口:
“这么多年了,我们院儿连个针头线脑的都没丢过,今儿柱子那屋儿却丢了东西,事情的严重性,我就不多说了。
本来这事儿是应该要报派出所的,但是柱子为了咱们院儿的名声,为了咱们院儿的孩子的前途考虑,所以才压下来。
下面,让柱子说说家里边儿都丢了什么东西,谁家拿的,晚上给人送过去道个歉就成。”
一大爷说完这话,也坐回自己的位置。
何雨柱站起来,先是笑着给老少爷们赔了个不是:
“各位老少爷们,实在是不好意思,五斗柜儿里的东西都被搬空了,本来想泡点儿好茶,拿点儿瓜子、花生招待大家的。
结果这……”
说着,他两手一摊,脸上再次露出苦情女主的标志性笑容:
二大爷一听这话,心底儿顿时就开始骂娘,敢情他今儿喝不上成片的茉莉花茶,是因为这该死的贼儿啊!
“这年头,大家伙都不容易,都是一个院儿的,我也不想计较那么多。
只要把我五斗柜里的十斤白面,半只鸡,半条鱼,三个大苹果,一罐茉莉花茶,一斤瓜子,二斤花生,15块钱,三尺布票,五斤油票,五斤肉票还回来就成。”
何雨柱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别说院儿里大伙儿,就连三位大爷都变了脸色。
一大妈只告诉一大爷,说何雨柱屋儿里丢东西了,大头就是十斤白面,加上零零碎碎的有两块钱。
开全院大会的时候,三位大爷也先碰了个头,都知道十斤白面是大头,其他不值当。
好家伙儿,合着这十斤白面是大头,说的是丢了的东西里边儿,就数这十斤白面拎着有份量。
院里儿大伙儿都不知道,原来“大头”还有这么一层含义啊!
最重要的是,里边儿还有15块钱呢,这可不是个小数儿,现在政府规定一家一个月的平均生活费不足5块钱,小孩上学可以免学费。
这说明什么?
一家一个月有五块钱生活费,就能过日子了,甚至孩儿都有钱上学。
如今这可是15块,再加上其他肉票、布票、茶叶、瓜子等等,这不够50块也差不离了。
“嚯,我说傻柱儿,你可真敢说啊!”
不等众人说话,后院一直看热闹的许大茂最先开了口:
“您这当上领班还不到一个月呢吧?家里边儿东西可真不少啊,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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