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字
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脚步匆匆,纷纷回家去。
何雨柱经过一条死胡同的时候,突然捏了刹车停下自行车朝巷子里看去。
就见三个一脸横肉的汉子对一个年轻男子推推搡搡的,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
“我C你祖宗十八代,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欠了我们一百八十块钱,再加上八天利息五十,一共是二百三十块钱。
你小子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们还钱?”
“各位大哥,各位大哥,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这几天正在筹钱,快了,就快了。”
那年轻人畏畏缩缩的说着话,何雨柱一听这声音忍不住就乐了:
不是梁晓兵是谁?
这么长时间没听说这小子的消息,他还以为这小子被扔出四九城,没想到方子森他们还留着玩呢。
而且,看他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说话,想必那第三条腿还没有被打断。
“砰”
听这声音,像是有人动手了:
“我呸,老子上次找你还钱的时候,你就说在筹钱,快了快了,结果呢?
老子宽限了你三天,你他M的直接跟耗子一样躲起来,老子几天都找不到你人影儿。
要不是今儿在暗窑子里见着你,还以为你他M的成死耗子了。”
何雨柱知道,这人口中的暗窑子,就是那种非常隐蔽的,找乐子的地方。
既有姑娘,还能赌钱,当然还有其他乐子。
看来,这梁晓兵被派出所开除之后,日子过的还挺滋润啊!
何雨柱不知道,梁晓兵被派出所开除之后,很是消沉了几天,然后认识了个新朋友,叫扶三。
扶三一天天也不上班,光在街上溜达了。
但是,人家手里的钱有票,就跟流水似的往出花,对梁晓兵那是真心不错。
有什么好吃的馆子,好玩儿的地方,都叫上他一起。
刚开始的梁晓兵还不好意思,觉着白吃人家的不合适,不过扶三这个人很有义气,为人大气又洒脱,不是那抠抠搜搜的人。
一来二去的,两人关系就近了,梁晓兵才知道扶三是有手艺的人。
他所有的钱,都是靠他的手艺挣出来的。
这手艺,单名一个字“千”。
说白了,就是在赌场出老千。
梁晓兵在派出所上了那么长时间班,当然知道赌博是违法的,更别说还是出千。
扶三是个心思通透的人,一眼就看出梁晓兵的意思,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搂着他的肩膀说:
“兄弟你还年轻,经历的事情也少,不知道这世上最重要的是什么,当你有一天像哥哥我一样这么有钱,就能明白很多事情了。”
梁晓兵回家之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觉着自己之所以落到现在这种地步,都是因为没钱的缘故。
如果他有钱,秀婉肯定不会离开他,雨水也一定不会拒绝他,还有父母那逐渐年迈的身体,头上的白发……
最终,金钱战胜了理智,他硬着头皮开口让扶三收自己当徒弟。
谁知道,扶三听了他的打算,笑的直摇头,还是拍拍他的肩膀:
“兄弟啊,说你年轻你还真年轻,这是我吃饭的本事儿,我要教给你了,我自个儿吃什么?”
梁晓兵嘴上虽然没再说这个事情,但是心底却盘算起来。
后来有一次见扶三喝醉了,开始在自己面前吹牛,显摆手上的本事。
梁晓兵就经常请他喝酒,等喝醉了就故意吹嘘扶三,扶三被捧的高了,就显露的越多。
不出半个月,梁晓兵就把扶三的本事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当天晚上,趁着扶三呼呼大睡,他就找了家暗窑子去试了试自己的本事。
当然,刚开始的时候他不敢玩的太大,拿了二毛钱试水,结果一晚上下来,出去的时候兜里已经揣了十块钱。
梁晓兵尝到了甜头,就再也不想找工作了,三天两头的去暗窑子找乐子。
当然,他多少有点脑子,知道羊毛不能可着一家薅,而且一次也就赢个三五十块钱。
十来天下来,他手里已经有了三百多块钱。
梁晓兵的看着手里一沓厚厚的大团结,心脏擂鼓似的跳个不停。
欲望这东西,就跟个无底洞一样怎么也填不满。
梁晓兵手里有了三百来块钱,就按捺不住性子,想要玩大的。
谁知道,这时候扶三突然找上门,和他大吵一架,说他卑鄙无耻,自己把他当兄弟,他却惦记兄弟的本事。
打架他自然不是扶三的对手,被打了个鼻青脸肿不说,身上的钱也被扶三抢走了。
从那以后,他就再没见过扶三的影子。
虽然丢了钱,梁晓兵压根不在乎,反正他有手艺,钱没了再去暗窑子走一圈就是了。
晚上,梁晓兵就揣着怀里仅有的五块钱去了暗窑子。
结果可想而知,赢了个盆满钵满,回来的时候手里头已经有了二百多块钱。
接下来的日子里,梁晓兵不干别的,就一直在辗转在四九城的各处暗窑子里。
敢在四九城开暗窑子的,哪一个能是易于之辈?
刚开始的时候,梁晓兵小打小闹,入不了人家的眼,不过随着心底的欲望被无限放大,很快就被盯上了。
然后,他倒霉的日子就来了。
一晚上的顺风顺水,最后一把被人一撺掇,堵上全部身价,出来的时候就剩下一条四角裤了。
再然后,他就开始在暗窑子借钱了。
有输有赢,钱借了还,还了借,直到最近这几天,他把把都输,还不上钱,被暗窑子的人追着要钱,四处躲藏。
回家跟爸妈要了二十块钱,乔装改扮,准备去暗窑子翻本的时候被人家发现了,追出来一直到眼下这条死胡同。
“三位大哥,求求你们了,再给宽限几天,我去找把我爸妈要,他们老两口都在单位上班,手里头有棺材本儿。”
梁晓兵刚才挨了一拳,似乎被打掉了牙齿,何雨柱听着他说话走风漏气,字儿都咬不准。
“听好了,老子再给你两天时间,到时候连本带利两百五十块钱,要是再还不上,老子卸你一条腿!”
“哎哎哎,多谢丘哥,多谢丘哥,我一定还上,一定还上。”
梁晓兵一听还能宽限,顿时喜的眉开眼笑。
何雨柱站在巷子口,一听里面完事了要往出走,赶紧骑上自行车消失在夜幕当中。
回到家,何雨柱见妹妹屋子里的灯还亮着,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妹妹屋子。
“哥,你刚回来啊?”
“哎,雨水,还没睡呢?”
何雨柱点头应了一声,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心头盘算着该怎么开口。
他不怕别的,主要是害怕梁晓兵穷途末路,回过头来找雨水借钱,到时候雨水要是心软借给他,那就麻烦了。
“嗯。”
雨水看了自己哥一眼,便问道:
“哥,你有什么事儿吗?”
何雨柱抬头看了妹妹一眼,略显犹豫的问了一句:
“雨水,你最近见着梁晓兵了没有?”
何雨水一听问梁晓兵,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我没见他,怎么了?”
何雨柱把今天晚上自己见到的那一幕简单说了几句,最后郑重其事的叮嘱道:
“雨水,梁晓兵穷途末路,很有可能会找你借钱,你一定不能心软。
那些人都不是善茬,要是沾上可就麻烦了。”
何雨水一听这个,脸上顿时露出几分笑意:
“放心吧哥,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会给他借钱。”
“嗯,那没别的事儿了,你早点休息吧。”
何雨柱点点头,出了妹妹屋子,回家去了。
第二一早,何雨柱起床、做饭,送媳妇上班,自己上班,处理食堂琐事,去厨房准备小食堂的饭菜。
一上午忙忙碌碌,吃过饭上了一趟街道,回了轧钢厂,刚一进办公室,许大茂这货就进来了。
何雨柱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怎么样,有结果吗?”
许大茂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摇摇头:
“没有结果,洪小月带着我们去了高二赖猫着的那个山洞子,但是里面早没人了。”
对于这个结果,何雨柱没有丝毫意外。
就算高二赖有心隐瞒,但是许大茂回城去医院,又是上班,又是下乡放电影,对方肯定知道事没成。
半路劫道,是他们自己人干的,许大茂没死,问题自然就出在处理“尸体”的人身上。
他们不找高二赖,找谁?
那些人在找上高二赖之前,肯定对他的情况有一定的了解,找不到高二赖,自然会把目光放在洪小月身上。
甚至,何雨柱怀疑,洪小月前脚刚走,那伙人后脚就到了那山洞子把高二赖带走了。
“庞科长怎么说?”
何雨柱看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这货看不出什么,庞科长肯定能从现场看出点什么来。
“庞科长说,高二赖应该是被人抓走的,抓他的人至少有三个。
而且,那伙人不寻常,手段很利索。”
许大茂说到这个,更是忍不住的长吁短气:
“我觉着,庞科长肯定还看出点其他问题了,但是他没说,我也不好问。”
何雨柱点点头,又看了许大茂一眼:
“行了,你小子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那伙人一次失利,应该不会在动手了。
庞科长心里有数,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人抓住了。”
“真的?”
许大茂双眼一亮,他这几天害怕的要命,科里让他下乡放电影,他让他找各种理由推了。
万一再碰上半路“劫道”的,他可不一定还有这么好的运气,能活下来。
“把心放肚子里吧,对方知道保卫科插手这个事情,一定不会再动手了。
再说了,你伤好之后下乡放了那么多次电影,要是对方想动手,你坟头的草估计都三尺高了。”
许大茂一听何雨柱这么说,虽说有些后怕,但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实际上,这几天他也和媳妇商量过这个事情,媳妇也是这么说的。
许大茂一直觉着自己挺聪明的,在这偌大的轧钢厂,向来只有他算计人的份,就没有别人欺负他的时候。
可是,自从出了这个事情,他觉着自己就跟个傻子似的。
媳妇媳妇,说话、做事,一套一套的,而且还套套都有理,堵的他哑口无言。
傻柱傻柱,说话、做事,一套一套的,而且还套套有理,弄的他心服口服。
怪了,难道真是脑袋上挨了一记,他脑子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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