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字
徐盛年立刻起身,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金手镯大步来到徐小虎身边,“咔嚓咔嚓”两声,给他戴手腕上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徐父一家人齐齐变了脸色,齐金娥更是被吓的六神无主,整个人都呆在原地。
“徐小虎同志,我是市局侦查科的科长兵小兵,今天过来是想问问你,是怎么染上这死人病的?
还有,请你具体说说年后这几个月,跟什么人打交道了?”
随着徐盛年给徐小虎戴上银镯子,兵小兵也收起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的看向徐小虎,一口气问了两个问题.
徐小虎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两只银镯子,一脸呆滞,似乎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金娥猛的起身,一下子扑到儿子身上,嚎啕大哭:
“小虎,小虎,你这是怎么了啊……”
说完这一句,她似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立刻站在儿子身前,母鸡护小鸡似的护住自己儿子,朝着徐盛年大声质问: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抓我儿子?
现在,立刻,马上,把我儿子放了,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徐盛年只是冷漠的看了齐金娥一眼,安静的坐下来,把工作本拿在手中随时准备做记录。
齐金娥见他没反应,目光又落在何雨柱身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知道了,是你,对不对?
是你叫这些人来抓我家小虎的对不对?
我就知道,你这个小王八蛋没安好心,我告儿你,要是我家小虎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
齐金娥还想要再骂什么,却听何雨柱冷笑一声:
“是啊,就是我把他们找来的,你不是说要我儿子遭报应吗?
不是说要找上我家,让我们家街坊邻居都知道我是什么人,让我爸妈媳妇孩子这辈子抬不起头做人吗?
现在好了,咱们就看看,是谁的儿子先遭报应,是谁的爸妈媳妇孩子这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
齐金娥听着何雨柱这话,看着儿子手上戴着的两个明晃晃的银手镯,一张脸就跟调色盘一样,各种颜色来回的转。
“你……你这个小王八蛋,你不得好……”
齐金娥面容狰狞,宛如一只陈年老鬼,一边扑向何雨柱,一边破口大骂。
只不过,刚骂到一半,就感觉眼前一花,“啪”的一声脆响,一个耳光重重的抽在自己脸上。
这一巴掌明显用了不少力道,齐金娥只感觉自己头晕眼花,脑子“嗡嗡嗡”的响个不停,眼前金星冒个不停。
“爸……”
徐莹莹被吓了一跳,一脸惊恐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她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动手打她妈,而且还是当着几个外人的面。
她妈平日里虽然有些糊涂,但他爸一直对她很好,很能包容,两人很少吵架,更别说动手了。
齐金娥也懵了。
等人稍微清醒了一点,一脸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徐忠厚,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她一手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一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徐忠厚:
“徐忠厚,你……你竟然敢打我……你……”
徐忠厚压根没有搭理齐金娥,反而朝着何雨柱“噗通”一声就跪下来了:
“这位同志,一切都是我徐忠厚无能,管不好家,理不好事。
是我徐家家门不幸才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您见笑了。
我在这儿给您磕头了,求求您,求求您高抬贵手,放小虎一条活路。
他如今这幅模样,还不知道能活多久,要是被抓走了,就必死无疑。
我向您保证,一定好好约束家里人,不会去找您和您家人的麻烦。”
徐忠厚是个聪明人,从刚才何雨柱的只言片语之中,他就已经听出一些端倪,知道肯定是自家婆娘惹了祸。
结果,人家直接带了市局的领导过来,一见小虎就给他上了手段。
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跟何雨柱跪下磕头。
不仅是何雨柱被徐忠厚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整懵了,就连李副厂长也懵了。
徐莹莹先是一愣,紧接着拉着自己的弟弟也朝何雨柱跪下来磕头。
唯有弄不明白情况的齐金娥,还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脸的迷茫。
兵小兵和徐盛年似笑非笑的看了徐忠厚一眼,眉宇间带了几分调侃:
还行,不算糊涂,能认得清真神!
两人又转头看向何雨柱,看他怎么处理。
李副厂长看着面前跪着的老丈人、小舅子、大姨子一脸的为难。
这,这种场面,他是站着合适还是跪着合适?
他是把老丈人拉起来合适,还是等着何雨柱表态合适?
这……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李副厂长,这会儿也傻眼了。
回过神来的齐金娥,看着自己的男人给一个小王八蛋跪下磕头,一时间只感觉心疼的厉害。
她和自家男人过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是一个何等骄傲的人。
他在纺织厂工作了那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恪守本分。
就算是厂长、副厂长见了他,也都客客气气的。
平常为人处世,外人更是挑不出他一点错处,更不见他因为任何事,任何人,开口求过人。
可是……
今天,他竟然跪下给人磕头了。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齐金娥虽然还想不通,为什么要给那小王八蛋磕头,而不是给市局的两位领导磕。
但是,她已经意识到,自己今天做了一件错事。
一件错得离谱的事情!
错到,足以让她想要一死了之!
“哎呦,叔儿您这是干什么呢,我今儿可是看着我李哥面子过来的。
您这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那可不仅是在折我的寿,还是在打我李哥的脸啊!”
何雨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徐忠厚,看似热情的说了一句,但却没有伸手扶人,而是转头看向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知道,这是柱子在给自己撑面子呢,赶紧弯腰把老丈人扶起来。
“哎呀呀,爸,您这是干什么呢,赶紧起来,赶紧起来。”
扶着老丈人的同时,又抬头看向妻姐和小舅子说道:
“大姐,小虎,赶紧起来,别跪着了。”
徐莹莹见他爸起来了,这才扶着一脸虚弱的小弟也从地上起来。
兵小兵看了一眼何雨柱,见他没再纠缠这个事情,当即给徐盛年摆摆手,示意给徐小虎打开两个银镯子:
“徐小虎,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如实回答我刚才提出的两个问题,要不然……”
兵小兵这话虽然没说完,但却瞥了徐忠厚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
如果你再被戴上银镯子,你爸那双膝盖可就没用了。
徐小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虽然那对银镯子已经取下来了,但他还能感觉到那种冷冰冰的感觉。
又想起兵小兵刚才说死人病,和什么人打交道,就知道事情兜不住了。
看了一眼身边面色紧绷的父亲和一脸担忧的母亲,忍不住就痛哭起来。
谁知,这一哭,就感觉胸腔难受的厉害,开始不停的咳嗽,撕心裂肺的咳,三两下就咳出血了。
徐莹莹和齐金娥吓了一跳,一个扶着他的身体,一个帮忙拍背顺气:
“小虎,小虎,你怎么了?”
齐金娥更是急的不停掉眼泪:
“小虎,你别吓妈呀,你到底怎么了?”
何雨柱看了一眼,起身走到徐小虎面前,抬手在他后背重重一拍。
“噗”的一声,徐小虎咳出一口粘稠的黑色血痰,这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再咳嗽了。
那血痰落在地上,散发出一阵恶臭,就跟死鱼烂虾在太阳下暴晒了十多天散发出的那股味道差不多。
徐莹莹还好,常年在医院工作,对于一些污秽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何雨柱对这些东西自然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那天晚上他一人结果了三十多条人命。
眼前这口血痰,虽然恶臭难闻,但和那等大场面比起来,简直就是毛毛雨。
不过,距离徐小虎最近的齐金娥,可就没那么好的承受力,一闻着那味道,就忍不住开始干呕。
坐在对面的李副厂长一听丈母娘干呕,感觉自己肚子里也开始翻滚,肠子开始相互打架。
至于兵小兵和徐忠厚,都是见惯了血腥,对于这点小场面自然不在乎。
徐忠厚只是抿着嘴,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口大口的喘了一会儿,徐小虎的呼吸总算是平稳下来了。
他抬头看向对面的兵小兵,有些艰难的说:
“我是有一次去鸽儿市玩的时候碰上他的,只知道他叫立哥,说能带我赚大钱。
刚开始的时候我不相信,但是后来照着他说的做了几次,挣了两百来块钱就相信了。”
兵小兵点点头又问: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徐小虎摇摇头:
“每次见面的时候,他都戴着帽子,围着围巾,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
不过,他看着有不大太,人有些偏瘦,说话的时候口音很怪,我听不出是哪个地方的。”
“嗯,说说他带你们挣钱的过程!”
兵小兵点点头,示意徐小虎继续说。
“咳咳”
徐小虎又咳嗽一声,看了一眼他妈,小声说道:
“妈,我饿的不行了,你给我煮俩儿鸡蛋吧。”
齐金娥一听自己儿子要吃鸡蛋,顿时高兴起来,连声答应道:
“哎哎,妈这就给你去煮!”
要知道,儿子以前一直不肯吃饭,经常好说歹说才勉强吃几口。
何雨柱一听徐小虎要吃煮鸡蛋,当即出声制止:
“慢着!”
齐金娥刚起身准备去厨房,一听何雨柱的声音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语气不善的问:
“人家兵领导都没说话,你想干什么?我儿子饿了,想吃东西不行吗?”
何雨柱没有搭理她,反而看向一旁站着的徐莹莹说:
“徐姐,徐小虎现在这个身体情况,还是吃点容易消化的流食比较好。”
上一篇:一人开局:我获得了定海棒法
下一篇:综武:开局救了武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