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会看板娘之野望 第209章

作者:殃清

  在唇齿厮磨之间,她疯了魔似地喃喃低语。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和那狐狸精走到一块呢?”

  “为什么就是要做我告诉你不要做的坏事呢?”

  “为什么刺青会在那一种私密的地方?那还算是友谊的证明吗?”

  “坏孩子……”

  “必须惩罚……”

  言语间,她的脸孔渐渐变得可怕而狰狞,她吻着我咬着我,毫不温柔地撕扯起并弄破我的衣裳,她把性当作报复,把怒火倾注到我的体内,然而我却因此而感到大为刺激,甚至还因为她的责骂与咆哮而体会到更上一层的快意与高潮。

  呜嗯哼……

  我忍不住呻吟出声,于一阵羞人的嘤咛之后,我的脑海忽尔一阵清明。

  强烈的羞意似潮涨的海浪一般急涌了上来。

  「我究竟是怎么了呀……」

  我自怨自艾地睁开双眸,以绝对清醒的思路重新直视真实的世界。

  此时此刻,我的**已是一片难以启齿的湿意,而近在眼前的却不是那名为孟儿的好色女子,只有一个还没有戒奶而含住我胸部不放的笨蛋怜儿,除此之外,床的另一边还有一名夜半读书的优雅老人,注意到我醒来以后,她含笑问了一声──

  “睡得很不好吗?”

  我顿时被她的一句说话调笑得耳根发热,听她刚刚的语气,明显就是我在作梦的时候不自觉地发出了某些奇怪的声音,而且按照刚才的梦境,我的身体动作恐怕也不会少,就在暗中回忆过失的同时,我更悲愤地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是湿的……

  「明明平时都没有那方便的习惯……」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是在伊莎贝拉老师面前……」

  「啊啊啊!!!完蛋了!完蛋了!这次老师好一定会以为我是不好的孩子了!」

  在平静到面瘫的淡然表情中,我内心的长城已经崩毁得似是四百年前的古法洛林王都一样,碎得一干二净,碎得像面粉一样随风而逝,更是前所未有地产生了跳楼自杀的冲动,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像是我这种思想纯洁的女孩也会作那一种梦?!

  难不成是我平日禁书看多了的缘故吗?

  我偷看向伊莎贝拉老师,此时她已放下手中书本,在冬夜中被上了保暖的外衣。

  “老身要去弄点饼干之类的宵夜,伯兰妮你也要一点吗?”

  “喔……嗯。”

  在伊莎贝拉出了房门后,我连忙爬起床来到房间的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遍,依照老师她的步伐,由我房间到厨房的距离她大概要单程花上三分钟时间,一趟来回加上弄吃的就是八分钟以上,假如我不洗头光是洗身体的话,那就可以在八分钟之内回到床上!

  为了达成这一个目标,我甚至连热水器也没有预热就马上开始淋浴。

  而当我冷著身子换好衣服走出浴室时,我的房门口也传了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未几,伊莎贝拉老师开了门,看见沐浴回到床上的我。

  大概是被水打湿了的头发出卖了我,伊莎贝拉老师当下就注意到我的异常。

  她皱眉回答:“这么晚了才洗澡?”

  我心虚地推搪说道:“洗掉怜儿的口水。”

  而与此同时,伊莎贝拉的疑问也重新让我燃点了希望,假如她真是察觉到我作了那样子的一个怪梦,那她不是也该心里明白我这么晚跑去洗澡的理由吗?还是说方才只是我自己一个人在犯疑心病,其实老师一直都在专心读书,毫不知情?

  呃……

  好烦呀……

  看著安静为我沏茶的伊莎贝拉老师,我的内心充满了纠结。

  与是在沏好茶后,老师她又似有含沙射影般说道:“假如今日睡不著的人是老身,那老身便会去读书写字,安静的阅读可以令人放松心情,也可以调节身体的气息,睡觉这件事情就是那么奇妙,要是一直心不在焉,有些人就是怎么睡也睡不著。”

  欸?

  「该不会是老师以为我睡不着,然后偷偷躲在被窝里面自……自……」

  「不妙……」

  「怎么愈想愈觉得情况糟糕……」

  我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但我没有让我自己为着同一个问题纠结太久,艾哈德的姓氏是出了名的果断,我们不习惯等待更好的时机,我们深明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

  因此,我没有继续犹疑,而是开门见山地向伊莎贝拉老师坦白。

  “老师,我不是睡不着,只是因为作了一个春梦而睡醒了。”

  我说出了真相,伊莎贝拉老师则是回应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接下来,她微笑说道:“老身原本还在想着要怎样装作自己没有察觉,不过既然你自己勇敢说出口,那事情就简单多了。那个……虽然说老身自己是不曾有过你这样的经历,但年青时也听过不少友人有着你同样的情况,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没有必要太过在意。”

  本来会令尴尬症发作的话题在坦白以后反而没有让我和伊莎贝拉老师之间产生隔阂,这全赖老师是一个明事理的人,而且已经生儿育女的她也早有那方面的经历,就算是我当面说出那般令人瞠目结舌的话儿,她心里顶多就是偷偷窃笑一下罢了。

  呀!对了!

  “话说回来,老师你的女儿目前人在哪里?”

  ……

  ……

69. 切奇利娅(伯兰妮)

  (伯兰妮-艾哈德)

  “话说回来,老师你的女儿目前人在哪里?”

  是的,独居的伊莎贝拉老师是有子女的母亲,我记得她说过自己有一个当冒险者佣兵的女儿,但却始终没有见过她女儿本人,而按照老师她平日的口吻,她们两母女之间的关系恐怕是有著有一层无形的隔阂,那也是扎在老师心中的一根尖刺。

  老师她悲伤地说道:“没问题的,她有能力照顾好自己。”

  我担忧问道:“她不在莫波里斯城吗?”

  伊莎贝拉把眼帘低垂,说道:“我也不知道,她甚少会早动联络我,我也不知道她的联络方式,听她的朋友讲,她似乎是在做某些危险的事情,自从那个男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头,她的思想就开始变得畏畏绪绪,好像是恐惧着什么,甚至离家出走。”

  “老师女儿今年也有三十岁了?”

  “三十六岁了,她是在十五岁那年失踪的,已经没有见到她二十一年了。”

  以老师她的性格,当时候她一定找自己的女儿找得很苦,而在十年前,她的老伴又过身没了,最后只剩一只宠物恶魔猫陪伴在钟楼的她想必须是寂寞极了的,可就算是怎么样挂念自己的女儿,她这样子的一个老人家又要如何在这世道中四处去寻找一个避着自己的人?

  “老师,你想要找回自己的女儿吗?”

  “她有心避着我,那我又何必去找她,给她增添额外的麻烦?”

  说来也是,伊莎贝拉老师的女儿之所以长时间不见自己的母亲,其中未尝不可能有着某些特殊的考量,那未必会是不孝的表现,也有机会仅仅只是无可奈何的一个选择。但另一方面,她私底下还是有寄信给老师,那难道不是代替并没有打算完全杜绝与老师的联系?

  “老师,请问老师女儿写给你的信,信中的内容主要是什么?”我問道。

  “只是简单地向我报平安而已,她一直都没有透露自己的行踪,她也未曾向我索要过任何事物,她每次都在信中向我们道歉,但就是怎么也不愿意回到我们身边,你告诉我千万不要来去找她,否则就有可能会发生非常不好的事情。”老师她担忧地说道。

  不知为何,对于老师女儿的行踪,我总是有着一种古怪的预感,那就好像是在读小说时洞悉到作者伏笔的灵光一闪,只要捉准了作者留下来的伏笔和暗线,许多被人称作沉闷的经典故事便会别有一番滋味,仿佛似是一场作者与读者之间的游戏。

  在莫名的灵感中,我试着向老师她提出建议。

  “老师,我们石头屋可以帮助你。”

  只可惜,老师她似乎对于我的建议没有十分感兴趣,她不同意地摇头说道:“切奇利娅从小是一个有分寸的早熟孩子,她叫我们不要去找她肯定是有原因的,而我担心的是,她会因为被我们找到而惹上麻烦,甚至乎是陷入涉及生命的危险当中。”

  切奇利娅就是伊莎貝拉女兒的名字。

  然而,虽说遭受到老师她的反对,但我还是隐约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我再尝试提出一个折衷的方案:“我们可以秘密收集你女儿的情报。”

  老师她仍是对此不感安心:“再怎样优秀的潜行者也会有行踪暴露的一天。”

  我不死心地劝道:“别把自己的敌人想像得过于强大。”

  这时候,沉浸于过往悲伤的伊莎贝拉老师终于注意到我的异常,皱眉问道:“我忠实的伯兰妮,到底是什么让你对切奇利娅的事情这么上心,你应该还没有见过我的女儿吧?”

  我如实回答说道:“没有,我只是有着一种强烈的预感想要去寻找老师你的女儿。”

  顿了顿,我又进一步解释:“这是冒险者生活以及书本带给我的预感。”

  闻言,伊莎贝拉老师稍稍出了神一下,接而开口提醒:“书本的故事是只是故事,不是每一个故事都可以与生活互相连结。再者,无论是现实世界或者是书本世界都要讲求逻辑与证据,不能单纯依靠预感,伯兰妮你有在这件事情上找到切切实实的伏笔吗?”

  我想了一下,提出了一个唐突的要求。

  “伊莎贝拉老师,我可以看看你和你女儿之间的信件吗?”

  “我说过了,那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她一直都很小心。”

  “老师,一万个人眼中有一万个哈姆雷特。”

  “我明白你的意思……”

  谈及自己与女儿之间的信件,伊莎贝拉老师罕见地有了情绪,但她最终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唉,既然你那么有心,等到自然之怒结束,我就回到钟楼把信件整理给你,可我希望在取得我的同意之前,你绝不可以派人去找寻切奇利娅。”

  “我明白了,伊莎贝拉老师,信件好会好好珍惜的。”

  在取得我的承诺后,伊莎贝拉老师困倦地打了一个呵欠,她老人家的生理时钟和一般人类不同,非得要等到凌辰三点才会上床睡觉,但令人佩服的是,即便一天只睡四个小时,她第二天的精力也依然旺盛,用她本人的说法就是从小体质比较特殊。

  于是乎,她很快吃好了宵夜,再到浴室梳洗刷牙,然後便躺到我的床上就寝了。

  无论看多少次也好,年老的伊莎贝拉老师确是优美的令人欣羡,那优美并非不会变老,她的脸上同样有着岁月的纹理,但那举手捉足却雅致得似是挂在窗户的风铃,会在一年四季的不同时候响在人们的心室,再加上她的面样仁慈静美,也就更显平易近人。

  按时间,我本该重新上床再睡。

  但因为那梦境和洗澡时的冷水,我现在倒是清醒得可以抚琴作曲,即使硬是强迫自己入睡,那大概只是干瞪着漆黑中的天花板发呆,还是老师她的建议比较实在,睡不着的话就不要去睡,反正已经是凌辰三点,就当是提早三个小时起床罢了。

  默默把老师拿来的饼干吃好,便把残余的包装纸连同垃圾筒内的垃圾一同打包整理,便提着袋子出了房门,走往二楼那专门收集房客垃圾的的弃置站。而就像是上天刻意安排的那般,同样来丢垃圾的也有孟儿姐,她满脸子困倦的样子。

  在看见彼此的下一刻,姐姐她立即扬起欣喜的笑容。

  “我的好伯兰妮,都已经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在夜晚读书对眼睛可不好。”

  “没有,我是睡饱了,姐姐?”

  闻言,孟儿姐姐打了一个呵欠,古怪地移开了目光:“我呀,我是做了恶梦所以才醒来的,但不怎地,醒了以后就开始失眠,然后又肚子饿,一直等到我饱了肚子,脑袋才有那么一丁点儿睡意,不过,就算是现在爬上床,估计明天也是要多喝几杯咖啡才行。”

  做恶梦?

  “姐姐做的都是怎么样的恶梦?”我问道。

  被问到孟儿姐姐随即流露出可疑的表情,支吾说道:“你问是怎么样的恶梦呀──怎么说好呢?应该怎么形容才好呢?其实是怎么样的一个梦呢?唔……忘记了!虽然那个梦给我的感觉很可怕,但我一觉睡来以后,我就完全记不得梦境的内容了!”

  虽然感觉姐姐好像隐瞒了什么,但由于我自己刚刚也作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所以我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转移话题,问及小蓝的事情:“姐姐,你们还要严密保护小蓝多长时间?怜儿很想念她,没有小蓝陪她,她很不习惯。”

  孟儿姐姐她左右察看了两眼,在确定周遭没有其他闲人,才严肃地把内情告诉我:“我们设下了诱饵,相信在不久之后的数日内就会有结果,你就帮忙多带着怜儿数天,而尤其是最近这数日,千万不要让怜儿她跟在小蓝她身边,清楚吗?”

  我点头示意明白,再说起另一件事。

  “姐姐,你不去派人找爷爷他吗?”

  “我本来也想要找他,可海老并不建议这一个做法。”

  “他说爷爷正在做自己的事情,就算我们联系到他也无补于事。”

  正因为家里也有亲人长期失踪,我才能那般切身体会到老师她的哀伤,然而老师她的境况却是更加凉苦,被女儿遗下的她全然就是一个孤家寡人,纵使身边多了我和怜儿她们,这老人的一颗心其实始终仍是系在自己的骨肉那儿,永远无法释怀。

  我想……

  伊莎贝拉老师的心情与我此时的心情是一样的。

  “就算他不愿意回来,我也很想见他一面。”

  孟儿轻轻搂过我的肩膀,笑言:“也对,就算他不愿意回来也阻止不了我们去见他,待得小蓝的事情结束,自然之怒的问题解决,我就会试着去派人寻找他的行踪,这光明联盟这么小,我偏不相信他一个老人家可以躲着我们两个孫女一辈子不見。”

  感受着姐姐碰触在我肩膀的温度,我不其然再次忆起了方才的梦境,当下不由得心中一慌,便是不由自主地推开了身边的她,惹得她一脸疑惑。

  “有什么不对的吗?”她问道。

  “我要回去读书了,你也该早睡。”

  我随便找了一个借由,带着满肚子的羞赧落荒而逃。

  ……

  ……

70. 我的出没地点叫作天台(小蓝)

  (乌鲁-蓝农)

  午日清丽,万里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