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他拿起自己手中的小刀,刺向了眼前的酒吞童子。
而对方没有做出任何闪避的动作。
小刀刺进了她的胸膛,却未曾溅出血液。
酒吞童子却开始大笑起来。
“大叔~你不会真以为这就能够杀死我吧?”
“要是真这样子的话,咱可是感觉被看轻了啊。”
是分身。
伊恩立刻意识到了这件事情。
怪不得无论什么攻击她都不闪避——因为根本没有那么做的必要。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过……
为什么刚才又不在金太郎的面前出现呢?
“哈哈哈哈~”
酒吞童子笑得更加高兴了。
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她开口道:
“大叔看起来很不服气啊。”
“这样吧~”
“既然金发小鬼也说过想去我住的地方看看,而大叔看起来又是那么的想杀我。”
“那你们就来大江山见我吧——!”
124.终于接受彼此的兄弟/赖光四天王!(四千字章节)
酒吞童子的分身化作黑色粒子一点点地消散了。
但她所说的话却深深地留在了伊恩的脑海当中。
“大江山。”
一个伊恩之前从未了解但是却又十分耳熟的地方。
黑影很快散尽、
地面上什么痕迹都没能留下。
而金太郎咋咋呼呼地从另一边跑了出来。
“童子还是没有来!”
“……”
伊恩看了一眼酒吞童子刚才所在的地方。
“她应该不会来了。”
“不过,金太郎,我想我或许能够带你去见她。”
“真的吗?!”
“真的,不过你得好好地听我话。”
“好!好!我会的!”
【出于内疚,你陪金太郎在这座山玩了一天。】
【但你心里并没有忘记来自酒吞童子的那份“邀请”。】
【你侭知道自己绝对会去赴约,但不是现在。】
【次日,你和金太郎一同回到了平安京。】
【你将这些所见所闻原封不动地告诉给了源赖光。】
“这……”
源赖光看着眼前的大阴阳师,眉头紧皱,表情显得有些严肃。
“你是说贞光把金太郎的母亲给误杀了吗?”
“对。”伊恩点了点头,“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嘶……”
源赖光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想到金太郎居然会是鬼的儿子,可他本身却完全不是鬼,也不知道鬼为何物。”
“大概是山姥自己也不想让金太郎觉得自己是鬼吧。”
伊恩看着眼前的源赖光。
“所以才会选择这么做的。”
“不过酒吞童子也跟着配合,倒是让我有点没想到的。”
“……”
源赖光沉默了一会,又问了一个问题。
“那夫君,这么说来的话,鬼其实也不一定全是恶的,对吗?”
“或许吧——”
伊恩的内心并没有因此动摇。
“但对我们来说,鬼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尽管它们可能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需要弥留在这个世界上,但归根结底还是应该离开才对。”
“这是我们阴阳师的职责。”
“不过——”
“不过金太郎的事情,你还是想稍微周旋一下,对吗?”
伊恩话还没说完,源赖光便已经微笑着提前回答道。
“夫人,你明白我的心思了?”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源赖光眼有温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可是在夫君身上灌注了双份的爱啊。”
“况且鬼是鬼。”
“金太郎是金太郎。”
“既然贞光是为了不让我们担心才犯下了这样的过错。”
“那么我们也该有所行动才对。”
【你和源赖光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你们决定目光碓井贞光在无意间放下的过程。】
【尽管从道义上来说,这位义子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和源赖光为金太郎重新取了一个坂田金时的名字。】
【你们决定像先前一样,将他一并收为义子。】
【如此一来,金太郎便也能够得到你们名声的庇护了。】
【不过,对于这件事,碓井贞光和卜部季武似乎有些不太理解。】
“义父为什么要收养那么一个怪人当成义子?”
“贞光,这太不对劲了!”
“你说的没错,季武,我也无法理解义父为什么会这么做,明明是杀鬼时一并抓到的人,他却这么好生对待。”
“理解不了那就不要理解。”
渡边纲的声音传来。
碓井贞光和卜部季武回过头去,看到的是拿着刀的他。
“义父叫我们怎么做,我们照做就是。”
“你们难道想违背义父的命令吗?”
“……是。”
【在渡边纲的支持下,这件事勉强过去了。】
【但他也知道两位兄弟不愿意与坂田金时接触,于是便自己承担起了教导坂田金时的义务。】
【这对于他来说,其实是一项非常沉重的负担。】
【毕竟在教导坂田金时的同时,他还得继续修炼自己的杀鬼之术。】
【不过渡边纲的行动就和他的剑术一样扎实。】
【他从来不抱怨什么,只是默默地以最大的耐心在教导着坂田金时。】
【这一切都被你看在眼中。】
【你也非常用心地在对待着自己的这位义子兼徒弟,时不时便会派人给他送去需要的东西。】
【直到这一天,渡边纲主动找到了你。】
“阿纲,坐吧。”
伊恩看着前来拜访自己的渡边纲,将一杯上好的清茶递给了他。
“有什么事吗?”
渡边纲抿了一口茶,然后回答起来。
“父亲……”
“我有一件关于金时的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伊恩直视着眼前的义子。
“你对金时的态度,我是看在眼里的。”
“那——”
渡边纲仍在犹豫。
他似乎做出了某种难以割舍的决定。
“义父,我觉得我或许没有办法教导金时了。”
“……”
并不意外的回答。
渡边纲有多刻苦,伊恩是完全看在眼里的。
倒不如说他坚持到现在才这么说,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情了。
“是太累了吗?”
“如果那样子的话,或许确实该稍微停歇一下。”
“不。”渡边纲摇了摇头。
“我并不是因为感到劳累才这么说的。”
“嗯?”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伊恩的预料。
“那阿纲,你是因为什么才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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