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伊恩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源赖光。
“夫人一直都是我喜欢的人,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虽然听了夫君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了……”
深醺源的赖光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爱人。
“但妈妈还是好喜欢听。”
“那我就继续说给夫人听,直到夫人听够了为止。”
“不会听够的。”
“但是——”
“现在确实不用夫君再说了。”
“喔,这是为什么?”
“因为——”
源赖光靠到了伊恩的耳边,轻轻地哈了一口酒气。
“妈妈我呀……很想和夫君要一个孩子呢。”
“……夫人不会根本没喝醉吧?”
“妈妈不知道呢~”
一切尽在不言中。
源赖光坐到了自己爱人敞开的大腿上。
他们互相望着彼此,在热气环绕的环境中,一点点地交融起眼神来。
啪嗒啪嗒。
浴池的水面开始变得上下晃动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搏斗着。
但——
这并不是只有两个人在的现场。
在障子门外,还有一位刚刚劫后余生的狐妖。
玉藻前那两只毛茸茸的狐耳朵动了动——她听到了障子门后的声音。
那是几声嘤咛。
再然后便是皮肤摩擦时才会发出的响动。
顷刻,她那白皙的脸颊便被染得通红。
玉藻前回过身去,她的手开始挪动起来,然后轻轻地拉开了障子门,让它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
这样一来,就可以在不打扰两人的情况下,看到里面的状况了。
看一眼。
就看一眼。
自己只是看看而已,不会有其他想法的!
但这种谎言在看到里面的光景后,在一瞬间便支离破碎了。
只见源赖光背靠在了浴池的边缘上。
她的嘴唇正与自己的爱人感受着美好的相触。
武者的双手紧紧抓住那边缘用于装饰的木雕,看上去像是以此来忍受某些冲击。
那最为傲人的曲线则在这种温热的气氛中被大阴阳师变幻成了各种各样的模样。
几点苍白激涌,流淌在赤热的山峰上——那是动情至深、无法自己的表现。
此情此景。
即便完全看不清楚水下的情况,玉藻前也知道那会是一副怎么样的早春美景。
她稍一走神,手上的力气便大了一些。
原本不会影响到两人的障子门缝隙一下子大了几分。
那是绝对无法忽视的异常。
源赖光虽然喝得酩酊大醉,又加上躺在池边,根本看不到身后的景象。
但身为武者的她也还是察觉到了那霎那间的光线变化。
她松开了爱人的唇。
“夫君,是有人来了吗?”
“……”
伊恩看了一眼愣在那里的玉藻前,没有过多思考,直接开口道:
“没。”
“怎么会有人敢打扰我和夫人共浴呢?”
“可是……”
“没有可是。”
伊恩轻轻地吻了一下源赖光的额头。
“夫人你别多想,现在闭上眼睛好吗?”
“我……要做最后的冲刺了。”
“诶?”
源赖光幸福地点了点头。
“妈妈明白了。”
看着源赖光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伊恩看了一眼障子门外的玉藻前,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后者立马便意识到自己现在做了什么。
她赶紧道歉般点了点头,然后将障子门轻轻地合上。
只是——
在将内外隔绝的那一瞬间,玉藻前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狐妖伸手摸了摸它,发现那是自己的眼泪。
原本混浊的脑袋在一瞬间清醒过来。
做不到。
根本做不到。
那种大度地说让他先照顾好自己夫人的事情实际上根本没办法做到。
看到之前明明在保护着自己的男人,此刻却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展示着自己的雄性魅力。
好难过。
玉藻前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她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如果不是不能发出声音的话,她知道自己现在恐怕早就咆哮起来了。
但是——
绝对不能够这样做。
他为了自己能够从那种搜捕中脱逃出来,可是连那种会被灭掉一个氏族的事情都敢去做。
现在自己却要去破坏他的幸福?
不行。
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的。
自己才不要给他带来麻烦!
【玉藻前很悲伤。】
【但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够做出不合适的事情。】
【忘恩负义,是非常可耻的行为。】
【她意识到自己必须转移注意力才行。】
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的注意力从这种事情上分散开来?
带着泪眼的玉藻前强迫自己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但答案显然没有那么容易出来——直到她看到了自己的手指。
对了。
可以表演一下水花的。
在他身边的时候,只要表演水花的话,再糟糕的事情也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忘记掉。
这就动手!
玉藻前看了看走廊的两边,在确认绝对不会有人过来以后,便立刻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她坐在走廊的另一边,看着眼前的障子门,听着从门后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毅然决然地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宝物。
只要……
只要能够像他那样子做的话,一定可以把自己的注意力给分散出去的。
然而——
玉藻前发现事情根本没有朝着自己想象的方向发展。
她的手指无论在狐之宝物上怎么抚摸,都完全没有办法带来一丝一毫的悸动。
关于它的一切,仿佛就像是被封锁起来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
玉藻前看着自己的手,金色的眼瞳中流露出了几分惊讶。
她意识到有些事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
“是一只手做不到吧!”
“对,肯定是这样的!”
玉藻前将另一只颤抖着的手,也摸向了自己的狐之宝物。
但结果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试图证明自己能够做到的狐妖此刻反倒证明了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不可以这样的……妾身必须得做到才行。”
玉藻前嘴上这么说着,手却没有了动弹的力气。
因为她意识了问题所在。
那么多事情下来,他早已经成为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他不在的话……
自己连表演○潮都失去了意义。
没有意义的事情,当然不可能做得到。
玉藻前低下头。
她很悲伤,但是却不能哭泣。
毕竟现在哭出来的话,会被听到的。
可是——
还是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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