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阿塔兰忒的脸颊在一瞬间升温到了极限。
她的脑海里回响起了自己的御主与眼前这个健壮的男人在浴室里缠绵时所发出的声音。
那是光在外面听着都会让人浮想联翩的淫靡之音。
“我能不回答这个问题吗?”感到无比羞耻的阿塔兰忒红着脸说道。
“当然可以。”男人耸了耸肩,“只不过那样子的话,我现在就会离开。”
“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在一个连情况都不愿意说清楚的人身上。”
“……”
此刻的阿塔兰忒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受限于人了。
她的嘴唇颤抖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被迫说出了那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回复。
“嗯。”
承认完这种事情以后,阿塔兰忒便直接低下了头。
她已经想到眼前的男人会用多么鄙夷的神情来看待自己了——毕竟这种情况确实是有些过界了。
然而,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却和猫娘所想的完全不同。
她确实听到了来自男人的声音。
但是——
那仅仅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命令。
“阿塔兰忒,抬起头来,然后看向我。”
“……”
男人的话语并没有任何鄙夷的味道,也没有对偷听行为的责备。
阿塔兰忒的两只猫耳微微晃动着,最后还是缓缓地抬起了脑袋。
映入到她眼中的,是男人略带怜惜的目光。
刹那间,猫娘又一次脸红了。
但这一次,她并非是因为想到了那些男女之事才会脸红——而仅仅是因为心脏在对视的那一刻跳得快了几分。
但是——
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男人的下一句也同样是命令。
“我想你的目的,应该不是想要故意去听那种事情。”
“那么——”
“把你更深层的想法说出来吧。”
男人明明是在挖掘着更深一层的内容,但阿塔兰忒却有一种想要服从的感觉。
她的喉咙微微蠕动着,而后解释起自己的深层想法:
“御主……僬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焚城了。”
“但她从来不告诉我们会什么时候做这种事,而你似乎是个例外。”
“所以——”
“我就……”
感到羞耻的阿塔兰忒没把话继续说下去,但这些已经足够让伊恩明白她的意思。
“简单点说,就是你想从我这里获得她会什么时候行动的信息。”
“而你认为只要我愿意做,就可以实现这一点,对吧?”
“……差不多吧。”羞耻度达到顶点的猫娘紧咬嘴唇,“难道不是这样吗?”
“可这不是很有问题吗?”
伊恩往前走了一点,主动把刚刚拉开的距离又给恢复到了原位。
“她是你的御主。”
“而你是她的从者。”
“那——”男人的视线落在阿塔兰忒的身上,里面仍然有着几分谨慎。
“不应该是她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才对吗?”
“……”
阿塔兰忒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别过脑袋,主动地回避起对方的视线来。
“理论上确实应该是这样才对。”
“但是——”
“身为从者的我也有自己在意的事情。”
“比如说小孩子?”伊恩说道。
“嗯。”阿塔兰忒点了点头,“我没有办法接受小孩子因为御主的行为而葬身在火海当中。”
“但又没办法主动和她说这种事情……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伊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只想救小孩子?这座城市的大人对你来说不重要吗?”
“……”
事到如今,阿塔兰忒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给挖的差不多了。
想要隐瞒最初的动机,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觉得干脆破罐子破摔,一股脑地说出来好了。
“事情是这样的……”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阿塔兰忒将自己的过往告诉给了眼前的男人。
当中包括自己是如何被希望得到儿子的国王父亲和皇后母亲抛弃,然后又是如何在森林众人的帮助下活到成年的故事。
这些都是真实发生在她身上的故事。
所以每每说到一些难过的地方,回想起过去的阿塔兰忒都会显得有些失落。
而伊恩也会在这个时候非常绅士地为她提供肩膀,温柔地安抚起这只猫娘的情绪来。
两人间的距离在这个过程中变得越来越近。
待到故事完结,阿塔兰忒的情绪稳定以后,男人才再一次开口:
“原来是因为自己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才不想其他小孩子也经历一次吗?”
“那这么说的话——”
“阿塔兰忒,你还挺善良的。”
“是吗?”听到这话的猫娘有些害羞,“我只是觉得自己必须这么做才行。”
“不然的话,不就辜负那些照顾过我的人的善意了吗?”
“说的也是。”
伊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认可阿塔兰忒的这种说法。
不过,他很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一次开口问道:
“这么说来的话——”
“我好像还不知道你这次召唤的职阶,可以让我了解一下吗?”
有了刚才那一番交流,阿塔兰忒对伊恩也算是敞开了心怀。
这种简单的要求,她自然也是一口答应下来。
“嗯,我知道了。”
许下这样的承诺,猫娘的手上开始汇聚起大量的魔力——伊恩知道这是身为从者召唤自己宝具时必定会经历的一个过程。
这也顺带进一步验证了男人一开始的猜想。
法兰西此处的特异点,本质上是一场圣杯战争。
只要能够结束掉这场圣杯战争,那或许就可以修复这个特异点。
魔力汇聚完毕,一把黑柄金纹的弓箭出现在了阿塔兰忒白皙的手上。
她将其紧紧握住,随后朝着伊恩展示起来。
“这就是天穹之弓(Tauropolos)。”
“天穹之弓(Tauropolos)啊。”伊恩点了点头,“那看来你是Archer(弓兵)了。”
“嗯。”
应答着男人的阿塔兰忒一扬手。
天穹之弓(Tauropolos)便消失在了两人视野里。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职阶?可以告诉给我听吗?”
意识到眼前阿塔兰忒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黑贞德从者的一员,伊恩也不打算改变她的这种想法。
他利用起记忆投影的能力,将轮转胜利之剑(Excalibur Galatine)变幻了出来。
尽管本质上是赝品,但此时此刻已是深夜,缺乏光线的情况下,还是比较难被发现的。
“原来是Saber(剑士)吗?”
阿塔兰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又想忽然意识了一个极其本质的问题。
“对哦……你也是御主的从者来着。”
“要你做这种事情的话,相当于是要你背叛她吧?”
“我怎么把这种事情给忘了……真是个笨蛋。”
听到猫娘对自己的碎碎念,伊恩不由得觉得阿塔兰忒有些可爱。
她的性格是典型的外冷内热。
在不熟悉以前,说句话都会十分费劲。
可一旦熟悉了,那就会知道她其实是个非常考虑别人感受的人。
不过这也不奇怪。
如果不是这种性格的话,那根本就不会去考虑小孩子的问题了。
伊恩看着眼前的猫娘好一会,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阿塔兰忒,你的房间在哪?”
“……御主的旁边。”
听到这话,男人当即便弯下腰去,将她整个人给抱了起来。
“诶?!”
被公主抱起来的阿塔兰忒有些不知所措。
“伊恩,你这是干什么?”
“嘘——别说话。”
“……”
虽然不知道男人想干什么,但抱住的猫娘发现这样似乎还挺舒服的,便也真的不再发声,像一只小猫一样待在了他的怀中。
踢踏——
踢踏——
深夜的楼里,伊恩抱着阿塔兰忒往前走去,最终回到了她的房间。
噗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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