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布狄卡握住了伊恩的双手,那翠绿色的眼眸里多了几分获胜时的愉悦。
“我,布狄卡,对你产生了好感。”
“然后因为这样的好感,而控制不住自己,便以传统的亲吻方式表达了出来——这一切不是合情合理的吗?”
“非要说的话……就只有阶下囚的身份不太适合了吧?但我觉得这并不重要,不是吗?”
“你……”
伊恩还真反驳不了布狄卡的话。
毕竟如果自己刚刚说的一切都成立了的话,现在的她充其量也只是一位因为个人感情而暂时失控的女王而已。
这家伙早就算好了!
“嗯?”布狄卡望着眼前的男人,“看起来这似乎还不够击倒塞内卡先生呢。”
“那——”
“这一次亲吻的地方,就确定为嘴唇吧。”
“这样一来,我想你的陛下,应该会明白一切了。”
“……”伊恩沉默了好一会,才无奈地问道,“布狄卡,你不怕尼禄杀了你吗?”
“当然怕。”布狄卡微微一笑.
“可是——”
“怕也改变不了我的想法,比起怀揣着疑惑生活下去,我所崇尚的、更多的还是那种把一切都变得水落石出的自由。”
伊恩这下彻底没辙了。
布狄卡连死都不怕,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她了。
她是铁了心要弄清楚这件事。
无计可施的伊恩只能直接说道。
“我明白了——”
【在布狄卡近乎自爆一般的“逼问”方式下,你被迫承认了你和尼禄的关系。】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布狄卡的身份可谓是相当特殊的存在,如果她想要以此来做些什么文章的话,那估计又少不了一阵折腾。】
【然而不知为何——】
【你感觉得到布狄卡并不想多做什么。】
【与之相反的是,她似乎只想弄清楚这件事的真相——那便是你和尼禄之间到底有没有那种尚未公开的关系。】
【而现在她做到了。】
“大概就是这样了。”伊恩将能说的事情都告诉给了眼前的布狄卡。
“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
不知为何,布狄卡本就有些难过的语气里又多了几分忧伤。
她像是明知故问一样开口道:“塞内卡,按你的说法……你和尼禄实际上已经结婚了很久,并且还做很多次那种事情了吧?”
“嘘——”
白明朝着眼前的不列颠尼亚女王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
“不要那么大声——对,你说的没错,我和陛下确实已经在私底下结婚了,至于那种事情……也有按照陛下喜欢的方式在好好地在进行着。”
“……”
布狄卡无言许久,才抛出了下一个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那……是你主动要求和尼禄结婚的,还是她要求你和她结婚的?”
“那当然是陛下主动要求的。”
伊恩回忆起了自己从昏迷清醒过来以后,尼禄扑在自己身上,哭着喊着要结婚的样子。
那是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的情况——作为一个爱着她的人,怎么抵挡得住那撒娇的可爱模样?
“陛下迫切地希望我能够和她完成该有的婚礼。”
“所以我们便在大家不知情的情况下完婚了——事情就是如此。”
“那你爱她吗?”布狄卡继续问道。
“爱。”
伊恩没有半点犹豫,直接给出了心中的回答。
“陛下对于我来说,是诗篇中的哲理,乐声中的和弦,我这一辈子,在见面的那一刻,便已经献给了她。”
“可她并不知道你的情况很不理想。”布狄卡道出了自己在牢狱中见到的那一幕。
“那没关系。”伊恩微微一笑,“对我来说,我所在乎的,是她能够毫无负担地在罗马生活下去。”
“所以——”
“布狄卡,我希望你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不然陛下她一定会很困扰的。”
“……”
布狄卡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翠绿色的眸子里写满了复杂的情绪,她似乎并不认可这个结果。
但最后她却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微笑地说起话来。
“你们罗马还真是乱七八糟的——皇帝连自己的臣子都不放过,甚至还结了婚。”
“这在我们不列颠尼亚可是离谱到了极点的事情。”
“不过看在你们确实有本事改变大家生活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替你们保守这个秘密吧。”
“对了,这个给你。”
说着这样的话,布狄卡掏出了一枚护身符,放在了伊恩的手心里。
“这是?”男人疑惑不解。
“这是我向女神安德拉斯特大人祈祷到的护身符。”布狄卡笑着答道,“塞内卡,它现在属于你了。”
“我以不列颠尼亚女王之名起誓。”
“以后——”
“要是你和尼禄遇到什么了麻烦的话,就向它传达吧。”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在我听到以后,第一时间赶到你和尼禄身边的。”
【布狄卡的罗马参观之旅以她向你赠送了一枚护身符而宣告借宿。】
【知晓了真相的她向尼禄解释清楚了在你脸上留下的那道吻的原因——那是不列颠尼亚自古以来的礼仪传统。】
【尼禄虽然勉强接受了这种说法,但同时也决定好好地惩罚你。】
【“老师,今晚要像狮子一样,和余一直做到天亮。”】
【那是你战损最高的一晚。】
【因为尼禄完全把你当成了一杯最为喜欢的饮料——她要把你吸个干净,一点都不剩的那种。】
【但你反而因此感到高兴。】
【毕竟不列颠尼亚的问题总算是完美解决了。】
【可是命运似乎不想就这么放过你。】
【冬天到来之时,你的病情开始逐渐变得无法控制起来。】
419.尼禄的游戏挑战/逐渐成熟的皇帝/冬天(4k)
【罗马的冬天没有落下半点雪花,有的只是刺骨的寒风和说不出的凛冽。】
【那由阿格里皮娜所留下的刺伤,开始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在你的身体内部蔓延开来。】
【这是本该落在尼禄身上的恶毒诅咒,此刻却由你作为代替,为她承受了下来。】
【但是——】
【你并不因此而悲伤或难过。】
【因为你曾经对自己许下过一道最为真挚的誓言——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尼禄。】
【这不仅是身为老师的责任,更是身为她丈夫的义务。】
【并且比起此时此刻在折磨着你的那种诅咒,你更担心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是来自雷夫的暴君预言。】
【尼禄会成为一位暴君——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吗?】
又是一个清晨。
伊恩捂着自己肩膀的某处地方——那是阿格里皮娜刺到的位置。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并不怎么严重,但男人知道真正的问题是在渗透进身体的那部分诅咒里面。
自己的生命,或许已经是风中残烛了。
说不定哪一天睁开眼睛,在面前等候着自己的,就是象征着死亡的神明了。
正当伊恩为此感伤,而一口接一口地倒吸着凉气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了过来。
男人收敛住了自己的情绪,随后朝着门口那边问了一句。
“是谁?”
“是余。”回答很快传来,“老师,余来看你了。”
【因为你的病情实在比想象中厉害。】
【尼禄便暂时停下了本该在每晚上都进行的约会。】
【但作为代替,尼禄换成了每天早上以皇帝的名义过来看你。】
【这是皇帝对自己心腹大臣的重视,没有人敢对此提出任何质疑。】
“是尼禄啊。”
听到惦记着的声音,伊恩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很快便答道:
“门没锁,进来吧。”
啪嗒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只有尼禄一个人——这并不奇怪,她本就不喜欢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老师,这种时候自然也不会让人跟着来。
而此刻的少女,表情间也写满了担心二字。
“老师,你还好吗?”
“当然还好。”伊恩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尼禄,你别用这种语气好不好,好像老师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
“也是呢。”尼禄坐到伊恩床边,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老师肯定也会和平时一样没事的吧。”
“……”
听到这话,伊恩感觉自己心里一沉,仿佛有千斤重石压在了上面。
但是——
不能表现出来。
不然的话,尼禄肯定也会跟着自己一起难过的。
“那当然——老师怎么可能便倒下?”伊恩温柔地抚着尼禄那柔顺的金色头发,“老师还想看着尼禄成为罗马最好的皇帝呢。”
“现在怎么样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那些元老院那些老东西们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感觉到自己的老师似乎确实恢复得还不错,尼禄原本紧张不已的心情也渐渐地缓和了过来。
她一脸高兴地摇了摇头,随后便介绍起了这几天的情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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