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相望
伴随着脑海中那不知为何一直响起的破碎声，亚丝娜右脚猛地往地面一踏，身形顿时化作疾风，消失在原地。
亚丝娜与希兹克利夫只见的距离并不远，也就十米左右，这点距离，以亚丝娜的等级和爆发力，只需短短一瞬便可以来到希兹克利夫的身边。
亚丝娜身子前倾，以紧贴着地板的高度全力冲刺，一瞬间便跑过这段距离，右手的细剑刺破了大气与空间，随着亚丝娜的动作，往上刺去。
因为亚丝娜并没有使用剑技，仅仅是用此件穿刺，所以其攻击的威力也并不会很强，就算命中希兹克利夫也不会伤害到他的性命，顶多让他的从未掉入到黄色区域的HP条跌落到黄色区域，打破他那不败的神话而已。
不过，如果这真的如亚丝娜所猜想的那般发展——
如果是普通玩家的话，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恐怕根本难以阻挡，只能任由亚丝娜将那细剑刺入自己的体内，忍受HP条上那血量的减少。
可是，面对那来自背后，快若疾风的刺击，希兹克利夫却以惊人的反应速度注意到了那闪烁着寒光、由左侧逼近的细剑。
他那如古井无波的脸色顿时一变，瞪大了眼睛露出惊愕表情。
随后，他马上举起了左手盾牌准备抵挡。
但是，作为血盟骑士团的副团长，其职位仅次于希兹克利夫的亚丝娜，又怎么会不熟悉自家团长的战斗习惯。
他的这个动作，早在平日的练级和boss攻略战中便被亚丝娜记住。
看着那挡在细剑前进路线的盾牌，亚丝娜身形顿时一闪，手中的细剑更是化成一条光线，在空中以锐利角度改变了轨道，擦过盾牌的边缘往希兹克利夫胸口刺去。
“砰——！！！”
“轰……！”
就在亚丝娜的细剑快要刺进他胸膛时，一道肉眼无法看见的墙壁顿时当挡住了那道攻击。
强烈的冲击由剑神传到亚丝娜的手臂。
随着一道破碎声的响起，亚丝娜手中那把本就没剩下多少耐久度的细剑顿时破碎成无数的蓝色的多边形结晶。
与此同时，一道不同于道具破碎的紫色闪光轰然炸裂。
而在亚丝娜和希兹克利夫之间，也同样出现了一道由同样是紫色——也就是系统颜色所显示的讯息。
第4章试探后的暴露（4k）
“什！？”
“喂喂喂！”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团、团长？”
“什、什么啊？”
“这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那逐渐消失的紫色信息栏，一名名玩家相继大叫了起来。
特别是隶属于血盟骑士团的玩家们，全部都陷入了不可避免的动摇。
一旁，桐人脸色凝重的看着看向在那里对峙的亚丝娜和希兹克利夫。
在他的身旁，克莱因一脸的错愕，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至于其余的玩家，自然全部都陷入了动乱。
【ImmortalObject】。
那正是亚丝娜在攻击希兹克利夫时，出现的信息。
不朽的物体，亦或者，不死的存在。
对在场的这些弱小且有限制存在的玩家来说，这是绝对不可能拥有的属性。
而此刻，那本不该由玩家拥有的存在，却在亚丝娜的攻击之下，暴露了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道信息的暴露，让那些原本因亚丝娜的攻击而惊动起身的人，缓缓僵住。
他们在看见那讯息之后的一瞬间便停止了动作。
随后，在在一片寂静当中，系统讯息慢慢地消失无踪，最后才引发了在场玩家们的争议。
亚丝娜甩了甩自己那有些被震疼的手臂，轻轻地向后一跃，拉开了与希兹克利夫之间的距离。
“系统上不死……可以稍微解释一下吗，团长?”
“或者说……茅场晶彦”
亚丝娜的语气十分平静，但是其锐利的目光却始终锁定在那男人身上。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啊……”
对此，希兹克利夫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态，只是喃喃着。
看来，自己刚才的视线终究是有些过了啊。
希兹克利夫在心中暗暗地想着，微微摇头。
“团长……真的……是这样吗……?”
亚丝娜的身后，一名身穿血盟骑士团制服的玩家颤抖着说道。
希兹克利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稍微着侧头，看着那逐渐向亚丝娜靠拢的玩家，随后对着亚丝娜如此说道：
“我原本预定攻略到第九十五层时，才要把这件事公布出来。”
他轻轻点了点头，嘴唇的一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似乎有点像是苦笑的笑容，这也是他脸上首次在他人面前显露出的表情。
他慢慢地看了一遍所有的玩家，脸上笑容随之变成超然的微笑，随后，被所有玩家所信赖、所依靠的红衣圣骑士用他那充满威严的声音如此宣布道：
“——的确，我就是茅场晶彦。
同时，我也是那要在最上层等待各位的最终头目。”
“……”
“……”
“……”
死一般的寂静随着希兹克利夫话音的落下，顿时蔓延开来。
玩家们眼中的不可置信和动摇纷纷被他亲口承认的话语所击碎，转而衍生出来的，是无尽的怒火。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你竟敢把我们的忠诚——还有希望都……给……给……完全糟蹋了——!”
一旁，先前发出质问的血盟骑士团的一名玩家，身子缓缓地颤抖起来。
他是担任血盟骑士团干部中的其中一一员。
他抬起头，那原本充满刚毅与希望的双眼中，显露出悲惨又苦恼的感情。
这是被人背叛的遭到的痛楚，这是被自己所憧憬，所信仰的人的背叛所感到的痛彻。
他握紧手里的巨大斧枪，一边怒吼着一边冲了出去。
在场的玩家脸色纷纷一变，但是却也来不及阻止。
只见他用力挥舞着重武器朝着茅场晶彦砸去——
但是，相对那那需要突刺到自己面前的玩家而言，茅场晶彦的动作比他更快了一步。
他左手一挥，在出现的系统窗口上快速的操纵着。
随后……
时间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固体，让人无法动弹。。
天地在一瞬间冻结，失去了所有的声响。
随后，结果就是那名玩家的身体立马就从空中停了下来，并掉落在地面发出巨大声响。
他的HP条上闪烁着绿色框线，是麻痹状态。
但是，茅场晶彦的手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反而继续操作着窗口。
“呜——！”
“可恶！”
“动不了了！”
“想要杀了我们灭口吗？！该死的家伙！”
身体无比的僵硬，仅有意识与口部能够活动。
玩家们顿时发出一声声怒吼，随后，茅场晶彦便轻笑着摇了摇头，手上再度操作起来，顿时让一个个玩家闭上了嘴巴。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而亚丝娜并不在此列。
“团……你究竟想怎么样？要把我们全部杀了灭口？”
“嗯？怎么会呢，我不可能做出这么过分的行为。”
“过分？从你把一万名玩家困在这个死亡游戏里的时候，就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 罪孽了！”
“的确如此。”
茅场晶彦的赞同般的点了点头，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悔改之色。
“亚丝娜，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呢？”
“仅仅是因为不久前的视线吗？还是说我在其他的什么地方暴露了自己？”
“如果我说是直觉的话，你会相信吗？”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直觉吗……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有些时候我也会遵从自己的直觉来行事。”
茅场晶彦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
“本来想在你们攻略到第九十五层的时候再暴露自己的身份，没想到在进行到四分之三的时候就被你给看穿了”
“我原本认为还会造成一段不小的高潮……”
“那你还真是恶趣味。”
身为这游戏的开发者，同时也是将一万名玩家的精神囚禁于此的男人茅场晶彦，一边露出淡然的浅笑，一边耸了耸肩。
圣骑士希兹克利夫在容貌上与现实生活中的茅场长得完全不同。
在现实世界里的时候，亚丝娜也曾经在新闻、杂志以及各类网站上看过茅场晶彦的照片，知道茅场晶彦的长相。
毕竟，当初他们的公司在SAO的宣传力度上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而作为主要的游戏开发者，茅场晶彦自然也就因此步入了大众的视线。
在现实世界里，茅场晶彦是一个相貌普通，留有短发，时常喜欢穿衬衫西裤，扎着领带，身披白大褂，一身科研人员打扮的中等身材的男性。（人到中年不秃头？他这个游戏开发者感觉有点水啊）
而这个长相，和眼前这个名为希兹克利夫的男人是完全不同的。
不过，对于相当于这个游戏的神明的茅场晶彦来说，改变相貌这种事，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就像所有玩家在游戏初期的时候，不也是能够改变相貌，不与现实相同吗？
作为游戏开发者，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茅场晶彦将自己的虚拟体改造成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人，那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因此，就算出现在眼前的人与亚丝娜印象中的那个人完全不同，亚丝娜依旧得承认。
希兹克利夫就是茅场晶彦。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虽然相貌上发生了改变，但是他身上的那种无机质、类似金属般的冷漠气氛，却和两年前降临在玩家头上的那个无脸化身一样的冷漠。
“说实话，桐人君，我稍微对你有一些失望。”
茅场晶彦的脸上带着一丝失望的神色，看向亚丝娜身旁的桐人，继续说道：
“我本来预测你将是最后一个站在我面前的人。但是，没想到第一个揭穿我的人，居然是我认为最不可能怀疑我的亚丝娜。”
“毕竟，在SAO的全部总共十种独特技能里，【二刀流】技能是赋予给全部玩家里拥有最快反应速度的人。
而那个人也将要扮演对抗魔王的勇者角色。
不过……没想到揭穿我的人居然不是你，嘛，这种出乎意料之外的发展，也可以算是一个惊喜吧，”
说着，茅场晶彦的眉头不由得一皱，他再度召唤出操作窗口，看着那上面的数据，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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