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怀世
“那就五座城吧。这位小姑娘说得对，不要伤了感情为好。我们也是借助这个机会和利义交个朋友，眼下大家都有相同的敌人，没必要把关系搞得太僵……”
凯亚打开扇子，眯着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芸叶，问道：
“你叫什么？”
芸叶坐回去，又自斟自饮地喝下一杯酒，平静地回答：
“芸叶，芸豆的芸，菜叶的叶。”
40.还不是挖墙脚的时候
靠着芸叶的精彩发挥，利义派来的使者团总算不至于把云阳的面子丢的到处都是。
离开的时候，喝多了酒的芸叶脚步完全不稳，两个使者团的姑娘扶着她走，芸叶一胳膊搂着一个妹子，脸上的笑容帅到让人看一眼就心跳加速，甚至还有心思跟那两个妹子讲几个荤段子。不过使者团的女孩子基本上可以说是情场老手，芸叶的段子又属实有点初级，所以两个妹子连礼貌性的脸红都没有出现。
紫葡和芸叶她们离开后，诺伦一边小口喝酒，一边对凯亚说道：
“凯亚，你的计划算是落空了吧。本来咱们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能把那几个花瓶女唬的团团转。没想到又跑出来这么个不怕死的家伙，二十座城直接砍成了五座，现在都不够咱俩塞牙缝的。”
凯亚没有喝酒，一边用折扇扇风一边说道：
“这次算利义捡到宝了，我查过这个使者团的底细，今天的事情本来是十拿九稳的。放置、隔断消息、恐吓、劝酒、红脸白脸，我们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但那个叫芸叶的小姑娘仍然有勇气站出来跟我们争论，说的也确实都在点子上，闹起来了对于你我脸上都不好看。本来我们那二十座城也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到了五座城，也还算可以接受吧。”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下这一次应该给利义多少支援，至于利能，他们在还未收到战报的情况下已经默认了他的惨败。利义那个样子都能当云阳世子，说明他弟弟利能铁定比他还菜上不少，这种人别说带着一千五百人去找利德的麻烦，再给他一倍的兵力还是照样输。
“军队至少得拉到五千人左右，利义那边还有点人，我们这边估计要出个三千。”
“武器装备我们这边可能要多出一些，利义那边的武器已经基本过时了。”
“谋略家也得挑个好点的，对位的可是天下第十的方十三，要是差距过大，打都不用打，等着被人家玩死吧。”
“客卿的话，目前我们作为世子还指挥不动他们，只能动用交情能派多少派多少了。好在御西城应该也没几个能打的，除了那个新秀榜第五的阿莱雅，还有那个混血魔法师菲丽塔之外，应该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了。”
两个人又合计了一下，大部分的情况都加以考量。
凯亚虽然一直眯着眼睛，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这些事情却算的清清楚楚。
谈完这些关键的问题，诺伦放下酒杯，对凯亚说道：
“那个叫芸叶的，跟着利义真的可惜了。我看她似乎在使者团里也没什么地位，估计是不怎么受重视，不如抢过来为我们所用。”
凯亚用折扇拍了拍手心，回答道：
“我也正有此意，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见诺伦一脸疑惑的模样，凯亚笑着解释说：
“这世上纵横家是最容易跳槽的职业，我私下里调查了一番，现在纵横榜排名前十的人，有九个都跳过槽，其中又有五个跳槽三次以上。因为他们把利益看得太清楚了，把感情看得却很淡，所以总是动不动就换到别处当谋士。”
凯亚顿了顿，接着说道：
“等一等好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看那个叫紫葡的女人是个会抢功劳、欺上瞒下的主儿，跟在这样的人身边，受气是绝对少不了的。等她受足了气，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我们再把她接过来，她自然会死心塌地地为我们工作。”
诺伦深以为然。
第二天，当芸叶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不断旋转的天花板。她一只手捂着额头，只觉得世界在不停地翻滚腾挪，耳边好像有一千只飞虫在嗡嗡的叫唤。嗓子干涩的好像要冒烟了一样，她从床上坐起来，一刹那头痛欲裂。
昨晚的记忆一片模糊，但在搞清楚那些东西之前，芸叶想喝水。
她慢慢地从床上起来，发现自己昨晚是和衣而睡，起床的时候感觉有些冷。桌子上放着一壶冷了的茶，芸叶倒了一杯喝下去，泡了一晚上的茶又苦又涩。
她茫然地仰起脸，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
正好几个使者团的女孩子簇拥着紫葡从外面路过。见到芸叶，紫葡微微站定了脚步，笑着走上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你昨晚表现得不错。”
芸叶眨了眨眼睛，问道：
“昨晚……我记不太清了。晚宴到最后怎么样了？”
紫葡身旁的使者团少女笑嘻嘻地说道：
“你喝了好多酒，直接趴到桌子上睡过去了，叫你都叫不起来。昨天紫葡姐姐超级帅的，在晚宴上一个人意气风发地跟凯亚大人和诺伦大人吵了起来，一点都没在怕的。多亏了紫葡姐姐，本来啊他们两个人开口就要二十座城，紫葡姐姐拼了命地讲到了十座城，别看他们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最后还不是要乖乖同意。”
紫葡也笑着，展现出一个成熟的知心大姐姐的模样，亲切地拉住芸叶的手，说道：
“你也有功劳，要不是你昨天喝光了酒，也没有我说话的机会了。回来我一定跟利义大人好好说一说你的功劳，争取给你涨一点薪水，让你的弟弟妹妹们都能吃上一口饱饭。”
芸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露出一个充满活力的笑容，朝紫葡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紫葡姐！”
“对了，昨天那套衣服，也送你了。女孩子嘛，多打扮打扮自己，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紫葡就带着使者团的其他女孩子离开了。
留下芸叶一个人在原地，一想到这次回去之后，每天的工资说不定可以多涨个几枚十几枚铜币，芸叶就傻乎乎地笑着。上次带弟弟妹妹们出去玩的时候路过包子铺，她翻了全身就找出来两个铜币，买了一个包子六个人分，每个人只分到了小小的一块，一口就吃没了。下次发了工资，她就给每个弟弟妹妹都买一个大肉包，让他们都能坐在门槛上大口大口地吃。
芸叶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似乎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勇敢地站起来驳斥凯亚和诺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诱之以利，一举说服了他们。
芸叶有些羞愧地低下头，暗骂自己一声真不要脸，明明是紫葡姐的功劳，却搞得好像是她做的一样。像她这样又丑又土的女孩子，就算事前拼了命地搜集了大量的资料，事到临头也肯定没有勇气开口的吧。
芸叶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下次一定不能再拖后腿了。
41.和平的结束
利义与凯亚、诺伦的合作属于世子们私下里的合作，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纷，每一个细节都必须做到完美。好在大部分的合作内容早在之前的书信往来阶段就定下来了，紫葡办起事来也算轻车熟路。
唯一一点波澜，就在于合同即将签署生效的时候，凌云城发来的加急信件到了。
这个时候，云阳三公子战败、沦为阶下囚的事情才传到花月城。
而利义发来的这封信，简单来说就是告诉紫葡现在以营救利能为先，凯亚这边的合作先直接推掉。看了信的紫葡自然也是一脸震惊的神色，老娘苦口婆心地谈了好几天，现在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了，到手的功劳打了水漂不说，凯亚和诺伦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想想就觉得恐怖。
战战兢兢的紫葡在屋子里反复踱步，生怕那个脾气暴躁的启明世子诺伦发起怒来直接把自己扣在花月城卖作娼妓，她越想越害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之前超常发挥过一次的芸叶身上，强作镇定地带芸叶去约诺伦喝酒。
去之前，紫葡特地把芸叶好好打扮了一番，芸叶当然不知道紫葡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还傻了吧唧地向她表示感谢，一脸开心地跟在她的身后前去赴约。
果不其然，听到利义又打算撕毁协约，诺伦忍无可忍地一脚踹在紫葡腹部，直接把她踢倒在地上。但看到精心打扮后的芸叶，诺伦的火气又微微降了一些，摆了摆手让紫葡退出去，然后开始给芸叶灌酒。
已经默认芸叶开始滚床单的紫葡早早地回到了旅馆，她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愧疚，但很快就开始安慰自己，芸叶跟了诺伦也算是攀上了高枝，诺伦享用完这个使者团新来的姑娘估计也不好意思再刁难自己，这怎么说也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紫葡当然不知道喝了酒的芸叶打着酒嗝，撩着头发坐在椅子上，愣是把诺伦说的怒气全消。
她首先指明了云阳三公子根本就不会在御西城待多久，御西城城主利德从一开始就打算放人了，因为以利德的性格肯定打算钓一条大鱼，死死地把鱼饵攥在手里是不会有任何收获的。
然后她又告诉诺伦，如果等利德放人之后，再重新开始与云阳世子利义进行谈判，一来二去要耽误不知道多少时间。这段时间里御西城必然会做好准备应对来自云阳的报复，还不如现在不要终止合作，先把一切都安排好，到时候等云阳三公子利能一到安全地带，五千兵马立刻强攻铆钉城，打利德一个措手不及。
最后，她坦诚地告诉诺伦，这件事确实是利义做得不对，他从头到尾就不太冷静。但凯亚和诺伦需要的不就是这种人吗？出卖云阳的利益来报复自己的兄弟，这种事冷静的人可做不出来。想要利用他，就要包容他身上存在的一些问题，这样才算得上是合格的统治者。
诺伦脾气那么暴躁的一个人，冷静下来想想居然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特别是一想到利德估计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钓上来一条超级大鲨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诺伦就不由地冷笑连连。在王都的时候他因为境界碰巧突破的喜悦忘记了败北的耻辱，但回过头被凯亚挑拨了几句之后又重新想起来了自己输给利德的事情。
他跟利德其实没有那么大的仇，但到了他这个级别，身边连一只嗡嗡叫的苍蝇都必须拍死，更何况是当众击败了自己的一个活人。
诺伦承认了芸叶说的很有道理，采纳了她的意见。这天晚上诺伦自己也喝了不少酒，越看芸叶越觉得喜欢，本就被紫葡精心打扮过的她在喝了酒后分外明艳，诺伦情不自禁地伸手搂向她的肩膀。可就在将要碰到她的时候，凯亚说的话猛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现在还不是时候。
诺伦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手。本来在他眼中，像芸叶这样身份的女孩子完全可以想睡就睡想玩就玩，自己看上她是她的荣幸。但这次不一样了，既然打算摆出“礼贤下士”的态度，诺伦就决定再等一等。反正这个女人早晚是他的，连利义都被他玩弄于股掌，利义手底下的一个小小的使者怎么可能逃得掉。
望着芸叶离去的背影，诺伦欣慰地笑了。
他知道，现在的芸叶肯定已经把他当成了正人君子，发自内心地将他视为百年一遇的圣君明主，如果将来给她一个跳槽的机会，相信她的脑海中一定会第一时间浮现今晚的场景，从而心甘情愿地投入到他诺伦的怀抱。
诺伦吐出一口酒气，心里对凯亚多了几分敬佩。
这欲擒故纵之计属实给力，特别是对付这种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杀伤力之大可想而知。
……
先不说诺伦这边打着什么主意，整个局面的发展确实和芸叶预想中的一模一样。
云阳二小姐利心回了凌云城之后，将利德的条件转述给了云阳领主。云阳领主听了之后大发脾气，痛批利德连基本的长幼尊卑都忘得一干二净：
“也不想想，没了我，谁把他从小养到大？”
“现在翅膀硬了，我的话都不听了！放自己的哥哥一马都要谈条件，干脆气死我算了！”
面对暴怒的云阳领主，云阳二小姐选择了迂回式的劝说：
“他想要金银珠宝，给他就是了呗。有命拿没命花，到时候利义攻破了御西城，东西还不都是我们云阳的？”
不知道是利心的劝说起到了作用，还是云阳领主迫切地想要迎回自己第三个儿子，亦或是利德提出来的那些珠宝在云阳领主眼中实在算不上什么贵重的东西，总而言之云阳最终还是满足了利德提出来的条件，也让利能避免了被五等分的命运。
只是利心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跑一趟御西城，云阳领主只能换了一个使者。
这场和谈，在明面上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云阳领地迎回了他们的三公子，御西城也收获了第一笔战争赔款。
但谁都知道，这根本不是和平的开始，而是和平的结束。
42.滴水不漏的进攻
对于云阳的民众来说，近一个月算是吃瓜看戏最多的一段时间了。
这个瓜可以追溯到去年的这个时候，当时还是云阳四公子的利德出走御西城，这件事在云阳引起的轰动还挺大的。官方给出的态度是利德与利义争夺云阳世子失败，被放逐到御西城，民众们也接受了这个理由，毕竟大家都知道云阳四公子是个好吃懒做的纨绔公子。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大家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首先是昭辰领主的第十三个女儿带兵进攻御西城的时候，云阳并没有出兵帮助利德，而是任由他自生自灭。
然后，为了不给所有人留下“御西城覆亡意味着云阳输给了昭辰”这样的印象，云阳领主选择将御西城从云阳领地除名，并与利德断绝了父子关系。
不久后方十三加入御西城，帮助利德连破云阳三公子利能四座城池。
云阳领主马上以“探亲”为理由亲临利能封地内的最后一座城铆钉城，逼得方十三不得不退兵。
春节期间，御西城城主利德被叫到王都，期间利能又向御西城发动突袭，被御西城击败，王都事件结束后，云阳领主宣布立大公子利义为世子。
魔族入侵时，云阳一兵一卒都没有支援御西城，反而在镇魔、铁壁、烈阳、天启四座城下堆积兵力，让守城的将领卢格无法轻易回援，险些眼睁睁地看着御西城被魔族攻陷。
利德从魔族归来之后，御西城直接吞掉了前来进攻的利能的军队，生擒活捉云阳三公子利能。
然后到现在。
利德接受云阳送来的赎金，遵守承诺释放了利能。
次日，云阳世子利义带着五千精锐兵马进逼铆钉城。
这是典型的恩怨局，近一年你来我往的试探之后，当初就在凌云城不欢而散的两个人如今各领一支军队展开一场真正的较量，云阳领地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这里，谁输了就要背负上菜鸡之名。
这同样也是生死局。利德输了的话不必多说，全盘家业都给别人做了嫁妆，而如果利能输掉的话，意味除非云阳领主亲征御西城外，整个云阳领地将不再有任何一方势力可以与御西城抗衡。
因此在这场战争中，向来急躁不已的利义也选择了最稳妥的打法。
他把指挥权交给了云阳的一名老将——今年已过花甲之年的费罗格。费罗格用兵一向以稳字为主，是云阳经历了无数战争后硕果仅存的老将之一了。他经历了云阳与昭辰的那一次大战，也跟随过云阳领主与沧州领主作战，直到体力、精力以及争权夺利的本事都有些跟不上云阳年轻一代的将领后，才从云阳的一线将领中退隐。
说起来如果不是云阳领主在背后授意，利义想要请费罗格出山，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费罗格在利能还没有被释放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研究这一次攻城战了，他提前派出斥候摸清了铆钉城附近的地理环境，对整个局势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不得不说铆钉城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是一颗扎在险要位置的钉子，城的两侧都是山地，地理环境易守难攻，虽然也可以派奇兵翻山越岭直取御西城，但费罗格不会采取这么冒险的举动。
孤军深入的情况下一旦被断了后路，费罗格要面临的就是关门打狗的局势。利德做的最好的不是把对面的情况变得如何糟糕，而是让对方始终摸不清自己的底细，哪怕是利能把自己战败的前后过程原原本本地跟费罗格讲述了一遍，费罗格仍然无法准确推算出利德的军队现在到底有多少人。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老将的费罗格采用了最谨慎也最稳妥的方式：正面强攻。
铆钉城毕竟才落入利德手里没几天，利德充其量只是稍微加固了一下城墙，整座城上次大规模翻修扩建还是二十多年前那次魔族入侵时候的事情。利能在其中搜刮了大量的财富，却从来没有想过强化一下铆钉城的防御力量，导致现在铆钉城虽然拥有绝妙的地理位置，但其本身算不上一座坚城。
综合以上种种考量之后，费罗格点齐了五千士兵，在利能被释放的第二天直接向铆钉城发起了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同样，他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来自铆钉城激烈的反抗。云梯搭上去不到五秒钟就会被直接掀翻，哪怕通过箭雨对城墙上的守军进行压制也没有用。方十三一向把弓兵用的得心应手，在应对弓兵上自然也是很有心得，御西城的盾阵打法在追击战中稍显笨重，但在守城战中完全就是固若金汤。
久经沙场的费罗格也没有丝毫的慌乱。
如果换做利义指挥这支军队，在见识到了铆钉城这刺猬一般的守城阵势之后，多半会开始考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打法，但费罗格没有。他很清楚，铆钉城的守备力量越强，说明利德越是孤注一掷地将兵力堆叠在这里，只有破掉铆钉城，把利德手底下的精锐部队斩杀殆尽，这场战争才算得上获胜。
为此，付出牺牲是必然的，无可避免的事情。
漫天箭雨犹如漆黑的乌云，白发苍苍的费罗格穿着一身重甲，拄着剑肃立在铆钉城前。
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双方平分，地利与人和都在利德一边。
但费罗格手上有两张重要的牌，一张是人数，一张是军备。
御西城的营收确实已经不容小觑，但很大一部分都投入到再生产当中去了。用来武装军队的钱也投了不少，但比起云阳这边财大气粗的打法显然还是略有不足。打个比方说，费罗格这一次带了十万支箭、三十辆攻城车，他毫不吝惜地使用着这些武器，完全不去管那些反对的声音，把每一次进攻的压力拉满。在损耗方十三布下的护城阵的同时，也让守城的士兵不得不疲于应对。
同时，他还安排士兵轮流巡逻，谨防铆钉城出奇兵偷袭己方大营的事情发生。
他可能在谋略榜上并没有一席之地，但费罗格在处理优势局上完全做到了“不要浪”。稳扎稳打的情况下，靠着兵力和军备的优势，攻破铆钉城是迟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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