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社会猫
这样的话,乐乐就不会再因为没有阻碍而掉到床下了吧?
于是,俾斯麦的看书地点转移,从软椅,转到床边。
“哼。”
不一会,看到自己毫不费力地抬起修长的大腿,一下子就将乐乐那躁动不安的小腿脚抵住,将安全隐患扼杀在摇篮后,俾斯麦眯起眼睛,喉咙里面轻轻发出了一声得意又可爱的哼声。
这孩子,没办法在我的床上面“大展宏图”了吧?哼哼。
于是,俾斯麦有心想继续沉浸在资料的海洋中,不过,她却苦恼地发现,自己似乎不能集中精力了看了。
现在的自己,满脑子都是“乐乐接下来会不会又翻身”、“乐乐接下来会不会把手伸过来”之类的无聊想法了。
是啊,这种想法在自己看来的确很无聊!
但她就是禁不住去想啊,怎么办。
莫非这就是妈妈有了孩子后的思维么,感觉“自己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一切”之类的。
腓特烈,开始有点懂你了啊。
紧接着,兴致勃勃的,等待着乐乐下一次“行动”的俾斯麦,忽然看到乐乐的秀气的眉毛开始渐渐拧起,皱眉,不再动弹,终于变回一副正常人该有的睡相了。
诶?……不来了嘛?
但俾斯麦却莫名有种遗憾。
心不在焉地举起了资料,俾斯麦却开始发现:乐乐虽然闹是不闹了,可是他现在却开始蜷起身子,不一会,原本平稳的呼吸居然急促了起来。
俾斯麦慌忙放下书,滑到他身旁。
怎么了?莫非是感冒了?
俾斯麦摸了摸乐乐额头。
她从不知道人类感冒时额头能有多热,所以她现在用手也测不出来他额头的温度到底有没有异常。
而且自己宿舍也没有温度计。
俾斯麦沉下心,扶住乐乐面颊,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乐乐额头,想要切确感受出温度。
……果然还是不行,测不出来。
乐乐的呼吸越发急促,耳根也开始红了起来,这让俾斯麦彻底慌了手脚。
“你等等。”
俾斯麦无意识对乐乐说了这句话,然后走到浴卫,取出了自己平日擦脸的脸巾打湿拧干,叠成一个有点难看的小方块,然后走出来,将其放到乐乐额头。
谁曾想,这冰冷的毛巾贴到了乐乐身上,让他打了个寒战,立刻睁开了眼睛。
“啊……”俾斯麦有点被吓着了,同时心中不断埋怨着自己,动作太大把他给弄醒了。
乐乐“醒”来后,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忽然说,“我知道了!”
“什么?”俾斯麦诧异道。
“我知道为什么柯尼斯堡要让我离开镇守府了。”
乐乐有些痛苦地喘了几口气,用虚弱且自责的声音喃喃道,“文书工作一塌糊涂,不懂管理,还时常害其它舰娘生气,不能理解她们的情绪,我根本比不上妈妈,我完全没有资格接手环湾啊,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俾斯麦的心抽搐了一下。
她原以为乐乐是听从自己的话,才打算辞职的。谁曾想,居然是环湾的舰娘强迫着要他卸任的吗。
俾斯麦对自己之前面对乐乐时那副冷漠丑陋的嘴脸感到由衷的憎恨。
她心疼地抚着乐乐的脸,轻声说,“你没有错,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仔细想想,李独瑾离开后,环湾在经过短暂的混乱后,最终因为乐乐的入驻而重新变得井井有条,这点乐乐的确功不可没。
乐乐其实现在还是在半醒不醒的状态中的,就像噩梦中醒来的人们一时间分辨不了周遭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意识显得混沌且模糊——更别提,他现在醉酒还未清醒了。
所以,对于俾斯麦的话,乐乐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惨白着脸,继续胡言乱语:
“回来吧妈妈,我知道错了,回来吧……我以后不会惹你生气了,不会让你天天从环湾跑回江州市了,继续跟环湾舰娘们一起生活吧,我真的不行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死了妈之后还要强颜欢笑继续跟对她冷嘲热讽的舰娘生活?虽然嘴上不说,但乐乐内心深处深知,这种生活他快要受不住了。
俾斯麦紧紧攥住了乐乐的手,将乐乐拥入怀中。
“妈妈在这里。”俾斯麦断断续续地说,“妈妈哪里也没有去哦,就在这里。有什么话,继续跟妈妈说吧?发泄出来会好很多的,不是吗?”
乐乐死死地抱住俾斯麦,泪流满面,却不再说话直至再次昏睡过去。
但这却让俾斯麦更加心疼他。
“唉——”
俾斯麦喟然长叹,终于开始反思自己让乐乐卸任,究竟是好还是坏了。
134 开门,放大帝妈妈
事出紧急,犹豫再三后,俾斯麦决定还是把门外的腓特烈给请进来,请她跟自己一起讨论有关乐乐的事情。
见到俾斯麦开了门,原本憔悴地靠在门边的腓特烈大帝显得很是惊讶,仿佛是根本想象不到俾斯麦对自己慈悲的画面,但她还是醒悟过来,连忙手脚并用,爬进了她的宿舍。
接着,俾斯麦沉声对腓特烈叙述完了乐乐刚才的反映后,腓特烈流泪了,她跪在床边,轻轻抚着乐乐脸颊的泪痕,还有抿起的嘴角。
“世界上一切财宝与美好都应该归你,我的孩子。”大帝妈妈泪声道。
紧接着,她脸上浮现出恶鬼一样狰狞的神色,冷冷地说,“环湾的那些人,根本不配拥有这个精致的孩子——他应该属于我们舰娘总部!”
“你冷静一点。”
俾斯麦让你进来,是想跟你讨论乐乐今后的归宿的,而不是要你宣布你对乐乐的归属权的啊。
“难道不是吗!”大帝妈妈想高声喝骂,但又怕惊醒了床上的人儿,于是只能鬼鬼祟祟地说,“让乐乐到我们总部该有多好多棒。”
俾斯麦摇摇头,“刚才是他心底话,他应该被环湾伤得很深了。所以,虽然对不起他,但我们更不应该让他回环湾。”
“当然!”腓特烈大帝说,“让乐乐到我们总部该有多好多棒。”
俾斯麦丝毫不鸟腓特烈的话,“我们应该还给乐乐一个平静的生活,让他回到真正的家。让他的亲人照顾他,不应该把环湾这副重担再压给他了。”
“不行!”腓特烈大帝说,“让乐乐到我们总部该有多好多棒。”
你复读机吗?!
“那你给我滚出去吧。”俾斯麦指着门外怒道,“你根本不是为了乐乐着想,而是为了你着想,是吧?”
“呜呜……”
大帝妈妈惭愧地低下了头,但她又无辜地抬头看向她,“那你为什么要为乐乐着想呢?”
这不是很怪吗,腓特烈大帝最开始见到俾斯麦纠结了鬼怒那批人马往镇守府去的时候,还以为她跟乐乐有啥深仇大恨呢。
谁知现在俾斯麦把乐乐给拐回来后,又显得这么在乎他了。
“这……”
俾斯麦一时语塞,“我,我同情小孩子,不行吗。”
“嗯嗯。”
腓特烈这敷衍的语气……算了。
“那既然我们商量完了,那就请你离开宿舍吧。”
腓特烈一听就不乐意了,感情我只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吗?
于是她抱着床角,坚定地对俾斯麦说,“既然叫我进来了,那就要做好看我死皮赖脸不肯出去的准备。”
原来你也知道这叫死皮赖脸啊。
俾斯麦摇头。不过,反正自己也是因为同情这个一直呆在门外的傻女人,才故意让她进来的,所以……也让她住一晚吧。
“那你就在办公桌那边休息吧。”俾斯麦说,“不要爬上我的床,脏。”
腓特烈眯起了眼睛,“那你不嫌我的孩子脏吗。”
“他跟你这人不一样。他身体和心灵都不脏。”
双标!大帝妈妈怒视俾斯麦。
见俾斯麦又坐在床侧,左手还下意识搭在乐乐身上后,大帝妈妈又急忙嚷道,“等等等等,你要跟他睡一块?”
“没有啊。”俾斯麦说,“我就在床边坐坐,顺便防止他摔下床去。”
她忍俊不禁地跟大帝妈妈分享了乐乐睡相有多么奇葩的小故事,这让大帝妈妈有些憧憬。
“哇……能让妈妈有掖被子正睡姿的机会的孩子,真好呀。”
随后,大帝妈妈开闹了:“让我来让我来!”
“一边去。”
于是,这一晚,这两位铁血舰娘就这样子一边小声吵闹一边看护着乐乐,温馨地度过了。
……
清晨。
体内良好的生物钟慢慢地唤醒了王乐乐。
他哈出了口气,揉了揉眼睛,不过昨晚隐隐约约的记忆却一下子让他害羞起来。
虽然自己昨天的的确确是醉了,可他还是大致清楚昨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乐乐轻声叹气。
也好吧,自己昨晚喝醉酒的丑态固然羞耻,可酒醉那时说出的不经意的话,乐乐还是挺认可的。
“这次离别,就当是给彼此一段缓冲的距离,各自冷静一下吧。”
也许少了自己的指手画脚之后,镇守府会变得更好呢。
他掀起被子,下意识想要下床,却猛然发现——自己现在正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呀。
愕然抬起头,他又发现了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一个陌生的金发舰娘,还有腓特烈处长。
乐乐眼睛泛出惊恐,脸颊也浮现出红晕。
俾斯麦还以为乐乐是觉得自己昨晚被她们给动手动脚而觉得害羞了呢,于是笑着要解释,谁知他紧接着狠狠地一低头,颤声道,
“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在这的,我没有对你们做些什么吧?对不起对不起!”
他对昨晚辞职有记忆,但在之后遇到俾斯麦的经历,却如同断片一般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傻孩子,他真应该担心一下自己……哦不是,是自己旁边那个疯子会对他“做些什么”的。俾斯麦有些好笑地摇摇头。
“孩子~!”
啊啊啊,这一副正太担心自己对大姐姐做了什么坏事的害羞姿态!腓特烈大帝忍不住了,直接就想往低头道歉的乐乐那边扑去。
135 击沉俾斯麦的最后一枚炮弹?
腓特烈幸福地用公主抱的姿势将乐乐给抱出了宿舍区。
经不住处长姐姐猛烈的要求,乐乐勉强答应了让腓特烈抱着他走一段路,让她感受一下到底是啥滋味。
“到这就好了吧,处长姐姐。”
乐乐轻声道,“请放我下来吧……不然,被其它人看见……”
腓特烈大帝温柔地说,“孩子,送妈妈一个吻,妈妈就放你下来。”
“我没有舰娘妈妈。”乐乐羞恼道,“处长姐姐,请注意你的言辞。”
“啊啊……孩子,对不起……”
啧,自己果然还是急于求成了吗。呜呜呜可是在这孩子面前,我总是控制不了我自己啊。
跟在腓特烈后面的俾斯麦,冷冷地看着那厮歉然让乐乐下地,然后,她才换上了一副平和的神色对乐乐说,“乐乐,把你家长的号码说给我听,等一下我就让你的家长接你回家,好吗?”
乐乐点头,“谢谢。”
他这感谢说得俾斯麦心下黯然。自己可不配接受他的感谢,自己昨天还非常不讲情面地将正处于心中惊惶状态下的乐乐给带出环湾呢……
“用我手机,用我手机!”
大帝妈妈忙道。
“没人跟你争。”俾斯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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