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女神开始称霸世界吧 第363章

　　“我，阿瑞斯，在这里发誓！”

　　“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行，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无话可说。”赫拉对自己儿子这样的决定，并没有觉得愤慨或者失望，不如说，身为主神之一的阿瑞斯，在知道了很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简直就是在情理之中，“不过，这些事情你不要声张，有很多事情，别的神并不知道，但一旦知道了，神界就会陷入混乱之中，宙斯大人必然会亲自出面，你可以暗中调查，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明白了！”

　　赫拉的嘱托。

　　也算是一方面答应了阿瑞斯的要求。

　　于是，阿瑞斯便对母亲说道：“母亲，您也要保护好自己。”

　　“……行，我知道。”

　　既然宙斯会做出如此疯狂的行径，赫拉的结局到底如何，谁也说不准。哪怕是命运女神，在现在这个混乱的世界内，估计也无法参破世界运行的轨迹吧。

　　而对于雅典来说，当年雅典的祭司所说的预言，反倒是以另外一种形式实现了。

　　希尔德注定会成为毁灭雅典的那个人——

　　而自然，现在率领拜占庭大军，攻入雅典，然后将雅典变成帝国的一部分，还在雅典宣布成为巴塞琉斯陛下。这种事情，对于一直以来都以民主和自由为荣誉的雅典来说，可以说是巨大的冲击，希尔德的到来，彻底瓦解了雅典城邦数百年的秩序，粉碎了从梭伦、克里斯提尼一直到伯利克里所建立起来的，雅典的民主制度。

　　同时，希尔德还粉碎了山地派和平原派的贵族，打碎了雅典三足鼎立的局面，让海岸派的人一家独大。得到了足够利益的海岸派雅典人，则是立刻向希尔德献起了殷勤。他们歌功颂德，恨不得将希尔德说成雅典娜本人亲自降临什么的，重新开张的雅典剧院，也在里面上演宣扬希尔德英雄事迹的戏剧。

　　就比如今天。

　　欧里庇得斯特地编写的戏剧，在雅典剧场上演。

　　他是雅典著名的悲剧作家，而且，也是非常富有批判精神的一个人。他对于雅典的民主制度，其实一直怀有一些疑惑，也写了一些剧作，来批判雅典政治和社会的弊端。尤其是看不惯雅典的对内剥削，对外侵略的行为，以及雅典妇女地位低下的问题。而希尔德来了之后，这些问题几乎迎刃而解，希尔德提倡的大希腊主义，虽然不符合欧里庇得斯的想法，但是希尔德对女性地位的照顾，倒是博得了他的好感。

　　而为了表示自己的殷勤。

　　自然有海岸派的雅典人，邀请欧里庇得斯写一出戏剧。

　　目的当然是为了表彰希尔德的。

　　或许是因为害怕希尔德的权威，也可能是对希尔德的为政风格表示肯定，一直以来就比较独立的欧里庇得斯，居然还真的写了一场戏剧，并且找了雅典最杰出的演员前来出演。在这一系列的努力之下，一场名叫《希尔德在拜占庭》的戏剧，就此上演。

第二调 第十节 回到过去的思绪

　　这场戏剧的内容也很简单。

　　就是写了希尔德到了拜占庭城之后的故事。

　　故事的一开始，伯利克里被奸人蒙蔽，将身为雅典娜继承者的希尔德流放到了拜占庭城，而当时的城主，帕特洛菲勒斯虚情假意的迎接了希尔德。表面上尊敬有加，可是却对希尔德的美貌动了歪心思。而拜占庭城糟糕的情况，让希尔德的正义心无法坐视不管，最后，在酒会上面，希尔德戳破了帕特洛菲勒斯的阴谋，然后当着所有拜占庭城贵族的面，杀了执政官和他的走狗。

　　这基本上就是个很普通的英雄剧本。

　　但是，效果却很好。

　　而且这些事情也确实是真人真事，就是没有戏剧表现出来的那么惊心动魄罢了。

　　希尔德站在看台的最后方，她不希望自己的到来，影响到其他的雅典人。而她的视线内，演员正在卖力的表演，扮演希尔德的女演员，还是没办法将她的神韵表现出来，但毕竟是雅典有名的女演员，观众还是相当买账的。而剧场现在也是座无虚席，所有的观众都紧紧地盯着舞台，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丝细节。

　　“如何啊？”

　　薛西斯站在希尔德的身边。

　　微笑着问道：

　　“这可是雅典人的真情实意啊。”

　　“利用戏剧来提高我的威望么，有趣。”

　　“你觉得无聊么？”

　　“不是无聊，只是，戏剧的主角是我本人，这种情况我感觉有些奇怪。”希尔德苦笑着摇摇头，比起戏剧本身，她倒是更加在乎观众的反应，“不过这样也很好，观众看完之后，就会对我的形象，有更加正面的认识。以后，我对雅典的统治可能会持续很长的时间呢，这也说不好。”

　　“是呢。”

　　薛西斯坐在栏杆处。

　　她的视线看着演员，心里却不由在想。

　　未来，希尔德的故事，肯定会越来越长的吧。

　　人们肯定会争先恐后的歌颂希尔德，《希尔德在拜占庭城》只会是一个开始，她从一个小小的城主，一步步成为希腊的巴塞琉斯，建立希腊帝国。到日后，打败神明，打败波斯帝国，建立世界统一的大帝国。而那个时候，希尔德的故事之中，自己会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是被希尔德打败的那个敌人，还是被希尔德的魅力所征服的美女？薛西斯想得有些出神，都没注意到希尔德已经不再看戏剧了。

　　“写的也太夸张了吧。”

　　希尔德不由尴尬地笑了笑。

　　“我当时可没有那么说过。”

　　“可能是观众喜欢这种风格。”

　　“那也太过了。”

　　希尔德还像模像样地表演着：“哦！帕特洛菲勒斯！你的良心，就像是海底的污泥一样，赫勒斯滂最纯净的海水，也无法洗干净你污浊的心！你敢站在我们的面前，向众神起誓，你看着我的目光之中，没有任何一丝邪念吗？你在我的酒之中，难道什么都没放吗？”

　　“哈哈哈哈。”

　　薛西斯被逗笑了。

　　她拍着自己的大腿，忍不住吐槽起来。

　　“要是当初你说的这么酸……”

　　“别说了，太尴尬了。”

　　希尔德摆了摆手，可是，戏剧那边的声音，再一次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这时候，一个红发的女子站上舞台，她穿着一身得体的侍女服，正站在希尔德的身边，以一个奴隶的身份，在宣扬自己主人的伟大和正义。毫无疑问，这个角色的原型就是索菲娅，那个陪着希尔德，从雅典一直到今天的女孩。希尔德看着那个红发女孩，不由有些出神。

　　虽然希尔德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忧伤，但是薛西斯还是看在眼里了。自从索菲娅被抓走之后，希尔德这种魂不守舍的状态时常发生。虽然……希尔德没有放肆哭泣，没有歇斯底里，甚至没有影响到希尔德的计划和工作。一切都平稳进行，就像是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但这个时候。

　　希尔德柔弱的一面，还是暴露出来了。

　　“你知道吗……”

　　“嗯？”

　　希尔德的右手，轻轻抚摩着眼前乳白色的大理石栏杆。

　　“我小的时候，还可以随意离开家的时候，经常和索菲娅来到这里看戏剧，其实，当时的剧院是不允许女性进入观看的，哪怕是我也不可以。所以，每次都是我和索菲娅偷偷地来到最旁边的高处，望着远处，看着那些演员上演一出又一出的喜剧或者悲剧。”

　　希尔德说着说着，感觉自己的思绪，又回到了过去。

　　那是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

　　举目无亲，对一切都很陌生。

　　希腊的一切，都存在于希尔德在现代的书本之中，除此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那种陌生的世界，哪怕是希尔德，在一开始都感觉到了强烈的抵触。更别说，希尔德一头银色的长发和紫色的双眸，更让人以为希尔德是阿斯帕西娅出轨的私生子，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伯利克里也对希尔德颇有偏见。这个雅典最致命的政治家，对自己的女儿，却冰冷的像是看待敌人一样。

　　那到底是谁温暖了希尔德？

　　对她而言——

　　是索菲娅和阿斯帕西娅。

　　一个是自己的好朋友和爱人，一个是自己的母亲。

　　小的时候，无论自己有什么疯狂的想法，索菲娅都会答应下来。现在手掌处传来的，大理石那种温润粗糙的手感，在过去十几年前，也是希尔德经常体验的。她和索菲娅二人扶着大理石的栏杆，看着远处的戏剧。其实这么远的距离几乎听不见对方的声音，希尔德也并不觉得戏剧有趣，但是索菲娅很喜欢看，希尔德就经常找机会，偷偷来到这里去看戏。

　　时间一晃。

　　自己又回到了剧场。

　　可索菲娅却不见了。

　　薛西斯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没事的，索菲娅会回来的。”

　　“我知道。”

　　“雅典的很多地方，都会让你联想到和索菲娅的事情，如果，这些事情让你很难受的话，还是暂且先离开雅典吧，比如去提洛岛也可以啊，听说那里还挺繁华的。”

　　“罢了。”

第三调 第一节 有条不紊的工作

　　希尔德婉言谢绝。

　　虽然她知道，这是薛西斯的好意。

　　“雅典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的处理。”

　　“茜茜，交给我也行。”

　　薛西斯看到希尔德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伸出手来，握住了希尔德的手……直到这个时候，薛西斯才发现，希尔德的手是那么纤细，那么冰凉，整只手就像是精美的大理石雕刻一样，甚至都没什么血色。感觉到这种不对劲的地方，薛西斯很是心疼地说道：“茜茜，我是波斯帝国的皇帝，处理政务这种事情，我可以替你分担的，你……还是去一个，没去过的地方，散散心吧。”

　　“小薛薛啊。”

　　希尔德抽出了手，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了薛西斯。

　　“谢谢你。”

　　“……不、不要，你为什么要感谢我！”

　　“你是波斯皇帝，我是希腊皇帝，我们之间的地位，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之前的我，还可以选择依靠你，依赖你，从你这里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但现在不行，我是希腊的巴塞琉斯，希腊帝国的皇帝，所有希腊人的统治者。我不能够再这样依赖你了，毕竟，接下来我要努力，完成与你的承诺。”

　　“茜茜！”

　　薛西斯一把推开了希尔德。

　　看着希尔德往后两步，歪歪扭扭踉跄着的样子。

　　薛西斯又觉得自己的力气太大了，连忙上前扶住了希尔德。

　　“茜茜，对、对不起。”

　　“你不也跟我道歉么？”

　　希尔德的脸上，浮现出僵硬的苦笑。

　　“没事的，我缓一缓就好。”

　　“茜茜……”

　　薛西斯在希尔德的脸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样子。

　　这不就是……之前的自己么？

　　自己刚刚登上帝位的时候，迎接自己的是内忧外患的波斯帝国。帝国的四周，危机四伏，那些被波斯人征服的民族，在那个时候开始兴风作浪。而波斯帝国的国内情况也不容乐观，贵族把持朝政，大臣满嘴谎言，都把薛西斯当成是一个小孩子。所有人都试图用谎言，来维系他们的利益，让他们能够继续从混乱的波斯帝国之中谋取利益，而那个时候，毫无出路的自己，不就是这个样子的么？

　　毫无生机的，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每天处理重复的政务。

　　但是，心却像是死了一样。

　　一边说着自己没事，可是，身体却一天比一天更加堕落。

　　这样的希尔德……不是薛西斯希望看到的希尔德。

　　薛西斯的心里，产生了强烈的愧疚之情。毕竟，希尔德的压力如此之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要完成和自己的约定。当自己被光明之神吞噬之后，希尔德要从自己的手中，拯救整个波斯帝国……当初，希尔德答应了这件事情，而这件事情，也几乎成了希尔德征服希腊，一直走到今天的主要原因。

　　但是，现在希尔德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而且，薛西斯发现，自己在希尔德的心中，根本没办法和索菲娅相提并论，哪怕自己天天陪着希尔德，希尔德空洞的心，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得到修复。薛西斯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失落感和无力感，但是……

　　现在，希尔德离不开自己啊。

　　如果自己要是退缩了的话……

　　“我们回去吧。”

　　薛西斯伸出手来，鼓起勇气，发起了邀请。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

　　希尔德看着伸过来的手，也握住了薛西斯的手。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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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返回了临时行宫之后，希尔德就先返回房间内休息去了。

　　薛西斯并不打算打扰希尔德的休息，她只是一个人站在帕特农神庙门口的火炬前，看着火炬内燃烧着的熊熊烈火，不由陷入了沉思。她不清楚，自己到底能够为希尔德做些什么，但是，如果就这么看着的话……希尔德的情况，只可能会变得越来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