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花间派传人是女孩子那件事 第196章

作者:萌死他卡多

  无语。

  幸好这种“围攻”没能持续多久,

  只听人群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都让开!”、“别挡道!”之类的呵斥,

  百姓们立即让开一条路,

  只见一队官兵行来,

  前面的是南都府衙役,架着木棒、火把驱逐民众,让他们不得靠近,

  令人惊讶的是,衙役后面跟着一队身着软甲的弓弩手,从箭壶中的箭羽判断,应该是每人八支箭。

  李清茶毕竟是雏凤营的教官,对大夏军政有了解,

  她很清楚,南都这是府、卫同时出动了。

  为什么?

  难道南都治安不好,要卫所的官兵随时待命?

  李清茶伸手入怀,

  结果,衙役中为首的一人大喝:“住手!不得乱动!”

  与此同时,弓弩手张弓搭箭,箭尖悠悠地瞄准三人的方向。

  李清茶说道:“我要取出怀中的牙牌,牙牌可以证明我的身份。我是京城来的。”

  牙牌……

  为首之人说道:“牙牌在你胸口吗?”

  李清茶:……

  她猜对方下一句话是:“你不要乱动,我遣人过去取。”

  某人虽然是平胸,但也不至于一点儿弧度没有,隔着男性衣衫看不出来,上手摸肯定是能摸出来的。

  李清茶也不废话了,气机运转,胸肌鼓动,

  (笑)

  当——

  牙牌掉了出来。

  为首之人一挥手,衙役们立即将火把前伸,

  火光通明,甚至连周围的街巷都照亮了。

  地上的令牌确实是象牙质地没错,但上面雏凤清鸣的图案在南都不曾出现过,

  为首之人拱了拱手,

  “原来真是京城人士。本官乃是南都判官许之扬,敢问阁下大名。”

  李清茶看看左右,

  吃瓜群众发现不会有刀斧加身,再次往前凑,显然是好奇李清茶的身份,

  emmm……

  让他们听去自己的身份,应该没问题吧。

  李清茶说:“在下李清茶,忝作雏凤营的教头,有职但无官。”

  雏凤营……

  许之扬的官位太低,离京城又太远,没听过这个番号,

  他沉吟片刻,觉得还是有必要谨慎判断,于是,视线扫过了宫怜雪和项楠毓。

  李清茶轻咳,

  她用口型问道:“我怎么介绍你们啊?”

  魔门隐匿于江湖日久,两个妹子应该不希望将师兄妹的关系公之于众,

  因为,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难免抽丝剥茧。

  项楠毓:“你说。”

  宫怜雪:“我都行。”

  她们也是用口型回复的。

  李清茶只好抓着头皮说道:“许大人,这是我的两个表妹。”

  结果,话音刚落,人群中就炸开了哄笑,

  甚至还有响亮的嘘声,

  “她只是我的妹妹~妹妹说紫色很有韵味~爷伊爷~”

  “许大官人,您就别为难人家私奔的小两口……小三口了。”

  “年轻真好啊……”

  ……

  艹!

  南都人这么八卦的吗?

  李清茶郁闷。

  许之扬来的时候已经听说了,一男两女被当街袭击,结果成功反杀,而且是碾压式的反杀,极有可能是修士,

  他看了一圈周围被制服的袭击者,心中吐槽:

  谁能有两个修士侍妾?

  这小子也太牛了吧?

  而且……

  “艳福不浅。”

  许之扬看两个姑娘的美貌,如是说。

第189章 血迹的变化

  李清茶说:“许大人,我能把牙牌捡回来吗?”

  许之扬点点头,

  他觉得,李清茶要么真是京城人士,要么就是走私犯或者走私犯的客户,

  只有这三种身份的人能弄到象牙,

  不过,京城人士这个身份明显更加合理,

  首先是牙牌的雕工,

  看着就十分精细,尤其是那只凤凰,引颈清鸣的样子简直就像活物,民间只有少数特别厉害的珠宝匠才能雕得那么好;

  其次是李清茶自信的态度,

  许之扬作为南都判官,阅人无数,虽然无法像望气师那样一眼看破别人是否在撒谎,却也能大差不差。

  他想了想,抬手让弓弩手放下武器,

  之后指着那些袭击者下令道:“把这些犯人带到府衙大牢。”

  李清茶上前一步,

  “大人,我们三人虽然竭尽全力擒拿匪贼,但还是让他们走脱了一人。”

  “李教头无须担心,我们赶来时抓了几个嫌犯。”

  “抓着了?”

  “嗯,本官好歹也管理秦淮多年,听说码头附近发生械斗,沿路往这边赶时,怎么会不注意行色匆匆、身有血迹之人?”

  李清茶朝三名嫌犯投去视线。

  许之扬没说错,几人身上确实都带着各种各样的血迹,

  没有错,某种意义上的“各种各样”。

  李清茶压低声音,

  “那个男的,放了吧。”

  “啊?”许之扬先是一愣,接着面露不满,“且不说李教头无品无秩,就算有官职在身,也不能越俎代庖,对吧?”

  “大人,我在雏凤营教授刑名、问询、巡查,这方面还是有些微经验的。您看那人身上的血迹,就像玉佩中的沁色,就是那种赭赫色,这说明,那些血迹绝非今日沾上的,甚至有可能已经被洗过多次,但是没有洗干净,这才留下的。”

  “……”

  许之扬的表情微微变化。

  李清茶看在眼中,心里也很无奈,

  若不是为了证实自己雏凤营教官身份的真实性,她也不愿意插手人家的公事,

  飞龙骑脸,很不给面子的。

  许之扬深吸一口气,走到那人面前,问道:“你这血是怎么沾上的?”

  “大人,我这……我不记得啊!”

  “什么时候沾上的?”

  “应该很久……很久以前吧……”

  这话跟李清茶说的倒是不谋而合。

  不过,人肯定不能放,

  嫌疑小不代表没有嫌疑,除非抓到真正的犯人,否则这帮嫌犯还是得全部下大狱。

  许之扬想了想,走到李清茶的面前,

  “你还能记得那人的长相吗?”

  李清茶:……

  她看向宫怜雪和项楠毓,

  两个妹子都摇摇头,

  她们三人是于电光石火间擒拿的十几人,不可能记住,顶多说是“有印象”,

  不能因为模糊的记忆就随便指认吧……

  李清茶摇摇头,

  许之扬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

  “李教头,麻烦你。”

  李清茶:……

  本以为自己证明身份的方式会讨人厌,没想到却招来了工作。

  她说:“大人,那我就……”

  “你尽管试一试。”

  “好吧。”

  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李清茶来回踱了几步,口中念念有词:“刚才见血的情况就三种:其一,我挑断了三个袭击者的脚筋;另外两种,则是来自那两个受伤的路人。”

  这话是说给那帮嫌犯听的,

  许之扬当然明白其意图,双目炯炯有神,试图看出嫌犯中与众不同的那个。

  不过,当街杀人者,心志肯定不容易动摇,

  因此没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