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萌死他卡多
“看得明明是我!”
“是我!”
……
李清茶:???
她一脸懵逼,白丝不得骑姐,
以往,这帮姑娘对自己虽然表现得十分热情,但也从来没这么花痴过,
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
有问题!
有大问题!
李清茶咽了口唾沫,压下心中好奇,反复告诫自己:“逃命重要,其它的事别管,这么多闲事,我想管也不过来。”
她走向前院,
结果,刚走进倚翠楼就被一副巨大的字给吸引了,
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风流才子李清茶
一字一张纸,墨水则是上好的洒金墨,浓郁的黑色中有星星点点的金色,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贵气。
李清茶:……
这种感觉,就像在自己房间里用手机看里番,调节音量的时候被父亲摔门进屋,一脸黑线地把蓝牙音箱甩到桌上,
社死!
妥妥的社死!
李清茶环视一圈,目光落在飞絮身上,对她勾勾手指,
飞絮一愣,脸色通红地靠过来,
“公子,本以为那句‘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指的绝不可能是我,毕竟,你第一天就拒绝我了。大家都在猜是……”
飞絮想说宫怜雪,但顾及宫怜雪的身份,没敢说出口。
李清茶强忍着吐出一口老血的欲望,说道:“飞絮,你找人把这幅字撤了吧。”
飞絮愣住,“这是为何?”
“那个……那个其实不是我写的。”
“公子真爱说笑。”
“真的,是一个叫柳三变的词人写的,我不过是在无意间听到,所以才……所以才……”
“盯——”
飞絮严肃地注视李清茶,
过了好一阵,
“公子没必要骗我,”飞絮说,“若真有柳三变其人,他必定早已扬名立万了。”
“唔……”李清茶不知该如何反驳。
“公子,谦虚固然是好,但有时候也要彰显实力,你想,若是有此词镇守,昨日那些找你挑衅的儒生还敢自讨没趣吗?”
“……”
某种程度上讲,飞絮说的也没错。
李清茶辩无可辩,嘴巴开合,始终没能说出一个不字儿,
良久,
“好吧,爱挂就挂吧。”
她认命了。
飞絮巧笑嫣然,说:“这就对了嘛~”
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公子,倚翠楼正门外面也贴了这句,咱们广发英雄帖,邀请天下读书人将这首《鹤冲天》补全呢~”
“外面也贴了?”
“还是宫师……宫小姐托了关系,连夜请书法名家写的呢~”
如果说刚才的社死比喻是父亲听了蓝牙音箱,只涉及一人,而且还是男性家庭成员,规模比较小,危害也相对较小;
那现在,就相当于在开企业大会时看里番,不小心开了公放,规模无限大。
李清茶欲哭无泪。
“我出去看看。”
“公子,你的表情怎么……”飞絮诧异。
“没,我没有任何不开心,我很开心,我相当开心,你看,我笑得多灿烂啊。”
“……”
李公子坏掉了……
飞絮无语,目送李清茶出了倚翠楼。
此时,楼外已经围了一圈人,以儒生为主,对那几句词交口称赞,
“好词,好词啊....”
“这李清茶果真是狂人,将自己的词作张贴出来,说得好听,什么邀请天下读书人续写,实则是提醒我们看清自己的斤两。”
“说的没错,以此词之格,谁续写都注定狗尾续貂。”
“也不能怪他,我听说昨天有几个不开眼的来此挑衅,怕是将李清茶给激怒了。”
“竟然还有这事?细说。”
……
舆论已然发酵,根本刹不住车。
于是,李清茶又多了一个提桶跑路的理由,微微矮下身子,准备趁这帮人不注意开溜。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人群中走出一人,朝李清茶而来时看似闲庭信步,实则一步便能跨出十丈,
缩地成寸!
有如此实力,怎么也得是三品了。
李清茶抬眼去看,
只见眼前之人身穿青衫、腰间佩玉,明显的儒生打扮,虽已上了年纪,却剑眉星目、风骨傲岸,颇有老帅哥的那股范儿。
“老夫匡泰初,是白鹭书院的一介教书匠。”
说着,对李清茶微微一笑,
“小友可是李四为?”
“李四为?”李清茶下意识地重复。
“所谓‘四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小友之言,可是在咱们书院引起了轩然大波啊。”
“啊这……”
李清茶看着匡老爷子,
本能地,一股不好的预感窜上心头。
“匡先生找我,所谓何事?”她小心翼翼地问。
“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我辈读书人要时常交流。”匡泰初微微停顿,“小友这段时间,应该都住在京城吧?”
“我可能要……”
“既然住在京城,那就好办了。”
“等……不是……我还什么都没说啊喂!”
“小友刚才说什么?今日便愿意来访白鹭书院?可真是太好了。”
“!@#¥%*……”
李清茶口吐乱码。
第22章 遍地生花
“匡先生,我真讲不了。”
“讲不了也无妨,就当是来我们书院参观嘛~”
“参观我也不想去。”
“哎?什么?我听不清啊!”
“……”
对匡泰初的装傻充楞,李清茶完全没辙,
谁让对方能打呢?
她将注意力集中到视野右上角,看着新出现的一条,
「二:准确消息,李清茶要来书院。」
要来?
已经到了好吧。
李清茶郁闷地叹气,环视四周,
白鹭书院。
白鹭者,纯洁高贵之鸟,儒生们取其意象为书院命名,
书院多有飞鸟,为了给它们提供生活的栖息地,广泛种植草木,茂林修竹,在绿化面积严重不足的京城营造了一片遗世独立的绿意。
匡泰初为李清茶引路,
“再往前便是学子们求学的讲经院了,此时,他们应该都在讨论小友。”
李清茶:……
相当郁闷。
匡泰初注意到了,劝说:“小友莫要有压力,书院是大家交流才学之地,即使讲解错了,或者有些微瑕疵,也是无妨的。”
老哥说得轻巧,李清茶只能勉为其难地笑了笑,权当捧场。
两人来到校舍讲经院,
此地是露天的,共有三十排桌子,每一张桌子后都配有蒲团,
在这些桌子前方,则是一个高出地面约三十厘米的讲台,讲台上没有任何遮挡,在此讲经必然受万众瞩目,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此时,院内聚集了无数儒生,讨论声此起彼伏,
“听说了吗?李四为写了几句词。”
“呵呵,人家现在可厉害了。”
“你酸啊?”
“我有什么好酸的?他厉害归厉害,但终究没考取功名,而且,也不是我儒家修士。”
“啧,可惜啊……”
“确实可惜。”
……
全都在说李清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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