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模拟,但是英雄作成 第49章

作者:主角的系统

  如果说之前她对陆眠的印象仅仅只停步于豪横投资的行为的话,现在她则想要更多了解陆眠一些。

  这世界上的天才与闪耀之人恰如那天上繁星,但能够打破爱莉希雅无瑕微笑的,恐怕仅此一人。

  这样的人,一定会很有趣。

  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眼下要紧的事还是把似乎真的胖了的爱莉希雅带离现场吧。

  如是想着,梅比乌斯拽着爱莉希雅的衣袖随人流涌动向着会场之外走去。

  另一边,临时收拾出来的会客室中。

  陆眠、帕朵与伊甸对坐圆桌两边,谁都没有先一步开口说些什么。

  伊甸在打量陆眠,陆眠也在不动声色打量着伊甸。

  酒红色长发,灿金色双眸,面容精致,却是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这位黄金一般闪耀的女性并未卸妆,身着衣物也还是台上演出时的那一套。

  不排除她平常也这么穿这种可能性,但大概率应该还是演唱会结束就已经在这里等候了。

  这更令的陆眠好奇对方的目的。

  帕朵缩在陆眠身旁,静静看着互相注视着彼此的陆眠与伊甸。

  这不会是在进行什么极其高级的神交吧?

  打从出生起就没真正直面过什么“大人物”的黄昏街小丫头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她的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两片薄削粉唇不由自主地裹挟着贝齿轻颤。

  她不可避免地陷入了紧张、害怕的情绪中。

  【那黄昏街可是吃人的地界,从小生活到大还没少些什么零部件的帕朵自然不会因为见了个世界闻名的大明星就紧张。】

  【她曾经甚至故意让自己暴露在监控下,就为获得逮捕令上自己的照片,也不可能是怕事的性子。】

  【但那毕竟也都只是曾经,在遇见你之后,帕朵和她的人生早就变成了连她自己都未曾设想过的模样。】

  【以前的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是一只死在某个阴暗小巷或许一辈子都没人发现的流浪猫。】

  【自是天不怕,地不怕。】

  【而现在她是一只有了家的家猫,爪牙和往日里的矫捷都在名为“幸福”的消毒剂下退化了不少。】

  【就像是有了铠甲的同时也有了软肋。】

  【她会紧张,紧张自己仪态不够得体、衣着不够正式从而给你丢脸。】

  【她会害怕,害怕自己做错些什么,破坏了你与伊甸之间的交谈。】

  陆眠似是觉察出了帕朵的紧张与害怕,他伸出手于桌下握住了对方的手,以示安抚。

  旋即朝伊甸快言快语道:

  “伊甸小姐,请容许我这么称呼你。能否告知你邀请我们二人至此的目的?”

  【听了你的问题,伊甸这才缓缓道出事情原委。】

  【原来她早些年间曾读到过你写下的一篇名为“关于游戏是第九艺术这件事”的文章,颇有感触。】

  【她此时对自己的艺术还不明确,但想来艺术都是共通的,因而想要请教你有关于艺术的见解。】

  【你没有见解。】

  【游戏是个人艺术的载体,而每个人心中的艺术都是不一样的。】

  【这种抽象的事物其实无法口述。】

  【所以,你将一枚卡带递与伊甸。】

  【卡带中装着的游戏名为《古树旋律》,是一款在你心中很特别的音游。】

  【它是你做的这么多款游戏中,唯一一款没有与现实直接产生什么联系的,却也有着一个特殊的作用:使人明见本心。】

  【你告诉伊甸你对艺术的理解全都藏在这枚游戏卡带之中,随后便带着还是不太自在的帕朵跑路。】

  【不管伊甸如何,你和帕朵登上了飞机,准备飞往凯文的家乡。】

  【你还是想见一见他。】

  【......你和帕朵在凯文的家乡遭遇了一场大崩坏。】

第十章 奈白的雪子(二合一)

  前文明。

  极东之地,长空市。

  残阳如血,为天边画出一道鲜红绸带,也映出了数不尽的哀愁。

  视线下移,破碎的大地无法承载早已化为废墟的高楼大厦,爆炸四起散出熊熊燃烧的烈火,绵延其上。早已面目全非的血肉尸身堆积着、四散着,点缀其上。

  身上遍布着紫色纹路的异兽与类人怪物肆虐着,将一切踩在脚底。

  空气中弥漫着的火药味与血腥味撞在一起,诞出了肉眼可见的死亡。

  陆眠怀里搂着帕朵,手掌起落间戒律金锁凭空出现,将一切挡路的存在贯穿。

  【系统并未限制你在模拟世界中使用此前获得的模拟奖励,所以你自然可以使用虚空万藏。】

  【但你考虑到虚空万藏的科技含量太高,担心它的提前出现会拔高前文明崩坏的强度,因而非必要情况下不会动用它。】

  【眼下,就到了必要动用的时候了。】

  【......草。】

  【你并不知道前文明也有长空市这件事,更不知道这里也会爆发大崩坏。】

  【但当你看到凯文目前所在的地方是“长空市”之际心下就有了一丝丝不好的预感。】

  【没想到的是这预感真的成真了。】

  【前文明与现文明的两个长空市都经历了大崩坏,更逆天的是还都让你直直撞上了。】

  【说不清楚到底是谁更倒霉。】

  【以你现在的实力自是不怕这次崩坏,甚至还能顺手把这次崩坏中诞生的律者给处理掉。】

  【可问题是被你连累的帕朵受不了啊,暴露在这样崩坏能浓度过高的环境下令她痛苦万分。】

  【见帕朵缩在你的怀里娇躯轻颤,神色痛苦,这一刻你心里就只剩下了“绝对不能轻饶了崩坏,一定要好好给祂上上强度”这一个想法。】

  【你对抗崩坏的决心从未如此坚定。】

  【刹那间,你福至心灵。】

  【你是游戏之神,那这个游戏是由世界界定,还是由你自己来界定。】

  【如果你现在说服自己认为世界和你眼下的生活都是一场游戏,对抗崩坏则是游戏里的主线任务,你在游戏方面上的天赋也会生效么?】

  【(天赋)游戏之神:在“游戏”领域中,你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才能。何以见得?足以以凡人之身僭越那神之名号。】

  【你的天赋,认可了你的想法。】

  【啊?】

  【原来还有这种展开方式吗?】

  【你对自己的天赋和世界有了新的理解。】

  陆眠强按下心中偶获意外之喜的兴奋以及把崩坏按在身下狠狠开干的冲动,一路护着帕朵,东挡西杀。

  帕朵就缩在陆眠怀里,感受着陆眠怀抱的温暖,目睹陆眠护她护得周全。

  她强忍着体内的不适,声音软颤:

  “老板,咱,咱会...死么?”

  “相信我么?”陆眠一手清理着崩坏兽与死士,温声反问道。

  闻声,帕朵略一沉吟,仍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嗯,咱相信老板。”

  “安心,你不会有事的。”陆眠如是说。

  【你不会让帕朵有事的,你有办法保护她。】

  【而就在你即将动用你的办法之际,像是突然间短路一般,你的思维顿了一下。】

  【(天赋)救世主/灭世者的十三铭刻:你意外获赠了成大事之人必将具备的一切品质。此天赋不会影响你本人的性格、意志或是驱动你的选择走向,但它会在你真正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为你献上助力。】

  【兴许是你完全解构了游戏之神这个天赋的原因,此前你一直不清楚到底有什么用的十三铭刻天赋在你的眼中呈现出另一种特殊用法。】

  【你似乎可以借着游戏之神的天赋将这些概念从自己身上切割下来,转赠与他人?】

  【得知这一点后,你立刻带着帕朵来到一处小巷,却意外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梅。】

  【此时的梅的状态很不好,面色苍白,发丝凌乱,殷红晕在白大褂上,一双紫眸再无神采,眼看着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梅怎么会在这?】

  【凯文呢,凯文呢,救一下啊!】

  【诧异间,你蓦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该不会是因为和你产生接触梅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吧。】

  【恁倒霉啊。】

  【来不及多想,你先是安顿好了帕朵,随后二话不说走到梅的身边,开始了自己的操作。】

  【这个高智商人才能保一手最好还是保一手。】

  【况且......】

  【暂不提心中所想,只见你蹲伏在梅的身前一手把握住少女酥月匈,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

  【霎时间,梅的一生在你眼前展开;你所能够割舍的美好铭刻在你眼前一一罗列。】

  【由于是第一次操作,你并不是很熟练,仅跟着自己的天赋的指引下意识给梅选择了一个你认为她可能会需要的铭刻——爱与感性。】

  【这样看起来就呆呆的、一脸书卷气的女孩子,应该是那种理性大于感性的性格吧。】

  【缺啥补啥。】

  【而就在你决定落下的那一刻,一道淡金色的璀璨光芒自你体内生生剥离出来,转而映在了梅的身上。】

  【在这股光芒照耀下,梅身上的伤势好转,也不再受到崩坏的侵蚀。】

  【她那双无神的紫眸随之渐渐折射出了神采,却又疲惫合上。】

  【她像是陷入了一场安然好眠,在真正睡着之前,她嗫嚅着樱唇向你道了一声谢。】

  【......?】

  【听到梅这一声道谢的你看了看你们两人“身体相连之处”,眨了眨眼。】

  【下一秒,你的手像是触电般收回自己按在梅身上的那只手,略有些尴尬地甩了甩。】

  【希望她有事,意识错乱,记不清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吧。】

  【但反正你是为了救她才这么做的,到时候她真的追问起来你也有得解释。】

  【摇了摇头摒弃心中杂念,你站起身走到无力依靠在一旁墙上的帕朵身边。】

  【你毫不避讳地告诉帕朵你的办法用在梅的身上至少目前并没有出现什么不良反应,至于会不会出现什么后遗症之类的东西却是未知。】

  【你征求帕朵的意见,询问她是否愿意接受你的这个办法,如若不愿,你就再想办法。】

  【闻言,帕朵痴痴凝望着你俊朗的面庞,凝望着这面庞之上勾画出的温暖浅笑。】

  【或许是因为崩坏影响的缘故,她的头脑一片混沌,想不清楚太多事情。】

  【可听了你的解释,就算是再傻的姑娘也该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先对梅伸出援手了。】

  【与那种空乏的想要拯救世界、想要所有人都获得幸福的大爱不同,这种平凡到不能再平凡又带了点自私的目标明确的爱还真是令人想要溺死在其中。】

  【帕朵心想,这下子完了,为了能再更多地得到这种自私的爱,她肯定会变成自己怎么也无法想象的样子,也一定会因此做出很多明知道不该做的事情吧。】

  陆眠见帕朵只是温柔注视着自己,不再言语,误以为其害怕这种略带风险的办法。

  毕竟兹事体大,事关身体,谨慎一些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