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主角的系统
爱莉希雅默默盯着向名为“阿波尼亚”的修女走近的陆眠,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
明明只是一个第一次在联谊会上露面的新人,怎么会引起陆眠的兴趣呢?
难不成是陆眠突发奇想想要交新朋友?
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爱莉希雅很好奇。
可还不等她细致观察什么,一道不刻意做作却仍娇艳婉转的女声蓦然从身后响起:
“爱莉希雅,看什么呢?”
回眸望去,原是与梅一道而来的梅比乌斯。
即便是她们,也会在此夜享受片刻闲暇。
而爱莉希雅这边见了两位同穿白大褂的美女博士,宛若在一瞬间找到了战友,悄声道:
“我发现眠似乎对那个叫阿波尼亚的女人很感兴趣,万一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眠就被偷走了怎么办?你们也来和我一起观察一下......”
“噗嗤。”
爱莉希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梅比乌斯一声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
只见蛇蛇巧笑嫣然,俏脸上是说不出的愉悦。
“梅比乌斯,你在笑什么?”
“嘻,我突然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我的实验成功了。”
闻言,还不等爱莉希雅有什么反应,素日里成熟稳重且端庄同时笑点还很高的梅也跟着捂嘴轻笑起来。
许是刻印带来的微妙相通,又许是处境过于一致,总而言之,她能够理解梅比乌斯因何发笑。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见梅笑过的爱莉希雅薄削粉唇轻启,又问道:
“梅,你又笑什么?”
“额嗯,我的实验也成功了。”不善言辞的少女学着梅比乌斯的模样抛出了刚被用过的理由。
本来也没在绷着什么的梅比乌斯又没绷住,琼鼻轻哼出个真不真假不假的气音。
爱莉希雅微微歪了歪头,凝视身前两女,“你们做的实验,是同一场?”
梅和梅比乌斯作为研究人员经受过严格的训练,逻辑十分严密,自然也不可能在话语上有什么严重错漏,异口同声道:
“我们的实验都是在这个月完成的。”
“......”
眼见一遇到有关于陆眠的问题就很难保持冷静的爱莉希雅即将红温,梅比乌斯也放下了玩笑的心态。
她仅略带一丝笑意,“咱们之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且不论我们到底有没有这个想法,眠他可从来都没对我说过半个‘不’字。”
一旁的梅跟着补充道:
“所以‘抢走’什么的只会是一个伪命题,我和梅比乌斯博士其实都很乐意见证新人类的诞生。”
“倒是爱莉希雅你和眠相识最早,也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如趁这会跟我们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在最后的最后,梅比乌斯如是说。
两女这一套丝滑小连招下来,爱莉希雅娇靥之上的表情逐渐从凝固变成了石化。
爱莉希雅:???
谢谢你们的提醒啊,不然我都快忘了原来我才是最早和眠相遇的那个。
什么战友啊,我呸!
反正粉色妖精小姐现在是笑不出来,眼泪都在肚子里打转。
另一边,趁着几女聊天的这一会功夫来到阿波尼亚身边的陆眠抬起手在前者面前晃了晃。
嗯,没反应。
初步了解了一些情况的陆眠点了点头,旋即挑起食指抵住修女小姐光洁的下巴进而合上了她阿巴阿巴张着的樱桃小嘴,以防止口水淌在地上。
不用再确认什么了,就是傻了。
以前总说“傻姑娘,傻姑娘”的,这回是真正见着傻姑娘了。
最离谱的是这姑娘还是看他看傻的,这到底要找谁说理去啊?
陆眠按捺下心中的阵阵无语,也知此处实在不好施展些什么。
略一思忖后,他做出了个大胆的举动——揽着阿波尼亚圆润的香肩就往自己屋里走。
见此情景,早已取得胜利的帕朵、樱以及维尔薇什么都没说。
其余说到底本不应该关心陆眠私事的闪耀之人也仅仅是略一留意了一眼,随之便再度享受起联谊会的氛围来,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唯独爱莉希雅一人面露浓浓的诧异,素手焦急地扯着梅比乌斯那一头美丽的绿发。
“爱莉希雅,我至今仍没有研究生发水的兴趣,所以我警告你现在放开我的头发。”突然就被扯了头发的梅比乌斯瘪了瘪嘴,怒视爱莉希雅。
见梅比乌斯这副淡定模样,爱莉希雅又看了看同样一脸淡定的梅。
她无法理解,“梅比乌斯,梅,为什么你们就只是这么看着?难道你们就不着急么?”
“急什么?急着进去帮眠和那个比你还胖的女人脱衣服嘛?”梅比乌斯的回答也是非常直截了当。
人与人之间果然是无法相互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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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人生公司,卧房。
陆眠带着宛若精美人偶的阿波尼亚一路来到自己的床榻边坐下。
望着美人侧脸,他心中也是颇有忐忑。
此前他用刻印救治重伤濒死的梅的时候便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只能说好在结果是好的。
现在则更加逆天,竟然要用刻印治疗痴傻,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否可行。
不过,试一试应该总没错。
抱着这样的想法,陆眠索性挑了个正常情况下绝对送不出去的刻印,按在了阿波尼亚的身上。
一阵璨璨暖光闪过,他知晓了阿波尼亚的名字,也看见了名为阿波尼亚的修女的一生。
身为刻印赠出者,他其实一直能够看到受赠者受赠刻印之前的人生。
但在亲眼目睹了帕朵的流浪生活以及梅比乌斯幼年时被沟槽的出生父亲家暴的经历后,他本人对这种行为有着一定的抗拒。
明知道有坏事发生却又什么都改变不了的这种感觉,很恶心。
此番动用,只为查明阿波尼亚痴傻真相。
阿波尼亚,自幼生活在黄昏街,直到逐火之蛾将她带走前都未曾离开过那里。
她生来就拥有一种极为特殊的能力,可以给人施加“戒律”从而让人不自觉地听从她的一切要求,具有极强的“说服力”和“命令性”。
看到这,陆眠挺拔身子不自觉微微后仰,整个一个肃然起敬。
好家伙,这前文明的英雄当真如过江之鲫,像凯文或是千劫那样的逆天战力也就算了。
这怎么还有个天生“催眠大师”啊?
羽渡尘和地藏御魂都喝醉了是吧?
要是这初具神威的戒律的能力再定向强化一下,他都不敢想到底该有多么好用。
与此同时,陆眠也是有些明悟了阿波尼亚到底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看起来有点让人想犯错误的傻芙芙模样。
在他以登神之姿拜访过树海后,他的位格就已经升华成神。
就算不说与“树”和“海”平起平坐,那也是能够坐到一桌上的水平。
阿波尼亚目前的戒律能力连碰瓷崩坏的资格都没有,同时其存在就已经是对“至高无上”的一种挑衅。
估计是方才两人之间不经意的短暂对视让她遭到了反噬吧。
被神格的自主显露震撼,而失去了自我?
亦或是透过千丝万缕的联系接收到了“树”与“海”的存在,现在正在接受祂们存在的拷打?
一切皆有可能。
陆眠摇了摇头按下心中思绪,再度观看起阿波尼亚加入逐火之蛾的原因来。
原来,崩坏在黄昏街爆发后,阿波尼亚不忍看到人们受到崩坏病的折磨,因此创建了一座疗养院,开始四处收留病人。
此后,黄昏街明面上的崩坏病病发率大幅减少,以至于未能第一时间受到逐火之蛾的注意,这也直接导致了后来黄昏街成为大规模的崩坏病传染源。
伴随着崩坏病病人的数量持续增加,阿波尼亚终究还是无力控制。
最终,病毒爆发,黄昏街的人口锐减。
见此,已能通过刻印与阿波尼亚达成心意相通的陆眠难免有些唏嘘。
他清楚对方心中的悲悯与善良绝非虚假。
然,殷殷保护化作了囚牢,备至关怀成了鸩毒,所守护的一切也终究付之一炬。
悲悯换来了更大的悲剧。
老命运的奴隶了。
唏嘘过后,故事依旧展开。
正好处理完死之律者所造成的影响的逐火之蛾也发现了黄昏街的真实情况。
为防止崩坏病继续传播,他们最终派兵清理了相关的崩坏病携带人员,并对阿波尼亚实行了抓博。
进一步了解情况后,逐火之蛾高层也发现了阿波尼亚身上的异常。
由于她曾一度减少黄昏街崩坏病的病发率,骗过了逐火之蛾的调查人员,因此,逐火之蛾的高层怀疑她知晓关于组织根基的一些秘密,进而把“崩坏病主使”的身份冠在她的头上,以便审问。
但审问还未果,凯文这位觉醒的“反贪反腐先锋”就跟犁地似地把整个逐火之蛾高层扫荡了。
虽然不清楚逐火之蛾高层审问阿波尼亚的目的,但反正他们从来不干人事。
最终,阿波尼亚被无罪释放,以一介清白之身进得闪耀之人行列。
还挺曲折。
其间除却阿波尼亚的特殊能力和她痴傻的原因外,陆眠只洞悉了一个还算有趣的信息,一段流传在黄昏街内的神秘歌谣:
“那一日,祂从天坠落。地上的人抬头仰望,于是看到了星空。”
他暂不知其意,也并没有过多追究,回过神来,却见不知何时从痴傻中恢复过来的修女小姐正一言不发直直凝望着他——其眸中满映的是,驯服?
这是让刻印救回来了吧,但这“驯服”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般想着,他探查起刚才自己随手送出去的那个正常情况下永远送不出去的刻印来:
忠诚。
忠诚?哦......
刹那间颇有些福至心灵的陆眠喉结梗动咽了口唾沫,试探着对阿波尼亚摊开了罪恶的大手:
“来,听我说,握手?”
随着他这一声试探性的话语落下,阿波尼亚就像是身体不听使唤似地机械性伸出了自己的素手,继而搭在他摊开的手上。
就像是在训O一样呢。
这样的场景得以出现,大抵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阿波尼亚的身体,现在是受陆眠操控的。
同样已经猜测出这一点的陆眠挑了挑眉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好消息:阿波尼亚不再是命运的奴隶了。】
【坏消息:阿波尼亚现在大约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奴隶了。】
缓了一小会才真正接受现实的陆眠脸上露出了似绷非绷的笑容,捧着阿波尼亚的玉手柔声问道:
“阿波尼亚小姐,请问曾经掌握‘戒律’现今囿于‘戒律’的你感觉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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