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0八重樱0
“梦想？”
而这时，符华和识之律者眼前的少女华此刻躺在了漆黑的空间中，空间里同样只剩下了声音，没有丝毫的画面。声音的主人，一个是华，另一个则有些青春活泼的味道。
识之律者二话不说，立刻索引着关键词，将这段记忆彻底调了出来，重塑画面和记忆，让符华能够回想起来。
只见原本的黑暗空间变成了一片草地，而草地上正躺着少女华和一个白毛棕皮的少女，正在聊着什么。
“你看！所以我才觉得你会去接你爸的班——你就像是那种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人，有人对你说：‘华，走这条路吧！’……你就照做。但那条路可是你的人生哎。”
“唔……”
少女华沉默了下来，就连观看的符华也同样沉默，她也想起来，躺在旁边的，是自己的第一个挚友。
这是一段关于梦想和回忆的话题，年轻懵懂少女们憧憬着未来，只是少女华却真的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梦想，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什么事情。
“好吧，结果你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看来那句老话还真没说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时间和经历的确让你变得强大和坚毅，可你本性却从来没变过。你就是天生这种人——只为别人考虑，很少考虑过自己。这简直就是烂好人嘛。”
识之律者摇了摇头，她可不喜欢做这样的烂好人，这同样也是自己和符华的本质区别。
“我的本性么……”符华呢喃着，身上却不自觉的亮起了点点火光。
“嗯？老古董你怎么了？”因为识之律者一直关注着符华，因此符华身上产生的变化自己第一时间就知晓了，识之律者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眼前的符华她的气机正在缓慢变强。
“我的本性……让我的本我成功从侵蚀中复苏了，哪怕只是一点点。”符华感受着那股力量来源后，缓缓开口道。
“你找到理由了？”
“嗯，但只是触碰到了边缘，还不够。”符华缓缓说道，“人的本性来源人最最纯粹的欲望。既然我的本性为利他，那么本我自然也会做出符合本性的选择——即听从博士的建议，守护人类与文明。可这样还不够，并不代表我的本我就能接受守护文明却沦落被人背叛的结局。毕竟也曾有人的愿望是希望我能够找寻自己幸福，这和前者出现了矛盾对立，因此我还需要更加强大的欲望与动力才行。”
“也就是，我需要找到，除了本性以外，为何我还能如此坚定的走在对抗崩坏的道……！！”正解释着，忽然符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感觉，随即猛然抬头看向上空。识之律者同样感知到一股威压感从上空降临，往上方一看，只见一只无比恐怖的大眼俯瞰着二人，祂的周身黑气将上方的空间彻底撕裂开来，突入整片空间中。
“呜！该死的！祂居然进来了！”识之律者只觉得精神和心灵都遭到了双重压制，她清楚的知道上空那只独眼正是崩坏意志的象征，很明显对方根本不会给符华恢复的时间，已经打碎意识壁垒，进入空间的祂，毫不犹豫地的将崩坏能渗入进来，誓要异化一切。
“可恶！我来抵挡！你现在快！继续走下去！找点找到那个答案！”现在只有自己有着抵挡住崩坏的力量，因此识之律者只能独自抵挡崩坏意志，为符华争取最后恢复的时间。
“可是……”
“没时间了！我把我剩下的所有记忆一股脑全塞给你了！你现在赶紧去看！喂！该死的崩坏，先让我们好好算算之前欠下的帐！太虚剑神！”识之律者将一股光团直接丢给了符华，而后自己腾空，以身化剑，直接朝着上空的大眼撞去。而符华接住光团后，也没有犹豫，立刻将其引出，让少女华往下一个方向走去。
只是无论是符华还是识之律者，都没有注意到的是，识之律者所包含的全部记忆，在不经意间包含了一个符华从始至终都没能想起来的人，而正是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在不经意间，打开了符华意识深处的一道最为关键的封印。
……
“这里是？”进入到下一个场景后，符华发现了周围一片破败，整个天空被紫黑色的能量侵染，正如之前崩坏意志打破意识壁垒时的画面惊人的相似，而少女华，此刻正在从机场进行逃离，然而少女华的运气很是不好，她惊动了崩坏兽群和死士，已经被包围，无路可逃的少女华只能从二楼跳往破碎的窗台，用绳子进行逃离。
“不对……怎么会？虽然我以前的记忆已经忘却，但是现在回看，却总感觉和我印象里的有些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符华见到这一幕，心中却浮上一丝不对劲和不和谐的感觉。
而在这时，意外发生，少女华握住的绳子被崩坏兽割裂，最终摔落楼下，而下方还有很多崩坏兽，正虎视眈眈地准备吞噬少女华。
“天火——出鞘！”
然而一个声音却在这时意外地响起。
第三百七十三章 少女华与王晨
“天火？怎么可能？这个时间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凯文他不是和我同时期的遇难者吗？而且这声音也不是凯文。”符华听到这个声音后，哪怕刚刚少女时期的自己陷入危难时都没有惊讶，可现在却因此而惊讶了。
然而更令符华想不到的画面出现了，只见一个让自己十分熟悉却不应该出现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一名男子一手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缓缓往少女华这里走来，一手手持天火圣裁，一剑将下方的崩坏兽尽皆烧却。而从空中坠落的少女华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竟然摆脱了重力的加速，缓缓地降落落地。
“王晨先生（舰长）…”
少女华与符华在看到对方的样貌后，都是同一时间喊出了相似地称呼。
“已经没事了，华，我来履行约定，再来见你了。很抱歉，会是在这样一个糟糕的环境下。”而影像中的王晨也如此说道。
“这……怎么可能，王晨舰长他……居然出现在前纪元？他既然救下了我的话，为何我丝毫没有关于他的记忆？还有他说再来见……难道之前还曾见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等……难道说这才是那名律者提到王晨舰长的时候，表现那般奇怪的原因？”符华看着王晨的脸，忽然想起来了之前识之律者那番奇怪的态度。
“走吧……华，我会带你找回你的朋友。”而这个时候，王晨伸出了手，拉着少女华往城市方向走去，也在这时，符华感觉自己脑海突然响起破碎的声响，一股刺痛感从脑海深处传来，那是一大堆记忆忽然涌现的感觉，几乎让符华的意识产生恍惚。
而这时，符华眼前的记忆场景也开始加速，自己与那位王晨舰长的经历逐步一一上演。
“呜……教官……总指挥……阿晨……这些记忆。”大量的信息让符华一时半会儿没能及时消化，不过还是让符华知晓了自己与王晨的关系，没想到自己与对方的联系居然早已在5万年前就已经建立起来。
而这时，记忆中的场景来到了一处场合，此刻已经成为一名逐火之蛾战士的华，穿着旗袍礼服，独自一人离开了会场来到阳台边，表情却有些压抑与阴霾。符华记得这个场景，这是自己第一次参与律者被讨伐后，正在举行的庆功宴。虽然在队长卑弥呼的心理疏导下，自己还是参与了这场庆功舞会。可是心情满是压抑的自己还是选择了独自来到阳台边透气。
只是符华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已经提前有一人坐在在阳台围栏上，独自抬头注视着圆月。
“王晨总指挥？”记忆场景中的华轻声问道。
“嗯，华，你也来了？还有，私下里就不要再叫我总指挥了，像之前一样称呼就是。”听出华的声音，王晨回答道。
“嗯……会场的欢快气氛……我不喜欢，也不习惯。”华眼睛往旁边偏去，虽然在王晨面前，自己可以不用有所顾忌，袒露心声，但总归还是有些不自然，毕竟这是很“不合群”的论调。
“我也不喜欢……但你的那位队长之前说过的话没错，你得允许人们遗忘痛苦，放松自己，拥抱快乐，哪怕这只是自欺欺人。只是我们两人太实在了，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我们两个就跑出来了。”王晨淡然一笑，说道。
“您……您在房间外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了？”华听到这句话是，不知道为什么神情出现了一丝紧张的情绪。
“嗯，路过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只不过后面就离开了，所以只听见了这几句。”王晨点了点头，说道。
“这样啊……还好。”听到后，不知为何华松了一口气，而刚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又像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开始飘忽了起来。
“嗯？怎么？难道你们还在背后说了些什么敏感的话？”王晨看到华这个神情，玩味一笑，说道，“该不会是在说我的坏话吧？”
“没……只是随便聊了关于王晨先生您的事情，也和我有关。”华有些心虚的说道。
“哦？随便聊聊？说来听听？”王晨一愣，随机眼睛微眯，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华。
“队长后面说，她其实很担心我。”
“担心你？”
“担心我跟王晨先生你学坏。”华点了点头，说道。
“呵，卑弥呼这家伙，果然在编排我，看我之后怎么给她穿小鞋。然后你怎么说的？”王晨冷笑一声，随后问道。
“我说……我不会像王晨先生那样沾花惹草的……”华将头低了下去，有些不敢看王晨。
“咳咳咳！我靠，怎么华你也这么看我？”王晨差点没被华的这一句呛得从围栏上滑下去。华则是歉意地说道：“抱歉。”
“行吧，没事了，我先回去钻被窝了。”王晨宛若戴上痛苦面具一般，来自老实人华的道歉，杀伤力比当面指责自己还让自己心痛。
“那个其实后面还有……队长跟我说，担心学坏不是这件事。”华沉吟了一阵，表情也扁的有些消沉起来，说道，“她说，她不希望在对待崩坏以及对抗崩坏上，也跟您一样。”
“嗯？这是什么意思？”王晨一愣，问道。
“队长说，现在我还像大部分加入的新兵一样，将您视为偶像，想要像您一样对崩坏抗争到底，想要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在消灭崩坏上。说新兵入伍时，这固然是一件好事，可到现在，对于我这个已经经历了实质战争后士兵，这样的想法就显得空洞了，宛若空中楼阁一样，日后其信念必然会遭受打击，甚至极有可能因此而断送生命。”华低声说道。
“仅此而已吗？”王晨从阳台上下来，耐心地问道。
“不，队长还说，若我仅仅只是这个样子也就算了，只要我在日后找到真正想要做的事情话，也能转变过来。可是，队长说她发现我，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兴趣爱好之类的，并且还在模仿着您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因此她才无比担心我，担心我像您一样。人生只剩下对抗崩坏了。”
“队长还说，那样的人生虽然伟大光荣，可却也是无比沉重的人生。沉重到稍有不慎，行差踏错间，就会成为整个文明的罪人。她说那样的人生，非常人能承受的。她希望的是我在对抗着崩坏的同时，也能够拥有着自己的幸福与理想追求。并且正是为了守护这份幸福与理想追求，才推动着自己去对抗崩坏。而不是像您那样，将对抗崩坏视为活在这世上的唯一理由与动力。”华缓缓说道。
第三百七十四章 千年之羽，浮世渡尘（下）
“她真的这么认为？她这样看待我的。”王晨挠了挠头，一副不可思议地态度。
“难道王晨先生不是这样吗？”华问道。
“是，也不是吧，的确我在这个世界的表现确实如此，而且我其中之一的理想也确实是想要消灭崩坏，她倒是也没完全说错。只不过，除了因为这一理想而对抗崩坏外，我还有着别的理由，推动着我必须要消灭崩坏。”王晨双手交叉相握，说道。
“这样啊……果然也被队长说中了。她还说，就连您说不定也有着其他的理由与理想，并不是将对抗崩坏视为活在这世上的唯一理由与动力，只是无人了解到而造成了这一假象而已。而我现在的行为，根本就是一个只知模仿的仿照品一样。根本没有了解其内核。甚至是说，这样的理想对于我而言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理想，而是借来的理想罢了。”华说道。
“借来的理想……”而这个时候，一直在场外看着这一切的符华，也喃喃地吐出这个词，同时在这一瞬间，符华的本我身上的火焰再次摇曳了一下，仿佛受到了触动一样。
“那华呢？你是怎么看待的？你按卑弥呼的说法去做吗？”
“……我不知道。队长希望我，能够多增长见识，找到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再去思考如何对待崩坏，可是我……”
“可是，对抗崩坏，消灭崩坏就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对吗？”王晨轻声问道。而听到王晨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后，华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华，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将消灭崩坏，视为我的理想之一吗？”
“为什么？”
王晨将身体依靠着阳台的围栏上，仰望着星空，指着说道，“看，群星是那么的耀眼，璀璨，就像人们心中的梦想一样，闪闪发光，点亮着周围的世界。可是……长空市与东亚那一片区域，却再也看不到这份星空了。”
华沉默了下来，她听出了王晨的弦外之音，而王晨继续说道：“崩坏，祂带着明确的恶意，破坏文明，毁灭人类。那些律者更是从人们的原罪与恶意中诞生。祂存在的一天，就会有数不清的‘星光’被祂遮蔽、吞没、陨落。只要祂还在，人类就不可能获得真正的幸福。而这就是我要消灭崩坏的理由。”
“守护所有人的幸福吗？”华不自觉地喃喃道。
“不，我没这么伟大。能守护少部分人的幸福我就知足了。只不过嘛，这少部分人毕竟是在人类这个大范围内罢了。”王晨淡然一笑，随后问道，“那么现在，如何？你还想要如此做吗？”
“我……”华思考了许久，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想……我还是想像王晨先生一样，把消灭崩坏视为自己的目标。我果然……还是太笨了，找不到除此外的理由。”
“那样就足够了。”王晨揉了揉华的头，笑着说道。
“诶？可是……”
“你已经确定这是你想做的事情了，不是吗？那样就足够了。就算是借来的理想，那也是理想不是吗？它对于你而言，绝对不是什么错误的理想！”王晨轻笑一声，说道，“更何况，什么借来不借来的理想，我不喜欢这个说法。在我们家乡神州不是有个更好的词来形容这件事吗？那便是——传承。”
“传承……传承……”华的眼睛开始明亮了起来，而王晨也是说道：“没有人生下了就明白自己该去做什么事情，该追求什么样的梦想。大家都是学习着前人的经验，先是找到适合自己传承的梦想，再是找到足以推动去实现这一梦想的动力。华，你也是一样的。你因各种各样的理由继承了这份理想，之后也必然会找到追寻理想的动力。”
“甚至，你其实已经找到它了，不是吗？”
“嗯？我已经找到它了？”华一愣，没有听懂王晨的话。
“当你刚听完我为什么视消灭崩坏为理想的解释后，你的第一时间说出来的想法，不正是你内心深处最想要做的事情吗？”王晨笑着说道。
“守护所有人的幸福？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这就是我的真正动力……”华喃喃道。
“华，你可能远比你自己想象中的要更加强大。永远不要忘记今天这一刻，不要忘记你找到了自己的本性。”王晨说完，拍了拍华的肩膀，露出了欣慰表情，只是在这表情下，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忍。
但很快，画面定格在此刻，随后化为烟尘消散。整片空间只留下身上冒出火焰，闭目着的符华。就在刚刚少女华说出了自己真正动力的那一刻起，符华感觉到，束缚着本我的侵蚀之力被彻底瓦解了。符华找到了那个理由，那个已经被自己遗忘太久的理由——守护所有人的幸福，这便是符华的本性，也是符华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
本我也因此而彻底回归，与符华合二为一。不止如此，曾经由神音扭曲的超我，也在这一刻因为符华回想起了自己真正的理想，而被矫正。即使残留的神音还在发挥着作用，但符华，已经能够脱离神音的束缚了。500年前早已残破的神音，这一次将彻底在符华手上画上句号。
“真是饶了好大一圈啊……”符华一眼望去，那条记忆的长廊不断往前延伸下去，从原本少女时期的自己，不断往前走着走着……蜕变为一名挂着阴霾和坚毅的战士。再不断往前走着，走着，成为一抹点燃文明原初之火，呵护着文明发展的赤鸢。随后继续走下去，刀光剑影，魔气丛生，然更多的却是望不到头的苦守与寂寥，默默地守护着这片神州大陆，成为那人人口中传颂的仙人。再到后来……经历了突变，迷茫与彷徨，那位“符华”终于走到了尽头，走到了现在的符华面前。
“符华”——超我，经历了这一段千年万载的路程，见证着符华那浮世渡尘的一生。她身上的神音与侵蚀之力全都褪去，只留下最纯粹的一抹红羽，降落在了符华的手心中。最终，超我回归本身，意识空间也开始自动剥离下来。
“该结束了。不过还不够……我能感受到，其他之前被分散的意识存在，都回来吧。”感受着力量的回归，符华闭目，感知着外界那几道熟悉的气息，随后开始牵引着那几道气息回归自身。
而在外界，也就是侵蚀领域内，王晨手握若水剑，不断地抵挡着侵蚀之力四面八方，无孔不入的侵蚀。只不过纵使有若水剑辅助，可终究只能挡住一时，若水剑的光芒已经越来越暗淡了，好像随时都要消散一般。
正当王晨开始思索接下来的对策时，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腰间有什么东西热了起来，随即掏出来一看，竟是之前通关幻境后收集到羽毛正在发光。不止是王晨，其他人也发现了她们手中的羽毛开始发光发热，并且好像要朝着某个方向飞去。
“难道说？”王晨刚刚想到某个可能性，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接着就看见羽毛从自己的手中脱离，飞向了躺在地上符华的额头上，随后犹如水**融一般，直接融入到了符华的身体里。而其他人的羽毛同样也化为一道道流光进入到了符华的身体中去。
第三百七十五章 符华苏醒
“舰长，这到底是？”德丽莎也隐隐猜测到了那个可能性，只是还不确定，于是望向舰长。
“你没有猜错，符华她……应该是要醒过来了。小识她成功了。”王晨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场外变得焦急起来的侵蚀律者，显然对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发起如狂潮般的进攻方式，甚至不惜硬吃激发炮火，也要硬生生一爪子拍在若水剑的水幕上。
只可惜，侵蚀律者这番做法注定是无用功，在得知符华即将苏醒后，在场的所有人精神都是不由得一震，重新振作了士气，拼力与之周旋起来。就连若水剑，似乎感知到符华的意识正在苏醒以后，原本暗淡的光芒再次明亮了几分，拼劲全力挡住想要伤害符华的任何事物。
……
符华的意识深处
“噗！可恶，顶不住了！那老古董还没好吗？”识之律者咬了咬牙，自己已经从剑身中脱离出去，剑身也再一次支离破碎起来，之前还是自己和王晨合力才将对方赶出去的，而现在自己一人实在是有些独木难支。
【死亡或者服从】
“我偏不！有本事就拍死我！”识之律者即使已经感觉自己要力竭了，可嘴上却没有分毫让步。
【即为一道幻影，那便就此湮灭】
独眼闪过一丝诡异的黑光，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被崩坏意志这股倾注的能量异化，一时间虚空中长出无数令人恶心的触手，上面长满各种奇形怪状的肢体以及各式各样崩坏兽的一部分，令人看了都觉得胆寒。哪怕是识之律者，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幕，也不由得吞咽了口水。而那些异化物，此刻也瞄准了无法动弹的识之律者，纷纷攻向对方。
“可恶，我就是死，也不要死在这些恶心人的东西手上！”
“不用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正当识之律者咬牙切齿地喊着，打算殊死一搏的时候，符华的声音却从识之律者身后响起，这让识之律者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一喜，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老古董，等你很久了！你终于恢复好了吗？”
“嗯，谢谢你。不是你的帮助话，我不可能这么快恢复过来。甚至，破除掉我内心的迷茫。所以，接下来就交给我好了。”只见符华已经来到识之律者身旁，其身涌上一股火焰光芒，再度变回那个赤鸢形态。
随后，符华拂手一扫，无穷无尽的火光从中飞出，将那些前来进犯的异物，统统烧却殆尽，而符华此时也是抬头望天，淡淡地说道：“崩坏神，我们已经战斗过这么多次了。这一次，又是你败了。还不从我的脑海中退去。”
【……前纪元的战士，纵使汝意识重新汇聚，可早已不复当年神勇】
【那斩天一剑，如今汝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我自然无法再挥使出那般威能的一剑，可现在的你亦不需要我使出那一剑。”符华的身上开始汇集起力量，剑意与崩坏能开始汇聚，符华的身后先是出现赤色的精卫，发出高昂的鸣叫，随后精卫的头部出现一柄虚幻的剑尖，虽无剑身，但却依然是货真价实的太虚剑神。
“太虚剑神！”
符华轻吐出她那成名绝技之名，只见那剑神冲天而起，直逼崩坏意志，精卫鸟高声长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而上空那些被崩坏意志所异化的产物，在太虚剑神的冲天之势下，根本就无法阻挡，被剑神一并斩之破之！崩碎成崩坏粒子消散！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只看那精卫鸟的剑尖携带着巨大的火焰，直接一剑击中了崩坏意志化身的那只巨眼上，两股能力碰撞产生的余波让周围的空间都破碎，虽说这让符华的意识受到冲击，可符华却没有为此动摇分毫，她的拳与火焰只专注在一个目标上！那就崩碎这数万年交手的敌人——崩坏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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