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旧月
“好了，别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
看着明显有心事的由乃，林羽没好气地说道。
“和我来这边。”
“是~”
看着由乃十分‘乖巧’地跟上了林羽的脚步之后，芽衣不得不感叹，由乃和林羽之间确实如同雷之律者所说的一般，真的没有任何距离感。
要是由乃有那方面的想法，她或许早就成功了吧。
【是啊，但是人家就是那么好心地甘愿给你打辅助，所以——你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不能辜负由乃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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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林羽在太虚剑派旗下的茶馆内，和由乃芽衣互相交乮流了一下情报。
至于说为什么他要选这种地方交流情报，纯粹就是图个安全。
或许在过去，打赢了符华守护神州，但是实际上完全没有守护过神州的奥托，偷偷背着符华在神州这边埋下了一些暗子。
但是现在，这些暗子存在的概率吧......
符华只是老实，又不是真傻。
她都成为识之律者了，把权能稍微扩散一下，捉内鬼还不是分分钟就能完成的事情。
在前天，林羽在事后和符华交流过了。
符华这段时间在太虚山上压制着识之律者人格的同时，也并不是完全没做其他事。
这段时间里，符华不仅将太虚剑气传授给了太虚剑派所有有资格学习这门绝学的武林人士，更是协助神州高层把神州的内鬼捉了个干净。
别说天命了，逆熵、世界蛇，甚至其他国家都有派人到神州试图窃取军事机密。
毕竟哪怕神州在仙人再临之前用的太虚真诀算是太虚剑气的丐版、搞出来的机械巡卫算是神机和泰坦的青春版，但是对于其他国家而言，这些技术都足以让他们垂涎三尺了。
神州这么大的地盘，发生崩坏的概率自然也高。
然而在这五百年里，从仙人失踪后至今，神州在和天命互不干涉的前提下，居然能把自家这么大的地盘里发生的崩坏事件全部解决，这足以说明神州的机械巡卫和太虚真诀，对其他势力而言算是强得离谱的宝物了。
当然，就算其他势力的人再对这些技术垂涎若渴，现在在符华出手之后，他们再渴望都没有任何作用了。
在符华的努力下，现在的神州这边可以说是大势力里内鬼最少的势力了。
在林羽看来，如果非要让他选择一个足够安心交谈的地方，太虚剑派开设的用来让专员交流情报的茶馆，应该算是其中之一了。
“所以说，你真的和布洛妮娅预料的一样，早就知道这些事了？”
听着林羽口中说出的这些情报，芽衣完全没有因为林羽对大家瞒着这些事这么久而生气。
比起没必要的气氛，此时的芽衣只觉得心疼。
原来早在暗中，知晓了这么多情报的林羽，就已经展开了行动。
当时我还以为他看起来心情不好，是因为【雷之律者随时会降临夺走他生命】的缘故。
而现在这么一看，当时在奥托放任、可可利亚主动作妖的前提下，一旦我做出了过激的事情，那不止是长空市的几百万人要死，琪亚娜体内的律者人格也会随之苏醒。
在这么巨大的压力之下，林羽还在用自己的办法锻炼我的内心，从而协助我压制来自崩坏的侵蚀。
【哼，别太感动，说一千道一万，他这么做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自己罢了。】
我不觉得，林羽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他当然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他要真是贪生怕死的人，那世界上就没有不怕死的人了。】
【但是芽衣，你大概忘了一件事——林羽这个家伙，一直试图在向崩坏发起复仇。】
【就连他所拥有的律者核心，都是‘反崩坏能’的约束核心，这样一个人一直在行动，其根本原因，还是为了完成对崩坏的复仇罢了。】
或许你是对的，但是......
他救了我和大家，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So，你打算怎么做呢？】
阻止林羽对崩坏的复仇......这我做不到，而且也没必要做到。
现在的我，只能在他试图完成这个梦想的时候，努力帮他一把。
【哦，比如说？】
安抚他的内心，让他能用更轻松的心态去战斗。
【你这个人，嘴上是为了林羽，但是满脑子都是自己呢。】
【说白了你不就是馋他身子吗？】
我并不否认这一点，所以......
——今天，我一定要成功！
“好了，把这些事告诉大家，说白了也是为了让大家彻底明白，布洛妮娅的推测并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察觉到芽衣内心出现了些许变化的林羽，喝了一口面前的冰牛奶之后，对着两人十分放松地说道。
“以前我还不好开口，现在大家都知道奥托这狗东西不是什么好人，那我就好办很多了。”
“诶，实话实说，以前没办法开口的时候，我是真担心你们被那个狗贼给忽悠啊。”
听着林羽担忧的话语，芽衣和由乃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确实从同伴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后怕。
别的不说，在布洛妮娅揭露真相之前，两人还真就把奥托当成了可以信任的人。
要是奥托在之前就准备利用两人去做一些坏事，那两人到时候脑子能不能转的过来……
——都不用不好说，在天生的骗术师奥托面前，她们两个人的脑子大概率是转不过来的。
这人能骗天命所有人五百年，那骗两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小丫头，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现在的林羽，在说完了这些话之后，只觉得崩坏加速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崩坏的加速虽然加强了我们的紧迫感，但是同时也破坏了奥托的布局，成功让他同样被拖入到了泥潭之中。
嘿，如果按照原著的话，执掌天命五百年的奥托，完全可以在这几年里慢慢完成他的布局，将他需要的一切因子纳入到手中。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要面对的，就是狗屎伪神了。
而现在，奥托需要的因子没凑齐就算了，他能用的兵力不管是低端还是高端都已经不够了。
比安卡和丽塔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而他本人的实力在没变伪神的时候就那样，算来算去，非要再算一个人进去，也就只有苏和老杨提到的那个女剑仙了。
李素裳，这个女人算是奥托的死忠。
哪怕原著她通过比安卡的话语，知晓了奥托在做着错误的事情，她也处于‘他救了我，那我必须先帮他打一架再来帮你们’这个理由，强行换掉了身为高端战力的符华。
但是反过来，只要将这个女人提前解决掉，那么奥托能用的高端战力几乎就剩下他这一人了。
唔，之前忘了打听了，所以这女人现在......
“轰！”
此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力崩坏能波动的三人，同时具现出了自己的武器，面色不善地看向了被瞬间‘湮灭’的大门。
“哈......哈......哈......果然，这里有人啊。”
在大门的门口，三人同时看到了一名穿着‘古装’的女子。
而在女子的身后，和林羽算是熟人的李谱，此时满脸绝望地对着李素裳说道。
“姑奶奶，你说你打扰这里的贵客干嘛啊！”
本来负责这个区域部分管理工作的李谱，今天在得到了手下‘林羽大人来访’的消息之后，就第一时间通知这个据点的人，一定不要打扰林羽的行动。
毕竟现在的林羽虽然是天命成员，但是无论是从他的行动还是从他的身份来看，林羽都算是神州势力的‘自己人’。
现在林羽要谈事情，第一时间来神州，在李谱看来虽然不算是刻意示好，但是终归是一种信任。
世上最强之人之一的林羽主动信任神州势力，神州势力自然应该用最好的态度来对待对方。
但是他今天万万没想到，一直帮他们殴打崩坏兽的李素裳，不知道为什么和脑子抽风一样，大喊着‘这里有很强的崩坏能’，直接朝着这个据点冲了进来。
他是想拦着对方，可问题是......
——这女人又不是随便敷衍的哈士奇，认真起来都算是半步哥斯拉了，他李谱就算是太虚剑派年轻一代的强者，也不可能拦得住对方啊。
听着李谱这夹杂着绝望的话语，李素裳此时也感觉到，自己的做法确实有那么些许不妥。
“我只是想要见太师傅一面而已，所以吧......”
刚刚还破坏了大门的李素裳，此时突然对着林羽做出了一个抱拳的动作。
“无上自在门大弟子李素裳，拜见林羽......”
稍微纠结了一下，李素裳面色为难地对着林羽问道。
“林羽少侠，我......”
“——该怎么称呼你？”
啊，说枕头枕头就到啊。
那感情好啊，现在把她解决掉，那奥托手里的王牌就又少了一张。
只是在这之前......先打探一下她的来意算了。
如果没必要的话，倒也不用直接斩了这家伙啊。
“我是赤鸢仙人的弟子，你叫我师叔即可。”
看着眼前满脸纠结，甚至有点不服气的李素裳，林羽十分淡然地对着李素裳问道。
“素裳师侄，你如此无礼地闯入此地，打扰了我和同伴们的清修。”
“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师叔我啊，真的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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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安心点，不会死人的
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两名少女和神色平静的林羽，李素裳虽然不觉得三人聚集在此地是进行什么‘清修’，但是她也必须客观承认，自己莫名其妙地跑过来把门给打没了，确实是不对。
想着想着，少女脸上的歉意顿时更浓郁了几分。
“虽然是因为事出紧急，但是我......确实僭越。”
“若有得罪，还请师叔海涵，而且......”
看着眼前的林羽，李素裳突然略显委屈地说道。
“我来找师叔，只是想要求见太师傅一次。”
“太师傅能传授李大哥他们剑气，能展开其他行动，想必太师傅身上的伤势已经彻底好转了。”
“我只是想要见她一面，当面询问一些事而已，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不然呢？”
看着眼前略显委屈的少女，林羽平静的脸上多出了一分寒意。
“虽然你的母亲是因为某个叛徒的蛊惑做了错事，但是背叛授业恩师对她进行刺杀，毫无疑问就是大罪。”
“或许师尊在五百年前和你一战之后确实已经‘恩怨两断’了，但是这并不代表身为她徒弟的我和温蒂师妹，会和师尊一样完全不在乎过去发生的事情。”
“再说了，现在在我看来，就算没有过去的恩怨，你也没有和师尊会面的资格。”
“毕竟......”
“以师尊对奥托的杀意，她没有迁怒于你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
听着这个年轻师叔的话语，李素裳不由得叹了口气。
果然，又是因为罗刹人之前做的那些事。
他到底做了多少坏事，才会导致我见到的人里稍微知道一点情报，都要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啊。
其实事到如今，李素裳心里所剩下的迷茫，可以说已经几乎没有了。
当好人、坏人、我方、敌人，都在说奥托不是个好人的时候，那这种情况下，他基本上就不可能是个好人。
哪怕不去找奥托当面对质，李素裳大概也知道自己心中那个问题的真正答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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