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中墨印
德丽莎的手放在由乃肩上，默默安慰着受伤的少女。她坚信以洛尘的实力，肯定会没事的。
“我们会找到他的，一定会的。”
第153章 宛如曙光
赫利俄斯来到海渊城的入口，船上众人都确认准备无误后 一起下船前往海渊城。
“欢迎，圣芙蕾雅的各位。还有爱茵斯坦博士，我们已经许久未见了。”
可可利亚带领几人欢迎德丽莎她们，特别是看到人群后面的布洛妮娅，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寒暄就不必了，我们还是来谈谈我们要的东西吧。”
德丽莎女士话没有让可可利亚感到意外，倒不如说德丽莎要是一脸热情地凑上来和她聊天，可可利亚才感觉奇怪好吧。
“既然德丽莎女士都这么说了，那我不过多赘述了。”
可可利亚带领几人来到有着海渊之眼房间前，爱茵斯坦看见目的地，不由得皱起眉，为德丽莎讲解海渊之眼是什么东西。
“可可利亚，你说的情报，不会是……”
“爱茵斯坦博士想的不错。关于洛尘的消息，我要告诉各位的就是这个。”
可可利亚故意卖个关子，调出一个屏幕，上面是海渊之眼近期的数据，可可利亚这才继续说下去：“根据我的观测，洛尘现在正处于量子之海里。”
“这不可能。”
爱茵斯坦否决可可利亚的话，洛尘是在虚数空间里消失的，不可能会出现在量子之海，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前段时间海渊之眼开启的时候我做了观察，发现就在海渊之眼的下方出现了洛尘的崩坏能痕迹，可以断定洛尘肯定在里面出现过。”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把情报都说了。”
德丽莎考虑要不要相信可可利亚说的话，通讯器发出杂音，点开一看，奥托神不知鬼不觉地黑进了她的通讯器。
“我可爱的小德丽莎，有没有想爷爷啊？”
“爷爷！你要干什么？”
德丽莎震惊于奥托为什么这个时间给自己通讯，试图夺回通讯器的操控权，可奈何技术不够，只能就这么听下去。
“你们现在应该在逆熵的海渊城里了吧。”
奥托的话让在场的众人紧张起来，生怕下一秒从那个犄角旮旯里蹦出一群女武神或者S级把她们给团灭了。可现实看来好像并不是如此。
“别这么紧张，总是皱眉对你的皮肤不好。”
奥托的语气像是一个关心孙女的爷爷，要是忽略他脸上那反派般的笑容就更像了。果然，只有死了的奥托才是好奥托。
“你们现在应该在找洛尘的下落，我可以给出一些消息，小德丽莎要不要听听看？”
奥托的话可信吗？德丽莎不知道，他可是害的洛尘失踪的元凶，现在又跳出来说自己知道洛尘的下落，很难不让人想他有什么阴谋。
“别用苦大仇深的表情看着我，小德丽莎。你这样子爷爷很心痛的。”
奥托故作受伤姿态，最后还是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眯着眼睛告知德丽莎真相。
“正如那名逆熵的执行者所说，洛尘确实在量子之海里。同时我还有可以附赠一条布洛妮娅小姐很感兴趣的情报，希儿·芙乐艾小姐现在可是和洛尘待在一起。”
布洛妮娅迅速来到德丽莎身边，怔怔看着奥托的大脸，迫切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如假包换，你们可以进到量子之海里一探究竟。”
“言至于此，后面的一切，要靠你们自己去发掘了。再见了，小德丽莎。”
奥托关闭通讯，早就在旁边的琥珀上前汇报关于电子义眼的情报。
“主教大人，关于K423的情报已经整理出来了。”
“让丽塔准去……算了，等段时间吧，让比安卡先去维穆尔实验室准备一下，等我去和世界蛇的尊主进行一笔交易之后就过去。”
“好的。”
琥珀记录完奥托下达的命令就离开办公室，奥托打开电子屏幕，接通了虚空万藏的通讯。
“找我什么事？”
画面中，虚空万藏坐在一张华美的椅子上，旁边的小桌子放着一杯咖啡与几块甜点，手中正拿着一本厚重的书。
“我接下来要与世界蛇的尊主见面，你要不要一块去？”
“凯文？还是算了，我与他没什么好说的。”
虚空万藏淡淡回答，合上书本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冷漠看着奥托。
“那好吧，原本以为还能听你们叙叙旧。”
……
海渊城中，奥托结束对话之后，德丽莎看着身后的布洛妮娅，刚才奥托说出希儿·芙乐艾这个名字时，她能清晰感受到布洛妮娅的急迫，她甚至认为布洛妮娅的三无脸上出现了表情。
“布洛妮娅，爷爷说的希儿·芙乐艾是你的朋友吗？”
“没错……她是布洛妮娅的好朋友。”
布洛妮娅看向可可利亚，发现可可利亚也在看着她，两人就这么对望着，谁也没有说话。
德丽莎与爱茵斯坦一同看向可可利亚，她们不知道为什么布洛妮娅的好朋友会出现在量子之海，不过看布洛妮娅的态度，这件事与可可利亚脱不了干系。
“布洛妮娅……”
可可利亚的声音显得很轻，她也没想到奥托会说出对她来说这么重要的消息，照奥托所说，希儿可以重回本征世界了。
“可可利亚，海渊之眼能否现在开启？”
爱茵斯坦也不废话，本来她来这里其实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做，既然洛尘和希儿也在，这样事情就显得方便多了。
“不行，最快也要几天以后。”
可可利亚立即吩咐手下开展工作，又看向布洛妮娅，抿嘴想说些什么，但话刚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布洛妮娅也是如此，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可可利亚，虽说之前说过自己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见面之后又忍不住向她靠近。
“布洛妮娅，你们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德丽莎看出布洛妮娅的窘迫，而且感觉由乃的状态好像又有点不对劲了，提议她们先去休息，与可可利亚的交谈就由她和爱茵斯坦完成。
“这样也好，萝莎莉亚，你和莉莉娅一起带布洛妮娅她们去休息吧。”
可可利亚明白德丽莎的意思，让萝莎莉亚和莉莉娅也跟过去，自己也有许多事情要慢慢布置。
“布洛妮娅，这边走，我带你们过去！”
萝莎莉亚和莉莉娅一人拉着布洛妮娅的一只手，牵着她往海渊城里跑。萝莎莉亚还不停发出笑声，被莉莉娅嫌弃地让她别笑了。
“由乃，你们也快过去吧。”
由乃回过神，向德丽莎点头，和莉莉丝一起小跑过去，跟在布洛妮娅身后。
“由乃，我看你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莉莉丝看着精神恍惚的由乃，担心她的身体状况。按理来说知道了洛尘的消息由乃会很高兴，但现在这个睡不醒的状态是什么情况？
“不要紧啦，我没事。”
由乃摇头，粉色的刘海下是一双熠熠生辉的双眼，莉莉丝在她眼中看到了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流光，感觉由乃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变化。
“那行，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就行，我来帮你想办法。”
第154章 量子的权柄
安排完全部事项，爱茵斯坦带着德丽莎前去海渊城内调查。可可利亚怕天命那边会潜入部队，带领一部分人在海渊城附近侦查。
“啧，天命的人还真是闲得慌。”
可可利亚探测到了少量的天命机甲在海渊城的外围登陆，估计是先头侦察部队。为了确保计划不被破坏，她带着部队前去剿灭它们。
“可可利亚女士，天命那边就由蛇来解决，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行。”
灰蛇不知何时走到可可利亚身边，可可利亚倒是不怎么惊讶，倒是把她身边的亲信吓到了，以为是什么恐怖分子，拿起武器就想打上去。
“停手！”
可可利亚喝道，手下立刻停止行动，明白灰蛇不是敌人，纷纷后退留下充足的空间给二人交谈。
“您培养手下的方法还真是不错。”
灰蛇的话语中听不出称赞的语气，可可利亚冷哼一声，出言道：“你居然会出手帮忙，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啊。”
“在目的达成之前，我们是合作关系。这只是帮助一下合作伙伴而已，无伤大雅。”
“是吗？”
“蛇在行动的时候，需要你去牵制一下圣芙蕾雅的人。并且，你没有忘记你的任务，对吧？”
“别用命令的语气，我可不是你的手下。”
可可利亚不耐烦回应，眉毛都快皱到一起去了，灰蛇说话的语气让她特别的不爽。
“呵呵，记住你的事情，蛇不喜欢言而无信的合作者。”
灰蛇发出刺耳的电子怪笑，转身离开。可可利亚的手下正要拦住他，可可利亚挥手让她们散开，任由灰蛇离去。
灰蛇离开之后，可可利亚让手下散去，独自站在这里，从外套中拿出一管试剂，握紧试管也离开了。
由乃跟着布洛妮娅她们在海渊城里转了转，最后回到赫利俄斯休息。走进房间，由乃披散着头发躺在床上呆呆看着天花板，瞳孔变得宛如宝石一般璀璨，幽幽绿光绽放在眼中。
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上大脑，由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胸口传来的温热并不是什么好事，应该是自己的律者宝石出现问题了。
眼前一花，由乃又来到了那片熟悉的空间，灰由乃此时背手站在一棵树下静静观赏树叶掉落的场景，像是没有发现由乃一样。
“怎么又是你？”
由乃见灰由乃不理她，也就不自讨没趣。向着面前的树投去感兴趣的眼神。
如果洛尘在这的话，那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棵树长得与虚数之树可以说简直是一模一样，就是型号小了一点。
由乃从树上探知到了一股神秘的崩坏能，胸口处的温热感明显了几分，身体四肢都像是被太阳照射一样暖洋洋的。
“话说这棵树，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灰由乃望向树上的枝叶，冷色的光芒从树的低端慢慢输送到树梢，再由树叶散发到这片空间之中。
“这是什么东西？”
由乃问出心中疑惑，虽然这棵树给自己亲切感，但也不能断然认为她是对自己有利的。就比如丽塔，别看平时笑嘻嘻的，对谁都是温和可人的态度，可你要是她的敌人，她能一镰刀劈死你。
“权柄的具现。”
灰由乃转身，头发随着她的动作而张长，到腰部位置才停下来，圆形瞳孔变成菱形，墨绿色的眼睛看上去特别诡异。
灰由乃的声音平淡而又沉闷，与由乃之前所见跳脱的情况完全不一样。现在的灰由乃，与认真时候的洛尘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世人皆知律者，但又有多少人深入的去探究她们究竟是如何诞生的呢？”
灰由乃往前迈出一步，地面以她为中心渐渐亮起，宛如星空被镶嵌在其中。
灰由乃身上衣服发生变化，原本白色的裙子转变为灰色，长度从遮盖小腿渐渐退至堪堪遮蔽大腿。腿上出现灰色腿甲，后面的裙摆延长，两臂上也多出一些荆棘状的装甲。
最为显眼的还是灰由乃头上的装饰，一束藤蔓将她的长发绑成高马尾，右耳上挂着红色的耳环，左边的鬓发被用藤蔓捆成一束。整个人透露出空灵感。
由乃被灰由乃的样子震撼到了，灰由乃身上的气质与自己截然不同，而且崩坏能也比自己强大数倍。
由乃全力调动崩坏能，要是灰由乃此时向她发动攻击，自己估计招架不住。
地面产生震动，原本平静的星海泛起阵阵波纹，灰由乃的背后，几条灰白色的藤蔓冲破星海，溅起星辰直直立在那里，最终连根断开化作六根光翼汇聚于灰由乃身后。
“律者都是由虚数的力量而生，可我们，却来自于海。”
灰由乃慢慢向前，整片空间只有高跟鞋的声音，由乃感觉面前的树好像变亮了几分。
“现在的你，太弱了，连完全的律者都不是。”
灰由乃挑起由乃的下巴，由乃想拍开她的手，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传来，使她动弹不得。
“行了，我也不和你说多的了。几天后海渊之眼打开的时候，你跳进去，有惊喜等着你哦。”
灰由乃松开由乃的下巴，解除她身上的压力，看着气喘吁吁的由乃，学着空之律者的样子坐在半空中。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啊？嗨，不告诉你！”
灰由乃歪头并咧嘴一笑，指尖出现光芒，轻轻点在由乃的额头，由乃的身体就这么化作流光消散。
收回手，灰由乃重新回到地面，转身再次看向树，喃喃自语道：“这家伙还有多久才能明白啊。”
……
由乃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刚刚灰由乃的话还在自己脑子里萦绕，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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