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精灵宝钻
knife又说:
“如你所见,我只是个平凡的青年。”
“真是个怪人……”雷蛇嘀咕。
对于knife的真实身份她也没兴趣过问了,似乎这罗德岛里谁都有不可言说的秘密,谁都不简单。
在雷蛇看来,这罗德岛比起什么医药公司就更像一座收容站,收容大地各处的奇葩。而他们这些维持治安的干员就像是奇葩管理员,大概如此。
所以就算knife哪天突然宣布自己是某个国家的王位继承人,或是什么外星生命体,雷蛇都不会觉得奇怪。
她是和塞雷娅相处久了,心理承受了得到了锻炼。
塞雷娅上班时经常会对身边同事讲自己过去那些离奇经历。
雷蛇听后不止一次怀疑自己身处的世界是否真实,她甚至搞不清塞雷娅是认真的还只是=QUN伊"捌扒祁鹨印在胡说八道。像什么“宇宙人”,“巨人”,“巨兽”……等等,这些超凡事物似乎都并不存在于雷蛇生活的世界,最起码在成长过程中她从未遇到过。
所以现在雷蛇不会再过问knife的真实身份,这世上许多事无需刨根问底,就让他们之间保持些距离吧…………
“前辈你一定又在想些苦恼的事了吧?”knife从床头柜的果篮里拿出一颗苹果,又掏出随身携带的折叠匕首削皮,他削皮时眼睛紧盯着刀刃,看起来挺认真。
“你就是太正经了,这虽然不是什么缺点,但据我所知,这世上的正经人通常都过的不怎么如意。因为若是细想,就会发现我们其实身处在一个不讲道理的世界,想通这点的人就会活的无比纠结…………”,knife边削果皮边说,
knife削光苹果皮,他又从光溜的果实上切下一小块果肉,并用刀尖插起怼到雷蛇面前。
他不说话只是笑。
“啊————”,knife张嘴示意。
“你在搞什么?把我当小孩子吗?我可不是……”雷蛇觉得自己又被这青年小瞧了,在她看来对方就没正经看待过自己,那一声声“前辈”完全就是调侃。
“啊————”knife不回话,只是张嘴重复刚才的行为。
“啊……”雷蛇很不情愿地将嘴咧开一条小缝,knife见缝插针的将那果肉塞入雷蛇口中,一股冰凉的感觉捅进雷蛇口腔,这种近似被侵犯的感觉让她有些抗拒。
他们就一直重复这别扭的过程,花了十多分钟才把这苹果吃光。
完事后knife用纸巾擦拭沾满果汁和雷蛇唾液的刀刃,又将擦拭过的刀刃伸直,挡在正午窗边射进的阳光下比划,最后心满意足的折好塞回口袋里。
“前辈,您若是一直这样坦诚该多好?”
“闭嘴!”雷蛇喝住knife,她的自尊在这青年面前就好像荡然无存……虽然对方没做任何冒犯她的事,但她就是感觉自己在这家伙没有没有任何长辈的样子,被各种玩弄……
knife双手拍打肩膀的起身,伸了个漫长的懒腰。他看窗外的太阳有些下落的趋势,就意识到自己在这地方待的有些久了,便对雷蛇客气道:
“可能是我的行为让您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完全是我自顾自的……我现在就离开了,就请您和芙兰卡前辈多多保重吧……”
“你要走了吗?……又要去哪呢?”雷蛇下意识问,她是厌恶这青年,但当他真的要离开时,她竟又有些不舍……难道她其实是期待着这家伙留在这多陪陪自己的吗?
怎可能?绝不可能!
“我其实比您想的要忙的多”,knife走到病房门前冲雷蛇笑。
他的笑其实是掩盖自身冷漠的面具,他挺多时候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眼前发生的事,若一直面无表情,一直严肃的板着脸,就显得他太冷酷了,这种人不会有人喜欢。
他其实还是孤独的。
所以雷蛇就从他这笑中嗅到一丝丝苦涩,她眉眼颤抖,似乎明白了什么……
雷蛇明白,这青年就和塞雷娅一样,是生活在与自己不同世界的人。他们现在虽然只相隔不到五步距离,只要各自伸手就能抓住对方,但他们的心却间隔十分遥远。
恐怕自己一生都无法理解对方分毫。
“”,雷蛇不再问。
病房的门关了,knife就这样离开,去到她不会知道的地方。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好憋屈……”雷蛇低下头,一个人在这病房失落。
另一张病床上的芙兰卡不知多久才会苏醒,在这之前她又该面对多久的孤独?
不知道
“我应该对他客气些的,”雷蛇这样想着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视遥控器。
她一打开电视就看见罗德岛本地电台播放的节目,果不其然又是年拍的莫名其妙的片子,雷蛇想都不想就调到其他台,可连续调七八个台都没有她想看的内容。
能天使的事一点播报都没有,看来那事已经被管理层压下去了。毕竟萨科塔在罗德岛枪杀萨卡兹这种事,一但传出去就会引发舆论爆炸。
(knife:你猜猜平时都是谁处理这些舆论的?是谁给塞雷娅、万宝她们擦屁股的?)
“似乎这次又只能当无事发生了,不知上面是否能通过我报销医药费的申请……”雷蛇不打算再去细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恐怕不久后就能看见能天使在罗德岛大街若无其事的晃悠吧?那时雷蛇又能说什么?
就如knife刚才所言,太过正经的人在这片大地上只会活的无比纠结。
十分钟后在罗德岛商业区的一家拉面馆,两名鲁珀青年与一位萨科塔小女孩共坐一张桌子吃面。这在常人看来无比普通的场景却能左右泰拉的格局,这张桌子承载着泰拉文明迄今为止最强的两人。
而独坐桌子靠门那面的青年正是离开病房的knife,只听他开口打趣:
“你不觉得咱们现在的造型很像兄弟吗?你像是哥哥,而我是弟弟……”
的确,桌上相视而坐的两名青年都是鲁珀,且样貌相近。他们皆为黑发黑瞳,离远看基本没有较大差距。也像各自的影子,双生的兄弟……
(双子鲁珀玩家xx)
与小女孩共坐一边的青年回knife道:
“您又说笑了,我现在这模样只是不想惹人注意,毕竟鲁珀是这片大地上的常见种族之一。您不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才化作这姿态的吗?”
“的确”,knife嗦一大口面条,就着热汤下咽,看他吃面就很让人很有食欲。
但在另一位青年看来,knife完全就是在“表演”,像是一个没有味觉的人假装食物美味,这家伙只是是在扮演他所以为的正常人。
“所以我现在该称呼你为什么?万百?马里奥?还是那什么阿刀、归鞘的?对了,我听万讲你现在改叫无名了,那我该这样叫你吗?”knife正视对面青年的眼睛,对方则随意回道:
“随你,名字、称呼之类我一向不怎么在意。身边的人似乎都是按照他们各自对我的印象称呼我,像年就叫我小百,万则称我为小二,斯卡蒂说我是可恶的家伙……”
青年说罢摇头,“实在是太乱了,我自己都有些整不明白,所以干脆不去思考。总之我现在明面上是用归鞘的身份活动,每日照常在企鹅物流上班,借工作名义巡查罗德岛,维持现状。”
“那我就叫你归鞘好了……虽然你这语气听着像抱怨,但其实是有些是乐在其中的吧?”knife试探着问。
“呵呵……乐在其中吗…”归鞘好生没好气的。
他低头拨弄几下汤底,把剩余的面条挑到筷子上,大口吸尽汤里的剩余物。
knife已吃完了面,他单手托腮的打量对面狼与堕天使的组合,又问归鞘:
“所以你并不打算向麟和塞雷娅她们坦白吗?如果她们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可能会好受许多,也能安稳不少。”
“不,我不会再干涉她们的事情了,”归鞘拒绝knife的提议,“我为师为父都亏欠她们太多……对现在的她们来说,我离远些可能会更好。”
“她们该有自己的人生,而非一直活在我的阴影下。”
(麟:我觉得您还是回来比较好……)
“哇!好伟大的父亲和师父呀!”knife和声,他的口气像念诗歌,归鞘就能从中嗅出嘲讽。
归鞘有那么一瞬间想宰了对面,但还是忍住,他的耐心一向很好。
弗兰这次格外安静,也许是在认真听二人谈话。
knife:“归鞘,你不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太自私了吗?”
“我自私?”
knife:“是的,你的确自私。但你的自私又和普通的自私不一样,而且你自己和身边人都觉察不到。遵循道德、大义的人其实都很自私,因为他们除了道德和良心什么都不管,他们会认为自己所为很崇高,认为自己不自私,认为自己的价值观和道德准则是普世的、正确的。”
knife:“至于遵循那些所谓的道德、大义会带来什么后果他们则根本不
会考虑,他们只在乎自己的良心是否过得去。这种人有牺牲精神吗?有,很有!他们是能够为自己的价值观和道德准则牺牲自己宝贵的生命,但这也不能改轳覇揪巫VIII铃!冷屋靈梦变他们自私的本质。”
“你的意思是我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都是为满足自己的良心?是自我满足?”
knife:“可以这样认为。难道你觉得自己在对万十的事上不够自私吗?为拯救无数的陌生人,你牺牲了最宝贵的女儿!你在对麟和塞雷娅的事上也是一样,你总会为所谓的大义牺牲与自己关系亲近的人。你将麟推上进退两难的地步,又没能给塞雷娅一个完整且正常的童年……”
knife:“你看看麟和塞雷娅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你敢说这些不是你的责任,你的过失?”
“你应该已察觉出塞雷娅是………所以你还要再重复上一次的错吗?若她这次再失控,再膨胀,你是否又要再杀她一次?是否又要做回那个无情又仁慈的救世主了?”
“”,归鞘对此说不出话来,他起身从大衣兜里掏出几张纸币拍在桌面上,随后拉着弗兰离开。
在这问题上,他的确无法反驳knife……
回避,已是他目前能给出的最优解了。
这次聚餐的结果挺不愉快。
归鞘走后不久,knife掏出手机,简单浏览之前未读的消息。
他点开其中一条,是雷蛇和芙兰卡的医疗费用报销的申请,随后点了“批准”
今天到此为止,续更
后语:各位更想让哪种的人成为自己的朋友?是一个无恶不作但对朋友好的恶棍;还是一个品德高尚,但会牺牲熟人成就大义的伟人?
虽然归鞘的确没有后者离谱,但他对子女和弟子的确挺不负责
第408章拜访年姐姐
“唉…………”
待归鞘与弗兰走后,knife一个人坐在拉面馆发呆。按照今日行程安排,他接下来要去拜访年,得同她谈谈关于万的安置问题。
“真不想去啊……”knife挪到之前归鞘坐的位子,这地方可以直接望到外面大街。
一直以来旁观人流都是他放松的主要法子,大概就和人类看观赏鱼差不多。他只是看着人们喧闹的场面就会心情愉悦。他常会盯着那些走在一块的人群,脑补他们身上都发生怎样的故事。
knife喜欢人类,就像人类喜欢花、鸟、鱼。
knife单手托腮的坐在位子上看外面的人流,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因为午饭时间已过所以拉面馆里没什么人,店内的服务员也只是放着他在那发呆。
“该走了……”半小时后knife从位子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他接下来的目的地是罗德岛郊区的一处破烂仓库,那地方是万特批给年的拍摄场地。
年借助夕的权能就能在那仓库内搭建各种奇异布景,她自己也能凭空造出各种服装道具。至于演员直接就是雷神工业生产的仿生人,想造什么样就什么样。
可以说年用的是泰拉一线的拍摄资源拍她那些一言难尽的玩意。
knife今次去到那时,仓库里格外安静,这让他回想起上一次炸药翻飞的场面,他推测年可能最近在休息,所以这里就闲置了。
年就住在仓库二层的一个小隔间,这里还是她的工作室,她睡觉时会从旮旯拐角抽出一张折叠小床。
在knife的记忆中,年的生活一直挺随意,她没有万那么追求精致奢华。她对于生活的态度就有些像现在某些年轻人,所以她很能和年轻人打成一片,像万就很难做到这点。
说起万
knife推开年工作室的大铁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里面杂乱不堪的场面。各种拍摄器械和拍戏道具胡乱堆叠,各类电子设备的导线缠成一坨,卫生纸、啤酒罐、烟头等生活垃圾更是到处乱丢。
甚至还有…………
穿过和没穿过的内衣、袜子等贴身衣物随意扔在地上或是塞进鞋里。
一股难以形容的酸臭味、女人味、烟味、呕吐物混合的味道涌入knife鼻腔。他拟态成鲁珀后嗅觉也有所提升,这强烈的气味就让他也不自觉的皱眉,让他有些嫌弃。
而他名义上的妹妹“年”就赤身裸体的躺在那张折叠床上,她有裸睡的习惯,也不盖被子。
“你这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像狗窝,”knife走过去对躺在折叠床上的年说,跟着用脚尖勾起扔在一旁的米白色大衣,盖在年的身上遮羞。
“唔……啊?……哦,是你…………”年眼睛眯开一条小缝,她冲面前这意外访客摆手,口齿不清的说,“……让我……让我再睡一会吧……”
年说话时口水顺着嘴角往下,这粘稠的液体缓缓流过脖子上凹凸的肌肉线条,
最终黏在锁骨处。
“你啊,一直都是这样,完全没有个大人样,”knife从左手边的桌面上拿来还剩一半的矿泉水瓶,拧开瓶盖将冷冽的水浇到年的面上。
“给你冲把脸,”knife嘴角上翘。
这清凉的触感 激的年身子一抖,让她大叫起来:
“哇!呀!!”
她挺身而起的力量震得折叠床塌方,她光溜的屁股压在地上,传来的声音让knife想起刚才拉面师父拉面条前拍打面团的声音,也是很响亮的。
“你TMD!”年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骂,“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些吗?你对万也这样?”
“我已经很温柔了,”knife走到窗边一把将落地帘拉开,明亮的阳光瞬间将屋内的黑暗驱散,也让这屋内的杂乱和肮脏更明显。他拉开小窗,让清新的空气流入屋内。
“万可不需要我群VII林爸洽肆八齐叫她起床,她可自律了。”
knife回头望站在对面的年,她已把那米白色大衣扔到一旁,开始往身上套常穿的大红色运动胸衣。knife全程眼神没有回避,他就盯着年穿衣,这种程度早就不会让他们害羞了,他们早过了那年纪。
年随手抓起地上的内裤往胯下套,她也搞不清哪个是穿过的,哪个又是干净的,反正都是自己的,无所谓,大不了逛街时再去买几条新的。
年穿好胸衣和内裤后就走到屋子铁门边的饮水机处,从水桶上取下一次性纸杯倒水喝。她醒后必喝凉水,这能让她口腔变得清爽,也能让她更清醒些。
“你最近又熬夜了?”knife背靠墙角问年,他看桌子上堆放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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