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精灵宝钻
他的笑其实是掩盖自身冷漠的面具,他挺多时候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眼前发生的事,若一直面无表情,一直严肃的板着脸,就显得他太冷酷了,这种人不会有人喜欢。
他其实还是孤独的。
所以雷蛇就从他这笑中嗅到一丝丝苦涩,她眉眼颤抖,似乎明白了什么……
雷蛇明白,这青年就和塞雷娅一样,是生活在与自己不同世界的人。他们现在虽然只相隔不到五步距离,只要各自伸手就能抓住对方,但他们的心却间隔十分遥远。
恐怕自己一生都无法理解对方分毫。
“………………”,雷蛇不再问。
病房的门关了,knife就这样离开,去到她不会知道的地方。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好憋屈……”雷蛇低下头,一个人在这病房失落。
另一张病床上的芙兰卡不知多久才会苏醒,在这之前她又该面对多久的孤独?
不知道………………
“我应该对他客气些的,”雷蛇这样想着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视遥控器。
她一打开电视就看见罗德岛本地电台播放的节目,果不其然又是年拍的莫名其妙的片子,雷蛇想都不想就调到其他台,可连续调七八个台都没有她想看的内容。
能天使的事一点播报都没有,看来那事已经被管理层压下去了。毕竟萨科塔在罗德岛枪杀萨卡兹这种事,一但传出去就会引发舆论爆炸。
(knife:你猜猜平时都是谁处理这些舆论的?是谁给塞雷娅、万宝她们擦屁股的?)
“似乎这次又只能当无事发生了,不知上面是否能通过我报销医药费的申请……”雷蛇不打算再去细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恐怕不久后就能看见能天使在罗德岛大街若无其事的晃悠吧?那时雷蛇又能说什么?
就如knife刚才所言,太过正经的人在这片大地上只会活的无比纠结。
十分钟后在罗德岛商业区的一家拉面馆,两名鲁珀青年与一位萨科塔小女孩共坐一张桌子吃面。这在常人看来无比普通的场景却能左右泰拉的格局,这张桌子承载着泰拉文明迄今为止最强的两人。
而独坐桌子靠门那面的青年正是离开病房的knife,只听他开口打趣:
“你不觉得咱们现在的造型很像兄弟吗?你像是哥哥,而我是弟弟……”
的确,桌上相视而坐的两名青年都是鲁珀,且样貌相近。他们皆为黑发黑瞳,离远看基本没有较大差距。也像各自的影子,双生的兄弟……
(双子鲁珀玩家xx)
与小女孩共坐一边的青年回knife道:
“您又说笑了,我现在这模样只是不想惹人注意,毕竟鲁珀是这片大地上的常见种族之一。您不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才化作这姿态的吗?”
“的确”,knife嗦一大口面条,就着热汤下咽,看他吃面就很让人很有食欲。
但在另一位青年看来,knife完全就是在“表演”,像是一个没有味觉的人假装食物美味,这家伙只是是在扮演他所以为的正常人。
“所以我现在该称呼你为什么?万百?马里奥?还是那什么阿刀、归鞘的?对了,我听万讲你现在改叫无名了,那我该这样叫你吗?”knife正视对面青年的眼睛,对方则随意回道:
“随你,名字、称呼之类我一向不怎么在意。身边的人似乎都是按照他们各自对我的印象称呼我,像年就叫我小百,万则称我为小二,斯卡蒂说我是可恶的家伙……”
青年说罢摇头,“实在是太乱了,我自己都有些整不明白,所以干脆不去思考。总之我现在明面上是用归鞘的身份活动,每日照常在企鹅物流上班,借工作名义巡查罗德岛,维持现状。”
“那我就叫你归鞘好了……虽然你这语气听着像抱怨,但其实是有些是乐在其中的吧?”knife试探着问。
“呵呵……乐在其中吗…”归鞘好生没好气的。
他低头拨弄几下汤底,把剩余的面条挑到筷子上,大口吸尽汤里的剩余物。
knife已吃完了面,他单手托腮的打量对面狼与堕天使的组合,又问归鞘:
“所以你并不打算向麟和塞雷娅她们坦白吗?如果她们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可能会好受许多,也能安稳不少。”
“不,我不会再干涉她们的事情了,”归鞘拒绝knife的提议,“我为师为父都亏欠她们太多……对现在的她们来说,我离远些可能会更好。”
“她们该有自己的人生,而非一直活在我的阴影下。”
(麟:我觉得您还是回来比较好……)
“哇!好伟大的父亲和师父呀!”knife和声,他的口气像念诗歌,归鞘就能从中嗅出嘲讽。
归鞘有那么一瞬间想宰了对面,但还是忍住,他的耐心一向很好。
弗兰这次格外安静,也许是在认真听二人谈话。
knife:“归鞘,你不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太自私了吗?”
归鞘:“我自私?”
knife:“是的,你的确自私。但你的自私又和普通的自私不一样,而且你自己和身边人都觉察不到。遵循道德、大义的人其实都很自私,因为他们除了道德和良心什么都不管,他们会认为自己所为很崇高,认为自己不自私,认为自己的价值观和道德准则是普世的、正确的。”
knife:“至于遵循那些所谓的道德、大义会带来什么后果他们则根本不
会考虑,他们只在乎自己的良心是否过得去。这种人有牺牲精神吗?有,很有!他们是能够为自己的价值观和道德准则牺牲自己宝贵的生命,但这也不能改变他们自私的本质。”
归鞘:“你的意思是我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都是为满足自己的良心?是自我满足?”
knife:“可以这样认为。难道你觉得自己在对万十的事上不够自私吗?为拯救无数的陌生人,你牺牲了最宝贵的女儿!你在对麟和塞雷娅的事上也是一样,你总会为所谓的大义牺牲与自己关系亲近的人。你将麟推上进退两难的地步,又没能给塞雷娅一个完整且正常的童年……”
knife:“你看看麟和塞雷娅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你敢说这些不是你的责任,你的过失?”
“你应该已察觉出塞雷娅是………所以你还要再重复上一次的错吗?若她这次再失控,再膨胀,你是否又要再杀她一次?是否又要做回那个无情又仁慈的救世主了?”
“…………………………………………”,归鞘对此说不出话来,他起身从大衣兜里掏出几张纸币拍在桌面上,随后拉着弗兰离开。
在这问题上,他的确无法反驳knife……
回避,已是他目前能给出的最优解了。
这次聚餐的结果挺不愉快。
归鞘走后不久,knife掏出手机,简单浏览之前未读的消息。
他点开其中一条,是雷蛇和芙兰卡的医疗费用报销的申请,随后点了“批准”
今天到此为止,续更
后语:各位更想让哪种的人成为自己的朋友?是一个无恶不作但对朋友好的恶棍;还是一个品德高尚,但会牺牲熟人成就大义的伟人?
虽然归鞘的确没有后者离谱,但他对子女和弟子的确挺不负责
第四百零八章 拜访年姐姐
“唉…………”
待归鞘与弗兰走后,knife一个人坐在拉面馆发呆。按照今日行程安排,他接下来要去拜访年,得同她谈谈关于万的安置问题。
“真不想去啊……”knife挪到之前归鞘坐的位子,这地方可以直接望到外面大街。
一直以来旁观人流都是他放松的主要法子,大概就和人类看观赏鱼差不多。他只是看着人们喧闹的场面就会心情愉悦。他常会盯着那些走在一块的人群,脑补他们身上都发生怎样的故事。
knife喜欢人类,就像人类喜欢花、鸟、鱼。
knife单手托腮的坐在位子上看外面的人流,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因为午饭时间已过所以拉面馆里没什么人,店内的服务员也只是放着他在那发呆。
“该走了……”半小时后knife从位子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他接下来的目的地是罗德岛郊区的一处破烂仓库,那地方是万特批给年的拍摄场地。
年借助夕的权能就能在那仓库内搭建各种奇异布景,她自己也能凭空造出各种服装道具。至于演员直接就是雷神工业生产的仿生人,想造什么样就什么样。
可以说年用的是泰拉一线的拍摄资源拍她那些一言难尽的玩意。
knife今次去到那时,仓库里格外安静,这让他回想起上一次炸药翻飞的场面,他推测年可能最近在休息,所以这里就闲置了。
年就住在仓库二层的一个小隔间,这里还是她的工作室,她睡觉时会从旮旯拐角抽出一张折叠小床。
在knife的记忆中,年的生活一直挺随意,她没有万那么追求精致奢华。她对于生活的态度就有些像现在某些年轻人,所以她很能和年轻人打成一片,像万就很难做到这点。
说起万………………
knife推开年工作室的大铁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里面杂乱不堪的场面。各种拍摄器械和拍戏道具胡乱堆叠,各类电子设备的导线缠成一坨,卫生纸、啤酒罐、烟头等生活垃圾更是到处乱丢。
甚至还有…………
穿过和没穿过的内衣、袜子等贴身衣物随意扔在地上或是塞进鞋里。
一股难以形容的酸臭味、女人味、烟味、呕吐物混合的味道涌入knife鼻腔。他拟态成鲁珀后嗅觉也有所提升,这强烈的气味就让他也不自觉的皱眉,让他有些嫌弃。
而他名义上的妹妹“年”就赤身裸体的躺在那张折叠床上,她有裸睡的习惯,也不盖被子。
“你这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像狗窝,”knife走过去对躺在折叠床上的年说,跟着用脚尖勾起扔在一旁的米白色大衣,盖在年的身上遮羞。
“唔……啊?……哦,是你…………”年眼睛眯开一条小缝,她冲面前这意外访客摆手,口齿不清的说,“……让我……让我再睡一会吧……”
年说话时口水顺着嘴角往下,这粘稠的液体缓缓流过脖子上凹凸的肌肉线条,
最终黏在锁骨处。
“你啊,一直都是这样,完全没有个大人样,”knife从左手边的桌面上拿来还剩一半的矿泉水瓶,拧开瓶盖将冷冽的水浇到年的面上。
“给你冲把脸,”knife嘴角上翘。
这清凉的触感 激的年身子一抖,让她大叫起来:
“哇!呀!!————————————”
她挺身而起的力量震得折叠床塌方,她光溜的屁股压在地上,传来的声音让knife想起刚才拉面师父拉面条前拍打面团的声音,也是很响亮的。
“你TMD!”年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骂,“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些吗?你对万也这样?”
“我已经很温柔了,”knife走到窗边一把将落地帘拉开,明亮的阳光瞬间将屋内的黑暗驱散,也让这屋内的杂乱和肮脏更明显。他拉开小窗,让清新的空气流入屋内。
“万可不需要我叫她起床,她可自律了。”
knife回头望站在对面的年,她已把那米白色大衣扔到一旁,开始往身上套常穿的大红色运动胸衣。knife全程眼神没有回避,他就盯着年穿衣,这种程度早就不会让他们害羞了,他们早过了那年纪。
年随手抓起地上的内裤往胯下套,她也搞不清哪个是穿过的,哪个又是干净的,反正都是自己的,无所谓,大不了逛街时再去买几条新的。
年穿好胸衣和内裤后就走到屋子铁门边的饮水机处,从水桶上取下一次性纸杯倒水喝。她醒后必喝凉水,这能让她口腔变得清爽,也能让她更清醒些。
“你最近又熬夜了?”knife背靠墙角问年,他看桌子上堆放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物件。
年的桌子上有虚拟角色的微缩模型,还有漫画、小说之类,这些都是她吸收灵感的必需品,这些小物件旁往往还有吃剩的零食碎屑。
真难想象年与万是双胞胎,她们除了脸蛋外就没什么相似的地方,其他无论是身材还是性格、为人处世的态度都相差甚远。明明最初的肉体都是一样,但不同的经历就让她们发展成如今这样,真是世事弄人。
“你要吃些什么吗?我这还有方便面和一些小零食……”年翻弄柜子时问knife。
knife则摇头,表示自己不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你真是个怪人。”
今天已经是第二个人这样评价knife了,年接着说:
“不仅不以自己真正的模样示人,还说这种话……既我们不吃东西都能活下去,还用得着在意什么营养不营养的吗?吃东西对咱们这些强者来说本就是找乐子,尝个味道而已。”
“也许吧,”knife不反驳年的说话,他朝窗外往去,太阳又往西方偏下一点,现在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
年小锅为自己煮了份泡面,香辣口味的,她还往里添了一根王中王和一颗鸡蛋、两片青菜。
knife看年忙碌的样子不禁想,若是她用力量或权能做这些就会轻松许多,看来她也同样在体会普通人的生活。就如自己之前选择步行到达这里,明明用力量只需一瞬,但他们就是要舍近求远,去刻意走些弯路,因为这样更有“活着”的感觉。
恐怕夕、令她们也是一样。
“年,你害怕死亡吗?”knife在年吃面时冷不丁问。
这突兀的问题就让年抬头疑惑的冲他望,还发出一声抑扬顿挫的,“啊??!”
“你TMD为什么要在我吃饭时问这个?”年有些不耐烦,这么多兄弟妹里她唯独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位,他的思维模式和为人处世都和自己大相径庭。
年从未听这位说过自己的过去和对其他人的看法,她聊的问题对方也不怎么感兴趣,他们完全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也就不知如何拉近距离。
“你是想和我谈万的事?”年问。
“你想撵我走了。”对方这样说。
年听后皱眉,“你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我何时有赶你走的意思?为什么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这么惹人厌?你没有情商的吗?”
“你和万真挺像,她也不怎么会说话……难怪你们关系那么好……”年嘀咕,又低头吃几口面条。
“万现在的情况,谁肯给她解天锁?有那能耐的不是懒得管就是被她得罪过,肯帮她的又没那能耐。”年提起自家妹子的事气不打一处来。
“那您的态度是?”knife小声的问,就像怕了年。
“我不想管…………”年放下吃面的小锅,沉闷的声音在这小屋里回荡,“现在这情况我不好出手,我无论做什么都会得罪人。而且我也没那把握一定能解了哈提下的天锁,所以这次我就不馋和了…………”
“凯尔希她们在广场那瞎折腾呢,你想凑热闹就过去瞧瞧吧。”
年说这话其实是希望kn
ife(方)过去盯着凯尔希她们,她还是关心自己这妹妹的,有个靠谱的过去她也能放心些。
knife也自然能看出年这话蕴含的深意,他有些嫉妒万有年这样的姐姐了,万有太多他一直渴望但就是无法得到的东西。
“行吧,我这就过去…………”knife不再多说什么,似乎他只要开口多讲几句就会引起他人不满,也许他今后应该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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