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的磁场癫佬 第244章

作者:精灵宝钻

  陈晖洁与坐在对面的青砚叙旧,但对方似乎不怎么领情 一直板着个脸。陈晖洁为不让气氛冷场,只得自说自话。

  陈晖洁:“你们司岁台的人都这么喜欢板着脸吗?上上次阿刀来也是。我当时也请他吃饭来着,也是来这家龙贺楼,也是来的腾飞厅,他也是坐你这个位子。就记得吃饭时他也一言不发,我就说个不停。”

  “那说明你们真不合适,性格差太多。”

  青砚说完这话后埋头喝汤,陈晖洁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要知道这龙门现在可是她的天下,还没人能这么不给她面子!

  不只是龙门,今后整个炎国也得是她的!

  陈晖洁还是顾及体面没有当场发飙,对麟青砚这不识趣的小妮子她只能装出一副从容的样子应付着。她优雅的用筷子夹菜吃,举止谈笑间也像个懂礼节的大家闺秀,像一位儒雅随和的城主了。

  但我们都知道她的怒气槽肯定在某个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地方积攒着…………

  自陈晖洁接管龙门后,她日常出行穿的就是那身象征权力的深蓝色近卫局长制服,这身行头在她身上比任何人都更具权威性。(不是原版立绘的露脐装,而是那种正儿八经的长款风衣制服,胸前有一堆勋章的)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陈晖洁这个女人,就只有“蛇蝎美人”了。她的面容有世间女子少见的美艳,身材方面更是出类拔萃,均匀有致的大长腿显得个头高挑。

  这女人虽只有一米七 却给人以两米的气场。

  陈晖洁双眸上的柳叶眉如剑一般锐利,微缩的瞳孔似是一直在瞧人,一眼便知这是位不容小觑的女子,绝非凡类,她是天生的龙种……

  天生的帝皇!

  她生来就是要统治压迫他人的,这性格强势的女人容不得任何异议!!

  陈晖洁:“阿刀这事的确遗憾了,不止是对你们司岁台是个损失,对我也是,恐怕我这辈子都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

  陈晖洁这话半真半假,她是认可归阿刀实力 但却讨厌他身上那股与自己完全相反的气质。她与归阿刀是武者间的心心相惜,而非恋人的那种情爱。

  “要我看陈sir您用不着找,以您的资质 天下男人该主动追求您,我都没这福分。”

  “哈哈……”陈晖洁听后尴尬的笑,虽然她的确是这么认为,她认为天下男女都该排着队任自己挑选,她只看中最强者。

  男人?女人?她都无所谓,配偶对她的意义就是炫耀自己的杰出,如战利品般,如功勋般。

  陈晖洁:“阿刀的后事是怎么处理的?司岁台没邀请我去,所以我不太清楚……这事你们实在太见外了。”

  青砚往自己碗里夹菜,刨几口干饭后讲:

  “也没什么,就是处的熟的几家凑一块吃饭,就像现在的你我。刀叔他那人向来深居简出,一辈子也没什么交心的朋友,我们也自然不知道该请谁来,最后就凑合着整了。”

  陈晖洁听后唏嘘,“这样啊……”

  陈晖洁多少是有些心疼的,她对归阿刀的感情一向复杂,也许她并不爱归阿刀,但不能说他们没有除仇恨外的其他感情。

  陈晖洁回忆过往,发现他们也斗了有十七八年,她的青春是在与归阿刀搏斗中度过的,归阿刀可能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

  归阿刀死后,陈晖洁的心空了一块,那空缺不知该由谁补。

  也许谁都补不了

  这空缺可能会伴随陈晖洁的余生,当她在夜深人静时感到突然袭来的孤独,她会想起曾有一个处处与她作对的人。

  届时她再怎样张狂的叫嚣,也无人回应。

  陈晖洁情不自禁的说:“挺奇怪,阿刀在的时候我觉得他讨厌和不近人情,但现在他没了,我却觉得他不那么讨厌了,就连不近人情的地方也变得可爱。”

  “我们总是对死人宽容,因为死人不会再来烦我们,这其实是一种

  虚伪。”

  陈晖洁并不否认,她附和道,“也许吧……”

  麟青砚打量四周,自她进来后光盯着陈晖洁了,还没来得及细看包间内的装潢。

  包间各处按照风水师的安排摆放有龙虎的木雕,边角是有雕花的榫卯结构作装饰,既气派又精致。

  龙门虽然是较偏远的移动都市,但因为对外贸易较多,也有炎国数一数二的繁华。这酒店包间就比得上都城最高级的那一档,怕是来这要个座位都得上万,麟青砚想陈晖洁请菱-梦琉冥栮衫俬把虾斯她来这做客也是比较有诚意了。

  麟青砚打量完包间后,便把目光移到一直立在陈晖洁身后的绿发大高个上,那是个口含口枷 双臂上铐的鬼族女人,她光是立在原地不动就有鬼神的气势。

  在麟青砚印象里似乎只有她的叔叔归阿刀和太奶奶麟有这般高大,也拜那两位所赐,她现在对这鬼族女人没有太大反应。

  陈晖洁自然注意到麟青砚的视线,没等对方开口问,她便提前为其介绍身后的女人。

  陈晖洁身子朝后,她伸手摸那女人腹部,微笑道:

  “这是我在东国游历时收的战奴,虽然名义上是这样,但我待她是如朋友般的。她早些年在东国犯了些错误,是我出面才保住她一条命,自那之后她就以战奴身份跟随我。”

  “你可以叫她星熊。”

  “嗯!”星熊见状应了声。她右额头突出一根粗长的大角,翠绿的色泽甚是好看。

  星熊上半身穿的是紧身皮革背心,下半身则是结实的军裤配大头皮靴。她外露臂膀上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紧身的皮革背心也藏不住凹凸有致的腹肌。整个人看过去是十分干练、魁梧的,就和麟青砚对鬼族的印象一致。

  麟青砚在想为什么陈晖洁会在宴请自己时带上这么一位气势惊人的仆人,她难道是想以此恐吓她吗?

  不……陈晖洁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青砚,你看的好入迷啊。”陈晖洁冲麟青砚笑,青砚连忙撇开视线。

  “你该不会是心生怯意了吧?不要被星熊巨大的样子吓到,她其实是个挺温和的人,远没有你想象的可怕。”陈晖洁舀一勺菌菇排骨汤到碗里,用自己的小勺子在碗里搅拌。

  她看着翻滚的汤面问青砚:

  “青砚,你知道什么人最可怕吗?有一种人就连我也不得不怕。”

  “依我看陈sir您大概会说坚守原则的人最可怕,我叔阿刀就是那种人。”

  “不……”陈晖洁慢慢抬起头,当她深邃的红瞳直视麟青砚时麟青砚再说不出别的话,麟青砚发现自己完全被洱灵覇捂ling衤三榴就囷这女人的气场压制。

  只听陈晖洁侃侃而谈:

  “这世上最可怕的人不是星熊那种体型巨大、怪力无双的,也不是你所说坚守原则的,更不是我这种玩弄权术,或是我义父那样钟情武学的人,而是一直压抑着自己 不知何时会爆发的那种人。”

  “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因为某些原因无法正视自己的欲望,对自己的要求高到魔怔。这种人在他人看来是标准的模范人物及盖世英雄,但他们内心是怎样也只有自己清楚。他们能当一辈子英雄固然是最好,但就怕当了大半辈子英雄后道心不稳,一念成魔,届时他们压抑半生的欲望就会如海啸般奔涌而出。”

  “能成英雄的人本就有目空一切的资质,他们其实除了礼仪道德外什么都不在乎,而当他们抛下礼仪道德后 就真的什么也不在乎了。他们会毫无顾忌的毁灭一切他们看不顺眼的,届时整片大地就又要受苦受难了。”

  “堕落的英雄远比天生的魔头可怕,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有些怕你那叔的原因,我一直认为阿刀有在压抑自己,所幸他当英雄到了最后。”

  (蒂蒂:其实也没有啦~)

  “荒唐!”麟青砚听后重重把筷子砸在桌上,毫不留情的起身向出口走,在她看来陈晖洁的话只是在侮辱一个死人!

  “青砚,这就要走?亏我还备了一份大礼给你。”

  陈晖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话就让麟青砚停下脚步。接着麟青砚又听见响亮的掌声和陈晖洁的吆喝声:

  “小的们,把那东西给我扛过来。”

  “扛”字就让麟青砚知道其体量,一定是大且重的物体,会是什么呢?是成堆对金条还是名贵的玉石,亦或是某种大型手工艺品?

  包间的门从外面推开,四个年轻力壮的龙门大汉一齐抬着一尊长近两米,宽有半臂的板状物进来。那版状物被一层又一层的符文封条包裹,让麟青砚一时无法看透里面藏的是什么。

  噔!!

  那四个大汉将板状物一头着地,发出的沉闷声响在这包间内回荡。

  “亚四,拆开吧。”陈晖洁吩咐下人道。

  “哇!好东西呀!”

  “嘻嘻~”

  四个大汉分别从

  不同地方将封条打结处解开,那封印仅是解开一条小缝,外泄的刀气就让麟青砚寒毛直竖。

  麟青砚本能的感觉眼前的巨物绝非凡品,怕是一柄不下天雷的神兵!

  虽然麟已将青砚命为自己的接班人,但至今却都未让青砚摸过自己的神兵天雷,这并非是偏心,而是麟怕青砚驾驭不住天雷神威,怕她被神兵反噬。

  若是持有者自身力量无法将神兵压下 便会被其锋芒所伤,这是所有神兵持有者的共识。

  青砚自然也听说过这点,但她仍有些不满,理解和能接受是两回事,她总觉得麟这样有些看小她。凭什么归阿刀十四岁就能驾驭的东西 她二十多岁还碰不得?难道她与归阿刀就差那么多?

  那符文封条彻底解开,袒露在麟青砚面前的便是本由北境火麟一族传承的至霸至烈的神兵,厚重的刀身,刻有火麟浮雕的刀盘,以及刀脊后穿上的九连金环,非十尺巨体不可使。

  麟青砚见这刀便脱口而出:

  “神兵……火麟!”

  她转身望陈晖洁问:

  “这刀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哼!呵呵~”陈晖洁翘起二郎腿,这下她对麟青砚的姿态就从一开始的恭维客气变成平时的居高临下,她与麟青砚的地位也随着这把神兵的出现发生逆转……

  “一个月前我去了趟玉门……”陈晖洁这样讲。

  究竟在玉门又发生了什么?陈晖洁真的会坦然的把火麟刀送给麟青砚吗?

  片尾曲:《富士山下》——玐傘零九令揪屋岜D群·聊陈晖洁

  (请脑补陈用粤语唱这个,要用那种抱憾终身的语气,挺扭曲的)

  歌词节选: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何不把悲哀感觉假设是来自你虚构,试管里找不到它染污眼眸,前尘硬化像石头 随缘地抛下便逃走,我绝不罕有 往街里绕过一周,我便化乌有~

  人活到几岁算短 失恋只有更短,归家需要几里路谁能预算?忘掉我跟你恩怨 樱花开了几转,东京之旅一早比一世遥远…………

  今天到此为止,续更

  后语:我一直在想要怎么样让鲨鲨在形象上贴近巨鲨,难道是要把她变成光头阿婆吗?然后光头上再贴个爱心战纹?再套一家爱心衬衫?

  实在恐怖…………

  陈宝这人和万宝一样,她们只有在自己嫉恨的人死去后才会表现出对那人的尊重,这本质上是一种猫哭耗子式的自我感动。你要问陈宝爱不爱阿刀,其实多少是有些爱的,但更多是嫉妒和恨意。

  我不太想把陈宝当做万宝的附庸写,大家都清楚万宝是什么人,如果陈宝再这样就没有新意了,我想把她当做一个相对的独立角色塑造。就像归鞘之于小二,你们能明显察觉到两者的不同。

第430章陈晖洁的胜利

  “实不相瞒,这神兵火麟其实一直都藏在玉门,似乎是当年与天雷剑对碰后火麟就落在玉门外的荒野。它起初是被荒野的异变人寻得,但那些愚蠢的东西即便能凭蛮力拔出深坠岩层的火麟刀,也无法施展其中的精妙,他们中所谓的强者只把这神兵当做不会坏的砍刀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后来此刀被玉门一位拳师教头寻得,他是在偶然的一次的剿匪行动中从异变人贼头手里夺得,随即用此刀斩首贼头,杀尽匪寨中所有异变人。但那拳师在返回玉门城塞后并未将获得火麟刀的事上报皇族,而是私自将这刀藏匿于自己的居所,并对外宣称自己要闭关数年。”

  “那拳师日夜在火麟刀旁苦练,试图从这神兵中悟出绝学,但不是火麟一族的他又怎可能与火麟刀共鸣?火麟刀在他身旁的唯一作用就是徒增他的自信,让他以为自己能行……他就这样练了十多年,直到我奔赴玉门处理山海众的事。”

  “山海众一直以来都不认同皇族的统治,他们这千百年来整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造反行为,但从未成功,一直在各地荒地苟延残喘。上个月义父想试我力量便让我去剿灭山海众残党,途中经历各种闹剧,先是那拳师私藏的火麟刀被人偷走,又是山海众在玉门捣乱,就连天灾也突然袭来。”

  “最后我夺得火麟,剿灭山海众,杀其首领“睚”,一刀震散天灾……这火麟刀就落到我的手上了。”

  陈晖洁舀起一勺排骨汤过嘴,她的叙事节奏就有种街头说书先生的感觉。究竟她说的东西有多少是事实又有多少是编纂?这也只有她本人清楚了。

  “好一个取神兵、灭山海、屠巨兽、震天灾的大英雄!”麟青砚和声道。

  “不敢当不敢当~”陈晖洁甩手笑。

  麟青砚看那火麟刀,那毫无疑问是真货,直至现在她还不敢相信陈晖洁会这么大方的送她这个。当然她

  清楚这东西不是送给她个人,而是司岁台这个组织。

  “青砚你无需怕我食言,这火麟刀赠你又何妨?反正这世上已再无火麟了,真正能使出其威力的人不会再有……我也不需要这东西给我镇场面,因为我有更好。”

  陈晖洁看麟青砚,她投来的眼神中没有半点虚假,至少这段话是真的。

  “更好?你是说天下?”青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若万愁真的已经把神兵天下传给了陈晖洁,就基本上是内定陈晖洁接任帝皇之位了。

  那麟青砚对陈晖洁的态度就要格外小心,因为陈晖洁的一举一动都会波及整个万家皇族。

  “”陈晖洁故意卖个关子,她没有回应麟青砚的问题只是朝麟青砚微笑,让麟青砚捉摸不透。

  这既能理解成肯定也能当成否认,陈晖洁就是要这个效果,因为未知更具威慑力,就像填空题可以有无数种解释。

  “你是觉得我代表司岁台收下这火麟刀就能无视龙门发生的事情吗?你想借此贿赂我,让我对此沉默?”麟青砚还是太年轻了,她直来直去的性格对上陈晖洁这种老谋深算的就极容易吃亏。

  陈晖洁不慌不忙的喝汤,似乎麟青砚的质问对她而言只是用餐时的消遣,她很客气的对这差点成为自己亲人的小妮子说:

  “青砚啊,这可不是贿赂你,而是警告。这火麟刀算是物归原主,因为那玉门拳师本就是司岁台的人,他化名是重岳,真名是朔。接下来要说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陈晖洁手背向麟青砚,笑等这小妮子自由发挥。

  “重……重岳……朔……私藏火麟刀?!……太不知所谓了!”麟青砚对这重磅消息支支吾吾,她的表情管理彻底失控,本严肃五官乱飞 显得喜感十足。

  朔是岁相十二兄弟妹的老大,按照规定他该由司岁台负责监管。私藏神兵不报这种事在炎国本就是大罪,而负责监管他的司岁台自然逃脱不了干系,所以陈晖洁才会说这是“物归原主”,因为就是司岁台的人藏了火麟刀被她抓包,她又“大方”的“还”给司岁台。

  (这世界观私藏神兵就和现实私藏重火力武器差不多,抓到直接寄。重岳私藏火麟刀差不多就是一个有前科的拳馆教练在拳馆下面囤了一堆反坦克导弹……他被抓时正好处于监管期,这肯定要追究监管人责任。所以年姐姐各种意义上都是军火商……)

  现在只要麟青砚不是傻子就该明白怎样做,一但这事被陈晖洁捅破,那处于舆论下风的可就是司岁台了。届时如果皇族发起针对司岁台的战争,他们也可说是司岁台先有反意。

  麟青砚一改之前爱理不理的态度,她径直走到陈晖洁面前单膝跪地为其行礼。她垂下的金角显得黯淡不少,身后的尾巴也软趴趴的。

  麟青砚终于还是对她一直瞧不起的陈晖洁低下高傲的头颅,像个卑微的臣子一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