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精灵宝钻
年:“他也算不上绝情,他感情其实挺丰富的,但就是感情丰富还能做出那些事才更显得恐怖。我也算是看着
他长大,你知道他小时候啥样?”
塔露拉:“师父您讲……”
年:“万百小时候身子骨弱,他娘,也就是我的妹妹万,挺看不上他。他从小虽然衣食无忧 但也没感受过父母的爱,这可能就是他后面孤僻性格行成的根本原因……一个没被人爱过的人又怎会爱别人?他缺爱、渴求爱,可以为爱牺牲很多,但他本身是不懂爱的……”
塔露拉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型削瘦的小孩一个人在清冷的路上独步的场景,很难想象万百究竟是怎么成长过来的。
年:“万百现在还有个软肋,就是他(归鞘)前一世收的徒弟,你应该清楚是谁。明天等爱布姐妹办完事,咱们一块去拜访她。”
塔露拉:“要绑人?师父您要用塞雷娅威胁他?”
“绑你妈!”年拍塔露拉天灵盖,“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是吗?这时候你敢玩脏的,就是给别人机会干死你!小塔,脑子呀!”
塔露拉摸天灵盖委屈道,“师父……您说要带爱布姐妹,她们不就专门干脏活的吗?带她们去还不是绑人?难道是要杀了塞雷娅?让万百失心疯?”
年快速喘气把火气外输,她已强忍着不发火了,为什么塔露拉总能精确选出错误答案?
年冷静后反问塔露拉:
“小塔啊,你觉得把他逼疯 第一个遭殃的是谁?”
塔露拉想了一会儿,回答:
“好像是咱们……”
年:“你看?你不是能想明白吗?那就请你以后说话先想想!!”
塔露拉:“师父,我还是没整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带爱布姐妹……”
年:“咱们是去走亲戚。”
片尾曲:《おまじない》(咒语)
歌词节选:
來吧 閉上眼睛 像要歌唱一樣的,深呼吸吧,來吧 比起先前,會更加喜歡自己。
在今天將要結束的午夜時分,人們蓦然回首,像遺忘了什麽東西似的,心中鋪滿悲傷的荊棘。
爲何天空的星星,能心無旁骛的閃耀?因爲到了明天,就了解了那些逝去的種種。
今天到此为止,续更
后语:角色们对归鞘的称呼都挺随意,你们知道说的是一个人就行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龙门风波
“我十岁那年上小学四年级,因为家里没什么钱 上的又是当地重点小学,所以班主任对我格外关照。她是那种开学第一天会让学生自我介绍家庭背景的人,还会根据学生的家境灵活调整对待不同学生的态度。反正我从没见过她刁难有钱人家的孩子……”
“有一次我给钢笔吸墨,那种廉价的钢笔吸满了容易漏,我看蓝墨水顺着笔尖流到书本上就有些慌,连忙跑出教室去洗手间冲钢笔头,等我回来后就看见我的墨水瓶被人砸了,那其实也不算是我的,是朝前桌借的。”
“我当时就呆愣的站在桌边,低头看碎成渣的墨水瓶 心里满是憋屈,我想哭但是不能哭,我知道身边的小孩们都在等我哭,他们好笑。我也清楚那样的环境下没人帮我声张正义,后来事情发展也如我所料。”
“那狗班主任知道这事后非但没有追查是谁砸的墨水瓶,反倒指责我走的时候没把墨水瓶盖上,墨水溅的满地都是。我说瓶都碎了,盖上盖又有什么用?”
“她听后直接就朝我脸上招呼一巴掌,我被打了大家都笑,我就红着半张脸瞪着所有人,没哭。当时我就下定决心要把欺负我和瞧不起我的人通通折磨,我不会好心到给他们痛快,而是让他们长时间处在一种生不如死的状态。”
“那事后我算明白我是彻底得罪她了,因为我当时没有服软,她后来就一个劲整我,经常刻意在我的作业里鸡蛋里挑骨头,几乎每天都罚我抄课文,每次都拿我的作文当反面教材,全方面打压我的自信。”
“记得有一次我在她让我罚抄后瞪她,她就让我再多抄几次,我还是瞪,她扇了我一巴掌,我还是瞪,最后她让我抄到一百次就不耐烦的走人。她的贬低根本不会打击到我,因为在我心里那种人是不配评价我的。”
“除班主任外,我成长过程中还遇到不少人渣大人,就好像这片大地上所有的人渣都集中在我生活的地方,想逃也逃不了。”
“后来我升到中学,本以为摆脱了小学人渣班主任 结果中学更是群魔乱舞。我小升初的暑假时因为某些原因腿断了,躺了一个暑假,也没参加中学开始的军训,直到我报道时走路还是一瘸一拐。当时中学是寄宿制,因为把学生困在学校里更方便赚钱,就像哥伦比亚的私营监狱。”
“我第一天在学校过夜醒来时就轮到我值日,我只得一个人拖着断腿在那犄角旮旯的宿舍里打扫卫生,那宿舍水漏的像水牢,隔壁就是厕所,四面无光。”
“我费劲的打扫完卫生后一瘸一拐的走到教学楼,被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拦下,我看那边已经被抓了五六人 他们并排的像囚犯一样站在,就意识到这把又是高端局。当时我还是太年轻了,竟然告诉那中年人我的腿有问题,结果被他踹了一脚,他看我那疼的不像装的,就打个哈哈蒙混过去,还让我和其他人站在一块。”
“他挨个用手机拍我们的脸,脸上的表情是那种很恶心的笑,像是猎人拍自己打到的鸭子。”
“后来我知道那中年人是这中学的教导主任,以前是在衙门混过的官差,但几年前因为私通黑社会被退职,就只能继续在中学横行霸道了。后来我更了解到那中学其实就是黑窝,整个移动都市的混混流氓都是这地方出去的,校长根本就是个欠钱不还的老赖。”
“这中学的校长本来是做灰色产业的无赖,后来不知怎么的巴结到老鼠林,老鼠林就是这地方的黑社会头子,她还有个老鼠女儿 也是欺女霸男的初生,说到底都黑社会了 还能是什么好人?”
“老鼠林通过走魏彦吾的关系让那老赖当的校长,魏家可以说是在龙门一手遮天。但龙门人都知道魏彦吾这孙子是个脓包,他在龙门纯粹是在皇城混不下去了,让皇帝撵走的。”
“魏彦吾这人的地位就是靠出卖妹妹和身边其他人,他当年卖了兄弟爱德华保住的脑袋,后来又把妹妹卖给龙门当地贵族,才坐上城主之位。都说要没那么些人替他挡刀,他早扑街了。道上就没几人瞧得起他。”
“就我当时在的那中学,白天老师在课堂上自说自话,学生也都清楚读书没用 都在下面抽烟打牌。到了晚上学校会组织学生出去偷运东西,把那些不能说的货物存到校舍里。上面来人查也不怕,谁会信有人把货藏学校里?还有中学女生宿舍,到了晚上就是夜总会,魏彦吾那孙子也来玩过几次。”
“我当时听学生会说,那老赖校长一年能捞一个亿纯利,他只是个给老鼠林打工的马仔,老鼠林一年能捞多少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魏彦吾恐怕也跟着赚了不少。在我看来龙门这地方从根上就烂了,除了推倒重来外没有任何机会向好发展…………”
审讯室的唯一光源就是悬挂在固定椅上的吊灯,一个蓝发红角的龙族青年被五花大绑固定椅上接受审讯。这椅子除能起到磁场天锁的作用外,还能检测在座人的情绪波动。
这青年是大理寺废了好大劲才整到的鱼饵,大理寺的人就要用这鱼饵吊来大鱼!
这青年是龙门当地的一个刀混,人称“靓仔”,是林氏黑帮的一名下层打手。
麟青砚隔着单向玻璃看内侧审讯室里的青年,她怎看都觉得对方过于眼熟,看了眼档案后发现这青年也姓陈,就有些好奇他和现在龙门地区雷厉风行的陈警司的关系。
麟青砚对话筒喊话,她的声音会经过仪器改变声调,让被审人辩不出男女。
麟青砚:“我看你也姓陈,你是不是和陈晖洁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那陈姓青年就歪脑袋低声说,“我爸是陈晖洁她爹的一个远房堂哥,长得也比较像,所以遗传到我这代也还是挺像的。这龙门一大半人都姓陈,要论宗族排号我还比陈晖洁大半辈哩……可陈晖洁拜了个皇帝干爹,人家现在是公主了也不可能和我一般见识。”
麟青砚:“那为什么陈晖洁一家混的风生水起,你就只能当一个刀混?”
陈姓青年“靓仔”苦笑道:“麟长官,你家也是个大族,你也该清楚一大家子不可能全荣华富贵。就算是再有势力的宗族也还是会有混的不好的几支,你姓麟的就没几个穷鬼混子?”
靓仔说完话就被椅子电了几下,麟青砚质问对方:
“你怎么知道我是……?”
靓仔:“我TMD又不是傻子……这时候您会放心让下面人审我?肯定亲自上啊……您这次来龙门可谓声势浩大,一到港口全城马仔都知道了。大理寺高官和司岁台继承人来这地方扫黑除恶可是稀奇事,您要和皇族杠上 那我们这些下边的可有戏看喽……”
麟青砚:“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和皇族杠上?”
靓仔:“拜托!咱们能别再问这种心知肚明的事吗?是的!我是杀了人还分尸销赃,你要判就判吧!大不了把我发配到玉门流放!谁不知道这龙门现在归陈晖洁管?你来这掀她的场子不就是得罪了皇族?”
麟青砚:“不得不说作为一介刀混你有些太过聪明了。”
靓仔:“哈哈~挺多人都这么说,但麟长官您知道吗?身处低位的人太聪明其实不是一件好事。我以前看过一本外语书,里面讲过一个和动物园有关的问题让我印象深刻。”
靓仔:“说是动物笼舍的空间大小往往还动物的体型成正比,因此笼舍给了一些蠢笨而巨大的动物很大的空间,像老虎、狮子、大象这些平日就在自己的领地闲
逛。但是像狼、狐狸这些聪明狡猾但是体型小的动物却只能几只几只的挤在相对狭小的空间内,它们知道自己所处的是什么境遇,也知道自己被限制生存空间,但却无法改变,只能慢慢的在焦虑中走向崩溃。”
靓仔:“十多年前老鼠林一家炒房,整出公摊面积吸干龙门穷人的血,现在大多数龙门人都只能挤在不到人均三平米的鸽笼里过日子。他们中有许多人比我还聪明,但他们没有改变自身境遇的机会,只能在清醒的状态下慢慢被生存压力压垮,这就是龙门平凡人的现状,也是整片大地平民的缩影。”
麟青砚:“说到底你还是不肯坦白,还在这跟我绕。好吧,就让你在这多待几日,反正林不会在意少一个马仔,就让我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麟青砚说完这话就离开房间,她要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
这次来龙门办事她是受麟的意思,近几年皇族势力越发壮大,开始挤占司岁台的生存空间。麟这次是想给皇族一个下马威,好维持双方地位上的平衡。
麟也嘱咐青砚不要太过,要把握好分寸。
青砚已审了靓仔一天多,那龙门刀混就一直那各种半真半假的话搪塞她,嘴是又硬又滑,恐怕一时半会是问不出什么了。
也是,毕竟他在这被判刑不一定会死,但背叛了林就一定会死。
林的手下全被动了手脚,外人即便用磁场力量也读不了他们的思想和记忆,强行探测只会烧了他们脑子………
走廊另一边传来大厅播报新闻的声音:
“昨夜维多利亚一核心移动都市发生连环爆炸,燃起的烈焰席卷大半个移动都市,人员死伤惨重,保守估计有近三千人遇难……目前基本排除是人为,专家推测可能是移动都市下层管道泄露引发的…………救援队正配合当地居民…”
“唉!…………最近真是什么地方都不太平……”青砚感慨。
“噔噔蹬蹬~噔噔噔!……”
青砚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见是陌生电话后划开,放在耳旁听。
“是麟青砚女士吗?我是龙门警司陈晖洁,方便的话中午能来我这赏个脸 吃个饭 交个朋友吗?您来我这地方,我作为东道主应该盛情款待的。”
“可以,”麟青砚回答,她倒要看看陈晖洁能耍什么花招。
另一边,龙门警局总署大楼顶层的警司办公室内,陈晖洁刚放下手机,一旁的林雨霞就小心的凑过来问:
“老陈,这次你可得帮我摆平啊……被抓的那小子可是你家的人,你要管好……他在那边没胡说吧?”
“……他敢?”
陈晖洁不慌不忙的捏起正在小炉上烧的功夫茶壶,用这壶往小茶杯里倒水。这请最有名师傅做的紫砂壶是林雨霞在她上任龙门时送的贺礼,她现在当着林雨霞的面用这个壶喝茶就表面了她的立场。
陈晖洁盯着茶壶口,倒水时没漏一滴水出来。
“小林啊,得用活火热活水,这样泡出来的茶叶才最有滋味,上次你托我送的茶叶我也转交给我义父了,他很喜欢。最近他老人家还迷恋上了养鱼,就是那种肥肥胖胖的锦鲤,前些日子东国天皇来拜会他时就送了五条锦鲤王。”
林雨霞自然明白陈晖洁的意思,她连忙恭维着:“老陈……不,陈sir!下次我也送五条……不!十条锦鲤王过去,不就是十个亿吗……”
陈晖洁笑道,“听你这话有些心疼啊?”
林雨霞这下连心疼都不敢了,只得陪笑,“陈sir,我可没心疼啊!这些年托您的福我一家已经赚了许多,回馈您也是当然……除送万愁帝皇的十条锦鲤王外,我更额外赠您百根金条!”
陈晖洁端起茶杯品茶,她另一只手捏林雨霞的老鼠耳朵,问:
“小林,咋俩多少年交情了?”
林雨霞答道:“也小二十年了,你我是幼儿园认识的,后来一路上了小学、初中……你高中后来转去东国留学,大学又上的是维多利亚近卫学院。我就一直窝在龙门。”
陈晖洁:“窝在龙门不是坏事,你是没吃过背井离乡的苦。”
林雨霞:“陈sir……您还在外面吃过苦?谁敢得罪您啊?……”
陈晖洁:“我义父让我在外面要低调,我留学用的也是假身份,留学时身边人都不知道我在炎国是什么人物。”
林雨霞:“哦………………”
林雨霞:“那这次真的不会出事了?”
陈晖洁:“这大理寺的人来龙门也不是一两次了,上上次归阿刀来咱们这做客,不是照样也被我请走了?她麟青砚还能比归阿刀硬?”
林雨霞:“这不好说……那时皇族和司岁台的关系不还处在缓和期吗?归阿刀都差点要和您结婚了……他肯定得给未婚妻面子不是?现在嘛……”
一周前万愁拒
绝了司岁台左乐的提婚,并直言皇族不需要次等的替代品。这事就整的麟下不来台,也让左将军一家颜面尽失……
一周后,麟青砚赶赴龙门开始整顿风气。
陈晖洁:“唉!……这事说到底都是因为我那婚约而起,我是想借请麟青砚吃顿饭把话说明白,再送她回去的。说到底她也差点和我成一家,就给她点面子吧。”
林雨霞:“那她要是不领情该怎么办?”
陈晖洁:“那就是敬酒不吃 吃罚酒了!”
今天到此为止,续更
感谢【瓦尔特.海德里希】打赏的咸鱼突刺一条及辣条五根,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创作的动力!
第四百二十九章 最可怕的人
“青砚,咱们多长时间没见了?记得上次见你 还是比武大赛那次,当时本来是该你出场对我,结果被阿刀顶了位子……哈哈…………”
陈晖洁与坐在对面的青砚叙旧,但对方似乎不怎么领情 一直板着个脸。陈晖洁为不让气氛冷场,只得自说自话。
陈晖洁:“你们司岁台的人都这么喜欢板着脸吗?上上次阿刀来也是。我当时也请他吃饭来着,也是来这家龙贺楼,也是来的腾飞厅,他也是坐你这个位子。就记得吃饭时他也一言不发,我就说个不停。”
青砚:“那说明你们真不合适,性格差太多。”
青砚说完这话后埋头喝汤,陈晖洁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要知道这龙门现在可是她的天下,还没人能这么不给她面子!
不只是龙门,今后整个炎国也得是她的!
陈晖洁还是顾及体面没有当场发飙,对麟青砚这不识趣的小妮子她只能装出一副从容的样子应付着。她优雅的用筷子夹菜吃,举止谈笑间也像个懂礼节的大家闺秀,像一位儒雅随和的城主了。
但我们都知道她的怒气槽肯定在某个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地方积攒着…………
自陈晖洁接管龙门后,她日常出行穿的就是那身象征权力的深蓝色近卫局长制服,这身行头在她身上比任何人都更具权威性。(不是原版立绘的露脐装,而是那种正儿八经的长款风衣制服,胸前有一堆勋章的)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陈晖洁这个女人,就只有“蛇蝎美人”了。她的面容有世间女子少见的美艳,身材方面更是出类拔萃,均匀有致的大长腿显得个头高挑。
这女人虽只有一米七 却给人以两米的气场。
陈晖洁双眸上的柳叶眉如剑一般锐利,微缩的瞳孔似是一直在瞧人,一眼便知这是位不容小觑的女子,绝非凡类,她是天生的龙种……
天生的帝皇!
她生来就是要统治压迫他人的,这性格强势的女人容不得任何异议!!
陈晖洁:“阿刀这事的确遗憾了,不止是对你们司岁台是个损失,对我也是,恐怕我这辈子都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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