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的磁场癫佬 第5章

作者:精灵宝钻

“我们这种人出生就决定了结局,不是变成恶棍杀害自己的同类和欺凌弱小,就是变成懦夫被恶棍杀死,在这种情况下成长的人根本不会有善良的一面。”

溺水的归鞘体内涌现一股暖流,而在那暖流的包裹下他失去了意识………

他意识到那是回光返照,而自己将要溺死在冰冷的湖水里。几个小孩看到归鞘沉入水中便开始惊慌,并没有任何悔意,只是互相推卸责任:

“不是你说捉弄他一下的吗?!都是你的错!我只是看着而已啊!”

“明明是你说在他快不行时拿竹竿把他挑上来的!现在人已经沉下去了……怎么办?我今年社会实践肯定不及格了!三好学生也不能评了!”

“你还惦记你那逼三好学生啊!我tm的还是班长呢!你知道为了和上面打好关系我一年得上交多少好处费给班主任吗?!”

“别吵了!”他们中领头的孩子王发话,那家伙既没有成绩,也没有班长的“高情商”,有的只是远超同龄人的凶狠,“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十岁的孩子说出冰冷的话,“我们今天没有带他到湖边,也没有见到他落水……”

“这是条人工湖,移动都市每个月都会换两到三次水,没有人会在意飘走什么……”

“也没有人会在意走丢一个穷人家的小孩,因为贫民窟天天死人,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在他们议论时丝毫没注意有什么东西以飞快的速度游到船底………

归鞘再次睁眼,这是他又一次濒死,依旧是医院发白的天花板和挂满蜘蛛网的风扇。

事后从其他人口中知道那次和他去湖边的人除他之外无人生还,孩子们疑似是遭遇了某种野兽,肢体被扯的七零八落,内脏被碾碎,肠子像彩旗一样挂满树枝,如人间炼狱………

没有人询问他遭遇了什么,大人们纷纷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而回到班级后孩子们也对他刮目相看,将他视作从猛兽口中脱险的勇者。

对归鞘而言一切都变好了,仿佛他有一位【守护神】,一个【替身】。

在他失去意识时那个守护神就会出现帮助他,做他不敢做的事,承受他不愿回忆的记忆。

“谢谢你,大哥,”归鞘可能是认为那位早夭的大哥在默默守护他,他便将另一个自己视作自己的兄长,从此归鞘再也没用怕过谁,因为他深知,“我的大哥很强,比所有徒有其表的大人们都凶悍。”

今天到此为止,续更

第一卷 : 第15章第十一章 evil

归鞘相信命运,他认为所有人都是命运的提线木偶,任何偶然都是命中注定。

在归鞘二十多年的生涯中,他最感谢的人,就是高中时的虎校长,那个体态臃肿的菲林中年人是个地道的人渣……

在归鞘就读的全封闭式的学校里,虎校长是当之无愧的“帝王”,他似乎十分享受这种畸形的权力带给他的便利,有关他和老师甚至是学生之间的绯闻一直不断。

一年之内经虎校长之手开除的学生数不胜数,但依旧有家长挤破头皮地把孩子往“集中营”里送,这让归鞘百思不得其解。

他能来这所学校纯粹只是擅长死记硬背,他很清楚那些八股文除了帮他取得好成绩外根本没有实际作用,因为他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得以用奖学金完成学业。

该校以近乎百分百的升学率著称,而在炎国普通人唯一出路

就是读书考取功名当官,碌碌无为地度过一生。

炎国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些人不可谓不是炎国的“脊梁”……

但在这些脊梁下却是更多如寄生虫般的旧式文人,他们贴在“炎国”这庞然大物上榨取这个帝国的养分,对他们而言读书的唯一目的就是出名,出名的唯一作用就是当官。

对他们而言这个帝国运行地怎样,这代皇帝执政怎样都无所谓,普罗大众过的好不好也不重要,只要是能够给他们官做的政府那就是好政府,而给他们钱赚的皇帝就是好皇帝,是值得他们拥护的。

而炎国政府的中下层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旧式文人,所以这个老朽的封建帝国本质上是没有未来的………

归鞘最感谢的是虎校长教给他的各种道理,在每天都会为温饱发愁的贫民窟里长大的归鞘自然不会想到:

【原来权力可以这么用】

虎校长的身份虽然不高但他的生活可比某些“达官显贵”滋润不少,这得益于他对权势的灵活运用。

学校中经常可见一些身着华服的中年人,归鞘知道这是某些学生的家长。在外面他们可能叱咤风云的人物,但在校长办公室里他们大多恭恭敬敬,归鞘估计虎校长一年就从这儿捞了不少油水。

真正让归鞘刻苦铭心的就是某次公开课……

归鞘将公开课戏称为“舞台剧”,当时为了演出效果,老师会提前发放剧本,提前排练,一向有表演欲望的归鞘没有接到剧本令他有些失望,他脑子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这道题有谁会?”老师念着台词。

归鞘直接站了起来,他那时胆子已经比小学时大了不少,自那件事后他隔三差五找看起来很厉害的人干架,让对方把他揍到意识模糊,每次醒来都会发现身旁被撕碎的血肉,这令他越来越肆无忌惮。

老师愣住了,在前几次排练时归鞘都十分配合,她实在没料到这个看似乖巧的学生会在这时给他使绊。她强压着怒气,微笑着说:

“归鞘就由你来答吧!”

她觉得归鞘只是想表现一番,但她错了……

归鞘一本正经地回了驴头不对马嘴的答案。

“…………”,全场鸦雀无声。

“大家觉得问答题为什么没有选项?因为它不是选择题;横线上的空白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我们自己书写答……”归鞘感觉有人从背后快步接近,归鞘下意识转头……

“啪!”虎校长打了他一巴掌,归鞘还没来得及侧身虎校长便揪住他的短发,直接抓住头皮,把他的脑袋按在桌子上,对他拳打脚踢,他放不得学生这么糟蹋他的脸面!

归鞘没有还手甚至没任何抵抗,因为没必要他的目的达到了!他的嘴角以难以察觉的幅度上扬。

他想看看在座的各位领导是什么反应,领导们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静静地坐着。

他很满意,这印证了他对人的推测,他将其称为“动物观察”。

这件事后归鞘被强制停学半年,他清楚自己之所以没被开除得益于自己把虎校长和某教师偷情的照片寄到了校长办公室。

后来归鞘用勒索来的几万块玩了小半年,当他再次踏入校门时他发现,校门旁又多了张“实验课程优秀公开基地”字样的牌子。

在归鞘毕业的那天,虎校长被人发现死在校长室里,似乎是被人用毛巾从背后勒住脖子窒息而死,据说死相极其难看。学生们围在校长室门口,像鸭子似的伸着脑袋,试图瞻仰死者仪容。

归鞘对此不屑一顾,同学们争先恐后地往案发地跑,每当有人死了他们就这么高兴,之前有学生不堪重负跳楼时他们叫的一个比一个欢。归鞘坐在教室里,双手以轻微的幅度颤抖着,他想放声大笑,他似乎还在回味着之前的一切。

归鞘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那是他第一次搞出这种事,杀死一个在社会上有一定影响力的人物,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那时已经申请了维多利亚大学的留学,没人会怀疑他一个名列前茅的高材生,他可是整个移动都市的骄傲,高考的状元。

而且就算怀疑又能怎样?根本没有直接证据。

那天晚上归鞘晚自习的教学楼和校长办公室间隔三百多米,普通人一个来回上下楼都要十分钟,更别提途中十几个摄像头了,根本没有中学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监控,干净利落地杀害一个健壮的成年!

归鞘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萌芽了,并飞快生长着,他还算有自知之明,他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干尽坏事还打着“正义的旗帜”。

他清楚正义从

未眷顾自己,所以他选择与恶魔为伴。自那之后他开始将自己体内的大哥称作“evil”,也许那才是真正的自己。

今天到此为止,续更

evil:邪恶的,道德败坏的

后语:万大概会很欣赏归鞘吧,可能在他身上看到过去坏的流油的自己……

第一卷 : 第19章第十二章 整合硬汉

所谓“整合运动”是指一群感染者不甘压迫而自发组织的反抗运动,最初采用游街喊口号这类相对“缓和”的方式试图从乌萨斯政府手中争取感染者身为人类的基本权力。

后面随着乌萨斯的暴力镇压,整合运动才逐渐变成如今为世人所熟知的“极端革命组织”,领导者是被称为“小龙女”的塔露拉,关于她的过去并不为一般平民所知。

而在整合运动的诸多干部中,除了最为人们津津乐道的“爱国者”、“霜星”、“梅菲斯特”、“浮士德”、“W”、“弑君者”之流,还有“大鲍勃”、“泥岩”一类不怎么出众的,他们大多性格不张扬且所处偏远地区。

而在那些不怎么出名的干部中却有一位整合运动内公认的“硬汉”………

那便是“拂晓神剑”亚瑟.戴恩,那萨卡兹人一头淡金色长发,头顶一对细长的翡翠色犄角,近两米的身高且有不输瓦伊凡的健壮体格,眼神凌厉。

亚瑟使得一对双剑,传说他双剑合璧便可劈开黄昏!单论剑法整合运动甚至全卡兹戴尔无人能出其右!更因为高尚的品德赢得了爱国者和塔露拉的尊重。

据传他曾是隶属萨卡兹皇室的“赦罪师”,也曾是现在维多利亚“摄政王”特雷西斯的剑术老师。

关于曾经身份如此显赫之人为何会沦落到“整合运动”,目前有两种说法:

一是“感染者流放”论,亚瑟因一次战场失误被敌方的源石箭头毒箭射中后腰,从此沾染了源石病,而在当时的卡兹戴尔皇室是容不得感染者的,当时的迷信风气认为源石病会伴随感染者的呼吸传播,于是便将这位功名显赫的“赦罪师”驱逐。

二是“效忠先皇论”,传闻一位赦罪师一生只会效忠一位魔王,而亚瑟效忠的正是特雷西斯和特雷西娅的父亲“老魔王”。

老魔王病逝后其膝下的一对儿女纷纷为王位大打出手,开始拉帮结派把整个卡兹戴尔搅的乌烟瘴气,谁都对外宣称是对方害死了父皇,这也令亚瑟心灰意冷。他无意加入任何一方,选择离开卡兹戴尔,而后又在旅行途中染上了源石病。

无论哪个说法都足矣看出这位前赦罪师有悲壮的过去,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硬汉!

亚瑟加入整合运动时并无心自立门户,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干部过,跟随他的人无不是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里面不乏曾诋毁过他的人和试图暗算他的人。虽然没有正式任命,但整合运动内部早已把他当干部对待了。

而在亚瑟众多“小弟”中最强的便是同属萨卡兹人的“血刀”,那血魔是个面容俊朗的青年,且单论实力在小队中也仅次于亚瑟,是当之无愧的二把手。

出于对亚瑟的崇敬,血刀完全模仿亚瑟的穿着打扮和说话语气以此接近自己的大哥,但却被亚瑟指责说,“你该做你自己!”

可即便如此血刀也没有停止模仿亚瑟,而这个风气也蔓延到整个小队中,久而久之整合运动里便可以看到一群亚瑟coser走来走去,他们将这些模仿亚瑟的人称之为“亚瑟道”,就和罗德岛的“特雷西娅道”差不多,都是刻意模仿强者的表现。

亚瑟本人可能是觉得这种事没有坏处反倒能提升士气也就默许了血刀他们的荒唐行径。

而“亚瑟道”后面是怎么变成“蔷薇道”的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某天亚瑟一行人外出任务,主要是侦查敌方“罗德岛”的行踪,即便是亚瑟那种直觉敏锐的强者都未察觉到有一个“东西”在静悄悄地接近他们。

亚瑟修炼的剑术可以将人的五感提升到极致,就连脸部皮肤都能感受到空气的微微震动,耳朵更是能分辨千米外的风吹草动,可即便在这种前提下仍从后面穿来,“你们在找什么呢?”的轻佻女声。

众人大惊,亚瑟第一个冷静下来朝后望,只见一肤色惨白的女子站立在后方废墟的破旧路灯上,按理说那快断的路灯根本支撑不了一个正常人的体重,但女人在上面稳稳当当,身形在晚风下显得轻飘飘。

女人身后细长的龙尾随意摇晃,尾巴末端燃烧偏冷蓝的白色火苗,她双手背在腰后从路灯上一跃而下,同样雪白的长发随风飘扬,那身姿就像一朵盛开的白菊,头顶的黑曜石犄角则像树枝。

到现在亚瑟也没有察觉到女人的生气,对方没有呼吸的声音也没有脉搏,也没有任何杀意或其他情绪波动,仿佛完全不存在于此。

就像低维生物无法勘测高维存在一样,双方实力悬殊过大时也会如此。

只瞬间,亚瑟身旁除血刀之外的队员皆被不可视的利刃切成碎块,就像《生化危机》电影里被激光通道截成人肉方块的特工们。

就连她的攻击手段都无法看清,大部分人连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都未察觉,被分成两半的眼球充满了不解,切口干净利落。

亚瑟和血刀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时脚下的泥地已浸满鲜血,周围的空气皆是难闻的血腥味。

从发现女人开始只过了三秒。

血刀意识到女人留下亚瑟和自己只是出于娱乐,她杀死其他人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有这个能耐。

那么接下来她想看什么呢?难道要他们自相残杀吗?或者是兄弟间互相出卖?互揭黑料互相羞辱?

可怜的血刀当时无论怎样都不会猜透对面的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亚瑟第一时间拔出腰间双刀,朝女人冲刺过去,他可能也是清楚就算他和血刀合力也无法击败眼前的女人,索性自己主动进攻为小弟争取逃跑的时间。

他亚瑟从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小弟们主动追随他就已经是将性命托付给自己了,那他也要对得起小弟们的信任。

他清楚如果自己要求血刀为自己殿后,那个年轻人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为自己拼上性命,那他即便活下去也没脸见人,只会沦为行尸走肉。

与其这样还不如将活下去的机会留给更有希望的新人,长达百年的光阴已经令他满足了,为年轻人开辟通向未来的道路这不正是上天托付给他的使命吗?也是他的宿命!

冲刺的那一刻亚瑟悟了,一改之前的愁容和悲愤,反倒变得轻松不少,面带笑意地祭出自己的最强杀招“拂晓神剑”!!

他将两把双剑合并成一把双手剑,同时将全身的威能注入剑身,原本铁青色的剑身突然迸发出金色的光辉,此时身后的夕阳也在即将沉没之前发出一天内最耀眼的阳光!

纵观泰拉能接下这招还能全身而退地………

根本不存在!!!

就连那个久经沙场的爱国者硬生生吃下此招都会深受重创!

冲天的金色光辉,光是辐射出的热量都能将一旁废墟中露出的钢筋融化为铁水,在此招的范围内没有生物可以安然无恙,亚瑟肯定清楚自己近距离施展此招会有怎样的后果,他早已做好了觉悟。

一旁的血刀虽然清楚亚瑟的意图但这种危机时刻只顾着自己逃命又显得太不仗义,这种规格的战斗已经不是他能插手的了,光是躲避亚瑟杀招的热量辐射都已令他倒退近千米,从远处看那冲天的金光依旧辉煌。

血刀深受感动,不禁朝天大吼:

“大哥!!!!”

随即一道暗红色剑气从光柱中心将其劈开,光柱随即消散成金色粒子,也象征亚瑟逐渐淡薄的生命………

今天到此为止,续更

第一卷 : 第20章第十三章 烈焰红唇

“怎会………”血刀饱含热泪,双脚失去了维持站立的力量,跪倒在废墟上,上手支撑自己不要趴下去,“那个大哥竟然输了……难以想象……”

血刀似乎失去了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动力,他无心再逃,跪在地上等待获胜的女人过来杀死自己,当最后一点金光彻底消散后,蒸腾的雾气也随之散去。那女人自雾中走出,别说伤痕了,就连身上的廉价运动服都没有一点破损……

“不是人类!”血刀断定眼前的女人是非人之物。

女人一手拿着被她单手碾碎的双手剑碎块,另一只手提着亚瑟的人头,就像屠夫提着被屠宰的牲畜,血刀从她的表情上看不见一丝敬意!

女人走到离血刀五步远的距离将亚瑟的人头丢到血刀的双腿间,亚瑟那时一息尚存,他瞪着瞳孔与血刀对视,可惜没有声带就无法发声,可能是想说,“我拼尽了性命为你争取的机会!你为什么不逃?!”

“他这种人非常无趣,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明白他不会被我说服,即便怎么羞辱折磨他都不会屈服,所以我把他杀了,”女人面无表情地将这一切轻描淡写,仿佛人命在她眼中也只是玩物。

“呵呵!”血刀冷笑,他抬头朝女人怒吼,“那我就会屈服吗?!”

他开始破口大骂,用各种肮脏不堪的词汇羞辱眼前的女人,目的只是为了激怒她,好让对方将自己杀死。

女人冷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她仿佛看透了对面的可怜人,同

时嘴角上扬,又有一丝戏谑,厉声训斥道:

“你根本不敢面对真正的自己!甚至连自己的心意都选择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