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转攻势
【“就麻烦你帮我们收一下吧。”】
【灰礼帽看了眼包厢:两位金律法卫,两名女皇之声,还有一个正在把腿放在桌子上正抠鼻孔的山羊胡老头】
【他恭恭敬敬的接过盲盒盒子,顺带还帮着收拾了山羊胡老先生丢在地上的纸团】
【“多谢您了,灰礼帽先生。”】
【有女皇之声点头谢过】
【灰礼帽强撑着笑了一下,随后带着垃圾,轻轻关上了包厢的门】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灰礼帽感受着第一个金律法卫不加任何掩饰的法术威压,他猜测,自己待会儿可能因为出门先踏左脚破坏了金律法卫的音律,然后就在几周后换一句开斯特公爵的‘那可没有办法了’】
【“至少,公爵大人不用担心谢拉格的事情了...”】
【灰礼帽有些崩溃的说着,“因为现在,必须有其他的大公爵来跟她一起考虑我撞见的都是些什么人了。”】
?
“...”
“...”
“...”
“女皇之声。”年老的灰礼帽挠了挠头。
“金律法卫。”暴躁的灰礼帽摘下帽子。
“还有一位放肆的高塔术士...我甚至不敢去猜测他的身份。”贝林厄姆搓捻着代表‘灰礼帽’的绿色绣条。
他第一次觉得,代表‘见习’的黄色绣条似乎意外的好看。
第十六章 顿悟的灰礼帽
“连金律法卫也去了...”
费奥多尔不由得沉思,那个雪境小国的军阀究竟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能够同时邀请卡西米尔与莱塔尼亚的人来。
两国的应邀前来者并非官方外交人员,而是在国内负责实际业务的中流砥柱。
这样的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卡西米尔还好,无论是所谓的青金还是银枪,能调动这两个势力的人不多,但也并非少数;然而金律法卫不同,能调动金律法卫的只有双子女皇,并且不是那两人当中的某一个,而是,她们两人!
卡西米尔的这两个还无法代表整个卡西米尔,但金律法卫却是绝对能代表莱塔尼亚的意志的,就跟他手下‘皇帝的利刃’一般。
“永恒恩典,无情权威...”费奥多尔思考着,“我听说双子女皇间有隙缝,数年来,大地上关于莱塔尼亚的意志,一直都是由某一方的女皇之声传达的...谢拉格,那处雪境究竟是有什么东西,那位希瓦艾什究竟是准备了怎样的东西,才能让两人同时投下眼眸呢?”
“除开巫王余孽外,那两位女皇似乎没什么意见一致的时候。”维特在旁笑道,“兴许是那位赫尔昏佐伦在雪境苏醒了吧。”
“哈哈哈,若是如此,那可就有趣了。”
费奥多尔笑出声来,一想到待会儿能见到那群集团军的武夫被银枪天马和金律法卫收拾,他就有些忍俊不禁。
而在露天宫殿当中,那群军功贵族在见到金律法卫后已经吓的脸色苍白了。
其中不少人都曾听自己的父辈讲述过四皇会战,有关巫王与金律法卫的事情自然是没少听说。
而且乌萨斯在这几十年与卡西米尔,维多利亚,乃至拉特兰都交过手,每次也都算的上胜利,可唯独莱塔尼亚是个例外,虽然与地缘有关,但对于那种从未交过手的敌人,每个人心中自然也是没有底的。
估计对绝大多数的军功贵族而言,巫王与金律法卫的名头仅此于内卫了。
....
“不是,金律法卫??”
诺希斯摘下眼镜擦了擦,然后重新戴上。
“我没看错,是金律法卫,对吧?”他愕然闻着身边的这俩人。
“没救了,只是个金律法卫就把你吓破胆了吗?”灰骑士瞄了一眼诺希斯,不轻不重的说着。
“我当然可以抬一抬眼镜,装作无事发生的说句‘只是个金律法卫’这样的话,但...”诺希斯咬牙摊手,“金律法卫,那是莱塔尼亚的意志...两个金律法卫,加上银枪天马,他们就算要拆了图里卡姆,我们也只能干瞪眼。”
“你就这么想图里卡姆被人拆掉?”
“也许我该称赞你幽默吧。”诺希斯双手撑在桌子上,他摇摇头,“谢拉格有什么东西才能让这些家伙出动?”
“谁知道呢,不过至少,那位开斯特公爵没法再轻易威胁谢拉格了。”恩希欧迪斯用右手的指节敲击着桌子,“算是好消息。”
“你不觉得,引入后两者更麻烦呢?”
“至少比其中的某一支好,倘若卡西米尔,莱塔尼亚与维多利亚都关注谢拉格,那么其余的任意一家都没法轻易对谢拉格做些什么。”
“这倒是实话...”
诺希斯点点头,在这里的三人都清楚谢拉格之外的世界都有多广阔,而他们也明白,不做天幕中的事情,也许几年,十几年,乃至可能到他们死时,谢拉格也不会遭受外来的威胁...
但以后,谢拉格一定会被卷入大国间的争斗,如果他们这辈子因为恐惧放弃了争斗和进取,那么未来的谢拉格势必会遭到更无情的毁灭。
“总之,我们得准备后续的计...”
就在诺希斯说话之际,门外有人敲了敲门。
“进。”恩希欧迪斯转身看向房间门口。
“老爷,蔓珠院请您到圣山一趟。”魏斯补充道,“其他两家的人也被邀请了。”
“比我想的早了些。”
恩希欧迪斯点点头。
?
【“公爵阁下,并非是我不尽力,只是...”】
【灰礼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去拉开包厢的门】
【“事到如今,我还有得选吗?”】
【感受着前面两个包厢内传出的压力,灰礼帽呼出一口气,随后先是退了几步,从乘务员那里接过热水壶,随后才向前】
【这样的话,哪怕在来些什么大人物,他至少也能展现出维多利亚的游刃有余来】
【如此激励着自己,灰礼帽开门】
【“嘶.....”】
【“呼.....”】
【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响在灰礼帽的耳中】
【恐怖攀援在他的脊梁之上】
【寒意侵袭大脑,口鼻窜出惊惧】
【黑色的呼吸握住了他的心】
【一个仗义的声音突然在车厢内响起,而后,灰礼帽才发觉自己在刚才忘记了呼吸】
【“这位小哥是列车的乘务员吗?那就麻烦您给我续上一杯茶水吧。”】
【身材健硕,被旁边的女子称为‘大哥’的男人递来一次性纸杯】
【“诶,好嘞...”】
【灰礼帽赶忙给重岳倒茶,顺带还向车厢的六人介绍了列车待会儿将向驶向的景点】
【“多谢小哥了。”】
【被称作令的女子朝灰礼帽笑了下,灰礼帽发誓,他从未如此感激过一个女子的笑容】
【左侧车厢,靠窗的位置还有一个老人正在闭目凝思】
【右侧车厢,两位‘皇帝的利刃’正经危坐,而一位摘下面罩的内卫正在摆弄桌上的围棋】
【灰礼帽出去,乖乖把门给关上了】
【一出门,他顿觉天地竟如此宽广】
【“对不起,妈妈,我之前竟然草率的想过牺牲....”】
【灰礼帽顿悟,“只有直面过死亡后才能领悟生命的真谛,我悟了!”】
?
“啊?”
费奥多尔看着两名内卫,还有内卫统领伊里奇,他罕见的露出非常疑惑的神情。
露天宫殿中,军功贵族在见到内卫后有十分之一的人吓晕了过去,还有十分之一的人让手下的人赶忙送来纸笔。
他们对金律法卫的强大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但内卫,好家伙,再熟悉不过了,这帮人的家里如果有父辈没有死在战场和大叛乱当中却又古怪自杀,那十有八九都被内卫吊死在自家房梁上了。
见到内卫出现,那他们已经开始准备遗嘱了。
....
“啊?”
正在两个塔上观看天幕的双子女皇露出疑惑的神情。
....
“啊?”
开斯特手底下的灰礼帽们,还有开斯特公爵自己都看不懂眼前的局势了。
....
正在赶往圣山路上的恩希欧迪斯一个没踩稳,险些摔了一跤。
幸好锏拉住了他。
“腿没受伤吧?”
“我又不是诺希斯。”恩希欧迪斯这样说着,而旁边,诺希斯本人则咬着牙,一瘸一拐的走上圣山。
....
“欸?!”
恩雅的侍女雅儿,她用手捂住嘴,惊奇的盯着天幕。
第十七章 祖宗之法必须得变!
“那个,那个是...咳咳.....是那位宗师?”
龙门政务大厦高层,倚在阳台矮栏抽烟的魏彦吾咳嗽不止。
过了得有五六秒,他才把烟杆放下,随后不停在阳台附近踱步。
银枪天马他管不着,金律法卫与他无关,内卫更是乌萨斯的移动大使馆,想来也不可能与龙门有关,但那位宗师可不同...
“我记得,那位应该还有几年才对啊,就算从沙场退下,司岁台也不可能...”
“而且,旁边那位应该是宗师的妹妹,让两个碎片前往谢拉格?还有天师府的人同行...莫非几年之后,那处雪境真的要发生什么惊骇之事?”
魏彦吾来回踱步计量,他深知岁兽碎片的重要性,别说是区区几个内卫了,哪怕乌萨斯拉上维多利亚等国前来叩关,大炎估计都不愿让碎片们出手,遑论是来到谢拉格这种地方?
但天幕中,视频已经放出了,既然宗师与其妹妹都已经出面,那未来的谢拉格一定是发生了某些足以改变大地格局的事情。
魏彦吾担忧起龙门会不会因此受到波及,他绞尽脑汁的思考起近来发生的一切事项,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拼凑出事实与真相...可惜,半天后他还是摸不着任何头绪。
与此同时,在玉门高墙头,有人叹了一声。
“我那妹妹,平日醒在梦里,醉在梦外,没成想还能见她饮上茶。”重岳笑道,“谢拉格吗...”
一旁的某位将士脸颊通红,他有些惊异,“宗师,原来你还有家人吗?”
“你这是什么话!”重岳笑骂一句。
“因为宗师您没有提过,而且我从军几十年来也没见过您回乡或是招待谁来,所以就以为...”那将士赶忙摆起双手,“口误口误,这杯我干了,聊表歉意!”
将士一口闷下,随后又有些放松似的说道,“有就好,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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