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道
他抬起头，对上那面具后投来的笑眯眯的眼神，以及他递到身前的一枚印着无胄盟标识的特制耳麦，露出了苦笑。
“要不我还是（死了得了）......”
“要不，你去替我和她聊聊吧？”玄铁抢在他之前，把话说了出来。
小子，只要听了罗素那些话，你可就死也跑不掉了。
第一卷 :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成交
守在门口的罗素等到的不是手持长弓走出的玄铁，而是举起双手满脸不情愿的恰尔内，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罗素对恰尔内还是有些印象的，这个商业联合会的发言人与他前几届那些只注重于利益的同僚不同，他的表现更像是一个野心家，自他担任发言人以来，虽然避免了直接与监正会的对抗，却在针对国民院的渗透上大下功夫，以至于到了今天，国民院除了最上层的几位领导者之外，其余基本都已经成了商业联合会的走狗。监正会费尽心思把持住的那几个高级法官的职位，如今也已经成了被架空的空中楼阁。
罗素认为恰尔内是个人才，但也是商业联合会毫无疑问的忠犬，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恰尔内居然会在这种时候从那扇大门中走出来。
“潜入联合会的是你？你是无胄盟的人？”
恰尔内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他很想说不是，但锁定在他身后的那道黑暗中的视线却让他一句否定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且，四舍五入一下，他都被逼着走出来接受问话了，这基本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一番挣扎后，面对罗素质疑的目光，他只能面容坚强的抬起头，回答道：
“我觉得我是。”
那份倔强，那份忍耐，那份想要骂娘却骂不出来的痛苦，全部都被大骑士长看在了眼里。
她侧开头，瞥了一眼恰尔内身后黑漆漆的监正会大楼，恍然大悟。却并没有半点的同情和怜悯，反倒忍不住在嘴角勾起了笑容。
看着恰尔内一副吃了屎的难受模样，罗素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看着给自己造成了不少麻烦的人吃瘪，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心情愉悦的吗？就连今晚被无胄盟摆了一道的不爽，此刻也消散了不少。她轻轻咳嗽了两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模样，开口道：
“无胄盟为什么要关闭电源，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一旦电源没有及时恢复，四城将出现严重的脱轨现象，到时候，造成的生命和财产损失不可估量，无胄盟难道不怕吗？”
恰尔内闻言也稍稍提起了精神，这也是他一直想问的问题，而站在他身后的监正会大楼中，仅用耳麦进行遥控指挥的玄铁则轻声回答道：
“四城脱轨的确很危险，但只要准时恢复电源就好了。至于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做，无胄盟又是否害怕可能造成的后果，我只能告诉你......”
玄铁顿了顿，用一种近乎玩笑般的语气轻松道：
“今晚之后，卡西米尔就再也没有无胄盟了。”
在完成对一切无胄盟有关资料的清除和对无胄盟与商业联合会本身联系的切割之后，无胄盟将会从此彻底成为一个卡西米尔的都市传说，而取而代之的，将会是玄铁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名为“源石云”公司的皮包公司，它将接手无胄盟的所有关键资源，包括大量资金，高阶战力，近百年以来对卡西米尔各行各业及其领军人物和幕后人物的情报收集，甚至包括一些执掌大权的人物们的致命把柄。
而借助这些政治资源，源石云这个打着“洗手液”品牌的小公司，将会在短时间内以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崛起，并且在崛起的道路上一路顺风，直到正式加入商业联合会，甚至，执掌商业联合会为止。
届时，卡西米尔再也没有什么无胄盟，只有作为正牌巨型企业，同时把握着刺客力量和资本力量的源石云。
这个答案让罗素陷入了沉默。
从察觉到无胄盟在这次停电事件中的幕后身份之时，她便已经开始思考，无胄盟此举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是为了保证组织独立性而对日益强大的商业联合会做出的激进之举，还是深思熟虑之下为了彰显自身力量，威慑逐渐激进化的监正会的无奈手段。但即便是她也万万没想到，无胄盟这么做的目的，仅仅就是为了摆脱“无胄盟”自己。
他们是想彻底甩掉商业联合会，开始单干，他们想要成为大骑士领这趟浑水里的第三方势力！
虽然他们按道理来说早有这个实力，但真正确认这份野心的时候，罗素还是感到了几分压力。这意味着，监正会未来的道路上的敌人，从仅此一个的超级对手，变成了两个旗鼓相当的庞然大物。她们对抗一个商业联合会尚且乏力，更别说未来还要平衡一个虎视眈眈的无胄盟。
要阻拦他们吗？
罗素脑海中刚刚冒出这个想法，恰尔内传声筒便再次响起：
“为时已晚了，大骑士长阁下。”
“我既然敢在此时此刻让我的使者与您对话，您就应该能意识到，计划并非还在进行，而是已经结束了。包括监正会在内，除了您和少数人的记忆之中，无胄盟的存在已经被抹去了。”
罗素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但是，就像你说的，我还记得，商业联合会的董事们也还记得，他们想必不会轻易放过您这样的背叛者吧？”
终于到了谈条件的时候了吗？
恰尔内在内心想到。对于玄铁那句“我的使者”，他深感不屑，却又不由得庆幸，起码这意味着，他这条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但未来如何，还得看接下来，大骑士长所提出的条件，和玄铁的答复。
“有什么话，您说。”玄铁道。
“我觉得你的做法很有意思，这场停电出乎了每一个人的意料，”大骑士长缓缓道，“而这短短的十分钟可以做到很多事情，虽然今晚肯定是来不及了，但在未来......”
“我也想来一次。”她微笑道，“希望到时候，你们也能‘配合’我们，就像我今天做的这样。”
她的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的雏形。
卡西米尔有一条法律，如果移动城市出现了无法自行解决的重大危机，那驻扎在周围的征战骑士团，有权利接受监正会的召唤，进入城内实施宵禁和临时管制。
如果在未来，监正会在与商业联合会的博弈中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那如今无胄盟所做的一切，就是一个良好的范例。
第二次停电？
理解了罗素的意思，恰尔内的心脏都几乎停跳了两拍。这是何等疯狂的提议，然而还没等他提出质疑，耳麦中便传出了玄铁的指示：
“你没得选，小子。那么，合作愉快。”
第一卷 :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这个故事就长了
视野内是一片漆黑，萦绕鼻尖的是浓浓的臭味，耳畔传来湍急的流水声，玛恩纳皱着眉头，一番纠结，还是强忍着跳下了楼梯，来到了这片卡西米尔地下的领域。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探索这片未知的领域，头顶的声音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玛恩纳，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新工作吗？”
玛恩纳立刻抬起了头，看向那道蹲在下水道口的蓝色身影，眯起了眼睛，质问道：
“你不该在这里，罗伊。按照正常的流程，你现在应该在比赛现场接受那群记者的采访，然后拿到那笔不菲的奖金和一个没什么用的奖杯。”
罗伊撇了撇嘴。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离开赛场很不正常，但那有什么办法，再不过来，你就得抓到斯卡蒂了。
作为一名融合了“最后的骑士”的半海嗣，罗伊四舍五入一下也能算是一个没入编制的深海猎人，他能感受得到，斯卡蒂现在的状况说不上好，在下水道里前进的速度也并不算快，甚至还有迷路的倾向。这个时候如果放任玛恩纳下去，说不定斯卡蒂就得被叔叔抓走。这是罗伊所不希望看到的。
就和斯卡蒂指望着从他哪里获得其他深海猎人的信息一样，他也指望靠着斯卡蒂得到其他深海猎人的认同，从而获取更多有关阿戈尔的情报呢。她被抓走了，罗伊上哪里找下一个靠谱的清醒的深海猎人去？
非常生硬的随口胡诌了一句：“这不是停电了吗？”，罗伊看向玛恩纳，伸出手，建议道：“不管怎么样，先上来说如何？你在下面臭的慌，我在上面也蹲的累。”
玛恩纳注视了罗伊片刻，似乎在斟酌什么，半响，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深邃的下水道通道，收回眼神，伸出手搭上了罗伊的手，爬上了地面。
应急电源的红灯已经逐渐在大骑士领核心城的交通要道与主要建筑上亮起，将天空染上一层不详的猩红色，背着灯光，玛恩纳看着罗伊微笑的脸庞，不等他开口插科打诨，直截了当的问道：
“今晚的事情，和无胄盟有关吗？”
罗伊的表情一僵，看着玛恩纳紧绷的面容和按在剑柄上的手，不由得叹了口气，收起了刻意露出来的轻松，与此同时，他的气质也为之一变，从面相很嫩的阳光开朗大男孩，重新恢复了哪个那天晚上在路灯下与玛恩纳对峙的冷酷而干练的青金大位。
“是。”他回答道，“木已成舟，你有什么不服气的吗？”
这话问的玛恩纳一愣。
他有什么不服气的吗？说实话，对于无胄盟的计划和背后的阴谋，他其实半点插手的意思都没有，就算计划实现了，四城停电了，他也不会有半点心理波动，甚至可能还会为亏了大钱而哭爹喊娘的商业联合会喝一声倒彩。从这方面来看，事情甚至与他无关，他的确没什么不服气的。
他不服气的点在于另一方面，在于一个人。
罗伊是看出了这一点，才直接这样问的吗，就像他直接追问这件事和无胄盟的关系一样失礼。
玛恩纳无奈一笑，罗伊在嘴上倒是一点便宜也不给。
意识到了自己刚刚情绪的激动，玛恩纳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问道：
“哪个自称斯卡蒂的银发女人，她是你们无胄盟隐藏的成员？”
斯卡蒂的实力明显已经超越了玛恩纳对无胄盟的固有印象。在他的记忆中，即便是那位最古老的玄铁大位，一旦被自己正面近身，也只能无计可施，举手投降，但偏偏斯卡蒂，不仅能和他正面对抗，甚至还能防住他和罗素的联手进攻。这份实力，就算是说她已经达到那位和自己的父亲西里尔·临光对决过的乌萨斯温迪戈的程度，也不为过。
能够秘密培养出这样的人才，非无胄盟不可。
“不是，斯卡蒂和无胄盟没啥关系，她甚至可能压根不知道无胄盟是什么。”
罗伊倒是回答的干脆，他这是在拖延时间，在海嗣对于同胞的感知中，斯卡蒂这个“特殊个体”的气息已经越来越遥远了——谢天谢地，她终于还是没在下水道里迷路。
为了保证她更安全一些，也算是报答一下玛恩纳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非常认真且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已经和斯卡蒂交过手了。实话实说吧，她不属于卡西米尔的任何一个阵营，她甚至根本不属于卡西米尔，她是我捡来的，而在我捡到她之前，她来自一个对你来说可能非常陌生的文明——阿戈尔。”
“阿戈尔？”罗伊的话让玛恩纳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想过罗伊会随便撒个慌不和自己说实话，毕竟身为无胄盟的青金，撒谎早就是他们的天性。他也有信心识破这些谎言。但他没想过，罗伊会诚恳的向他解释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
玛恩纳甚至不觉得罗伊是在撒谎，这种谎言就好像是妈妈问孩子为什么没做作业，而孩子说作业被外星人开着UFO来拿走了一样。他不会撒这种没有水平的谎。
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有关阿戈尔的内容后，玛恩纳试探性的开口道：
“我听说过阿戈尔，但据我所知，他们并非一个文明，而是一个种族，分布在伊比利亚的海岸线上。”
罗伊欣慰的点了点头。不仅是因为玛恩纳竟然知晓有关阿戈尔的部分信息，更是因为他接下了罗伊这个话题，这也就说明，他相信了罗伊的回答，即便这个回答堪称不可思议。
果然，攻略叔叔还是得先从他的家人下手，有小玛莉娅和佐菲娅帮忙，这段时间的好感也算没白刷。
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信息，罗伊看向玛恩纳与他身后正逐渐重新点亮的城市，缓缓道：
“这个故事，就说来话长了......”
PS：是不是有人觉得我会让罗伊一个人去单挑海嗣的？
错了，整活就要整大的，我的目标是要提前组成黄金大队啊！
第一卷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大海
“很久很久以前，海里有一个庞大的国家。”
罗伊刚刚开口，玛恩纳就立刻抬手打断道：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给小孩子讲睡前故事的语气，听得我浑身不舒服。”
“要求还挺多。”罗伊小声吐槽道，翻了个白眼，打开了【凯尔希的谜语】模组，重新道：“长久以来，我们的目光都集中在这片大地，集中在几个国家的相互攻伐和几类人群的尔虞我诈之上，反而忽略了包围着这整片大地的，更为庞大的一片禁区——海洋。”
“玛恩纳，你口中的，我们所见的伊比利亚的阿戈尔，不过是海中那个真正的【阿戈尔】文明所分离出来的一星半点的族群。注意，我在这里使用的是文明这个词语，而非国家。阿戈尔毫无疑问是一个文明，一个与这片大地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同的文明。”
“这下听懂了。”
玛恩纳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看的罗伊眼皮一跳，他还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已经够凯味了，没想到人家泰拉人就吃这一套，还真怪不得凯尔希。
“所以斯卡蒂来自阿戈尔，那又如何，来自某个国家与强大并无必然关联，就算遍地天才的国度里也难免出现傻子。”
“但是阿戈尔的确全方位领先于陆地。他们甚至有抽水马桶。”罗伊道。
玛恩纳一愣：“什么？”
“没什么，阿戈尔有多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面对的东西，也是斯卡蒂之所以强大的原因——海嗣（seaborn）。诞生于海洋之中，却并非自然进化的产物，如果给海嗣做一个比喻的话，他们就像是有意识地癌症。”
泰拉也是有癌症的，只是在源石法术这样不讲道理的医疗科技面前，其威胁度远不如矿石病致命。罗伊取这个比喻，主要是形容海嗣顽强的生命力以及超强的繁殖能力。
“那是一种可以根据外界条件，敌人类型，甚至自身意愿进行不间断的定向进化的生物。他们中的低阶个体被称为恐鱼，高阶个体更是千奇百怪，仅我所了解到的类型，就有人形（首言者），羽兽人形（屠谕者三阶段），甚至达到数层楼大小的并蒂花型（盐风主教）。”
听到罗伊的描述，玛恩纳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以一个正常的泰拉人的知识范围，实在是很难想象得出海嗣的具体模样，更别说罗伊的这些形容，怎么看怎么像是从哪个劣质的少儿动漫中抄出来的。
怎么听怎么离谱，以至于离谱的甚至有点真了。
“所以呢，那些海里的所谓海嗣有什么目的？你不会告诉我他们是想毁灭陆地吧？”
“毁灭陆地只是过程，而不是结果。”罗伊回答道，“与海嗣千奇百怪的进化能力相反的，是他们单一的社会结构，他们将自己称呼为大群，也即，所有的个体都统一在同一个主体之下，就像是蜂巢结构一般的思维。而这样的思维带来的，是他们对于生存的极限渴望——他们不像是大地诸国，在荒地上划分自己的国土范围与势力范围。他们没有任何道德观念，相对的，自然也不承认自己的生存空间有‘范围’的限制。”
“在我注意到他们之前，海嗣一直由海洋之中的阿戈尔文明独立抵挡，为了防止不断进化的海嗣从自己身上获得针对火器等重型武器的抗性，他们用远超大地诸国的尖端技术打造了一批最原始的猎手，这批猎手被称之为【深海猎人】，他们手持古老的冷兵器，通过经过超凡强化的肉体和久经训练的战斗技巧与海嗣作战——这也就是斯卡蒂的前身，她是一位深海猎人。不夸张的说，她是阿戈尔，乃至如今仍然对深海中的威胁一无所知的大地诸国的守护者。”
看着玛恩纳皱眉的表情，罗伊知道差不多了。
以上的信息足以让他粗略了解大海中的局势与斯卡蒂的身份，但还差一点，差一点东西，让他理解，海中发生的一切，与一直隔岸观火的陆地到底有什么样的关联。
“玛恩纳，你应该知道大静谧吧？”
“知道。”玛恩纳微微点了点头，这片大地上没有任何人不知道那场导致了黄金帝国伊比利亚一夜沉寂的巨大灾难。
上一次这种直接摧毁了一个国家的事件在泰拉大地的历史上有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名字——【四皇会战】。而大静谧相比四皇会战不逞多让，直到现在，人们还不知道这场灾难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又是由什么引发。
罗伊在这时说起了这句话，不由得让玛恩纳心中一沉。
“你想的没错，大静谧便是由海嗣的四个神明之一，始源的命脉的愤怒引起的。而我们永远不知道祂下一次愤怒会在何时，又会指向哪个国家。”
阿戈尔人与阿戈尔文明，包围着这片大地的海洋之下埋藏着的秘密，横跨大海的超级文明阿戈尔，以及无限进化的海嗣威胁和为了对抗他们而被制造出的超级阿戈尔人——深海猎人。
这些信息绝非一时半会，三言两语就能轻易解释清楚，但即便是罗伊如今精炼与省略过无数次的词句，所透露出的信息量依然令玛恩纳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谁能想到，在商业联合会还在和监正会你攻我守的时候，在谁也没有关注过的风平浪静的大海深处，还有这么一大堆事情正在发生呢？
谁又能想到，现在看上去欣欣向荣的地上文明，实际上一直有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头顶呢？
始源的命脉没有那么容易动怒，但象征着斗争的伊莎玛拉却不同，祂生而争夺，海嗣灭世线中，发起对陆地同化的便是觉醒的伊莎玛拉。
罗伊要预防的就是这一点，所以他保护着斯卡蒂，但他也要做好最坏的准备，所以他将这件事告诉了玛恩纳。
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就算是骑士小说，主角都还有个奶妈，术士，坦克的队友呢，罗伊永远谦卑，能招工的绝对不自己干，最次起码得组一个黄金大队的班底，最上尽力拉拢两个国家，搭配着肉鸽与模组的力量，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这些事情我会保密的。”玛恩纳沉默良久，才终于回答道。
罗伊连忙摆手：“别保密啊，你要是觉得谁可信，你就告诉他，我要的又不是什么秘密行动，咱中...卡西米尔人不就信奉一个人多力量大吗？”
咱什么时候信奉哪个了？那不是乌萨斯人信奉的东西吗？
玛恩纳奇怪的看了罗伊一眼，而且，他其实觉得，如果随便把罗伊的话拿出去给别人说，别的不谈，他大概会被当成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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