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道
见罗伊没有第一时间解释，而是将视线投向了她，凯尔希心领神会的开始解释道：
“无需担心，也无需失望，这并非什么能够颠覆泰拉当前现状的超级武器，它只是一张普通的身份认证卡片，在哥伦比亚的许多大学和实验室里，这种科技产物已经开始盛行了。”
只是一张认证卡片？
女皇敏锐的捕捉到了其中的重点：“它是用来在哪个场合提供认证的？”
凯尔希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本能拒绝了她进一步说下去的欲望，所幸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印刻在灵魂深处的钳制，只是无奈的闭上了嘴巴。
换做以往，万年的历史中，凯尔希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对泰拉人说明真相，邀请他们联手，但无一例外，当陈述真相到达了关键节点的时候，她就只能采取晦涩难懂的谜语，旁敲侧引的引导等方式来解释这些秘密。但这一次不同了，她虽然闭上了嘴巴，但现场却有另外一人代替她做出解答。
罗伊接着凯尔希的话回答道：
“天灾实验室。”
“为了对抗天灾，我们创造天灾，可是，世界啊世界，我们仍未知道，该如何拯救你。”
罗伊吟诵完，郑重的说道，
“这些事情的真相与其背后的原因对你们来说或许尚且难以理解，但我可以在此刻明确的告诉你们，你们所称呼的大地，我们所描述的世界，此刻到底面临着那些足以颠覆一切的危机。”
说着，罗伊瞥了一眼条顿大选帝侯，如果罗伊没猜测的话，此刻，他身体之中的巫王应该已经对罗伊刚刚吟诵的那段话语有了反应。
果然，大选帝侯的姿态虽然没有产生什么巨大的变化，但此刻，他的一个瞳孔却已经被雾气所笼罩，变成了盲人般的瞳孔。
巫王也在听，他也在渴求着答案。关于他的灵魂超脱天外，所看到的那些画面的真相。
罗伊轻轻咳嗽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道：
“其一，海洋危机。”
“提到他，就不得不提到两个国家——伊比利亚，与阿戈尔。”
女皇眉头微蹙，伊比利亚她肯定是知道的，那个国家在黄金时代的不可一世至今依旧令莱塔尼亚人记忆犹新——他们是第一个敢于以举国之力跨越半个大地对外发动征服的国家，而很不巧，他们宣战的那个国家就是莱塔尼亚。
但阿戈尔......女皇知道阿戈尔人，他们从海洋中来，据说来自于一个名为阿戈尔的海底文明，但女皇对于阿戈尔的文明形态，社会结构，以及文化科技水平都一无所知。
但既然罗伊提起了这个国家，那就必然有他的道理。
“阿戈尔就是海洋危机的一部分？”她问道。
罗伊摇了摇头：“准确来说，不是。但说实话，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其实也算是罪魁祸首之一。”
罗伊说着，视线滑向了凯尔希，期待她会不会来上一句锐评。
毕竟，她可是贡献过开服争议最大的一句话“你和你的种族让我感到可笑”名台词的女人。
虽然这句话在后来被逐渐娱乐化，随着剧情的推进，大多数人也意识到了阿戈尔不是因为被骂所以才小丑，而是真正是小丑所以才会被骂的本质，对凯尔希经历了诋毁，理解，成为的三步走程序。
感受到了罗伊莫名其妙的视线，凯尔希有些疑惑，误以为是罗伊打算让自己解答一下关于海洋危机的问题，便开口道：
“严谨的说，海洋危机主要包含海嗣——阿戈尔冲突，海嗣——巨兽冲突，海嗣——伊比利亚冲突以及最终阶段的海嗣——陆地冲突。海嗣，你们可以粗略的将之理解为不管是文明形态还是生存方式，都与人类格格不入甚至相悖的一种生物。他们本来不具有强攻击性，但却因为阿戈尔文明中的一些背叛者的诱导和催化，逐渐变得激进。至于为何会称他们为危机，是因为，若是放任海嗣问题继续发展，被激活的海嗣大群——您可以类比为人类社会，将会在清扫阿戈尔之后，开始登陆。自伊比利亚开始，同化整个泰拉。”
“他们怎么做得到？”女皇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听你的说法，海嗣不过是另一种文明，为何便断言他们有能力威胁到整个泰拉？”
“因为他们是虫子。”
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被抢了麦克风，罗伊抢在凯尔希之前回答道。
“它们之间没有分裂，没有斗争，没有疼痛，没有畏惧，为了族群的延续，它们之中弱小的个体甘愿自杀割肉，为其余个体提供成长的养分。它们的意志统辖于四个名为【初生】的个体中，而每一位初生又拥有着不亚于神明的权柄。它们是真正的万众一心。”
“而且，它们进化极快，适应性极强，今天能登岸，明天便能在空气中自由行动。今天挨了一炮，明天炮弹便对它们毫发无损。别说是源石技艺，就连源石本身，对它们来说都是可以同化的个体。”
“若是究其根本，它们所执行的任务便是【改造这颗星球】。”
罗伊最后总结道：
“所以，海嗣虽然看上去弱小，但一旦未能及时解决，便是绝对无法战胜的敌人。”
听完罗伊的回答。女皇倒吸了一口冷气。
但罗伊却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时间，紧跟着便是又一次信息量的狠狠轰入：
“而在危机之中，海嗣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最好解决的一种。”
第一卷 : 第二百二十九章 虚境，邪魔，意识帝国
海嗣竟然还是最好解决的一种？
就连巫王都发自内心的觉得，罗伊是不是在和他们开玩笑。一群万众一心，不会产生任何内斗，肉体强度能够进化到抗铳抗炮抗法术，甚至连源石都可以适应同化的怪物所构建的真真正正全民皆兵的种群，说实话，巫王发自内心的觉得大地上的国家根本没有赢面。
别的不说，光是团结这一点，海嗣就已经薄纱大地诸国了。
更别说他们的一切武力在海嗣面前都是可复制的，可能，也只有乌萨斯那些既不使用传统武力，也不依赖源石技艺，而是采用一种极为特殊的诡异力量的“内卫”，才能和海嗣抗衡一二吧？但也就只是抗衡一二罢了。巫王对于内卫能否取胜根本不抱任何幻想。原因很简单，内卫太少，而海嗣太多，客观上的差距太大了。
但罗伊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见条顿和女皇的脸上都露出了质疑与不可思议的表情，斯卡蒂也皱起了眉头，罗伊解释道：
“因为海嗣本身并不具有主动性和攻击性。”
“就如同我刚刚所说的，海嗣被制造出来的目的，是【改造这颗星球】，让人类获得更好的生存环境，换言之，它们其实是一群失控了的【清扫机器人】，与人类的生存并不产生冲突，甚至可以说是助力。”
海嗣的种群特性在水月肉鸽的第四结局中已经有所呈现，它们其实就是一群前人类文明制作出来的生态环境改造机器，可以用一定的时间将一颗生态环境恶劣的星球改造成为宜居的盖亚星球，这种改造在星际时代是十分常见的举措，前文明在制作它们的时候也并没有为它们设定强攻击性。只要不被他们纳入清扫范围，它们其实根本不会对泰拉人造成任何威胁。
但问题也就在这里，人类作为海嗣的造物主，自然不会想着去攻击这些自己的造物，罗伊怀疑，他们创造海嗣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某一天如闪电般归来后，能够在短时间内迅速利用海嗣将泰拉重新改造成为一颗宜居的行星。但他们知道，不代表他们的后继者，泰拉之上如今诞生的文明知道。
随着人类文明在泰拉大地上的逐渐消亡，他们遗留在海底的遗迹造福了阿戈尔文明，让他们在海底建造起了庞大的都市，达到了极为先进的文明形态。但过于迅速的发展带来的傲慢也让阿戈尔对于这些“扫地机器人”产生了轻视。
或许最开始只是一次小小的挑衅，阿戈尔认为，自己不过是路过，踩死了一只海底的蚂蚁。但对于意识高度统一的海嗣来说，这就是传遍全种族的宣战！
本来只是在兢兢业业维护着人类文明遗迹的海嗣在面对一群“人类时代的小动物”的攻击后，迅速做出了如下的反应。
“海嗣是人类的造物，海嗣要承担起改造生态圈的责任，海嗣要忠于人类的利益。”
“阿戈尔攻击海嗣等于阿戈尔攻击人类造物，等于阿戈尔对人类怀有敌意，等于阿戈尔对人类主导的生态圈有害，等于，承担起改造生态圈，让行星适宜人类生存的海嗣，需要清除这些对人类可能产生威胁的生物。”
“这就是海嗣危机诞生的原因。”
罗伊反问道：
“那么，其实只要稍微反过来想一想，若是阿戈尔一开始对海嗣抱有善意，或者退一万步，在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之前，文明与海嗣达成和解，海嗣危机就可以轻易解决，海嗣甚至可以成为改造自然坏境，消灭源石危机的助力。”
至于怎么打成和解，罗伊知道的办法就有三个。其一，是通过某些可以接触海嗣初生的个体，对海嗣进行最上层意识的干涉。例如水月，例如斯卡蒂。其二，是深海教会那一套，与海嗣进行同化，然后超脱海嗣，拥有个人意识。这一套的可行性未知，但水月的爷爷，深海主教西塞罗似乎对这种方法有着深度的研究。其三，则是人类。前文明制造海嗣之时很有可能已经谋划了在未来归来后利用海嗣重整生存环境的计划，那他就不可能没有留下能够控制海嗣的后手。但这个方法目前线索最少，也最难实现，还需要更深入的探索。
说完之后，稍稍停顿了一下，罗伊看向了斯卡蒂，迟疑了片刻，突然开口问道：
“斯卡蒂，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正在思索中的斯卡蒂身子猛地一震，几乎要从板凳上站起来，她看向罗伊，眼神深处有浓浓的挣扎和深深的犹豫，罗伊没有逼迫她，只是轻声安抚道：
“没关系，说吧，我会帮你的。”
虽然只是很简单的一句承诺，但却成功的动摇了斯卡蒂心中的天平，她抿了抿嘴，终于问道：
“我是阿戈尔的猎人，我和我的队友们曾经杀死过一个海神.......我也是第一次知晓，海神有四个，那我杀死的那个叫做？”
“伊莎玛拉。ish—mla。”
罗伊回答道：
“象征着争斗和迁徙的初生，腐化之心，伊莎玛拉。也是唯一的，可以被击杀的初生。”
始源的命脉象征【存续】，祂与海洋融合，除非蒸干大海，不然绝无可能被消灭。深蓝之树意识已经死亡，但象征着【生长】的祂已经扎根进入泰拉的地心，有着超乎想象的，能够供给整个大群食物的生命力，泰拉人绝无从物理层面消灭他的可能性。至于不融的冰山......
祂象征着【繁殖】，每一个海嗣都是祂生命的延续，泰拉人消灭不了海嗣，也就自然消灭不了祂。
斯卡蒂低下了头。罗伊知道她在想什么。换做任何人，知晓自己和队友们拼上性命，牺牲无数才能杀死的敌人其实还有着三个相同等级的存在，恐怕都会感到一阵的窒息。
这可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四大天王”梗就能一笑而过的事情，虽然灾难可以说是阿戈尔自作自受，但灾难之中所流下的鲜血，斯卡蒂再也见不到的那些胜似家人的战友们却不能被一句“自讨苦吃”就评价。
猎人彼此之间的友情，亲情，甚至爱情，都不是假的。
深海猎人血脉相连。
作为一个猎人黑户，罗伊此刻只能走上前，给斯卡蒂一个肩膀，让她在举目无亲的悲伤中能起码有一个依靠。
其他人只是瞥开了头，默认了这一点。并趁着这个短暂的间隙，一边消化脑海中的信息，一边构想着未来。
议会大厅之中陷入了安静，直到斯卡蒂颤抖的肩膀逐渐平息，罗伊才继续说道：
“第二个危机，邪魔危机。”
“在谈起这个危机之前，我先向各位提出一个概念——虚境。也即我们常说的【意识帝国】。”
第一卷 : 第二百三十章 关门得死，不关门也得死
“任何现实世界的事务，在意识帝国之中都将展露出其最本质的一面。”
这是在肉鸽活动的起源，刻俄柏的灰蕈迷境中，隐藏结局【归于荒野】所给出的一句结局。在那个结局中，破天荒的出现了已实装角色在if线中死亡的先例。他的游戏性如何罗伊暂且不提，重要的是这句话中所展现出来的一种令人感到无比熟悉的特性。
这种特性同样被此刻正隐藏在哥伦比亚特利蒙城内某处的【保存者】所提及，那便是——索拉里斯之海。
索拉里斯之海其实并非是一个严谨的科学概念，它源于一本人类作家所创作的科幻小说《索拉里斯星》。
在这本小说之中，作者讲述了一个被神秘大洋覆盖的星球为背景的科幻故事。
这片大洋的本质是一个胶质构成的生命体，它能够进入人的大脑，将记忆深处最不为人知的部分，以具象的形式呈现在人眼前。在这片大海面前，任何人都毫无秘密可言，即便是心灵深处的喜怒哀乐都将袒露无遗。科学家们围绕这个不解之谜做出种种推测，却难以自圆其说。
若是说的再具体一些，索拉里斯之海，就是把人类的知识和情感结合在一起，展露出其中最本质的东西。
当得知意识帝国的概念之时，罗伊就觉得这段描述与索拉里斯之海十分的接近，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也能说是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九十。这也是罗伊为何能如此确定，曾经在泰拉之上生存过，在泰拉的外太空建造了巨构的那个文明，一定是人类文明——索拉里斯之海这个名词本就是人类文明专有的。
而衍生出去，根据目前已经获得的种种线索，罗伊可以确定，源石有着储存情感，记忆，甚至是灵魂的能力，而源石来自天外，邪魔由源石而起，邪魔又因所知而强大，加之邪魔因所知而强大这种模因污染一般的特殊能力，他与意识帝国，也即拥有自身意识和生命的索拉里斯之海有何关联，也就不言自明了。
“但现在就出现了一个难以理解的问题，那便是，源石这种被切割开来的索拉里亚之海的一部分，它为何能够提供如此超量的能源，又为何会导致足以灭世的危机？”
罗伊问道。凯尔希这一次没有做出解答。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很明显，她又一次受到了来自意识深处的限制。
但作为这里知识领域排行前三，泰拉人类中起码能排上前五之数的大术士，巫王也做出了自己的猜测，条顿大选帝侯开口道：
“如果按照罗伊阁下的说法，源石的本质是被切割的意识帝国的一部分，那它本身理应不产生任何能量，更不可能成为能源。”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人类的意识本来就不能产生任何东西，唯有将意识付诸实践，将所想的东西做出来，才能达到所求的目的。所谓心想事成，终究不过是一种痴心妄想。
但源石又确实成为了能源，并被如今的泰拉文明大肆加以利用，改造，最后铸就了如今在罗伊，凯尔希看来，科技树已经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的泰拉大地——你能想象一个连抽水马桶都还没有的文明，已经能够将一座城市造的在地上到处跑，还能玩出天气控制器这种终极武器了吗？——这就说明，一定有某种方式，能够将意识转换成为能量。
“这就是虚境和灵能。”
在群星之中，一个种族若是想要进行全种族的进化，也即“飞升”，一共有四种方式，其一是机械飞升，也即俗称的机飞，将贫弱的血肉改造成为不朽的机械，以达成追求的长生不老以及思维串联，和超强的算力。其二是基因飞升，即为通过科学技术定义进化的方向，改变自然进化那堪称失败的选择标准，从基因层面提高每一个普通人的身体素质，甚至让他们获得能在水下呼吸，能飞天，能徒手举起几吨重物的能力。其三则是灵能飞升，也即灵飞。
觉醒灵能，沟通虚境，心想事成，真正的唯心主义与神秘主义的极致，也是罗伊所知的唯一一种能够真正做到将“意识”转换为“生产力”的方式。
而虚境，就像是一个超大号的，覆盖整个银河甚至宇宙的意识帝国，索拉里亚之海，其同样有着生命，有着虚境主宰，有着虚境城邦，虚境文明。就与泰拉人的意识帝国种所存在着的，与刻俄柏原型一模一样的三头犬兽主，被称为“凯尔希”的巨兽骨骸存在着巨大的相似性。
而最为“巧合”的是，虚境之中，同样有着“怪物”，和邪魔特性十分相似的怪物。
“邪魔因为所知而强大，我就不在此过多赘述邪魔的具体特征，但我们可以通过另一批利用邪魔，与邪魔抗争的勇士们的状况来举例。”
罗伊的话刚刚说完，除了玛嘉烈和斯卡蒂之外的人便立刻反应了过来，罗伊所指的是什么。
乌萨斯内卫，皇帝的利刃。在极北边境的前线上对抗着邪魔的乌萨斯最精锐的战士。
“邪魔本身没有形态，这一点大家应当都知晓。”罗伊道。
凯尔希也点了点头，这终于不属于她被禁言的范畴，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解释道：
“乌萨斯内卫头部的面罩中其实已经空无一物，面罩只是一种束缚，束缚被封印在其中的黑色烟雾。”
邪魔的外在表现形式是雾气，这一点凯尔希其实在遗尘漫步之中便已经提到过。当她与乌萨斯内卫追猎者在文森特伯爵的花园中对峙时，她就曾经提醒内卫，他的头盔之下已经空无一物，只剩下浓浓的黑色烟气。
某种程度上，其实烟雾也不是邪魔最初始的形态，因为与虚境系出同源的缘故，邪魔本身不可见，但它能够通过污染接触的任何事务来获得现实世界中的载体。
就和虚境主宰【轮回之终末】圆神在契约到期之后清算完毕时，释放的那些虚境生物一般，本身处于虚境而不可见，唯有诞生于现实，附着与星云之上后，才展现出了实体。
而源自于小虚境——源石意识统合而成的索拉里亚之海的邪魔与源于虚境，战斗力为一个骷髅头的虚境生物一样，都与现实世界的一切势不两立。
罗伊甚至怀疑，前文明是不是就是和圆神签了契约，所以才能飞速发展，又在一瞬间崩灭到一个星际帝国竟然没剩下几个人来。
但这个猜测一样没有证据。
“那该如何战胜邪魔危机呢？”女皇问道。过多的前所未有的概念已经让她有些头晕眼花，但问题的关键她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询问聆听。
“关门。”这一次，在罗伊之前，凯尔希抢先回答道。
“千年前，梦魇可汗的远征深入了焚风热土的荒漠中，将南方被邪魔感染变异的热土精怪击溃，并关上了萨尔贡以南的大门。但因菲冰原深处的大门却从未被合拢。”
“那里，便是源石构成的索拉里亚之海与现实世界的重合点，是源石能源的来源，也是解决邪魔危机的关键。”
凯尔希的话说完，全场都陷入了寂静之中。
并非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凯尔希的答案的确非常明确，但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既然源石能源的来源便是那扇大门，那关上它，是否意味着当今泰拉的源石能源，将被彻底切断？
这可不是一座城市停电那样的小事，这可是一整个文明，从发展基础上的崩塌。源石科技，源石能源，源石技艺等等等等，都将化为乌有。
不关门，源石对于泰拉人来说是绝对势不两立，无法共存的敌人，等到邪魔逐渐壮大，迟早会吞没泰拉。但关门，就等于整个科技体系在瞬间崩塌，直接自杀。
这个问题几乎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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