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八探头
“你认为呢?”
将洋娃娃般的观察者零放在沙发上,夏白坐在其身旁,露出了笑容。
“被欺骗的感觉的确很不舒服,不过终有有一天我会让你支付愚弄我的‘代价’。”
观察者零无比了解夏白,自然也知道对方这句话的意思,同样笑道:“那我拭目以待。”
看见零酱的那双玲珑雪足微微蜷缩,似乎在暗示自己什么,夏白暗骂对方真是一只小妖精。
自己真是中了美色的圈套,当时居然信了TB的邪。
不过零酱居然是TB,倒是让夏白接下来的计划更有了把握。
内心反省着自己,夏白面不改色地说道:“零酱你在就好,我刚得到消息余烬那边可能会有动向。”
这件事情观察者零也早就知道了,所以也没太惊讶,强行坐到了夏白的怀里,顺着话问道:“来的是谁?”
“绝高无上·谦恭。”
美眸眯起,考虑着更深层的含义,零酱靠在夏白的胸膛上,冲着赤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接着问道:“消息来源呢?”
夏白表情复杂地说道:“我的梦境,那里有位自称是信浓的舰娘,她告诉我的。”
这话一出,不仅是观察者零感到了不太对劲,在场所有被下过封口令的舰娘也从中感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
无他,信浓生死不明,这是公认的事实,而夏白梦境里的那位,极有可能就是吞噬了信浓的绝高无上·谦恭。
走到赤城身旁,俾斯麦压低了声音说:“有关信浓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那家伙是谦恭会特意告知自己要来的消息吗?这自相矛盾。”
信浓这位舰娘,俾斯麦不是特别了解,古远的时候也只是在战场上打过招呼,她无法分辨到底是真是假。
柳眉紧蹙,赤城冷静地说:“不可能是真的,信浓是个什么样的舰娘我很清楚,如果没有生命安危,绝不会再次出手抹去指挥官对自己的认知。”
“有没有可能是她当时的确是生命垂危,可后续又恢复了正常,重新回到了梦境?”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顶之座的红莲不会给出那种模糊不清的警示。”想都没想赤城否决道。
要是其中没有红莲的警示,赤城也会认为那位信浓是真的,可顶之座机神是什么概念,宇宙在其眼中只是沧海一粟,一念生灭,人家说的话能是开玩笑?
俾斯麦也不是个蠢人,仔细思考了过后,分析道:“观察者零先前说了,这是一场我们试炼,也是为余烬做的局,以她自己为诱饵。”
“或许是因为情报缺失,余烬那边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迟迟没有动静。”
“假设那位信浓是余烬的人,发现了指挥官的精神力被抽空后,打算挺而走险。”
“可我好奇的是,假信浓为什么要将进攻的消息告知指挥官,还直言来者是绝高无上·谦恭。”
脸色阴晴不定,赤城撑着自己的下颌,缓缓开口道:“你说的没错,这件事的确很有蹊跷...算了,我们还是先看看亲爱的是怎么想的。”
纠结那么多没用,还不如老实听从夏白的命令,如果赤城没记错的话,她家亲爱的是有专门的后手。
......
“谁叫你是我的‘钥匙’呢,我会全力协助你伏杀余烬的。”温柔地笑着,观察者零笑道。
她要夏白帮忙,夏白也要她帮忙,反正在弄死余烬上面,两人的目的完全一致。
而俾斯麦都能感觉到矛盾的地方,观察者零自然也能感觉到,她还明确的知道,夏白梦境里的那位信浓就是谦恭。
可问题来了,就算谦恭知道夏白的精神力被抽空,短时间恢复不了最佳状态,它凭什么敢过来?
见小利而忘义,干大事而惜身,零可不认为那个胆小如鼠,已经失去了所有灵魂的谦恭敢来送死,除非...
“零大人,天际轨道那边有动静了。”赫米忒道。
轻佻的神色消失,观察者零从夏白怀里立起了身子,严肃问道:“还真敢来啊,有灭亡阶级来了多少?”
“从监视器来看,灭亡阶级的有扶桑、山城,带队的是...”
说到这时,赫米忒抿了抿唇。
“——高雄。”
第315章 战前的宁静
赫米忒口中的高雄等人并不是夏白熟知老婆和巫女,而是余烬的重要干部,扶桑·META、山城·META的地位就如仲裁者在安蒂克斯的地位。
至于高雄·META,仅比观察者零的领袖身份差一筹,是余烬现任战场指挥官,其实力强劲,不在零酱之下。
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观察者零道:“上钩了,还是条大鱼,就是不知道高雄·META是否是得到了谦恭传报的消息才下手的。”
“以高雄·META的性格,她不会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恩普雷斯附和道。
恩普雷斯与高雄·META交锋过不少次,并且在灾厄之战中,还被那位手持漆黑太刀的剑客送回了【主机】,差点连灵魂都被截下。
对那位冷酷无情的舰娘,恩普雷斯很是了解。
“是啊,以那家伙的性格不会放过彻底抹去我的机会。”
笑了笑,零仰起头用手抚摸着夏白的脸颊,轻声问道:“你的看法呢,无论是对余烬,还是对安蒂克斯。”
一手握住了零在自己脸上扯弄的小手,柔若无骨的冰凉触感从掌心传来,夏白淡淡地说:“别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余烬必须死。”
眨了眨眼,观察者零突然笑出了声,道:“咯咯咯,也是如此,我们两人之间不需要这些试探。”
“我想把高雄·META和绝高无上·谦恭彻底留在这里,帮我。”
没有任何绕圈子,观察者零单刀直入,美眸接连闪动,含有迷离水雾。
扫一眼普罗米修斯之子,夏白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个让你如此慎重的高雄·META实力如何?”
于公于私,他个人都会帮观察者零迎战塞壬,可击退和击杀是两个概念,夏白必须要清楚对方的战斗力,才能决定普罗米修斯之子和赤色中轴是否要参战。
“比我差些,不过我的伤势还没完全恢复,拿不下她。”
观察者零有多强夏白了解得不彻底,但零作为中枢节点的老大,肯定比一般的三阶机神要强,不然绝高无上·宽容也不会见到她就跑。
只比零酱差一些,那个高雄·META那么厉害?
联想到零是为了探取情报才被异型神重伤的,夏白眼中的纠结化为了坚定,搂住她腰肢的双手更用力了些。
“算上我吧,我也想试试余烬到底有多强。”
夏白的精神力才从枯竭状态恢复,无法发挥全部实力,不过这又怎么样,他能打得牌太多了。
况且对方是冲着观察者零来的,那么可爱的零酱夏白舍得让对方杀吗?
得给老子死!
像是对夏白的回答极其满意,零眯起眼睛,精致的雪足在他的裤腿上蹭啊蹭,眼色迷离地说:“那她们呢,你的赤色中轴和弟弟妹妹会不会参战。”
“这场战斗会很危险,连我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还没等夏白张口,CX-21就忍不住说:“瞧不起谁呢,我们可不是吓大的。”
CX-21所说的话很好代表了在场普罗米修斯之子的想法,往事的仇恨早已一笔勾销,他们根本就不追求什么,只要自己活得舒坦就好。
说句难听点的,打谁不是打,比起和余烬作战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们更在意夏白与观察者零的八卦。
点点头,未来开口道:“不用劳烦您担心,我们普罗米修斯之子会为了自己而战,结局如何,也由我们自己承担。”
说完,未来还用期许的目光看向了夏白。
未来毕竟是普罗米修斯之子最小的一位,即便目前在RX-06的帮衬下坐上了领袖的位置,可实际上并没有做到03在位时的那般说一不二。
而且夏白虽脱离了斯普兰岛,但余威尚在,他要以哥哥的身份不让普罗米修斯之子参战,她们还真拗不过。
见弟弟妹妹情绪激昂,纷纷请战,夏白眉眼间的凝重消失,温声道:“你们都大了,终究是要自己飞翔的,我和03也不可能一直束缚你们。”
“想做就去做吧,不必过问我,只要不后悔就行。”
确立了普罗米修斯之子参战后,夏白又冲着俾斯麦招了招手,道:“朕的大将军,联络公海舰队吧,伏杀余烬人手自然是越多越好。”
要是欧根亲王在,非得高低整几句,问夏白为什么不给自己们选择的机会,玩独裁专政。
可俾斯麦不同,她很清楚铁血的命运从加入了赤色中轴后就与夏白紧紧绑在了一起,也不多问什么,点点头便依照夏白的命令,去联系留守在米德加尔特的舰队了。
有宽容和恩普雷斯在,距离便不在问题。
大家都是聪明人,只要目的相同,暂且合作又如何,更别提看夏白和观察者零这亲昵的模样,曾经的敌对立场当个玩笑听算了。
“距离余烬降临还有多久?”
“大概天亮前。”
看了看时间,夏白表情凝重地说道:“那么快,这怕是要穿梭好几个世界吧。”
“歼灭圆环已经和她们交手了,不然应该以她们的行事风格,在确认了坐标后就会直接传送过来。”
演习自然要演全套,真让高雄·META带领的大军通行无阻,她们恐怕还会察觉到不对。
挠挠脸,夏白不解地问道:“那我们要不要把审判者叫来,把握大一些,不瞒你说我的状态不太好。”
“精神力是一方面,信浓的事情也搞得我有点心不在焉。”
观察者零摇了摇头,否决道:“审判者来不了,当高雄·META离开天际轨道时,极地战线和L11就遭受了攻击。”
“她们并不蠢,如果审判者坐镇在仲裁机关,她们绝不敢大摇大摆地来击杀我。”
“这场埋杀我已经将所有的战力都算进去了,高雄·META只要敢来,必死。”
“至于信浓的事情,你大可放心,03她知道不少。”
嗯?什么时候03又和信浓扯上关系了,而且零酱好像和她很熟悉的样子...
虚饰之塔外的暴雨还未停歇,似乎有越下越大的意思,夏白陷入了迷茫。
第316章 战前的祥和
“我们都已经接受了同伴的死亡,泪都流尽了你告诉我人没死?”
“在要赢的时候,你告诉我余烬要来,终止战斗,团结起来伏杀余烬?”
“更离谱的是,我们赢了,然后现在你告诉我小猪仔输了?”
在确立了统一战线,联手灭杀余烬后,观察者零便打开了亚特兰蒂斯,放出了还在内部艰苦奋战的舰娘。
在暴雨的洗刷下,她们很快就看见了虚饰之塔上的投影文字,惧惊的同时,进入了塔内。
看见战死的同伴复活固然欣喜,可没欣喜多久一件又一件破事便纷涌而至。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天城、镇海那样迅速接受现实,至少阿贾克斯不能。
“消消气,别那么激动,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件好事,在安蒂克斯和余烬中选择,余烬不是更令人厌恶吗?”
“再说了,你问我也没什么用,这些都是夏白的指令。”
见阿贾克斯情绪不稳,镇海在她身边好声劝道。
实际上镇海也有些恼火,并且心中有很多疑惑得不到解答,就有关夏白和观察者零之间的暧昧态度,她就能吐槽十几句。
总感觉她们所有人都被观察者零耍了一样。
这哪里是决定世界命运的战斗啊,这是所有人给您观察者大人创造地与夏白浪漫相见的机会啊。
要不是余烬突然来袭,这两人怕不是都裹在床上去了。
阿贾克斯拍着贫瘠的胸口,慢慢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深吸几口气,道:“我已经很冷静的,但观察者零耍我们是事实。”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她搞试炼的目的就是为了我的小猪仔!”
“发情的恋爱脑贫瘠母猪!不要脸!”
下流、污秽的词句不断从阿贾克斯的嘴里吐出,在她口中,观察者零就是世上最下贱的女人,恬不知耻。
这还是镇海第一次看到阿贾克斯那么气氛,她原以为皇家的舰娘都不怎么会骂人来着。
等到阿贾克斯发泄完自己的情绪,镇海才继续开口道:“省省吧,别被观察者零听见了,她可不是什么好脾气。”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阿贾克斯的火气噌地一下又冒上来了,放大了音量说:“她脾气不好,我脾气就好了吗?观察者零有几个师啊。”
心中叹了口气,镇海闭口不言,露出了静谧的微笑,听着阿贾克斯发泄情绪。
看她这样子,要是观察者零现在出现在她面前,怕是真敢捞起袖子动手了,打不打得赢另说,反正都是娇小的少女体型,气势不能输。
......
而另一边,棕色狐耳的美丽女子正坐在赤城的身旁,擦拭着自己的眼泪,此刻的她不是那个果决的重樱策士,而是一位喜极而泣的姐姐。
以往的坚强在此全然消失,脆弱的一面展露了出来,我见犹怜。
看着天城这副模样,赤城双手托着沉甸甸的胸口,没好气地说:“别哭了,好吵,你能不能坚强些。”
“可是...我就是高兴,呜呜呜呜。”
天城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是赤城从未见过的,无论是决裂前还是决裂后,要不是力气大,对方都快扑在她身上哭了。
红狐狸也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姐妹之间的感觉只是她单方面的断绝而已,天城自始至终都将她当作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