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八探头
试问哪一个舰娘有她观察者零付出得多?
对此,夏白只能堆着小脸,尴尬地强调道:“公平公正,公平公正,零你应该体会我的良苦用心,没有规矩何成方圆。”
“就算我强行给你留下秘书舰的位置,赤城她们也不会服气的。”
白了夏白一眼,观察者零说:“行了吧,我还不了解自己的‘钥匙’是个什么性格么,这些话糊弄糊弄那些白痴还行,糊弄我就算了...”
“我这里还有点事,就先挂断了,过几天在和你掰扯秘书舰的事情。”
就当零正要挂掉联络的时候,又听见了夏白很是不舍的声音。
“零在【主机】这段时间,没有被审判者欺负吧...需不需我来【主机】一趟。”
“......”
抿了抿唇,零调整好了情绪,冷冷地说:“不需要,这边的事我自己能处理好,到了合适的时间,我自然会通知你。”
夏白不解地说:“为什么零不能像净化者那样待在港区呢,我可以委托顶之座机神为你修复模块,现在的我能在审判者的手中保护你...我、我很想你。”
小脸柔和了许多,观察者零触碰了投影出来的光屏,樱唇翕动:“我也很想你,不过现在还不行,等我忙完了【主机】的任务,就来港区。”
“从今往后,绝不分离...”
说完,观察者零毫不留情地挂到了通讯,又恢复了平日里冷清的表情,抬眼看向了审判者。
“听够了吗?听够了就开始对我的裁定吧。”
像是有些不忍,审判者沉声说道:“如果你切断与他的感情,清除与他的回忆,我能以仲裁机关首脑的身份,回撤裁定。”
然而观察者零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审判者的好意,平静地说:“【主机】只能模拟造物主大人的思维发送指令,它只是个不完全的人工智能而已。”
“如今我已经找到了安蒂克斯苦苦追寻的‘钥匙’,获得了情感,你们为什么要让我放弃?”
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框,原形设计院的创造者给出了回答。
“数据已经证明,他与白夜是异面同素体,并拥有远超白夜的力量,零你不能保证他不会是下一个白夜,他很危险...”
“危险?咯咯咯,这就是你们对他的看法么,真是可笑。”
大笑着,观察者零接着道:“真正危险的并不是他,而是【主机】,造物主大人消失了那么久,你们并没有寻求相应的改变,反而依旧按照那个破系统的指示行动。”
“没有自己的意志,被一个不完全的人工智能所驯服,现在的你们可真是令我感到恶心,我们安蒂克斯存在的意义恐怕早就被遗忘了吧。”
“执迷不悟!”冷哼一声,审判者强行关闭了零的心智电脑。
顿时,被束缚在审判台的观察者零失去了动静。
“你已经被那个男人所蛊惑,事到如今还在这里颠倒是非,作为仲裁机关的首脑,我现在根据安蒂克斯最高条例,以及【主机】的命令,对观察者零做出以下裁定。”
“剥夺观察者零在中枢节点的一切权利,重置记忆,销毁情绪感知模块,即刻执行。”
审判台散发出刺眼的光芒,虹色的辉光不断涌进观察者零的身体,重新回溯她的人格,模块。
“从今往后,观察者零不再是中枢节点的首脑...这便是触碰禁忌的代价。”
第73章 你说的,别后悔嗷
能将你送入云端,也能将你打入泥潭。
夏白认为的安蒂克斯大多只是从观察者零和净化者身上窥探来的冰山一角,实际上安蒂克斯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冷酷无情在这里才是常态。
像创造者和审判者这样只会依照【主机】的指令做事的,才是大多数,就如零说的那样,长久以来的服从已经让她们忘记如何思考了。
零没有想过【主机】对自己的审判那么严重,也从未想过自己的终点来得那么快。
重塑,代表了人格的死去,到时候除了样貌以外,新生的安蒂克斯与观察者零再也没有任何关联。
没有记忆,没有情感,没有‘钥匙’...
不过零却平静地接受了审判,无论她现在再怎么看不起【主机】,对方的指令是绝对的,模块本就被白夜摧毁的零没有任何的反制手段。
说来可笑,她作为残忍而漠视生命的中枢节点首脑,在黑暗的尽头中看见的画面居然是她从未去过的港区。
在那里,夏白会张开双臂,带着笑意,将自己抱入怀中。
对夏白的感情很重要么,值得自己放弃长久以来所坚持的东西么?这是自己的罪孽,还是背叛的惩罚?
观察者零并不是很清楚这些,但她心脏却在奋力跳动,心智回路烧毁的前一秒还在大声呐喊着。
直到,完全进入静默。
......
“我们诞生于造物主的权柄,又终将回归造物主的怀抱...尘归尘,土归土,结束了,零...”
看着摊倒在地上,双目无光的‘零’,审判者惋惜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审判所。
“直到最后也沉浸在幸福的美梦中么,呵呵,那就给你的新身份命名为织梦者吧,我会亲自为你进行模块设计的。”
走到了审判台上,创造者凭空点了几下,几根金属触须从黑暗处涌现,将那具空壳捆了起来。
“送往原形设计院。”
而就在这时,空间仿若玻璃那边破碎,瞬息之间,触须尽数被斩断,银色长发的少女接住了空壳。
“梵依赛娜,你想做什么!?”
毁灭者梵依赛娜,看了看怀中的零,先是松了口气,随后抬眼冷漠地说:“显而易见,零的身体我不能交给你。”
“你也想和她一样受到【主机】的责罚吗!”
冷笑一声,梵依赛娜身后出现巨大的舰装,无数安蒂克斯从破碎的空间中涌出。
“我的模块可不像零那样被白夜摧毁,就算【主机】想要对我进行裁定,你们有这份能力吗?还是说审判者愿意召集她的那些仲裁者和歼灭圆环开战?”
感受到了空间的不稳定,刚离去的审判者又重新回到了审判庭,看着梵依赛娜淡漠地说:“如果你希望的话。”
【主机】的命令是绝对的,作为最强的安蒂克斯,审判者不惧任何对手,刚审判了观察者零,她并不在意接着审判毁灭者梵依赛娜。
“不愧是咱们安蒂克斯的审判者大人,对昔日的同僚可真是完全不讲情面。”
阴阳怪气了一句审判者,梵依赛娜收起了舰装,十分愤怒地说道:“我就不明白了,观察者零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对安蒂克斯的背叛吗?”
“她擅自终止了实验。”
“那是因为结果已经出来了!”
“零有意隐瞒实验成果。”
“你所说的结果是她的爱人,审判者你会把自己喜欢的人拿出来分享吗?”
沉默了一会儿,不知何为‘喜欢’的审判者继续道:“没有【主机】的许可私自调动绝高无上和仲裁机关。”
梵依赛娜愤慨地喊道:“对,然后我们攻下了天际轨道,杀死了谦恭,重创异型神白夜。别忘了,你们之所以能对零进行裁定,是因为她的模块在那一战被白夜所摧毁,而你们...”
急促的话语听了下来,梵依赛娜指着审判者和创造者,一字一顿地说:“只会服从那个狗屁【主机】的指令,将取得辉煌胜利的零杀死,然后心安理得继续当它的狗。”
“天际轨道是我攻下的,白夜是零重创的,请问那时你们又做了什么,在L11等待企业·META?”
“别开玩笑了,企业·META根本就没有出现在L11,她发觉我在天际轨道后,来到了极地战线。”
“要不是零及时带着仲裁者们回防,企业·META已经坐在内防御圈那里看你们笑话了。”
在梵依赛娜看来,零根本没有犯任何的错误,也不应该受到审判,错误的是创造者,审判者,以及【主机】。
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灾厄之战中绝高无上会反叛了,为什么杰斯提斯会莫名其妙的战死,堂堂审判者追杀谦恭花了几百年的时间也没有结果。
不是她们能力有问题,也不是白夜太能蛊惑,而是【主机】有问题,没有感情只会分析的系统只会让安蒂克斯走向灭亡。
而零的死亡,正是这一切的开端。
抿了抿唇,审判者放缓了语气,道:“零并没有死,我们只是重置她的感情记忆,回溯了人格。”
“你告诉我这和死亡又有什么区别?这些都没有了,新生的零还是零吗!!!”
眉头一皱,审判者低喝道:“够了!梵依赛娜,你这是在挑衅【主机】的命令,歼灭圆环缺少了你,依旧可以运转。能接受【主机】给予首脑权限的安蒂克斯并不稀少。”
重新展开了舰装,梵依赛娜针锋相对地说:“那就来呀,我倒要看看你和你的仲裁机关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
“别说是你审判者了,就算造物主在这里,我也要摧毁【主机】带走零。”
“歼灭圆环,给我拿下她们!”
指令下达,无数安蒂克斯眼中散发出猩红的光芒,疯狂向审判者和创造者涌去。
于此同时,梵依赛娜也没闲着,从零的胸口出摸出了一根吊坠,疯狂地灌入精神力。
最强安蒂克斯审判者是吧,原形设计院首脑创造者是吧,的确,我梵依赛娜不是你们的对手。
但能为零出头的可不止我梵依赛娜,等着嗷,老娘现在就把零的伴侣摇过来,看看谁的拳头硬。
第74章 最速沉没传说
早些时候。
在零挂掉了与自己的通话后,夏白心中就升起了一种说不出的丧失感,就像是有什么会影响自己的事情即将发生了那般。
当时,信浓自身出现了问题时,自己就有这样的感觉。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这和零酱有关么...
回想起方才与零的对话,夏白又晃了晃脑袋,强压下了心中的疑问。
刚才夏白并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不对的,还是熟悉的‘三无’表情,熟悉的语调。
大概只是自己多虑了吧,比起这莫名其妙的感觉,贝法她们拿瓶酒都都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是该注意的事情。
话说她们俩怎么还没出来,这都半小时了...
正当夏白为此感到疑惑时,贝尔法斯特与信浓一前一后地从卧室中走了出来,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发丝还滴落着水珠,晶莹剔透的肌肤泛有稍许绯色。
“锵锵~主人看贝法手中拿的是什么?”和信浓一起坐在了夏白左右,贝法拿着手中的酒瓶晃了晃。
“八、八二年的拉菲?”
看着酒瓶标签上那些鬼画符般的文字,夏白脱口而出。
夏白不懂酒,印象最深刻的还是电视剧上经常出现的八二年拉菲,所以看见葡萄酒就会往上扯......
将酒瓶放在了茶几上,贝法捂嘴偷笑道:“产自八二年拉菲酒庄的新取葡萄早就没了,市面上现在哪来的八二拉菲,主人是不是只知道这个?”
挠着脸,夏白不好意思地说:“知道了就不要特意说出来,给主人留点面子...”
“我看中的不是这瓶酒,而是贝法你的心意,我能从这瓶珍藏多年的红酒中感受到贝法你的那份情谊。”
略过之前的小尴尬,夏白肉麻地说道。
“对了,这瓶红酒贝法你珍藏了多少年?”
“四...”下意识的,贝法准备回答夏白的疑惑,可随之又闭上了嘴巴,冲着他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年龄可是女人最大的秘密。”
夏白:“......”
尽管贝法没有中套,但夏白还是从中得到了一个比较模糊的答案,反正不可能只是单单四年。
即便这瓶红酒是贝法一诞生就珍藏起来的,那对方现在的年龄也要比自己大得多。
碧蓝航线的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
如今皇家比自己小的,或许只有英仙座了,那些看起来幼稚整天想着玩的驱逐舰,实际上各个都是‘老妖怪’...
心智不受时间侵蚀,岁月无法抹平美丽,舰娘啊,还真是得天独厚的生物,不愧是象征着纯洁与美好的存在。
虽说有个别舰娘长歪了。
就在夏白都有意继续忽略年龄这个话题时,左手边的大灰狐狸发出感叹,贝尔法斯特那从容不迫的表情‘嗖’的一下就变了。
“原来已经四十三年了呀,妾身被安蒂克斯抓去也有三十多年了,这段时间的经历恍若一梦。”
说完,信浓还晃了晃头上的狐狸耳朵,侧头问道:“唔...你们都这么看着妾身做什么?”
小脸有些泛白,夏白战战兢兢地说:“冒昧问一下,信浓你芳龄几许?”
“好像破百了?”纤指点着唇角,信浓不确定地回答道。
“不过妾身大多时候都是在梦里度过的,并没有对时间流逝的清晰概念。”
百岁老妪何故惺惺然作处子态.jpg
信浓的这一番回答,算是给夏白解答了长久以来的疑惑。
但是从实际角度出发,这也并不是什么‘天崩地裂’的答案,他是不介意种族,不介意年龄的纯正LS.P,只要有爱,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