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岿然
雅人缓缓述说着这个答案。“雅人，你的意思是这样吗？”兹巴兽和路德兽好像也知道了什么。
“咕噜，你们在说什么？好像古乐兽很厉害的样子。”古乐兽听着雅人的说法。
“所以，ENIAC你又是什么样的存在？或者说，是类似人工智能的存在吗？”如果可能，雅人挺想给ENIAC做个图灵测试的，比如问ENIAC一百遍“你好用英文怎么说”。但是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千年兽的危机还随时会攻击来到。
“ENIAC，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雅人想到了其他的问题。
“经过简单的计算就可以知道。即使算力大部分用来支持你们的活动，我仍然有充足的算力维持数码世界的运转，确保数码世界的每一个数据运转到该运转的位置上。”
“拉普拉斯妖……吗？”法国数学家拉普拉斯曾经假设过一个魔鬼，知道世间所有粒子的位置和动量的魔鬼。但是量子力学发展以来这个东西已经被认定不存在了，然而数码世界仿佛就是要让人类20世纪的物理学家掀棺材板的存在。现实世界不可能实现的东西，数码世界却能存在。
“那为什么管理者会从你变成恒常性？”
“如同人类世界的社会变迁一样。”ENIAC这么说道。“在你们人类世界被称为冷战的时代，不是也在进行社会变革吗？”
“那恒常性之后的管理者呢？”
“那是更高领域存在的事。”
雅人继续思考着自己还能提出什么问题……而此时ENIAC叫出的那台让雅人观测现实世界的设备出现了什么响声。
“看来是未来的代理者的呼叫呢。不过对你来说是现在的代理者。”ENIAC说道。
“是谁？”雅人接通了呼叫。
第291章 小贤与虫虫兽
“是谁？”雅人用一个装置勉强接通了通话。
“啊，是雅人哥哥，我是小贤，我和虫虫兽在玄内老人这里，你在哪里？”小贤的声音传来。
“我在数码世界……或者说和你们不是同一个时间的数码世界。”雅人述说着。“咕噜，雅人在和什么人说话？好好玩。”古乐兽听着雅人的对话。
“小贤，你那里怎样？太一怎样了……”
“太一哥哥……”小贤语气听起来十分自责。而虫虫兽接过了话语。“你是叫雅人吗？我是他的搭档虫虫兽，我来替你回答。”
时间再度回到众人被千年兽的爆炸击中的时候。
“唔，这是哪里？”小贤勉强睁开了双眼，附近看起来好像是热带森林的植物一样，一如去年九月初入数码世界的雅人等人一样。不过比雅人幸运的一点是，小贤有雅人等人当前辈指导，而且玄内老人一开始就连线成功了。而不是像去年雅人等人一路摸黑前进。
“小贤，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虫虫兽，你呢？”小贤抱起了虫虫兽。“小贤没事我就放心。”
“不过其他人呢，辽哥哥呢，太一哥哥呢，雅人哥哥呢？”小贤想到了什么，四处看了看。“我也不知道，咱们先回创始村吧，也许玄内老人会知道在哪里。”
“嗯，好。”
一乘寺贤来到数码世界，虽然是被选召的孩子，但毕竟是个9岁的孩子，数码世界给一乘寺贤一种新鲜的感觉，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出现在自己面前。有时小贤也在想，要是小治哥哥也一起来会不会更好，正如太一哥哥说的，兄弟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也许该好好分享。
“小贤，到了，穿过这个洞窟咱们就能回到创始村了。”虫虫兽指着前边的洞窟，“洞窟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也可能有凶暴的数码兽，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嗯，好的。”两人缓缓走进一个洞窟里。明明是洞窟却不知道为什么有风沙。“唔，沙子好大。”小贤用胳膊捂着眼睛。
“小贤，加油，咱们一定会回到创始村的。”虫虫兽忍着沙子走在前边。
“虫虫兽，为什么山洞里会有风沙啊，这也是千年兽做的吗？”
“也许是，数码世界以前曾经发生过好几次南北磁极倒转，很多地方的数据错乱过。比如数码世界北边出现西边的数据，西边出现北边的数据。”
“啊，是这样吗？”一人一兽这么聊着，完全没有注意沙子里传来的异动，一只加支兽注意到了什么，居然有其他家伙闯进了自己的地盘，自己要让他们知道好歹！
这么想着，加支兽从沙漠里高高跃起，扑向小贤。“危险，小贤！”虫虫兽回头注意到了袭向小贤的加支兽，随后一个头槌猛猛撞向加支兽……加支兽没有想到会被一只数码兽给偷袭，不由得连连倒退。
“绢丝线！”虫虫兽嘴里吐出绢丝一样细的丝线，然而前端却十分锐利。针刺一样的丝线刺进加支兽身体里。加支兽不由得缓缓倒在地上，变成了数据。
“虫虫兽，你没事吧。”小贤抱起自己的虫虫兽。“我没事，小贤，你没事真好。”虫虫兽身体十分虚弱。而虫虫兽感觉到小贤的怀抱里有一种温暖，“小贤的怀抱，好温柔……”
“温柔……我吗？”小贤听着自己搭档对自己的评价，自己温柔吗，平时爸爸妈妈表扬自己都是小贤是个好孩子。好像哥哥说过自己温柔……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但是，小贤，你这份温柔，也可能伤害自己或者伤害他人。”虫虫兽说道。
“伤害自己或者伤害他人吗？”小贤想要领会虫虫兽话语里的意思，但是一直没有想明白怎么理解。而遇到了袭击，两人也不得不提起精神来防止被其他凶暴的数码兽偷袭。
因此一路上的旅程也是有惊无险。“玄内老人，我们到了。”然后小贤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玄内老人。还有看起来完全不动的太一和亚古兽。
“太一哥哥，亚古兽，你们怎么不动啊。”小贤在太一的身上不停地摸着，明明就在眼前，却感觉怎么也摸不到。“玄内老人，你快醒醒，太一哥哥和亚古兽他们都动不了了。”
玄内老人缓缓睁开眼睛……虽然眯着眼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不是醒了。“是被选召的孩子啊，发生什么了？”
“太一哥哥他们好像动不了了……”玄内也赶紧走到太一和亚古兽跟前，仔细摸来摸去……“唔，这是……”
“玄内老人，怎么了吗？”小贤问道。
“千年兽的实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玄内老人捋了捋胡子。“数码世界被切成两半了。”
“切成……两半？”小贤略微有点疑惑。
“简单来说，数码世界被分成了阳极和阴极的世界，这两个世界就如同镜子一样存在着。太一和亚古兽就是被关在两个世界的裂缝里。”
“玄内老人，拜托你了，救救亚古兽。”虫虫兽也说道。
“那辽哥哥和雅人哥哥都在另一边的世界吗？”小贤想到了什么。“这个吗，我的房间里有专门的设备，也许可以做到。”
玄内老人的家-创始村投影。一个看起来 跟飞船操作台差不多的机器正摆在这里。
“用这个东西可以暂时把两个时空短暂联通在一起，不过时间很短。也许用这个可以搜索到其他被选召孩子的踪迹。”
而此时这个机器传来了滴滴答答的杂讯。“来自古代的数码世界……”玄内老人试着仔细分辨着这个东西。“也好，D-1计划应该可以继续执行。”
于是小贤和雅人，在数码世界，相差3岁的两个人进行了跨越31年的通话。可能也是人类唯一一次做到超时空通话吧，也许约翰提托也算，不过 那个难以考证。
“玄内老人，你还没说D-1计划是什么吧。”
“原定的是太一，阿辽，小贤三个人负责阻击千年兽，而你则从过去的数码世界收集数码装甲，他们从古代的数码世界而来，有着跨越时光的力量，是对付千年兽的利器。”
说着就好像突然断电一样。
“原来如此啊。”雅人挂断了超越31年却只有10分钟的通话。同时由衷感谢ENIAC不收电话费……“我需要从古代的数码世界收集数码装甲，你能允许吗？”说实在雅人很担心，收集数码装甲不会引发什么历史问题吗。还是说自己会提前把启示录兽造出来……
“如同我刚才说过的一样，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你们。只要你们遵守我的要求。”ENIAC答道。
“那你还有其他要求吗？”雅人挠了挠头。
“我希望你能保持理性。”ENIAC说道。“过于非理性或者说过于感性的数据容易破坏这个数码世界。”
雅人不得不感慨，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愿自己能尽量保持理智吧。毕竟让人类永远保持理智是一种奢望……自己尽量在回到现代数码世界前保持理智吧。
“知道了，我会尽可能遵守你的要求。”
“我知道你的数码兽有远超现在数码兽的强大力量，但是我希望他们能控制这个强大的力量。”
“你是说不要进化完全体，究极体吗？”雅人用大拇指抵着下巴。“如果千年兽派出这样的敌人或者说我们在古代的数码世界碰到这样的敌人该怎么做？”
“我会给予你和你的搭档使用数码世界此时力量的权限。”ENIAC答道。“数码装甲不止你认为的那几个。”
“我们可以相信你吗？”路德兽想到了什么。
“数码世界诞生以来我运行了不知道多久……这段期间我从未犯错。”
“你不会背叛我们，不会对我们造反，是吗，ENIAC？”雅人问道。
“没错，我的计算绝对正确，从不错误。”同时ENIAC的光球上好像映出了雅人的脸，“我的存在是为了数码世界更好的发展。我不会背叛。也不会造反。”
不知道为什么雅人感觉ENIAC的语气很奇怪，机械音吗？但是同时好像有点感情色彩，是自己的错觉吗？
“古乐兽，将陪你找到数码装甲。”ENIAC缓缓说道。
“诶，啊？古乐兽要和雅人一起去找数码装甲吗？”古乐兽有点惊讶。
“古乐兽，你是进化的钥匙。只有你在，雅人才能开门，得到数码世界此时的进化力量。”
“好吧，咕噜噜。”古乐兽歪头想了一会。“总之，就是古乐兽很厉害吧，没有古乐兽，雅人就啥都干不了是吧？咕噜。”
“不，不至于。”雅人以手抚额。“好吧，那我们出发了。”
而现代数码世界。
千年兽注视着分成两半的数码世界。“数码世界居然坚固了这么多……”千年兽没有想到，自己的时空无尽大爆炸烦了点问题，自己的目标达成了一部分，被选召的孩子们在时间，空间上不得不各自为战，但是停留在古代数码世界的，秋本雅人，对自己的威胁是很大的。
“看来要准备只数码兽了。”而千年兽的时光穿透了时光，从2000年望向1969年，目光紧紧盯着古乐兽。
第292章 古代的数码世界
“知道了，那我和古乐兽出发了。”
“古乐兽会帮助雅人的，咕噜。”雅人抱着古乐兽，说着拿古乐兽的脸在门前照了一下，“ENIAC，你不觉得这个安全系统有点差吗？”随便来个人就能劫持古乐兽，那这样子问题很大。
“我的系统绝对安全。”ENIAC答道。“如果有问题，那也是你们人类的问题。”
“好吧，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想和你聊聊，但现在不是时候。”雅人说着推开了门。
这可以说是雅人第一次有意识的时空穿梭，雅人好像只能感觉到光线迅速扭曲，然而还没有什么感觉，就出现在一片森林里。
“这是多久以后的数码世界？”雅人想要拿起自己的手表……“我去！又坏了！”雅人看着自己的电子表……自己就不该带着电子表来冒险的。
“雅人，你打算把这东西怎么处理？”路德兽看着雅人摘下电子表……“我倒是想扔了，但是我怕产生什么历史偏差……只能带回去了。”雅人同时也感慨道。“真不知道我的手表能不能挺过数码世界几百万年的沧海桑田。”
同时雅人看了看四周，不知道为什么，树木看起来都很正常，特别接近现实世界，不是法易路岛那种类似热带的植物，而且看起来都是现实世界存在的植物。
“唔……”雅人眼神有点迷离，仔细盯着附近的树木，“雅人，你怎么了吗？”兹巴兽看向雅人，眼神里充满担心。
“总觉得这些植物好像很像现实世界哪里。”雅人挠了挠头。“可惜地理不是我的强项。”
“看起来不像法易路岛呢。”路德兽看着这些奇怪的树木。“雅人，ENIAC有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唔……我想想……”雅人用手指抵着下巴，好像在用力思索着，ENIAC当时跟自己怎么说的来着了，“我想起了，叫阿帕岛（ARPA island）。”
说着雅人一只手扶着树上，“看来数码世界也有地质变动啊。”如果不是要找装甲雅人甚至想在数码世界地下挖挖看看能不能挖出什么石油啊，页岩气啊，天然气啊，煤炭啊之类的。反正ENIAC说这里的一切都属于自己等人。
“雅人，你们对数码世界的一切很感兴趣吗？”古乐兽询问道。
“是啊，我们对这里很感兴趣，这里吹拂着我们从未见过的风，有着我们从未见过的景色，如果可能我们很想研究，完全研究清楚。”
“不过这个估计很难。”毕竟人类对宇宙的了解不到宇宙的百分之五。除非人类哪天真的能进化成为什么更高级的生物。
“总之，大家先走吧，看看第一个数码装甲会在哪里？”雅人拿起了数码终端机，然而什么反应貌似都没有出现。“唔，古乐兽，你能过来一下吗？”
“雅人，什么事啊，咕噜。”古乐兽扇动着自己的大耳朵飞了过来。说着雅人抱着古乐兽朝前伸一下，朝左伸一下，朝右伸一下。
“咕噜咕噜。”
“雅人，你在干什么？”兹巴兽和路德兽有点不解。
“我还以为古乐兽能帮忙探测到数码装甲在哪里呢。”说着雅人把古乐兽放了下来。
"咕噜咕噜。古乐兽不是这么用的。"古乐兽拼命地甩着头。
“ENIAC也没给我使用说明书啊……不对，你们数码兽是生物，应该用不到使用说明书……吧。”雅人以手抚额，自己都没和ENIAC研究好数码兽究竟是什么，是数据生命吗，是AI生命吗，还是外星生命，还是说都是？
“算了，阿帕岛也不太大……随便走走，估计很容易就能找到。”雅人说着往前走去。
古代的数码世界不得不说真是挺小的，大概是台场田町合起来再大一点的样子，雅人也没有度量过，不过雅人有十成甚至九成的把握去肯定。
“没有电话亭，没有电冰箱……”雅人随意踢飞了一块石子……这个数码世界也太古老了吧，简直就是某个程序员为了赶工而充满搭建的模型……雅人现在明白怎么这么熟悉了……整个一美国野外，也许是欧洲野外……此时的数码世界和现实世界的相似程度太高了。
“雅人，给。”路德兽用壁靶切下一串香蕉。“果然连香蕉也是。”雅人剥开黄澄澄的香蕉皮，里边白嫩的果肉出现在眼前。“我记得美美当时以为有香蕉能吃呢。结果剥开了才发现是能吃的皮。”
说着啃了下去。“唔。味道不错。”同时雅人感慨了一下还好数码世界没有联合果品……不然……额，联合果品应该没法颠覆数码世界吧，颠覆谁？ENIAC吗？
“呼，好热。”雅人不由得把自己的黑色运动袖脱了下来。“早知道自己就该买个更透气的。”“哇啊，雅人，你这么喜欢脱光的吗？”路德兽想要捂住眼睛。
“路德兽你不热吗？”
“不行，再热我也不能脱下盔甲。”路德兽猛地摇头。“雅人，你们人类从不在意这些吗？”
“啊，雅美在意过。”雅人想到了什么。
“她怎么在意的？”兹巴兽问道。
“她说自己的身体被我看光了。”雅人摊了摊手。“又不是没看过。”
“最早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兹巴兽一脸严肃。
“1991年7月。雅美出生没多久被妈妈洗澡时我看见的。”
“咕噜，数码装甲在哪里呢？”而古乐兽没有注意其他人的对话，倒是兴致勃勃地，继续飞着。头上的宝石也越发闪亮。“咕噜，咕噜，数码装甲快来了。”
“在哪里？”雅人，兹巴兽，路德兽全部把古乐兽围住，“这个嘛……咕噜……”古乐兽仔细想着。
“古乐兽也不知道咕噜。”还好古乐兽赶在众人高血压前再度补充道。“不过肯定就在这附近，哪怕挖地三尺也能找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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