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月笔
有几名士兵走进正堂,对着里间整齐地行礼道:“见过老夫人,见过公子!”尽管他们的声音坚定有力,但老太太只是轻轻瞥了他们一眼后,便继续低头剪着手中的红纸。而范闲也默契地没有提及门口的红甲骑士,仿佛他们并不存在一般。
范闲恭敬地向老太太行礼道:“孙儿见过奶奶,给奶奶请安。”老太太点点头示意他起身,然后开始用餐。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二人仿佛达成了一种默契,用平淡如水的日常来对抗这莫名的气氛。
······事情并没有任何改变,平日里为范府送菜的老伯已然命丧黄泉,而整个范府上下都被毒素笼罩。幸运的是,范闲深得他师父费介的真传,对于鉴毒和用药已经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因此他并未受到毒素的影响,一眼便看出那盘竹笋有毒,当下便把那盘菜尽数吃下。
之后,范闲通过调查得知,今天有人替换了原本的送菜人员。他决定亲自前往那位老伯的家中进行深入调查。
然而,他刚踏入老伯的家中,便有一名刺客猛然杀出,令范闲措手不及,只能仓促招架。两人在瞬间便陷入了一场激战。原来,这名刺客正是奉命前来刺杀范闲的藤子京。
在小院中,范闲与藤子京过了数招。虽然藤子京的实力远不如范闲,但由于范闲缺乏实战经验,再加上藤子京的偷袭,使得藤子京还能挣扎几下才被范闲制服。然而,范闲并没有痛下杀手,而是向藤子京点明了那份密令中的疑点。两人因此决定携手共同追查此事,只是要那藤子京假死才好调查。
与此同时,那名与刺客勾结的管家也被拿下了。他被人押着跪在地上,面对指控,他交代了自己是受到京都范府二夫人的指使,协助刺客谋害范闲。
老太太听完管家的供述后,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说道:“也是,为了范家不能心软。”然后她拄着拐杖慢慢地吩咐下人道:“打断他的腿,之后扔到渔船上下半辈子不用回来了。”
那管家一听这话心底涌上一股寒意,大声呼喊自己是为了范府才做出这样的事情。然而却没有人理会他的辩解。
随后老夫人命令将管家驱逐出府并命人将其送上船去永远不得返回。然而这一切都被五竹看在眼里,他抽空将那出了城的管家杀了。事后当老夫人和范闲得知此事时,都是意识到李安之前的预言再次成了真。于是对李安的话更加上心了,这里暂且不表。
经过这一系列事件后,厅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老太太看着范闲问道:“如果真是那柳如玉的安排你会怎么做?”
范闲稍作思索后回答道:“我会告诉她们我无意争夺范府的家产。”老太太摇了摇头说道:“人呐,要学会心狠才行!你这样让我如何能放得下心来。”范闲低头默然不语,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老夫人才叹了口气,走到范闲的身边,抬头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伱之前也听到了,你父亲让你进京。”她轻轻地将手搭在范闲的手上,“你想去吗?”
“想。”范闲老实回答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我从小住在澹州,一直都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哦?不想再理会我这个老太婆了?”老夫人笑着问道。
范闲赶紧扶住老夫人的手臂,语气夸张地说道:“怎么会呢!奶奶,要不您和我一起去京都吧!”
老夫人平静地摇摇头,牵着范闲的手,慢慢地拍打着:“我已经老了,身体经不起这一路的颠簸,还是留在澹州吧。”
范闲微微一笑:“那我就先去京都打点好一切,一有空就会回来看您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老夫人问道。
范闲犹豫了一下,说道:“明天。”
说完,他跪倒在地,俯身行了一个大礼。起身后,范闲突然冲到老夫人身前,抱住她的脑袋亲了一口。
老夫人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训斥,范闲就已经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而老夫人慢慢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范府门外就已经是人头攒动。红甲骑士的领头走了过来,恭敬地问道:“大公子,是否出发?”
“出发吧。”范闲沉声说道。
随着范闲的一声令下,车队缓缓出发。
这时,李安已经换上一身轻装,来到了车队前。
那领头者见状抽出长刀想要拦住李安的去路。一旁地范闲连忙解释道:“这是和我一起上京的人。”
那甲士闻言,这才收起了手中长刀,侧身让李安过来。
李安走上前来看着范闲手中提着的箱子神色有些复杂。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箱子,我打不开。李哥有兴趣帮我看看吗?”
李安却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兴趣,既然是给你的东西,里面可能会有一些私密的东西,我还是不要探寻了。”范闲闻言笑了笑心知肚明李安或许知道些什么。但他既然不说范闲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范闲看了看李安,心中明白按照他的规矩,若要继续深究某些事情,少不了要付出一些代价。于是,他指了指旁边的马车,邀请道:“李哥,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和我一起乘坐这辆马车吧。”
李安闻言,微微点头,接受了这个提议:“那就多谢了,给你添麻烦了。”
随后,两人一同登上了马车。
马车队伍在红甲骑士的带领下启程了,范闲和李安所在的马车紧随其后。整个车队缓缓驶离儋州城,朝着远方的京都进发。随着时间的推移,儋州城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
有没有人呀?不想单机写文,来点人骂我也行啊。作者好寂寞~
第13章 言冰云。
马车在庆国的官道上平稳行驶,当腾梓荆突然现身,混入了范府的下人之中,李安并未表现出任何意外。
然而,范闲却感到十分吃惊。
毕竟,他曾与腾梓荆商议,让其在假死后避开众人的注意,潜入京都进行调查。
可是,腾梓荆现在选择以这样的方式进京,是范闲始料未及的。
他匆忙将滕子京拉到一旁,疑惑地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滕子京笑着回答:“我也要去京都啊,跟在你的车队里,不会被查嘛。”
范闲不解地问:“伱是怎么混进来的?我家的下人都不认识你,他们看到陌生人不会感到惊讶吗?”
滕子京得意地笑道:“他们虽然不认识我,但是他们认识银子啊。”
范闲无语地摇了摇头,接着滕子京又神秘兮兮地说道:“对了,先别管我的事儿了,我想起了一件关于你的消息。你知道你这次进京是为了什么吗?”
范闲诧异地问:“为了什么?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消息?”
滕子京微笑道:“我是监察院的人,无意间看到了你的卷宗。你这次进京,是为了办喜事去的。恭喜你啊,新婚快乐!”说完,他还拿出了身上的匕首,当做新婚礼物送给了范闲。
“什····什么?”范闲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连忙朝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后,又追问道:“成亲?和谁啊?为什么没有人和我说起过呢?”
滕子京神秘地笑了笑,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好了,不和你说了,出来这么长时间,别让人起疑,我去生火煮肉汤去了。”说完,他转身走向了下人们的方向,留下了范闲一个人原地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范闲才反应过来,心中暗自感慨婚姻的自由。这才转身返回了车队。
红甲骑士们始终在默默地护卫着马车,与范府的人员没有任何交流,仿佛他们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范府的下人们正在忙碌地准备食物,支起木架,架上铁锅,烹饪着香气扑鼻的肉汤。
然而,当范闲命人将肉汤送给红甲骑士时,他们却纷纷拒绝,继续默默地啃食着随身携带的干粮,无人理会这些肉汤。范闲不禁在心中感叹,这些红甲骑士真是精锐之师,他不明白为何他们会受命于自己的父亲,一个仅仅是户部侍郎的官员。
与此同时,李安却毫不在意这些,他抱着热腾腾的肉汤,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他抹了抹嘴巴,看着若无其事相继返回的两人后,便重新登上了马车,开始了他的修炼。
李安如今随着修为的提升,每日自行修炼也能获得30-50点的经验值。然而,他也清楚地认识到,在没有人打扰、最理想的情况下,要达到武者八品境界还需要三年的时间。而这,眼看着就要进入京都,平静的日子就会一去不复返,想要继续自行修炼提升修为将变得困难重重。
因此,李安非常珍惜现在的每一刻修炼时间,这些时间对他来说都是金钱,一天甚至可以节省好几十两银子的开支。他计算过,如果每天不修炼而去赚钱,要是没挣到五十两银子就算是亏本了。而且,随着境界的提高,这个数字还会继续增加。
车队继续平稳地前进着,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再遇到任何意外情况。直到第三天的时候,他们迎面遇到了一支从反方向行驶而来的车队。
两支车队交错而过,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流。然而,范闲却好奇地拉开车帘向外张望了一眼,结果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臃肿的身材、凌乱的胡须、像是乞丐一般的衣着和发型都显得那么邋遢。
于是范闲下令停车原地休整,而他自己则悄悄地离开了车队,沿着那支车队的车轮印向前追去。
“老师,久违了,您身体可还安好?”范闲望着远处那些监察院人员的身影,递过去两只梨,轻声问候道。
费介接过梨,咬了一口,皱着眉头说道:“还算不错,不过这次接了个苦差事。话说,你下次选梨的时候,最好可着劲儿的挑大一点、肥一些的下手,那才甜!”
“嘿,老师您就凑合着吃吧。对了,是什么差事呀,话说这车队是要去哪儿啊?”范闲好奇地问道。
“这些人是监察院四处的人手,呐,那车里的就是四处的负责人。那个在儋州刺杀你的暗探,是不是叫做腾梓荆?那就是他的手下。”费介解释道。
“他叫言冰云,是监察院四处主办言若海的儿子。他武功高强,智计过人,是个年少有为的人才。可惜因为院里密令刺杀你的事情,他要承担责任。这不,院长听说后一气之下撤了他的职,命他带着手下打扮成商队前往北齐,统领那里的情报网络,算是将功赎罪了。”
范闲望了望那辆马车,却没看出什么名堂:“您作为三处主办,怎么还需要亲自押车呢?”
“这是院长的命令。一来是压阵,二来也算是为他送行。”费介解释道。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多事。”范闲感慨道。
费介挥了挥手:“我得赶紧回去了,别让人看见了。谢谢你的梨了。”
范闲看着师傅离去,转身沿着道路走回自家的马车,边走边咬着梨。他正陷入沉思时,突然发现前方的道路上,言冰云乘坐的马车拦在路中间,两旁已经围满了监察院四处的人手。
范闲大声问道:“你拦着我,是想为你的手下报仇吗?”
马车内传出言冰云冷漠的声音:“腾梓荆罪不至死,你却杀了他。由此可见你是一个残忍好杀之徒。把提司腰牌交出来吧,你不配拥有它。”
原来言冰云是要让范闲交出提司腰牌。范闲沉声道:“如果我不交呢?”
“交出来!”言冰云加重语气沉声命令道。
只听到锵锵声响起,四周的监察院人员都拔出了刀。
这时,费介的声音才从车顶幽幽传来:“别忘了院长的吩咐,不得多生波澜。”
而那马车,却是陷入了沉默。
“你可以试试走出马车。”费介接续道,似有所指。
又是良久的沉默。“出发。”车内传出命令。四周众人纷纷收刀入鞘,马车也是调转方向,向前行驶而去。
“范闲!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费介望着走出一段的马车,笑呵呵的对范闲说道:“他一时半会可回不来。不用理会。”
“对了,还有一个消息得和你说道说道。”
“哦?老师请说。”范闲回应道。
“你这次入京,是去成婚去的。”
“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老师,你知道对方是哪家女子吗?”
费介解释道:“是那宰相府的林婉儿,只是那姑娘身体不大好,最近患了病,所以急着……”
范闲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个冲喜的呀!不由苦笑着摇摇头。
费介瞧着自己的徒弟没什么异样,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次我可真走了啊,你自己一路小心着点吧。”
范闲挥手告别了老师,已经在内心寻思着逃婚的事情了。但是不能着急,先看看再说。
万一,我是说万一。要是那小姑娘长得特别好看呢?
范闲返回了自家马车,车队又重新启程了。
李安结束修炼,看着回来的范闲,以及藏在车内,躲避方才监察院车队的腾梓荆,内心琢磨着。进京之后,自己是否要······兵行险着。
第14章 到达京都。
马车行驶在宽广的道路上,藤子京在事情结束后便登上了前方第一辆马车,车厢里仅剩下李安和范闲两人。漫长的旅途令人感到无聊,但李安却掀开车帘,让清新的疾风吹拂在自己的脸上,微眯着眼睛享受着这来自古代无污染的纯净空气。眼前的景色已经渐渐习惯,他的心情也变得愉悦惬意起来。
范闲也察觉到了李安的好心情,趁机开口道:“这路上的风景,和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看到的画面真的很相似。不过,我想问问李哥,我这次去京都能否顺利实现我的心愿呢?”
李安看着眼前依旧无忧无虑的范闲,微笑着说道:“你应该已经了解一些事情了。你这次入京的主要目的,就是去结婚的,而对方则是宰相府的小姐。据我所知,如果有人能够娶到那宰相府的小姐,那么他就有可能继承内库。”
“内库?怎么叫这个词。”范闲作为一个现代人,听到这个词后捂嘴掩笑,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不是你想的那种超人外穿的东西,而是伱母亲当年创建的商号,几乎聚集了天下的大部分的财富,被称之为内库。你母亲去世后,它便归属于皇室,现在由皇帝的妹妹,长公主所掌管。”
“听起来就觉得很麻烦。我只想过上普通富家翁的生活,无忧无虑,不想卷入这种皇室的纷争之中。”范闲微微皱眉说道。
李安摇了摇头,“呵呵,你注定无法平静地度过一生,因为你是叶轻眉的儿子。你的婚姻对象已经被安排好了,如果你想放弃这个婚约,将会面临巨大的阻力。不管你以后如何表现,那些权贵们都会认为你要继承内库,从而对你进行针对或观察的。”
“如果我不想娶那个林婉儿,别人还能强迫我不成吗?”范闲不服气地说道。
“这是庆帝的赐婚。”李安说道。
范闲陷入了沉思,思考着如何应对这个局面。马车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中缓缓前进着,仿佛永远也不会停下。
一个多月的漫长旅行后,京都城外,阳光和煦,微风轻拂。道路两旁,各种树木披上了嫩绿的新装,仿佛欢迎着春天的到来。如今已经是来到了四月份,踏青的人们走在城外的田野上,或是护城河沿岸,欣赏着大自然的美景,感受着春天的气息。
远处,一列由三辆马车组成的车队缓缓驶来,在官道上排队等待着入城。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阳光般明媚的笑脸,那人注视着京都的城墙和四周神态安详的人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慨道:“原来这就是京都,这城当真是一雄城!”
这车队正是李安一行人。经过几十天的艰苦旅程,他们终于抵达了京都。一路上,范闲充满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略带陌生的庆国天下,满足了自己的求知欲望,并与藤子京等护卫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他们望着眼前这座雄伟的都城,其城墙呈“凹”字形,包围着进城的通道。城墙高达十几米,如果算上箭楼,则相当于现代五六层楼的高度。李安看得如痴如醉,心想这比在影视作品中看到的更具冲击力,不知道那北齐更为庄严雄伟的皇城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而范闲也同样被震撼得目瞪口呆。
车队等待着入城。前面排队的百姓看着车队,纷纷主动让开道路,让李安所在的车队先行。就在人们感到疑惑的时候,一队骑兵从后方默默驶来,他们行进的速度很快,径直往城门方向驰去,没有半分停留。
排头的是一位穿着亮色劲装的少女,她身材高挑,面容英气,眉毛微微上弯,一张俊脸在春天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她身穿一身亮色红衣,表情却略显焦虑,仿佛有急事在身,匆匆骑行。
范闲看着她,忍不住赞叹道:“这京城的美人真是多啊,刚来就碰上了。只是她这样横冲直撞,不怕撞伤路人吗?”他忽然想起自己的未婚妻,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她是京都守备叶重大人的独生女儿,名叫叶灵儿。”李安解释道,“她从小古灵精怪,行事颇有男儿风范,大家对她的行为也都见怪不怪了。”
“你来过京都吗?好像对这里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范闲好奇地问道。
李安实话实说:“没来过,但是都听说过。”
范闲点点头,远望城内,心中有些失落。他本以为会有人来接他,但等待片刻后发现无人前来,这也让他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当纷乱结束后,百姓们又开始有条不紊地排队等待进城。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城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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