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月笔
“母后,您的意思呢?”
战豆豆的笑脸看得范闲嘴角都抽搐了起来,你都笑的这么明显了,我可没看出一点的为难来!
“都依陛下的意思吧!”
战豆豆点了点头,看着台下还五体投地般趴在地上不曾起身的沈重沉声说着,声音变得庄严肃穆:“沈卿半生于国有功,便依了卿的意思吧,准备其告老还乡、荣归故里!”
“礼部,将详细的赏赐整理出来,不用让朕过目了,早日发放交于沈卿的手中吧!”
场间有礼部官员越众而出,躬身应是。
爬俯于地的沈重终于直起上半身,口中诚恳地说道:“谢陛下!”
说罢,便站起身来直挺挺地出了大殿,并没有再留于场间,参与接下来的宴席。
太后见此也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说什么。
战豆豆见目的达到,趁热打铁,说道:“既然如今锦衣卫缺了指挥使,不如就让宣节校尉王十三郎爱卿暂时顶替吧,之后若是有了其他合适的人选再行安排!”
众臣这才明白,这使臣范闲送与太后和陛下的,可不是什么沈重,而是锦衣卫!
一个干干净净,完全受陛下驱使的锦衣卫!
“这”王十三郎略微迟疑,见李安没有出言阻止,便站起身来出去席间来到中央,学着北齐官员的礼节行礼答是。
时间回到昨日。
上京城中驿馆,南庆使团内。
“范闲!范闲滚出来!”
沈重不顾高达等人的阻拦,带着几人便一个劲儿的往使团内闯,迫于利害关系,高达又不好动手,是以,就没拦得住。
“原来是沈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是有何贵干呢?”范闲笑眯眯地打着招呼,一点没因沈重的无礼而恼火。
“范闲!伱不许再打我妹妹的主意!”沈重已经是出离的愤怒了,城中的流言蜚语他可以不在乎,但若是冲着自己妹妹而去的,那就不行!
父母早亡,自己从小便和妹妹相依为命,再加上自己家也不是什么豪门贵族,只是出身于微末,自然,妹妹从小便吃了许多的苦。
如今好不容易自己身处高位,虽是长时间在外公务,但终究是能让妹妹过些好日子了,没想到这些软刀子就接踵而来!
范闲平心静气地讥讽道:“是令妹在打言公子的主意吧!”
“你!”沈重被堵得气急,只好强硬说道:“从今日起,我会将她锁在屋内!”
“锁得住人,可锁不住心。”
范闲幽幽道。
这话语,不由得让沈重回想起了不久前在街道上同妹妹的激烈争吵。
她被言冰云所伤,心痛之余,为了阻止自己去找言冰云的麻烦。她向自己保证道:“我从今以后不会再去找言冰云了,我会一点一点地将他从心中挖出来!”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光是想想便让沈重满是无奈与心痛!
同时,也越发痛恨起了言冰云与范闲!
二人没有谈出个什么来,最后不欢而散。
而让这一切发生改变的,便是李安再次到访了沈重的府邸。
他为沈重和其妹妹“算”了一卦,言说若是他此时不退,那他这一家之后必定惨遭身死,而他最心疼的妹妹也会死,并且是死在他自己的手上!
那是一个意外,也是一个悲剧。
而这一切到底会如何发展,就要看沈重如何抉择了!
答案很快就揭晓,其结果不言而喻。沈重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妹妹今后的生活过得更好罢了,如今再往前居然有着杀身之祸,该如何抉择也便不用再多思考了。
这,才有了今夜沈重入皇宫辞官的一幕发生。
而之前李安让王十三郎递给范闲的纸条上就写了一句话:沈重在殿外。
这便让范闲明白过来是李安做了什么,不光是说服了沈重改变心意,同时也让其今日便把事情给做绝了。
当下就顺水推舟,献上此名为锦衣卫之权的贺礼!
爆更一手,接近1.2W字,算是回报之前支持的兄弟们!
作者脑花已散,读者老爷们能不能给点力!
不要再养书了!
再这么下去,编辑说了不会放过我的!
第156章 闹出乌龙 收拢权利。
随着太监唱礼的继续,场间有的人恢复了平静,甚至是能和身边的人重新谈笑。
而另一部分的人却都是心事重重。
一些年轻的官员并不认识王十三郎是谁,纷纷询问着上官,此乃何人?如此年轻,怎么能担当锦衣卫府的大任呢?
在一阵嘈杂的解释声中,范闲心中发了发毛,脸色除了恭瑾便再没了其他,仿佛一切都是为了陛下着想。他双眼微闭,只余下了一条缝,避开了战豆豆的目光,反身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上就坐,而他的身旁,便是这北齐国的太傅与宰相了。
没有看这存在感不强的两张老脸,他盯着李安,想要知道李安的贺礼为何。
殿中剩余没有被叫到名字的人本就不多了,不消片刻,便到了李安。
“国师李安献上玉手镯一对,军中军中虎符一枚!”
今日的惊喜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李安正准备观看众人的惊喜表情,却不料,气氛变得有些异常起来。
众多大臣听闻这两件贺礼后的确是惊了两惊,但更多的却是一丝古怪!
与之不同的,是高台之上的二人的反应。
战豆豆脸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沉了下来,满脸的不悦快要溢了出来,并且还冷哼出声。两道如利剑般尖锐之中带有深意的目光已经投到了李安的脸上。
而太后呢,却是微红着双脸,满脸的揾怒之色。她轻咬着下唇,这一瞬间的小女人神色让李安有些惘然。见李安的目光望了过来,太后胸膛微微起伏,觉得自己那刻意筑地保护外壳似乎也要被击碎了。
她仿佛如释重负,内心中竟有着一丝隐隐不被他人察觉的欣喜?
“国师大人,你可知不同礼物所代表的各种含义?”
庄墨韩突兀出声,却似为了解围而来:“‘何以致挈阔?绕腕双跳脱’,手镯从古自今便有着各种称谓,而跳脱就是其中的一种,古代的文学作品中常见女子以手镯相赠恋人的情节。”
“当然,此物还有其他的寓意。”他摸着胡须,先是解释了玉手镯广为人知的意味,这一点,正合场间众人的心思与疑问,随后便昧着良心强行解释了一波:“玉镯也被视作健康的标志,代表着生命力和活力。想来,国师大人是想贺太后如意顺畅和平安幸福罢!”
这时,李安才算是明白了问题所在。
这是自己送礼送出了个大乌龙来了!
都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啊!
他此刻还算是镇定,但隐隐能体会范闲方才那不敢与上方对视的心情来。他嘴唇有些干燥,想要吞咽些什么,战豆豆与太后的神情自然是逃不过自己的眼睛的。只见他越众而出,一头青丝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肩上,仿似有着一刹的温柔。
这个场面,李安居然将心法运转到了最高速!
“庄先生所言极是,这对玉镯,便是此意了!”
李安淡定的神色,仿佛真是他人误解了一般,再加上有着庄墨韩背书,这让一些反感李安而想要挑错的对立方的人纷纷都是闭上了嘴。
打击人的理由千千万,若是用这个理由抨击李安不敬太后,若是出了差错,不就是告诉天下人自己没有文化吗?
还好刚才嘴没快,不然可就丢脸了,某人心中想到。
太后得了台阶,松了一口气,也不知是轻松还是失落,她语气飘忽道:“国师的礼物哀家很喜欢,只是这虎符?”
见局面终于回到了轨道,李安朗声道:“还请陛下招殿外之人上殿!”
“宣!”
太监高喊道:“陛下有旨,宣殿外之人上殿!”
上杉虎龙行虎步,虽着朝服,却叫他穿出了铠甲的风范来。只见他来到大殿中央,单膝跪地,双手托举过头,其中躺着一本册子。
太监下台接过上杉虎手中的册子呈了上去。
在天子看过后,便交到了太后的手中。
“这些名字是什么?”
“臣在军中所有心腹的名字,都在其上!”
上杉虎直起上半身,双手抱拳接着道:“上至统军之将,下至各营小校,均在其中!”
之后再多,便没有再说,只因为上杉虎看见了李安正在缓缓摇头。
这上杉虎虽是全军统帅,有着虎符兵权,但到底是一人之躯,就算再如何知兵,也绝不可能彻底地掌握全军上下。
这一个册子配上虎符,便算是完全的交出了手中的兵权,他在军中也再没了所谓的根基!
如此,上杉虎便算是彻底的投效归心了。
从此以后,北齐上下的所有大权,便悉数归了战家!
只是此中种种,别人能看出来是别人的事,却是不好在这大殿之上尽数说出的。
“恭喜太后、贺喜太后!”
不知谁人开的头,殿中所有人都高声喊道,生怕慢了别人一拍。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恭喜太后、贺喜太后!”
太后眉毛一扬,手中轻拍着将校名单,将之交由一旁的太监后便大手一挥,吩咐众臣同饮!
“各位都是我大齐的股肱之臣,日后还当齐心协力,共复先皇在时的荣光!”
“上杉虎,起来吧!赐座!”
“诸位爱卿的心意,哀家领了,饮胜!”
众大臣齐呼:“饮胜!”
李安笑了笑,将手中的酒杯举起,对着对面的耶律玄比划了一个请,嘴唇微张,用口型无声地说道:“请吧!”
这下,耶律玄也只能皱着眉头,举起酒杯遥敬了下高台,饮了一杯。
只是这杯贺北齐的酒,仿佛是变了味道.
宴会开始进入了正常的流程,花团锦簇之下,又十分的无聊。
过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宫中礼乐声渐起,丝竹之声奏出恢弘大气之感,有歌女舞于大堂,来自众国的人手中杯光交错,寿宴正式开始了。
有人暗道着可惜,不能从贺礼上暗压范闲一筹,此时不再发作又能等到何时?
待众人都饮过了几轮后,有人提议,使臣范闲,如此年轻便有诗仙之称,加之在南朝深得庆帝的喜爱,想来日后加官进爵封侯拜相已是指日可待。今日盛景,何不让其赋诗一首,以为太后贺?
范闲经使团副使林静的提醒,这一次的宴会礼节不缺,过渡得十分平稳。
如今又见针对,他侧头瞧了林静一眼,便见副使出列婉言谢绝:“大人想必听说过,我朝范大人在李安先生入齐之时,便对外宣布,今后不再作诗了!”
范闲依旧没有说话,让副使先出来顶枪,也好让自己有着回旋的余地。
那人不喜,沉声问道:“就连太后的寿诞都不能例外吗?”
他用出言语陷阱,想让范闲入套:“这是否太不将我朝太后和陛下放在眼内了!”
第157章 宗师出手?
“这位大人不知?人无信而不立,做出的各种承诺,自然应当在各种场合下遵守了!”
林静微微一笑道:“若是今日因这个理由而破例,明日便可因另一个理由而再次破例。长此以往,那许诺之人,岂不是成了为人笑柄的存在了?”
其实说到底,北齐作为战败国,本就不该用如此的态度来针对战胜国的使团代表。
今日的寿宴,虽不同于一般老太太过生日,但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是菜肴丰富了些,贺寿的人档次高了些,歌舞节目更繁琐或是让人更头疼了些,本质没太大差别。林静打定了主意,不管他今日如何胡闹,也不可能让齐国臣子拉下脸来,以破坏喜庆气氛为代价,而来为难范闲的!
“再说了,李先生如今作为北齐的国师,诗词功力上也与我朝的范大人不相伯仲,不如就让李先生赋诗一首,祝贺太后千秋以延呢?”林静慢慢进入了状态,一锤定音:“这位大人又何必舍近求远?”
“这”
这一番话连消带打,有理有据,让那人一时回不过来弯,稍显得有些词穷。
不用多说,李安这时已是汗流浃背,正借着长袖的遮挡,努力地用手机查找着祝寿的诗词。
越找越是觉得不合如今的场景,心下不免有些急了。
好在手机灯光被调暗了,用的也是防偷窥的屏幕,让外人看不出个深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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