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扭曲琪厨
“身为我的女武神,你们都知道,我所持的休伯利安号,拥有着能观测各个时间、各个世界线的功能。而其中有几个世界的结局……呵,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希望看到的。”李书白摊了摊手,“那么现在,琪亚娜,我再问你一次——”
“你真的要为了你那所谓的个人意志,将全世界七十亿人口的性命这个纪元的人类文明放在就此毁灭的风险之中么?”
琪亚娜[薪炎之律者]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有些艰难地说:“我——”
“就凭你那曾经失败过一次的经验?”李书白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语,他抬起自己的头,冷冷地注视着琪亚娜[薪炎之律者]那突然显现出茫然与不知所措的蓝色眸子,“你应该不会忘了,自己能够得到如今的这个姿态是有多么的幸运吧?”
“如果不是疾疫宝石的力量协助了你,千人律者和空之律者,你能赢得过她们么?”
“如果没有我这样的时空旅者介入你们的世界,你们的那位舰长和老师——无量塔姬子的性命,你救得回来么?”
字字珠玑。
“是,布洛妮娅所在的那个未来,她们那个世界的琪亚娜的确是付出了相对最小的代价将崩坏给成功封印了,但是,你确定自己绝对就会成为她么?或者说……你可以百分之百的认定,在终焉降临的那个时间点,你可以绝对办到另外的一个自己所能办到的事情么?”李书白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然后将手掌放在了身后,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围绕着他的一圈女武神下意识地后腿了一步。
“你们可以骂我是挟恩图报,也可以骂我独裁专横,我不在乎。”李书白说,“但是在骂我的同时,我希望你们明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不会因为你嘴上的一句[我绝对能做到]就化作现实,如果真的发生了难以挽回的悲剧,就算我使用了时间旅行的能力将其强行改写——曾经发生一切,也照样会在你们的身上留下一道无法抹除的伤痕,如蛆附骨,藕断丝连。”
“琪亚娜。”突然,李书白将视线投向了微微低下了自己脑袋的琪亚娜[薪炎之律者],轻声说,“就算是已经完全掌握了空之律者和炎之律者的力量,不过,我想,你应该永远也没办法忘记,自己最敬爱的老师在眼前倒下的那一幕。”
“你不可能希望那种事情再度发生在你的眼前,同样,我也不希望。”李书白说,“所以,我也绝对不会重蹈你的覆辙。”
伴随着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在听不出情绪的话语声中,绕城一圈的女武神不由自主地在李书白走过的同时稍稍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我去把这艘休伯利安号的权限归还给爱茵斯坦博士,等到逆熵重新掌握了它,我会回到属于自己的那艘休伯利安号。”
第二百六十二章 口直心快的人工智能(4k)
“……唉,我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休伯利安号,指挥室。
李书白微微俯下上半身,撑开双手支撑着指挥台的合金桌面,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难以理解,舰长,你还真是个矛盾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指挥室的普罗米修斯面无表情地悬浮在李书白的身后,她歪了歪自家的脑袋,“既然在走掉以后马上就会感到后悔的话,莫非不是从最开始就不要对那个叫琪亚娜的女武神说那些话比较好么?就算舰长不想让她和终焉牵扯上关系,应该也可以用更加温柔的说法,严厉的劝诫会拉开双方心灵的距离,这种事情,即便是我这样的人工智能也可以理解。”
“你一个人工智能还懂得温柔?”李书白转过自己的脸,注视着普罗米修斯那稚嫩而又平淡的表情。
普罗米修斯眨巴眨巴眼睛,如果她不是人工智能的话,李书白大概能很轻松的从她的眼神流露出的情绪中轻而易举地捕捉到无语两个字吧。
“毕竟,并非是每个人的专业水平和知识储量都能和梅博士她们相提并论,也不是所有人的精神都和舰长、凯文这些人一样坚韧。”普罗米修斯抬起自己的手臂护在胸前,似乎是在抗拒着不在这里的某物一般,“为了能让我在必要的情况下稳住大多数人的希望,梅博士对我的语言思维模块搭载了欺骗的机能。具梅博士所言,虽然她并不喜欢以非理性的态度对待任何事情,但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只要生存在由人类所组建的文明与社会中,善意的谎言就是一种必不可少的调剂。”
普罗米修斯的话语顿了顿,然后接着说:“对于一般人而言,比起知道所有的事实,在很多情况下,也许无知才是更加幸福的那一边。”
“这也是梅博士告诉你的?”李书白问。
普罗米修斯摇了摇头:“虽然欺骗的机能是梅博士的确是帮我装载的,但是最后一句话,是我在搜集了多数案例后归纳总结出来的定理。”
“那要是把你换到我的位置上,你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李书白有点好奇地问,“我还挺想知道,站在人工智能的角度是怎么看待之前发生在会议室里的事情的。”
“恕我冒昧。”普罗米修斯语气冷淡,“如果以人工智能的角度上来看,刚刚在会议室中,无论是舰长下达的决定,还是对琪亚娜表述决定的方式,都十分的粗糙、愚蠢。硬要说的话,就像是试图在儿儳女宣示自己权威的父母一样。”
“你也是这样想的么?”李书白苦笑了一声,“真不愧由梅博士所创造出来的人工智能,就连比喻也如此的恰到好处。”
李书白这样无比直白的接收了普罗米修斯的评价,反倒是让这只人工鸭有些迷糊了。
她忍不住歪了歪自己的脑袋,迟疑了片刻,补充了一句:“我想,这样的评价应该已经足够尖锐了。”
“尖锐归尖锐,但是道理我又不是不明白。”李书白摇了摇头,轻声说,“在你眼中,最佳的选择,应该是想办法让琪亚娜来接管终焉的力量吧?”
“虽说确实存在失败的可能性,但比起其他人来说,那个叫做琪亚娜的律者,确实是最有机会成为[钥匙]的律者。”普罗米修斯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李书白的判断,“成功骇入了虚数的彼端过后,虽然我没办法完全保持住身为人类的思维方式,然而,再度将数据载入这具躯壳之后,我还是能很清楚的记得……被施加了思维框架的[崩坏现象],是有多么的青睐那个律者。”
“不过……”突然,普罗米修斯话锋一转,“……如果舰长刚刚并没有欺骗琪亚娜的话,舰长所抱有的顾虑,也算不上是毫无道理。”
“毕竟,无论是谁都没办法保证她在接受了[终焉]之后是否可以依然维持住身为人类的意志。”普罗米修斯说,“和已经拥有明确结果的两种案例相比较起来,是否要让琪亚娜去承担可能会由她之手亲手灭绝人类的风险——”
“你误会了,普罗米修斯。”李书白打断了普罗米修斯的话语,他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虽然这句话由我来说会显得有些奇怪,不过,我可以保证,如果琪亚娜真的站在了终焉的面前,那么,无论如何,她都绝对不可能会输给崩坏。”
“?”普罗米修斯愣住了,“可是,舰长刚刚不是对她说……”
“我是对琪亚娜说过,自己看到过某个在她化身为终焉律者之后亲手消灭了人类的未来,而我也确实没有说谎。”李书白淡淡地说,“但是,那个世界的情况和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存在相当程度的差异,如果说在那个世界的琪亚娜会成为终焉并重启世界是一种接近宿命的道路,那么,这个世界的琪亚娜……则早就已经打破了那样的宿命。”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位清洗了地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类在自己手上死绝的后重启了人类文明的终焉律者,和我们所熟识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所以,舰长刚刚所说的,也只是一种善意的谎言?”普罗米修斯说。
“谈不上。”李书白耸了耸肩,“我不是说了么,我对你给我的评价没有任何意见,所以,虽然的确是谎言,但要说是不是善意的……大概连我自己都没办法确认吧。”
普罗米修斯皱了皱眉,接着立刻就舒展了开来:“人类的思考逻辑,果然还是太过于难以理解了。”
“与其说是思考逻辑,倒还不如说,是某种接近生物本能的行为方式吧。”李书白站直了自己的身体,十指在指挥台的键盘上噼里啪啦地跃动起来,“哪怕是野兽,也是不希望看到自己产下的幼崽陷入危险的境地之中的,对于通晓对错、明辨善恶的人类而言就更是如此。所以,他们在看到孩子突然横穿马路的时候会无比焦急,确认了安全下来以后又会忍不住狠狠地训斥他,哪怕是在那之后会感到后悔,哪怕是在看到孩子被骂到哭泣的表情后无比心疼,也依然会义无反顾地去做自己应该要做的事情。”
“可是,舰长与琪亚娜之间的关系并非是父女和亲人。”普罗米修斯说,“甚至,如果从生理年龄的角度上来说,现年十六岁零七个月的舰长,比如今已经成年的琪亚娜小姐还要稚嫩的多。”
“这种时候能不能就先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李书白翻了翻白眼,“还是说在你眼中,琪亚娜的思考方式比我要成熟?”
“没错。”普罗米修斯点了点头。
“你也知道……哈?”李书白操作着键盘的手指一顿,愕然地转过身体,“你刚刚说了什么?再重复一边,我好像听错了。”
“如果舰长听到的是‘没错’两个字的话,那就没有听错。”普罗米修斯说。
“你是基于什么理由作出这种判断的啊?”李书白歪起自己的脑袋,“我觉得自己还没有笨到比琪亚娜还小的地步吧?”
“智商上的高低,和心智的成熟与否本质上是两种不同的概念。”普罗米修斯淡淡地说,“虽然舰长的知识储备比琪亚娜丰富,力量也比现在的琪亚娜要更强,但唯独成熟这一点,舰长并没有比过琪亚娜……不,甚至应该说是,比不过休伯利安号上的绝大多数女武神。”
“比如?”李书白问。
“比如,和其他的女武神相比起来,舰长是一个没办法接受下属牺牲的指挥官。”普罗米修斯言简意赅地说。
“这和成熟不成熟有什么关系?”李书白气笑了,“要是有哪个指挥官会十分高兴地看着自己的下属跑去送死,那我的建议是赶紧买个锄头回田地里种地去吧。”
“但事实是,在所有的战役当中,只要敌人拥有着切实的威胁力,牺牲就都是无法避免的。就算主观上难以接受,也必须强迫自己面对现实,这才是一个合格且成熟的领袖应该做好的心理准备。”普罗米修斯说,“宁可由自己来亲自作为先锋,也不无法接受让下属去面对未知的风险,对于一位掌握着整艘舰船的最高指挥官而言,正是舰长不成熟的体现。”
“如果不愿意让她们受到伤害也是不成熟的体现,那我宁可不需要这样的成熟。”李书白说。
“可正是因为舰长的不成熟,才会迫使休伯利安号不得不在看不到边际的量子之海中四处寻找舰长的踪迹。”普罗米修斯语调平静,“专横独行的家长和人性出走的孩子……同时具备着这两种特性的舰长,难道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给下属们带去了多大的困扰么?”
“……”李书白一时语塞。
虽然没有找回记忆的他暂时还搞不懂自己立刻休伯利安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无论是琪亚娜、雷电芽衣、布洛妮娅还是观星她们,为了在量子之海中寻找自己的踪迹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
……无论有着什么样的理由,李书白也没办法否认,因为自己的独断专行,给她们带去了多少麻烦。
沉默了好半晌,李书白啧了一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好吧,我不否认自己曾经的任性给大家带来了多少麻烦,也没准备推脱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他重新转过自己的身体,继续将已经被他掌控的权限一点点的归还给这个世界的逆熵,“所以,我待会就会回到自己的休伯利安号,认真地对所有人道歉,这样你应该满意了吧。”
“在量子之海当中寻找舰长的女武神当中并不包括我。”普罗米修斯淡淡地说,“舰长也不应该对我问出这个问题。”
“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很难沟通?”李书白说。
“在接受了梅博士对我的思维模块所进行的的改良之前,很多人对我有这样的评价。”普罗米修斯说,“所以,梅博士才会费劲心思地对我的数据库输入各种有关语言艺术的资料。”
“我怎么没感觉到这些所谓的语言艺术?”李书白黑着脸,“你这刺人的说话方式,总不会是只针对我一个人的吧?”
“我也不知道。”普罗米修斯眨巴眨巴自己那毫无感情的眼睛,如果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这诡异的动作,大概就会变成撒谎的证明,“可能,在脱离虚数的时候,我的数据也收到了一定程度的损耗也说不定。”
“那还真是巧了,坏哪不好非得坏在沟通上面。”摁下了最后一个按钮后,李书白长吁了一口气,“好了,这样这艘休伯利安号就暂时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话音落下,代表着时空折跃的光芒迅速地包裹了李书白的全身。
虽然和以往所进行时间穿越相比起来,这一次的未来之旅似乎并没有改变多少发生过的事情,具体做的事情也远远不及上一次忙碌,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确认自己马上就要回到休伯利安号后,一种类似于解脱的情绪一下子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当中。
大概是因为,在为时数个星期的三次时间穿越过后,终于也到了他回归休伯利安号的时候了吧。
可正当李书白抱着如此感叹之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伴随着能让普通人立刻昏过去的晕眩感,毫无征兆地袭击了他的大脑与意识。
“呃……”被炫光包裹住全身的他撑住了自己的眉心,深深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什么……情况?”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感觉大脑莫名晕眩、胀痛起来的李书白突然看到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时空穿越的光芒,并不只是包裹住了他一个人,而是呈现出一种类似于藕断丝连的态势,将他的身体和普罗米修斯的身体互相链接。
还没等他思考这种异象究竟代表着什么,他的视野,不受控制地陷入了一片黑暗。
第二百六十三章 虫虫的历史性会面(4k)
2014年1月11日,极东时间,晚上七点,圣芙蕾雅学院。
距离休伯利安号从月球表面归来,已经过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安静的教学楼沉浸在漆黑的夜色里,今天刚好是周末,整个圣芙蕾雅的教学区都看不到半个学生的身影,只剩下了会议室的窗口依然散发着明亮的灯光。
“原来如此,离开我们的那个世界之后,舰长其实也并侗没有孤身一人的游荡在量子之海里啊。”
坐满了人的会议室中,听到了让自己感到安心的消息过后,琪亚娜[终焉之律者]轻轻地舒了口气,旋即忍不住皱起自己纤细的眉毛,环顾了一圈坐在周围的人们,略显不自在地搓了搓肩膀。
“不过你们为什么都这样看着我?我的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么?”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盯着自己那琪亚娜[终焉之律者]不放的视线,瓦尔特·杨和坐在自己两旁的爱茵斯坦和特斯拉博士互相对视了一眼,德丽莎将自己那充满了征询之色的目光投向了自称是和[终焉之律者]琪亚娜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天元骑英]幽兰黛尔和[缭乱星棘]丽塔,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轻轻地松了口气,雷电芽衣看向了坐在邻座的琪亚娜,却突然听到了“咕嘟——”的一声。
此时此刻,被雷电芽衣用异样眼神注视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生理年龄正值十六岁、两个星期之前才和李书白一起被德丽莎招收进圣芙蕾雅学院的那位吞了口唾沫,看向另外一个自己[终焉之律者]的目光好似在围观动物园里的大猩猩似的。
“那个。”大概因为都是虫虫的缘故,在[终焉之律者]面前,琪亚娜并没有和正处于尴尬状态的其他人一样过多的压抑自己内心的骚动与好奇,而是在稍作犹豫之后便举起了自己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出了没人不感到好奇与在意的问题,“你……真的是终焉之律者?”
琪亚娜[终焉之律者]挑了挑眉:“怎么,还需要我再度对你们展示一边终焉的权能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么?”
“不不不不,你误误误会了。”琪亚娜把自己的脑袋要的跟拨浪鼓似的,长长的麻花辫像是电风扇一样转动起来,她嘿嘿地傻笑了一声,“只是没想到,除了那个薪炎之律者之外,我居然还在有一天能看到比她还要更加成熟的自己。”
“薪炎之律者?”琪亚娜[终焉之律者]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好奇,“那是什么?炎之律者的某种变种么?”
“你不知道?”琪亚娜一愣,“她和你一样,也是另外的一个我啊,琪亚娜·卡斯兰娜。”
“除了我之外,你还认识另外一个琪亚娜?”终焉虫大感惊奇,接着突然回过神来,“对哦,说起来,在来到你们这个世界之前,我好像的确在另外一个世界看到了一个掌握着炎之权能的自己来着,原来她就是你们口中的薪炎之律者么?”
“为什么你不知道啊?”琪亚娜歪了歪自己的脑袋,有点困惑,“难道你没接受过炎之权能吗?”
“不啊,凯文不是也和你们说了么,终焉权能的表现形式本来就是前十三种权能共同决定的,在这之中,当然也存在炎之权能。”终焉虫摇了摇头,“不过,在完全控制了[茧]之前,我并没有单独的接受过炎之权能的力量。”
“哦,原来是这样啊。”琪亚娜了然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虽然你是终焉之律者,年纪也比那个薪炎之律者要更大一些,不过,你并没有经历过她的遭遇,对吧?”
“看你提起她的样子,你似乎很喜欢那个叫做薪炎之律者的琪亚娜?”终焉虫盯着琪亚娜那扑闪扑闪的清澈瞳孔,嘴角上翘,“明明你自己也是琪亚娜?”
“毕竟……不久之前还受了她不少照顾嘛。”琪亚娜有些忸怩。
也不知道要是她知道了薪炎之律者已经伙同雷之律者、次生银翼和天穹游侠一起把李书白给强推了的话,琪亚娜还忸怩不忸怩的起来。
“琪亚娜。”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凛然清正的嗓音突然叫了琪亚娜的名字,终焉虫和琪亚娜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突然开口的幽兰黛尔[天元骑英]。
“呃……”感受着两人的视线,幽兰黛尔[天元骑英]一时有些语塞,“……你能告诉我,在舰长离开了我们的那个世界之后,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么?”
这时两人才意识到幽兰黛尔[天元骑英]是在对终焉虫说话,琪亚娜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了另外一个自己,琪亚娜[终焉之律者]则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唔……舰长离开之后啊,倒也没发生什么大事,芽衣去了世界蛇的往世乐土接受历练,在不久之前接受了始源之权能的传承,特斯拉博士和爱茵斯坦博士她们则在天命总部一起研究无害化的终焉之茧,我自己则是在控制了终焉之茧后就跑上了月球一直在找寻舰长的踪迹,只是没想到,在找到舰长之前,居然先找到你们了。”
“所以……在你们的那个世界,人类文明已经通过了终焉的考验么?”瓦尔特·杨问。
“……你说呢?”琪亚娜[终焉之律者]翻了翻白眼,有些无语地说,
“好吧,我知道这个问题听起来有点蠢。”瓦尔特·杨苦笑了一声,接着摆出了一副无比认真的表情,“方便问一下,琪亚娜小姐,你们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法完成了对终焉的完全控制的?”
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大门咔嚓一声突然开了起来。
“大姨妈,你在这吧,我有事情——”会议室的门外,琪亚娜[薪炎之律者]的话才说到一半,突然就卡壳了。
她愣愣地看着同样发愣地看着自己的琪亚娜[终焉之律者],下意识地问:“你是谁?”
“你就是她们口中的那位薪炎之律者吧?”比起萤火虫,从琪亚娜的口中得知了休伯利安号上存在着另外一位掌控了炎之权能的自己的终焉虫反倒是更快的把握住了现状,她站起了自己的身体,脸上流露着明快的笑容,大大方方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你好,如你所见,我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琪亚娜,刚刚成为终焉之律者不久,以后的日子里还请多多关照啦。”
“诶?”琪亚娜[薪炎之律者]发出了一个充满了困惑和不解的音节,她呆呆地望着自称是终焉之律者的这个自己,歪头,“可是舰长不是说……”
“说起舰长。”听到了舰长两个字,琪亚娜[终焉之律者]一下子打断了萤火虫的话语,“她们刚刚似乎和我说过,有很多同伴都去舰长目前所在的那个世界去帮助他了吧?既然你们已经回来了的话,舰长是不是也和你们在一起啊?”
说着说着,琪亚娜[终焉之律者]的脸上突然摆出了一副气呼呼地表情,摩拳擦掌地说:“我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找舰长好好的聊·聊·呢。 ”
“对了。”话题一转移到舰长的身上,琪亚娜[薪炎之律者]顿时就没了深究终焉之律者到底是什么情况的心思,她环顾了一圈会议室里的所有人,然后把自己的目光锁定在了德丽莎的身上,“大姨妈,我是来通知你们的有关于舰长的情况的。”
“在我们回到休伯利安号之后——”
另外一边。
未能回到本征世界的李书白,在一阵头脑发胀的感觉里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视觉不知为何变得有些模糊,耳边听到的声音也迷迷瞪瞪的,视野所及的所有东西,看上去都被一面毛玻璃给挡住了似的线条发虚,除了能嗅到淡淡的清香之外,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暧昧不清。
……等等,清香?李书白动了动自己的鼻子,确实是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气味,而且对他来说也算不上非常模式,毕竟,曾经在清晨时分踏入圣芙蕾雅后山的李书白不止一次的闻到过森林与植物的清香,虽说现在闻到的这股气味要清澈许多,但是那股独属于树叶的香甜气味,却从根本上来说没什么太大区别。
他抽出了名为记忆的抽屉,试图回忆起自己会失去记忆的原因,然而,才刚刚拉开抽屉的那一瞬间,海量的文件和画面就从看上去算不上有多大的抽屉里一下子扑了出来,厚重的书脊接二连三地砸进了他的脑海中,让李书白那本就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大脑和意识一下子陷入了更加剧烈的胀痛中。
李书白深深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他费劲抬起自己的手臂揉着眉心,在缓解胀痛的同时,也试图开始梳理起了这些庞大而又混乱的记忆。
这时,淡淡的森林气息突然变得浓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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