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游系风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家本能的做好战斗准备，因为这里是姜天蔚现实中的诅咒的象征，姜天蔚作为万魔驭主，自己的内心宫殿里面出现什么样的怪异都有可能。
众人顺著声音看去，就看姜天蔚站在那里。
“哎？！姜姜，你没事……不对，你是谁？！”
龙司一看姜天蔚身上的锁链都消失了，一时间语气还有点激动，但转眼之间，他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和姜天蔚的不同。
首先是皮肤相对来说更黝黑一点，其次就是服装风格，这个姜天蔚穿著枣红色装饰白色线条的西服，脸上总是带著好像有点在嘲笑别人的笑容，最重要的是，年龄比姜天蔚的年纪要大一些，看上去像是三四十岁的姜天蔚……
“啊？你们问我啊——当当当，无奖大竞猜，我是谁呢？”
来人嘻嘻哈哈的笑著，双手一个平摊，感觉上像是个老顽童。
芳泽霞仔细看看他这个脸，然后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最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该，该不会，是岳父大人吧？！”
“宾果！奖励你一朵小红花～～恩，其实你想要的是大红花才对吧？掀起你的盖头来～”
这个男人哈哈笑著，随意的承认了了不得的东西——他就是姜天蔚的父亲，姜杰！
这个名字，最近意外的很常听到。但谁也没想到，这位天才又富有逻辑的超级博士，居然是这样的玩世不恭的性格！
“你，你不是死了吗？！”
龙司好奇的看了看他的脚，发现他脚上的皮鞋价格不菲，很明显不是幽灵。
“对啊，但是谁规定了死了就不能出现了呢？那边我家的儿媳妇不也是从死人重生的嘛？有什么了不起。只是现在的科学还没有进步到这种程度啦～”
姜杰语气爽朗，姜天蔚就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姜杰比他还没正行。看到了姜杰这个模样，大家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这个人会被学术界给排斥了……德高望重的人，总归是有点自尊的，或者说，老持诚重，自然不喜欢姜杰这种轻佻的口吻。更不喜欢他拿自己开玩笑的模样。
芳泽霞倒是很喜欢这个口吻——因为他直接了解称呼自己为儿媳妇，这可是来自亲爹的认可啊！中国人不是最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不就拿到老爹的认可了吗！虽然这个爹已经死了。
雨宫莲默默看了他一样，感觉到了一股违和感。
这个宫殿里的一切，都是有对应关系的，那么就很奇怪了——姜天蔚的认知之中，自己的亲爹应该是已经死了。所以这个活蹦乱跳的姜杰，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投影？
“所以……你是这个诅咒的对应者吗？”
第913章 你算计我？！
有一位擅长在法庭饮用咖啡的名检察官曾经说过：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剩下的再荒诞也是唯一的真相。
现在雨宫莲面对的就是类似的情况。
首先日月同辉在现实中过于稀有，很难相信姜天蔚会在自己的认知宫殿里创造出这样的意象。所以他得出了结论，这个月亮就是姜天蔚身上的诅咒化身。
那么，在诅咒化身上，忽然冒出来的这个本应死去多年的姜杰，在为数不多的可能性之中，可能性最高的，就是这个。
“我是诅咒的化身？哈哈哈哈，真是的，又不是漫画～”
阴影姜杰发出愉快的哈哈哈大笑，字面意义上的捧腹大笑，他双手抱住肚子，笑的前仰后合，由此不难看出，姜天蔚那个喜欢演戏的性格，搞不好是遗传。
然后，在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之后，他话锋一转，笑意全部消失，只表现出了理性的冷静一面：“——我可是‘最终boss’，怎么可能是诅咒的化身。”
他淡然的又爆出一个大料！
这下，怪盗团是真的不明白了，奥村春不明所以的问道：“那个，你，你不是姜同学的父亲吗，为什么，你会……”
“……啊，对不起，我的表达不够严谨。啊啊……唯独文学我不擅长啊，语言学就不能像是数学一样，规定一整套严格的说话公式吗？大家按照公式来套话就好了。我应该算是什么呢？”
姜杰双手按住太阳穴，一副聪明的一休似的动脑筋模样，想了半天，他脸上终于露出了恍然的神色：“知道了！我是“幕后黑手”！你们年轻人的用词好难懂啊。”
“唔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让人提不起干劲的幕后黑手……”
龙司一脸蛋疼的吐槽著。
通常来说，遇到幕后黑手的时候，要么是气氛诡异压抑，要是情绪激燃狂热，再不然就是唐突开始煽情，像是姜杰这样，一点紧张感都没有的幕后黑手，那还真是罕见。
“那个……我，我有一个问题哦……”
芳泽堇皱著眉头，乖巧的举起手问道。
“嗯哼，有什么问题啊，可爱的小妹妹。”
“那个，为什么会有人能同时拥有宫殿和persona呢？”
芳泽堇还是有点想不明白。
正常情况下，每个人都有外在的现实中的【我】，还有一个内心之中阴影的【本我】，觉醒宫殿，就意味著扭曲的欲望侵染了本我，觉醒 persona，就说明和自己的本我达成了和解。
这种感觉，就好像这里有一只鸡，在不切分的情况下，要么是烤，要么是炸，鸡的数量是有限的，没可能同时制作两道菜。
“如果一个人的心灵和灵魂只有一份所以不能同时拥有宫殿和 persona？那么让灵魂变成复数不就好了？”
姜杰随口说了一个让人震惊的话题，这种话很难相信是从科学家嘴里说出来的。
本来灵魂这种超自然的概念，就很少有科学家正儿八经的用到学术论文里，更遑论这种“把人的灵魂倍增”的逻辑。还是刚刚的例子，如果既想吃烤鸡又想吃炸鸡，那么你买两只鸡不就完事了吗？
如果人的灵魂也能像是买鸡肉这么简单做到的话，那确实是能做到同时拥有宫殿和 persona。
“那么，你……”
雨宫莲正要问，姜杰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愉快的勾起嘴角：“我啊，不是那种喜欢教人的性格啦。所以我不会回答你们太多的问题。向我提问的问题，请集中在三个。” “……那么，第一个问题，狮童正义吃的药，和姜天蔚吃的药是同一种吗？”
雨宫莲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马上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真敏锐啊。不过答案是否定的，我怎么可能给我儿子吃那种不靠谱的半成品？顺便一提，狮童正义吃的那个药，不是半成品，而是【完成品】。那是可以把【平行世界的自己】拉过来的药。啊，本来是我受到漫画的影响而构思出来的，没想到做起来意外的简单啊～这一条免费送你们的，不算在提问数量里了。”
雨宫莲皱紧眉头，几个人围成一圈。
刚刚这个问题，确定了两件事：姜天蔚和狮童正义，之所以能同时拥有宫殿和persona，就是姜杰的手笔，而且还弄清楚了这个怪药的效果……只不过，有一点是个意外：这个药居然不是人造persona的药……
也就是说，平行世界之中，有某一个可能性分支里，狮童正义是一个perosna高手，结果被这个政客狮童给吸收进来了。
“听上去根本就是大总统嘛！”
漫画阅历最深的佐仓双叶吐槽著，姜杰十分配合的摆出了一个帅气的pose:“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均是正义!”
“只让问三个问题啊，第二个问题要问什么啊？”
龙司现在感觉脑袋很乱，什么都想问，又不知道哪些问题问出来最有价值。
他看那些智斗类的漫画里，这种情况下，就要通过巧妙地提问，引出大量的线索，甚至可能一口气反杀幕后黑手。看的时候格外畅快。但当自己进入了这个情景之中，要他们提出这样精妙的问题，这还不如杀了龙司比较痛快。
“那，你们不妨来问问我——伊莉莎白的事情啊。你们就没想过吗？伊莉莎白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她虽然给人一种很强的感觉，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但唯独没有表现出惊世智慧，你们就没想过，她可能还有一个平行世界的幕僚，来给她提出各种建议意见来进行规划吗？第二个问题结束咯。”
姜杰忽然插入了这边的对话，然后一脸淡定的浪费掉了大家的第二次机会，奥村春一怔，本能的反问道：“这也算一次提问吗？！”
“算啊——好了，三次提问机会都用完啦！欲知详情如何，请等下回分解，大概就是这样啦。我们在塔尔塔洛斯的塔顶再见吧。”
姜杰哈哈笑著，享受著众人一脸莫名又一脸蛋疼，恨不得好好吐槽，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红色的西装迅速化为粉尘，人类的身影仿佛溶解的糖块一样碎裂，露出了里面金属一样的构造……
这个形象，雨宫莲和龙司这样早期怪盗团的成员，是都见过的……
那个金属巨人，不就是姜天蔚早期使用的persona，相繇吗？！只不过后面他基本上都是在使用这个persona的其他变化形态，几乎没有在使用过原版，所以也只有这两个人觉得眼熟……
“？！”
雨宫莲吃了一惊，本以为，姜杰是姜天蔚的诅咒的化身，但没想到，它所对应的……居然是姜天蔚自己的 persona……怪不得他说姜天蔚的药和狮童正义的药不一样，这肯定不一样啊！
明明跟姜杰问了问题，但意外的一点头脑清楚的感觉都没有……真是没有意义的一次提问啊。
第914章 真正的“敌人”
……
福祸相倚，虽然姜杰的一番话根本没有啥用，但换位思考一下，至少它不是大家的敌人，不需要出现对朋友的父母下手的尴尬境地了。
“唉，岳父大人居然是这样的性格，心情复杂。”
芳泽霞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身下黑漆漆的月亮发呆。
既然姜杰不是诅咒的化身，那么诅咒化身肯定就是月亮本身了。接下来就不用著急了——毕竟，跟大家约好的时间是午夜十二点。
正好趁著这个时间，大家可以休整一下，放松放松心情，复盘一下计划。
目前已知的一个最重要的信息就是，姜天蔚是伊莉莎白计划之中最重要的人，只要把姜天蔚救走，就能重创她的计划。
虽然不知道她具体是准备怎么替换姜天蔚和结城理的灵魂，总之先救走姜天蔚准没错。
但，想要进入塔尔塔洛斯，必须要先让塔尔塔洛斯重新现世。
影时间是条件之一，而另一个条件……就是集体潜意识。
这也就是之前提到的“弄脏自己的手”。
截止到目前为止，怪盗团只会修改大恶人和坏人的内心，但这次不一样，为了让塔尔塔洛斯重新现世，需要让人类的集体潜意识里重新意识到这座高塔的存在。
想要做到这点，最好的方法，就是像亚尔达拜特一样，从印象空间的最深处，直接操作人类的集体潜意识。既然亚尔达拜特做到了，就说明了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为此，营救姜天蔚的计划雏形已经构建起来——首先把队伍分出三队，以雨宫莲为代表的怪盗团，他们的工作是侵入姜天蔚的宫殿，破掉伊莉莎白植入他精神层面的束缚。
以鸣上悠为首的自称特别搜查队，则主要负责突入塔尔塔洛斯，将姜天蔚营救出来。鸣上悠拥有在场众人之中，除了姜天蔚之外最强的战斗力，不需要他打赢伊莉莎白，只要牵制她就足够了。
到时候解放了姜天蔚的束缚，不敢说他一定能赢吧，至少脱困的概率高了许多。
而第三支队伍，就是以桐条美鹤和丸喜拓人为主，深入印象空间最深层的探索队伍。他们的工作最困难。需要他们在阴影到处横行的印象空间里一路突进到最深层，而且还要把之前亚尔达拜特统治人心的圣杯——也就是前不久怪盗团刚刚亲手打碎的亚尔达拜特的残躯利用起来。
说起来，大家使用的异世界导航APP，也算是亚尔达拜特的手笔了，这也算是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是悲哀。
严格来说，亚尔达拜特不是【圣杯本身】，而是【圣杯诞生出的意识】，即便是击溃了亚尔达拜特，圣杯的祈愿功能是没有消失的。只不过，人们一开始渴求有个神明来引导自己，而现在这个神明具体化成了怪盗团这个组织。
丸喜拓人之前曾经和亚尔达拜特融合过，而且他本人还很了解认知诃学，如果说有什么人特别合适来修改集体潜意识，那么就是他了。
至于，为什么怪盗团愿意做出这种修改群众的意识的事情，一方面是为了姜天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大概注意到了……
真正出问题的，是谁。
鸭志田作为一介教师可以支配学校，老师同学家长人人知而不言。
斑目一流斋作为一个抄袭的画家，得到人民群众交口称赞，然后在他身败名裂之后，人民群众又将它的作品弃如敝履。
金城支配了整条街道，残忍的盘剥可怜的学生，但在他落网之前，人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没有英雄出现。就连警方都是为了钓大鱼而选择了无所作为。 …………
一直到狮童正义，作为大恶人，却得到万人追捧，被奉为是新时代的日本最有优秀的政治家，等他翻车之后，后继者居然是姜天蔚这个根本没有政治经验的家伙……
甚至，到了世界毁灭之日，都不能万众一心的为怪盗团加油，而是分化出各个群体……
这么看下来，是不是总感觉，除了这些大奸大恶之人之外，还有一个群体一直在推波助澜？
那就是……民众啊……
他们不是直接的作恶人，但却一直在为恶做帮凶。
他们富有同理心，但却不会行动。
他们不吝惜于发出声音，但却不会真的以身犯险。
他们拥有无限的力量，但却总想著“唉，算了，这就是社会啊！”以此麻痹自己，比起正义和公理，更多的时候，他们的选择只会是平稳和安逸。
曾经，有一个经典的电影里面有一句经典的话：“人民不应该畏惧他的政府，政府应该畏惧他的人民”。
纵观各种历史，也总是会强调人的力量。
但，现在的日本国民，过于的麻木了，对任何事仿佛都漠不关心，每个人仿佛都被享乐主义和消费主义的齿轮给转动著，每个人都活的麻木且不知所措，但偏偏又自以为自己很鲜活。
每个人都被名为资本的机器所驱使，做著符合大众、符合社会期待的那个小小齿轮，当著当著，就真的忘了自己曾经是个人，只想著自己是个齿轮，开始维护齿轮和机器的利益……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即便是现如今的日本，也总有人在怀念昭和时代。那个时代虽然物质匮乏，但人心是富足且充实的。反观现代日本，钱虽然挣得多了，但日本人远不如当年的自己过得逍遥自在。
跟狮童的竞争是怪盗团赢了，所以现在日本人狂热的吹捧怪盗团。
万一有一天，有一个更强的组织，击溃了怪盗团，毫无疑问，这些人马上就会转投这个新的胜利者的麾下。
是的，击败了伪神，并不算胜利。
就好像封建时代的王朝更迭，只不过是从一个统治者换成另一个统治者，人们还是被盘剥的奴隶。只有人们自己自发的想要站起来，才能真正当家做主。
怪盗团并没有击溃人们心中的枷锁，没有把他们的牢笼打破……正相反，这次，怪盗团成为了他们的枷锁和牢笼……
所以，怪盗团才会同意使用印象空间最深处的圣杯。
而目的，就是为了最后的胜利。
第915章 我回来了
时间回到现在。
体感时间凌晨一点，实际时间凌晨零点。
武装直升机已经飞离塔尔塔洛斯老远，姜天蔚也救出来了。
上一篇：人在斗罗牵线截胡
下一篇：妖精旅行，从崩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