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游系风
“既然由吾等精锐之师尽出，定当披荆斩棘，凯旋而归。”
东乡一二三做了一个很中二的 pose，她一旦激动起来就会变成这样，有点中二的感觉。
“我们姐妹的意思当然是同意！”
芳泽霞代替妹妹说了。
“这可真是，暌违已久的全票通过啊。”
姜天蔚不由得感慨著，雨宫莲所带领的怪盗团一直是以全票通过来选择目标的，而姜天蔚带领的怪盗团二团则摒弃了这一条守则，所以他好久没有遇到过，所有人一起赞同他的感觉了。
虽然这个守则他自己觉得没什么用，但今天听到大家都愿意支持自己，还是不由自主的感觉内心一暖，脸上浮现出微笑。
“那，就打开异世界导航APP……”
姜天蔚打开软件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
一直以来他都在使用的这个APP，似乎图标细节有所变化，总觉得那个眼睛图案变得更加诡异了。
他打开软件，里面不再是机械合成音，而是姜杰的声音。
“请输入最后的目标——开玩笑的～你居然选择了这种做法啊，这种做法，连天才如我都没想过啊。”
姜杰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很明显他一直在窥视著这边的情况——估计要么是姜天蔚使用的那个persona有问题，要么是他使用的恶魔召唤APP有问题。
姜天蔚一摊手，看了看周围的人，大家都是一脸惊愕的样子。倒不是因为姜杰的话，而是他们注意到，他们手里的异世界导航APP消失了……
这个APP原本就是亚尔达拜特制作出来的，在本尊消失之后，这个软件当然也随之失去了功能。
这就是为什么他注意到自己的APP发生了异变，那是姜杰特别修订过的版本。
姜天蔚试著对著软件说出了倪克斯的名字，就看姜天蔚的手机忽然散发出一阵红黑相间的光辉，一瞬间笼罩了怪盗团的成员们。
但是……红黑相间的光辉闪过之后，却只有姜天蔚和芳泽霞两个人消失了。
其他所有人都留在原地……
“啊？”
龙司说出了在场所有人发自内心的疑问……
与此同时，姜天蔚也发出了一模一样的喊声：“啊？”
不过，他不是因为队友们都不在才这么喊的，而是因为……
他什么都看不见。
就好像在夜里闭上双眼之后的感觉，不管自己怎么努力的眨眼，也看不到光芒，不管自己怎样使用能力，都无法看清周围的景色。
他原以为是这里太黑暗了，他召唤火焰点燃了自己掌心，但火光也只是照亮了姜天蔚手边的一小块地区，上下左右，前后四方，到处都是漆黑的混沌，什么都看不见。
这就是……倪克斯的内心……
自古以来，有无数的作品都在描述这个世界存在著一个大魔王，他要消灭人类OR毁灭世界……但倪克斯不是这样，它的内心深处一片混沌，它根本意识不到人类，更何谈对人类的感情？
它不是因为憎恨人类或者厌恶人类才要毁灭人类的，它单纯的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方式就是这样，所以才会毁灭人类。无关善恶，没有好恶，这种事情就好像人类喝水呼吸一样，难不成，有人呼吸空气是因为憎恨空气，想要消灭空气吗？
而且，姜天蔚不知道的是，倪克斯之所以待在月亮上，是因为她远古时碰撞过地球，在与地球法则不相同的专属运转守则下，她的精神和肉身分离了，月亮上的只有身体，并没有精神。
虽然有“知识”和“智能”但是没有“心”和“精神”。一定要打个比方，就好像AI，ai具有一定的知识，但缺乏驾驭使用它们的内心。
“啧啧，这可怎么办啊？难不成，要我毁灭倪克斯吗？就好像孙大圣一样，直接从肚子里破坏他的宫殿？”
姜天蔚自己喃喃嘀咕著，不期待著有谁会说话，忽然，他感觉有人捂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啊？”
这个在某个梗网流传甚广的女朋友来恶搞男朋友，结果男朋友猜不出女朋友的梗，姜天蔚怎么可能没看过。
而且，他早就做好了应对这个游戏的办法了！
“当然是我最心爱的人啊！”
“嗯哼，那谁是你最心爱的人啊？”
“那当然是阿霞了。”
姜天蔚笑笑，一下子就猜中了，芳泽霞心头一喜，从背后抱住他：“你怎么知道是我？”
姜天蔚肯定不会告诉她，那是因为你的声音像极了著名声优井上麻里奈，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这种时候，就算是撒谎，也要说什么爱啊，羁绊啊什么的。
“看起来，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被传送进来了啊……倪克斯的内心，居然是这样，这要我怎么办呢？【霞兮霞兮奈若何】！”
姜天蔚一瞬间仿佛化为了霸王项羽，对美人发出了感慨。
第936章 你也有三段变身！？
“就，就只是转化了一下形态，为什么会忽然变得这么强……”
与姜天蔚那边空无一物的内心世界相反的，在倪克斯的宫殿之外，喜多川祐介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估计就像是弗利萨大王一样，有多段变身之类的吧！每段变身都会大幅度提高战斗力什么的！”
双叶说著祐介听不懂的动画梗，弄得这位大艺术家皱紧眉头：“搞什么！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全力以赴！”
和这缺乏紧张感的对话形成鲜明反比的，是战况的焦灼。
倪克斯已经被证明了是拥有一定程度认知能力的……生物。
它会沉睡，自然也会跟人类一样需要醒盹。
之前没有原型的污泥，只是意识还不清醒的混沌产物。
而现在，神智清醒过来的倪克斯化身，终于拥有了更加明确的身体和意识形态。
乍一看，像是一个高大的人类，身高大约有十米左右，通体漆黑，看上去，像是小孩子用橡皮泥和黑色棍子搭建起来的一样，既有类似金属的亮色，也有著类似软泥的柔韧性。
在应该是脸的位置上，带著一张诡异的白色面具，开了三个口，组成了“^v^”的笑脸表情，但非常的诡异。不知道是不是基于恐怖谷理论，给人的感觉格外的恐怖。
在他腰部，延伸出四条巨大的翅膀，每一条翅膀都比他整个人都要巨大，黑色的羽毛内侧是让人看不懂的魔法阵，紫色，黄色，绿色的光辉在看不懂的纹路上流动。
在场众人都不曾见过倪克斯的这张脸，只有结城理，在内心暗暗叫了一声：绫时……
他抬起了右手，巨大的黑色剑刃挡住了喜多川祐介的persona猛攻，persona须佐之男双手挥舞著七支刀，猛烈的挥砍，但却被这把大剑统统挡住。
“真是让我惊喜……理。我们居然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了。”
倪克斯化身第一句话开口，就是向并没有参与战斗的结城理打招呼，这到底是有余裕呢，还是真的跟结城理关系匪浅呢？那就不清楚了。
但毫无疑问，这种没有紧张感的、越过正在交手的敌人去问候身后的结城理的行为，让坂本龙司十分火大。
就看他当即召唤出了自己的persona齐天大圣，骑乘筋斗云，手持可以自由变大的金属棍子，龙司一击猛打向著倪克斯的脑壳而去！
但，刚刚还能一击打飞对方头颅的猛击，现在轮上去只是不痛不痒的，倪克斯化身动也不动，仿佛龙司的攻击没有命中。
但，如果真是没有命中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明明命中了，有打中的手感，但对方却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在古早的战斗类漫画里，偶尔会出现这种描写，拥有压倒性战斗力差距的战斗之中，强者会轻描淡写的承受对方的攻击，或者干脆用一根手指就拦住了对方的攻击之类的，用鲜明的对比来刻画战斗力的差异。
没想到，今天龙司也遇到了！
而且，对方还只是倪克斯的化身，这不是本尊。本尊的实力只可能比化身更强。
“那么，在拜托你一次，撒旦耶尔！大罪穿甲弹……”
雨宫莲再次准备如法炮制，然而，这次撒旦耶尔正要行动起来，却没想到倪克斯化身身前忽然飞出一张塔罗牌，因为体积差异，连这张塔罗牌都有差不多一整个人那么巨大。
随著塔罗牌的消失，倪克斯化身的身前闪烁起一股邪恶的黑色光辉，他手中的大剑上缠绕著能量的波动，简直就像是机器人动画里面的光束剑一样！
这把剑变得特别的长，倪克斯化身只是一抬手，就用剑刃顶住了撒旦耶尔的枪口！
雨宫莲皱紧眉头，赶紧收回了自己的persona，这是他目前最强的战斗型persona，绝对不能在这里被对方消灭。
但，失去了撒旦耶尔的现在，怪盗团就缺乏了对倪克斯化身的压制力……倪克斯化身就更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绫时，我也没想到，我们会再次见面。”
活动著自己僵硬的身体，结城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已经差不多十年没有走过路，让他感觉这副身体好像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样——事实上，这点还真没感觉错……
伊莉莎白搀扶著结城理的身体，因为是人造的躯体，而且，女娲和武见妙都没见过结城理，所以大家都是用保存在暗影行者数据库里的结城理的数据来制作的身体，简单说就是……这是十几岁，还在上高中，正值青春年华的结城理的身体。
外面穿著私立月光馆学园的黑色校服，脖子上套著大大的机械耳机，气质忧郁的少年，此时手里正拿著一把玩具枪。
跟雨宫莲他们使用的可以以假乱真的高仿真模型不一样，这把枪看上去并不怎么真实，有点水枪的感觉。
这是手枪型persona召唤器，是当年暗影行者们使用的道具。后来大家经过锻炼，对这个召唤器的依赖性大大的降低，大家考虑到结城理可能还是更习习用这个，所以故意给他配了一把，就绑在他腰带上。
“来……继续做个了断吧。persona.”
结城理把枪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用力扣下了扳机。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还是让他手骨突兀，明显耗费了大量的精力。
就听一阵类似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在结城理的背后，浮现了一个漆黑的魔鬼。
有著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联想到妖魔邪崇的恶魔，灰黑色的身体，青面獠牙，利爪突兀，背后数对巨大蝙蝠翅膀扇动，让它悬空而动。
利爪突兀，背后数对巨大蝙蝠翅膀扇动，让它悬空而动。
这是立于目前已知所有persona顶点的那位大人——基督之敌，路西法！
而更让人惊讶的是，结城理身边召唤出来的persona不止一位，还有一个俊朗的美男子，有著圣洁的金发和纯白的羽翼，身上披著纯白的薄纱，表情圣洁之中又带著魅惑的意味。
这位，则是路西法堕天之前的形态，路西菲尔。
此时，天使和恶魔的二重身仿佛依偎著结城理衰弱的身体一般，两只顶级persona双手握紧，象征着圣洁的光辉，和象征着黑暗的邪崇，两种正好相反的能量在两只persona的配合下凝聚在一起……
正所谓，有光就有影子，光越重，影子越浓，黑暗和光明本就是相辅相成的存在，两者融会一起所产生的威力仿佛能毁灭一切！
空间为之扭曲，诞生的能量球仿佛黑洞一样，先是飞向了倪克斯化身所在的位置，紧接著就看黑洞迅速扩大，将倪克斯化身的整个身体都吞没了进去！
这是被叫做“神通法”的技艺，是属于那个时代的人们为了抗拒注定的悲剧而衍生出来的挣扎。
正中了结城理的神通法，倪克斯化身的身体被毁灭撕裂，只剩下两条腿勉强站立，整个上半身都好像被某种强大力量直接扯烂了一样……
但……从耀眼月光之上，不断流下的黑色液体，又迅速填补了倪克斯化身的躯体……一切，都好像那一天晚上的重演一样。
不管怎么用尽力量去战斗，不管多少次高声咆哮要打倒目标，但意志最后还是没有能够战胜现实……
第937章 倪克斯，你没有心！
倪克斯，希腊神话之中的黑夜女神。
曾经有一本大人气的、甚至开辟了一种流派风格的小说，里面提到了一种有趣的推说，认为所有的这些神话里的志怪，其实都是存在过的，这些神话的意义就是让人们记住这些志怪的能力和威胁，以便在未来的某一天再次和他们战斗的时候不至于一无所知。
现在，姜天蔚就待在黑夜女神倪克斯的内心世界里，倒是很能理解这种感觉。
这个分不出上下左右，一切都是一片漆黑的世界，真的很像是黑夜女神会有的内心世界。
而且，最可怕的是，虽然倪克斯有【知识】，但是她没有【心】。
它做出的判断，无关善恶，不加思考。
这样的敌人，你别说找到扭曲的源头，来偷取秘宝了，连阴影倪克斯都没有见到……
“这要我怎么偷啊？！”
姜天蔚在空空荡荡的倪克斯的内心深处发出如是咆哮。
“如果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所以说，你应该多听听相声啊。”
忽然，在这奇怪的空间里，出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一个姜天蔚和芳泽霞都不会认错的声音。
那是姜杰的声音。
就看姜天蔚面前，他的persona相繇再次浮现出来，金属的巨人在没有变身的形态下，根本就是一个普通的金属人类姿态，此时，这个persona里正发出了姜杰的声音。
这就是平行世界里，姜杰研究的集大成者之一【人造persona】。
不过仔细想想，persona是人类内心深处的“自己”的化身，某种意义上可以理解为是人格的具现化，那姜杰的人造 persona，又怎么能绕开这个大前提呢？这就好像“不含酒精的含酒精饮料”一样，是一个伪命题。
所以，人造persona的本质，是姜杰将自己的人格碎片化，量化，专业化之后，所诞生的新形态 persona，优点是可以量产，可以人工调整，缺点就是一切都是以姜杰的人格来进行制作的，缺乏变化。
姜杰想出的办法，就是让自己的人造persona可以拥有进化和变身的能力。而且，他研究这玩意的本质，是为了扩大能看到影时间的人群……所以也不奢求这玩意能有多大战斗力。
姜杰也曾经想过拯救世界，在不同的世界在线，也有过许许多多姜杰成为救世主的分支……但这些分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如果说能力，姜杰比姜天蔚要强好几倍，尤其是那份天赋奇才。
但，他的性格……恩……认识他的人应该很清楚了，他不是那种能拯救世界的性格。他是那种，既然世界存在著可能毁灭的可能性，那么我作为科学家就应该去论证一下这种可能性，而不是一味的否定它。
他是那种会“出于好奇，真的让世界毁灭一下看看”的最恶劣的灭世者……
所以，他才会把研究的事情统统揽下，而救世主的工作？那就交给自己的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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